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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
此念一生,顿时大为凛然,不敢再涉逻想。
其实他打从修习武功开始,便一直是全无拘束的不羁性格。这也是训练中主要的部份,为的是使他不会变成拘谨人物,日后混入五旗帮时,能够真像一个江湖浪子,而不是规行矩步之士。
因此,他内心中对于一个美如林秋波的女子,加以品评,实在是合乎自然之事。一点也不涉及“人格”的问题。
这刻虽然是在黑暗中,可是林秋波显然练过特别的“夜眼”功夫,因此,她那对秋波,看来更晶莹有神。
她已看见对方眼色和脸上的变化,而她女性特有的直觉也告诉她,这个老人,竟是在品证她的姿色。
这等事在她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不以为奇。
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像她这般成熟美的少妇,而不加以注视品评的话,那才是奇怪之事。
但她却留心地观察起对方来,因为在外型上,徐少龙化妆得非常老迈,起码也有八十高龄。
因此林秋波禁不住想到一点,那就是这么老的男人,难道还会对她发生兴趣么?
两个人在黑夜中,互相锐利地观察。这等情形,落在常人眼中,决计想不到他们正在观察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远处忽然传来断续的口哨声,徐少龙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人来了?”
林秋波道:“也是一位著名人物,告诉你也不妨,他就是峨嵋的无欲禅师。”
徐少龙心头一震,忖道:
“如果是这个内好,我今晚万万不可露出真面目了。”
接下来他就赶紧动脑筋,寻找脱身之法。
在这几个著名高手包围之下,徐少龙想脱身,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只因以徐少龙精通各派绝艺的身手,无论哪一个高手,以最奇奥的手法截击他,他都可以抵挡过去。
换言之,他但须硬拼个三五七招,就一定可以逃出重围。
而这时候,包管这些高手们,个个都会惊得呆住。
但他今晚绝对不能露出别家派的绝艺,以免被无欲禅师看见,密报与钟抚仙。而钟抚仙根据徐少龙接触过的通讯站的报告,就可得知是他。
钟抚仙一旦得知他精通各门的不传心法,自然会动疑。
纵然他不是马上就能揭穿他的秘密,可是只要他一动疑,往后的工作,就增加无限困难,甚至会落人对方圈套中,被他们所暗算。
他眼珠一动,林秋波何等聪慧伶俐,马上发觉他在动脑筋。
她一时之间,还不知道作少龙脑子中转动着什么念头,但有一点她确知的,就是对方这等变化,与峨嵋派的无欲禅师有关。
林秋波经验丰富,处事老练,是以神色间一点也不露出来。
此外,她还当机立断,决定应该怎么做法。
她纵声而笑,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远远传出去。
徐少龙讶然向她注目,心想她不知何事发笑?
只听林秋波道:“喂!老人家,我已知道你是谁了,而且一定错不了,你信不信?”
徐少龙当然不信,即使以一百博一打赌,他也敢接受。
因此他应道:“老朽不信。”
林秋波道:“你真是太笨了。”
徐少龙想道:“我一声不响,何以忽然在她眼中,变为愚笨?”
他不服气地道:“怎样笨法?”
林秋波道:“你看看四周。”
徐少龙转眼望去,但见段玉峰、江苍松、上官云,以及最后赶到的无欲禅师,都在四下的高处,俯视着他们。
他道:“我看过啦厂林秋波道:“他们代表什么意义?”
徐少龙越听越迷糊,道:“我怎会知道?”
林秋波道:“他们可不是表示要捉拿于你么?”
徐少龙道:“这与最初的话题,有何关连?”
最初的话题,便是指的知道“他是谁”这件事。
林秋波道:“我的笑声,乃是召集他们的暗号,你可知道?”
徐少龙道:“不知道。”
林秋波道:“我召集他们之故,便是因为窥破你的心事。”
徐少龙道:“快说下去。”
林秋波道:“你的心事与无欲禅师有关,由于他一抵达,你的脑子马上大为忙碌起来。
因此,我相信无欲禅师认得出你。”
徐少龙道:“原来如此。”
他一点也不震惊,而无欲禅师亦没有任何认得出他的表示。
因此林秋波不禁困惑起来,道:“奇怪,这决计不会是巧合啊!”
徐少龙心中想道:“你的确十分厉害,可是你万万想不到其中还有许多曲折,所以无法测破我的秘密。”
但不论怎样,他目下的形势,比早先更为不利。
因为段玉峰等三人,已搜索了不少地方,仍然没有所获。
这么一来,他们势必放弃了搜索之举,专心致力来对付他。
上面说过,徐少龙这一方由于具有精通各家心法的优势,是以不难突围逃走。问题却出在他一旦出手,人人皆看得见他的惊人秘密,将使他原形毕露,被五旗帮帮主钟抚仙察觉。
因此,他不管怎样,今晚都不能出手。
他道:“诸位可是放弃搜寻禅秘敌人之举了?”
