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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龙讶道:“真的?竟有三个办法之多?”
沈如青道:“第一个办法,就是趁这两名凶手失败的消息,尚未传到他们的集团以前,早一步找到他们之间联系的纪录,予以消灭。”
徐少龙道:“这倒是一个办法。”
沈如青道:“第二个办法,就是迅即查明这个凶手集团之人数,然后一举加以歼灭,一个都不留。”
徐少龙道:“此计气魄甚大,万万想不到是出诸一个娇弱女子之口。”
沈如青苦笑一下,又道:“第三个办法,就是我沈家马上逃亡,逃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或者是分散开,使他们无法一网打尽……”
她停歇了一下,接着道:“当然为了沈家血脉香火,这分散逃亡之计,必须以保存沈恒为主。”
徐少龙道:“逃亡之计,乃是下策,但揆诸事实,只好作此打算。”
沈如青叹一口气,道:“我早就知道非用此计不可。”
徐少龙道:“你且勿沮丧,赶紧充分运用你的智慧,研究出一个妥善的逃亡计划。”
沈如青十分惊奇,问道:“我要想一个计划?”
徐少龙道:“正是,你尽管放胆的设计,技术方面交给别人伤脑筋,要知只有你才深知沈家的渊原恩怨,若要与这些从前的关系,完全断绝,唯有你来设计筹思,方能稳妥。例如沈兄本是滇人,也许别人借箸代筹,竟想到要你们躲到云南,这岂不是反误了大事?”
沈如青道:“好,我试试看……”
她沉吟考虑了一阵,才道:“沈恒是个读书人,若想有前途必须投考功名,从仕途出身。但如若匿居在隐僻之所,便不敢上学应考,因为穷僻之地,读书之人不多,易于传扬。
再说他上有老母,下有妻子,这样一家人也不易避过敌人耳目。”
徐少龙道:“是的,说下去。”
沈如青道:“假如我们分开,我来照顾婆婆,他则单身落籍别处,只须改个名字,就可以应考赴试。而他一则没有挂虑。二则少去家人,敌方难以查出。”
徐少龙道:“这一着,敌人决计想不到,因为沈兄既是独子,而你又年轻貌美,焉肯分散匿居?我认为此计甚妙。”
沈如青轻轻喟叹一声,眉梢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幽怨。
她虽然年纪甚轻,可是她智慧过人,兼且亲身经历过生死场面。因是之故,她现下已经完全成熟,宛如饱历沦桑的人一般。而最重要的是,她晓得这一番计议,并非说着玩的,而是真真正正的事。
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听起来没啥希奇,只不过是一幕公子落难,老母娇妻暂告分离而已。
可是在现实中,这种不知止境的“分离”,茫茫的前途,狠毒的敌人等等,在在皆足以使人惊愁交集。
因此,她的喟叹,心底的幽怨,不是局外人所能了解的,而且也不是别人所能安慰的。
徐少龙道:“你侍奉了婆婆,将如何渡日呢?”
沈如青精神一振,道:“渡日倒不成问题,我精于女红,单靠十指,亦不愁生活无着。”
徐少龙道:“好吧,待我和枯木大师商量一下,必能安排妥当,将来我与枯木禅师,可以轮流去探看你们……”
他突然停口,侧耳倾听了一阵,才轻轻道:“枯木禅师和公差们到这边来啦!”
沈如青目光一扫,指指房门。
徐少龙点头,当先走去。
他推开房门一瞧,里面原来是一间静室,四下陈设得极为简单,只有一几一榻,墙上还有一具古琴。
徐少龙把她拉入来,迅即掩上房门。
两人站在门后,黑暗中只能互见膝陇的身影。
过了一会,外面门户人有人推开,并且传入说话之声。
枯木禅师道:“这儿就是老袖平素起居之所。”
另一个粗声粗气的人道:“大师是有道高僧,小人本来不敢打扰,无奈国法无私,最重视入命案子。小人循例须得到处瞧瞧。”
枯木禅师道:“李头儿请便,方外人百无禁忌,山门之内,没有秘密可言。”
徐少龙听到此处,猿臂一伸,勾住沈如青的纤腰。沈如青身子一软,便已倒靠在他怀中。
徐少龙触手处,但觉她身上衣服单薄,只有那么一件,松松的罩在外面。这等情形,使他心中不禁一荡。
他自个儿微笑一下,摇摇头,驱走了狠亵的念头。
沈如青倒在他的怀中,伸手抚摸他的面颊。
徐少龙忖道:“假如不是在这等情况之下,天知道我将会有怎样的反应?唉!人到底是人,以她如此貌美才慧,方便能忍得住不占有她呢?”