段玉峰道:“这恐怕是你虚构的吧?”
冰翁江苍松冷冷道:“这厮往后不管说什么,咱们也别理会。”
林秋波道:“诸位如不反对,这就合力出手,将他生擒或者打杀如何?”
上官云道:“这话甚是。”
徐少龙道:“诸位只要回答老朽一个问题,老朽就死而无怨。”
冰翁江苍松以一贯冰冷的口吻道:“咱们别听他的,谁管他怨不怨……”
别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不好回答。
幸而场中唯一的女性林秋波道:“你不妨说来听听,但我们未必回答。”
徐少龙道:“这个当然,你们不高兴作答,老朽也没他子可想。”
他略略一停,徐徐扫瞥四下的人影,才又道:“刚才诸位搜寻神秘高手之时,此处只剩下林姑娘一个人,老实说,若是老朽舍命出手,虽以林姑娘的造诣,老朽自信尚有一拼之力,因此可证明老朽若想逃走,当以其时为最佳机会了。老朽请问一声,为何其时老朽不走?”
众人皆不言语,歇了一下,林秋波才道:“那么你为何不走?”
徐少龙道:“因为老朽确知真的有人窥伺在侧,这两个神秘人物,老朽也想瞧瞧是何方神圣之故。”
他的话依情据理,层层翻出,叫人无法驳斥。
林秋波道:“但我们却搜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徐少龙道:“办法多的是,一是你们再行搜查,但专以近处和未搜过之处为限,如此费时不多,立见分晓。”
当他提到叫他们搜查之时,冰翁江苍松已经连连冷笑,任何人一听而知,此法必定不被众人采纳。
这是因为江苍松将会反对之故。
林秋波道:“还有什么办法?”
徐少龙道:“第二个办法,让老朽自己来,如果找不出他们,甘愿受罚。”
林秋波扑哧一笑,甚是妩媚动人。
她道:“算啦!这法子行不通。”
无欲禅师一直瞪视着林秋波,那成熟丰满的曲线,以及美丽的侧面,都使他在第一眼看见之时,心神摇荡。
在夜色掩护之下,他可肆无忌惮地熟视这位美丽的女性。因此,他但觉欲火熊熊,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在日间不是没有见过林秋波,也深知她美丽动人。
可是在日间,他决计不能这样看法,因而使他不致于触发了欲念。
无欲禅师心中叹息一声,费了许多气力,才把目光移开,向别处望去。
他这无意的一瞥之间,忽见屋顶人影闪动,登时大喝一声,振臂凌空,向那边迅疾扑去。
屋顶上的人影,本是扒伏蠕行。
无欲禅师喝声一起,人影马上跃了起来。
众人转眼望去,不但看见了,还发现共是两人。
当众人分心转眼之际,徐少龙抓住这个千载一时的机会,呼一声跃过墙头,放步疾逃。
但后面却被一个人盯住,他不暇回头瞧看,使出轻功,猛烈冲刺。
他施展的是“八步赶蝉”身法,这几个起落,快得宛如奔雷掣电一般。
但他奔出一段路之后,仍然感到有人追来,不但如此,而且似乎被人越追越近,竟无法甩得脱。
徐少龙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知道非使出压箱底的功夫不可了。
他深深吸一口真气,两臂连振,生似大鸟展翅一般,登时速度激增,霎时间冲出数十丈之远。
当他施展这宗绝艺之时,耳中听到一声惊噫,似乎是女性口音。
因此,他冲出数十丈后,马上横掠到一处屋角后,隐起身形,同时向来路查看。
原来他施展的正是南海派不传之秘“飞鸟绝迹”的绝顶轻功,这种功夫,世间只有南海一脉,还得传授。
但在南海门中,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传授,是以世间之人,莫说偷学,就算是看也没有几个人看见过。
假如那一声惊噫是出自林秋波之口,则她认出这宗本门心法绝艺,已无可置疑。因此,徐少龙可就不能一迳逃走,必须与她碰个头,表露身份,请她保守秘密。假如不是她,那就不要紧了。
因为他特地振动双臂,正是想掩饰这一门绝艺,在南海门中的高手,施展此术之时,并没有振臂的动作。
换言之,在众人之中,大概只有林秋波能看得破他的掩饰,也唯有她才能一直追蹑在后面。
他等了一阵,才看见一道人影,在二十余丈外的巷口出现。
这道人影远远一望便知是个女性,徐少龙耸耸肩,忖道:“果然是她………”
念头还未转完,忽见另一侧的屋顶,出现一道人影。
由徐少龙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出此人乃是打屋内院中跃出来的。因此,这道人影既看不见街上的林秋波,林秋波也没见他出现。
屋上的人影跃到另一座屋顶,身法甚是轻灵超逸。这时林秋波方始发现,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