念头一掠即逝,他另一只手已抄住她双腿,把她打横抱起,轻轻一跃,无声无息地落在后窗之下。
他先凝视倾听一下,这才设法腾出一只手,拉开窗户,挟着她跃了出去,接着很快的把窗户拉上。
现在他们已处身在荒凉冷僻的后院,四下闻寂黑暗。
沈如育忽然把面庞凑上来,阵阵香息,传入他鼻中。
徐少龙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轻轻道:“别胡闹,那名公人是个武功相当高明之人,声音中显得含气敛劲,若不小心,便会被他发现。”
沈如青在他耳边道:“对不起。”
徐少龙道:“我们找个地方躲一下,等会儿还要与枯木大师说话。”
他跃过院墙,那边的树底下有间木屋。
徐少龙闯入去,屋内虽黑暗,但嗅觉加上他的夜眼,已瞧出这是堆放柴草的地方,平时无人居住。
他把她放在草堆上,正要起身,谁知沈如青抱紧他的颈子,牢牢不放。
徐少龙当然可以不费气力地挣脱,但问题是他既不能也不愿这样做。不但如此,他还是被她这一拉,倒将下去,把她压在下面。
这一对青年男女,马上就热情沸腾,热烈地吻着,身外之事,暂时抛开不管。
徐少龙的手,就像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操入她的单衣下面,在她温暖光滑,而又富有弹性的嗣体上活动起来。
沈如青不但没有躲避,甚至还尽量予他方便。
他们的动作,如火如茶,晃眼之间,已濒临最后关头,事实上沈如青的外衣已经解开,露出了动人的肉体。
徐少龙忽然跳起来走到门口。
过了一阵沈如青温暖的身体,已贴着他的后背,玉手绕过来,抱住他身躯。
她轻轻道:“你不喜欢我吗?”
徐少龙道:“你心中明知我喜欢你。”
沈如青道:“我虽然知道,可是你却不像别的男人。”
徐少龙皱一下眉头,道:“你对男人似乎很懂得。”
沈如青道:“是的,我的奶娘,一直到我出嫁后才离开我。她长得很漂亮,从前有过许多男人,是她告诉我的,她什么都告诉我,生怕我吃亏。”
徐少龙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认识许多男人呢,真把我吓了一跳。”
沈如青道:“我怎会低贱到那等地步?”
徐少龙道:“你放手吧,别再招惹我。”
沈如菩道:“你……你怎么啦?”
徐少龙道:“你也许不明白,在我这种闯荡江湖,日夜在刀剑下过日子的人,对于人生中许多事物,看法与常人不同。例如我若是占有了你,在我来说,只是一件快乐的事,心中不会有丝毫内疚不安。”
沈如青了解地道:“是啊!你是时时冒险的人,当然与常人不同。”
徐少龙道:“但你却不能随便,你一步走错,坏了名节,便永远没有法子恢复了。”
沈如青道:“我知道,但我情愿如此。”
徐少龙道:“你心中可曾为别人着想过。”
沈如青道:“想过,但我有什么法子,我爱你是事实,我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感情,也自知无法欺骗自己。”
徐少龙晓得自己已变舒十分软弱,很难不掉在这个芬芳温柔的情网中,但他仍然作最后的挣扎,淡淡道:“你爱我也不必以身相许呀!”
沈如青坚决地道:“不,因为完全属于我的,只有这个身体。请问,不用身体奉献与你的话,还有什么可以表示我的爱情呢?”
夜是如此的深沉,屋外只有瑟瑟的风声,偶尔也夹杂着数声犬吠。
徐少龙望着外面黑暗的天空,没有月光,只有繁星万点,在遥远的空际闪耀。
在这间小屋内,徐少龙不管与沈如青干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知道。徐少龙深知这一点,是以满腔充塞着欲火情焰。
他觉得最使人心猿意马的是,她那坚挺的胸脯,紧贴着他的后背。这种触觉,男人实在很难抗拒。
沈如青柔声道:“你还等什么呢?反正我以后不会缠住你,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徐少龙软弱地道:“古圣贤说,为人应当不欺暗室,即使没有人得知,但天地鬼神,无不知道。”
沈如青道:“天地鬼神皆属虚无缥缈之事,就算真有灵应,那也是以后的事……”
她转到他面前,整个人挨到他身上。
徐少龙本能地抱着她,可是双臂没有使劲用力。显然他虽是欲火中烧,但目下还有一点点克制的力量。
他之所以迟疑不决,便是因为心中浮动着沈恒的影子。
由于他与沈恒相识,所以沈如青与他的关系,便变成“不可欺”的朋友妻子。此一世俗公认的伦理观念,是如此有力的影响着他,所以他还能克制着自己。
不过,他这一道防线仍然十分脆弱,这是徐少龙自己也知道的。原因是他乃是属于闯荡江湖,时时受到“死亡”威胁的人,这一类人,对于“生死”尚且不大放在心上,像这等浅薄的朋友关系,自然不能发生很大的作用。
要知他时时遭受“死亡”威胁,性格上必然地趋向于喜欢寻找刺激。以沈如青今晚的情形,实在是一种顺理成章
的刺激。
他叹口气,双臂的力量渐渐增加。接着低头吻在她的朱唇上,一面把她抱起,向屋角的柴草堆走去。
他把这个动人的美女,放在软软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