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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龙一掌击中敌人,反而一愣,因为他深知这个妇人,这刻定必心脉皆断,尸横就地,而他的原意,本来打算生擒活捉,以便审问口供。
他懒得过去验看,定一定神,向清凉上人那边走去。
清凉上人已改用点穴手法,使敌人失去行动能力,但仍然可以开口说话。
徐少龙耸耸肩,哑声道:“惭愧得很,那个妇人已被本座击毙啦!”
清凉上人道:“哦!是个女的?”
徐少龙道:“她的身法滑溜无比,但武功却稀松平常,这真是叫人大感意外……”
清凉上人道:“咱们四下的暗哨,都没有警讯,可知今日只有两个人,进入此地。”
徐少龙打量这个壮汉一眼,冷冷道:“报上你的姓名和身份来历。”
壮汉身子一震,直勾勾的望着他。
但徐少龙面上已经蒙住,同时身上穿的是一件最普通的长衫,无法看得出身份。只有一点对方可以确知的,那就是这个头号强敌,年纪甚轻。
他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这种声音,和充满权威的语气,是以他心中大为震动。
歇了一下,这个壮汉才道:
“在下邱健行,向来在南直隶的长江上混日子。”
徐少龙冷冷道:“你一个在江湖上混的人,何以混到此地来?”
邱键行道:
“那是吕大娘要在下帮忙,她已说过,上回被你们溜走了,所以找上了在下一道来。”
徐少龙道:“这样说来,你是擅长跟踪的能手了?”
邱健行道:“在下一直靠这门功夫混日子的。”
徐少龙转眼向清凉上人望去,道:“依上人看来,此人的话,靠得住靠不住?”
清凉上人道:“他一定还隐藏了一部份。”
徐少龙冷笑道:
“邱健行,你听见没有?比方说,你总知道我和这位上人,用的是什么称呼吧?”
邱键行忙道:
“这个在下倒是听那吕大娘提起过,你老是大尊者,这位大师是第一号。”
徐少龙道:“你此外还知道些什么?”
邱健行道:“吕大娘要在下跟踪这位大师,她则亲自跟踪你,瞧瞧你究竟是什么人?”
徐少龙道: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不实话实说,包你死了之后,还会后悔,咱们从头说起,你是什么出身来历?那妇人是谁?”
邱健行道:“在下知道的都说出来啦,大尊者如若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徐少龙冷冷道:“我只须搜查你身上之物,就可以证明你的身份,你信不信……”
邱健行听了这话,面色顿时白如灰土,道:“在下实说就是。”
徐少龙道:
“你在自在江湖上混了不少日子,却仍然分不清对手的本事,你虽然愿意从实供出,但仍须先尝点活罪,否则你一辈子也不知天高地厚。”
他伸手在对方身上连拍了六七掌之多,但见邱健行登时面色大变,一时发紫,一时发白,身子也索索地发抖。
此人的神情表现,充分说明他体内已遭受到一种奇惨难熬的痛苦。
可是他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却是苦上加苦之事。转眼之间,邱键行满头满脸,俱是豆大的汗珠。
徐少龙让他熬了一阵,才挥手连拍,解开了禁制。
邱健行虽是仍然不能行动,却可以发出声音了,当下哼哼唧唧的,完全失去了那份剽悍气概。
徐少龙深诸用刑之道,是以刚才绝不轻轻放过对方,先施下马威,使邱健行心有余怖。
下一回他只须说一声要使他受到更痛苦的毒刑,邱隍行不但震惊,而且也深信他说得出也做得到。
此是徐少龙攻心之法,在适当的时机使上一回,收效之宏,比更残酷的手法而时机不当大得多了。
徐少龙冷冷道:“你是什么出身?”
邱健行忙道:“在下是海陵帮的。”
徐少龙道:“那个妇人呢?”
邱健行道:
“她是敝帮两位统领之一,比在下高了一级,在三江五湖的水道上,赫赫有名,人称水蛇孙二娘的便是。”
徐少龙颇感意外,因为在他意料中,这些人当是五旗帮中人才是,如何会变成“海陵帮”呢?
他在五旗帮中初露头角,就是击败海陵帮一役而成名。最近接到的消息,海陵帮又网罗了不少人才,势力大增,但此帮与五旗帮乃是死敌,何以海陵帮所获得的消息,会传到五旗帮?难道海陵帮中,也被五旗帮之人渗入,是以一切机密尽泄么?
衡情度理,海陵帮扮演此一角色,倒是十分合适,因为如果是五旗帮的话,岂敢打草惊蛇,冒险跟踪?即使非跟踪不可,也必定派出一流高手。
徐少龙沉吟点头,清凉上人间道:“此人的供词靠得住么?”
徐少龙道:“尚有一些漏洞……”
他转向邱健行问道:
“你们如何得知我与这位大师在此地会面之事?”
这个问题,正是整个事件的高潮,因此连清凉上人那么老练之人,亦不禁露出极是注意的神情。
邱健行道:“在下一点也不知道,此来只是奉命行事他一瞧徐少龙目光中,射出可怕的光芒,不由得心胆皆裂,气急败坏地道:
“真的,在下愿以全家大小的性命发誓,当真一点不知,如有虚言,教我全家死绝。”
徐少龙淡淡道:“大师,这人的誓不可谓不毒了,但依你看来,他的誓言可不可信?”
清凉上人,道:“大概不会假吧!”
徐少龙道:
“不然,他居然发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毒誓,企图蒙骗咱们,真是可恶!”
清凉上人讶道:“这话怎说?”
徐少龙道:“大师中妨问问这厮,他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清凉上人转眼望着邱健行,道:“你说说看。”
只见邱健行面色如土,神情沮丧,那样子好像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清凉上人又催问一声,他才低低道:
“在下只有孤身一人,不过……”
徐少龙已厉声一笑,打断他的说话。
邱健行索索发抖,看来好像想跪下求饶,只是双腿不听指挥,是以无法办到。
徐少龙道:
“大师你瞧,此人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若不把他修理一顿,叫他讲真话势比登天还难……”
他这等说话与声势,威胁之意大于其他,清凉上人自然省得他打算从心灵精神上,制服对方。
这位老和尚徐徐道:
“本来贫僧尚有悯恕之心,但此人既冥顽不灵,吃点苦头,也是应该。”
邱健行已尝过痛苦滋味,听得他们两人一和一唱,骇得哀叫一声,道:
“在下岂敢欺骗两位,实是一时慌急,发誓之时,忘了没有家人之事……啊!啊!但求两位老人家高抬贵手,在下感恩不尽……”
徐少龙道:“我再问你一声,你们如何获得消息的?”
邱健行急得汗泪齐冒,道:“小人实在不知………
徐少龙冷冷道:“那么谁知道呢?”
邱健行道:“孙二娘才知道……”
徐少龙心下着实恼了,刚才他施计唬了对方一下,装出好像已知对方家中情况一般,果然迫出对方实话,晓得对方果然没有家小。因此,他的毒誓,等于没发一般,然而伺到海陵帮如何获得消息时,他又说丝毫不知,这就招恼徐少龙了。
徐少龙的看法就是邱健行诚然因为地位阶级够不上,所以不知机密,但话说回来,他既是能参与行动,则他的地位仍算不低,因此有关消息来源的秘密,定必或多或少,听闻得一点风声。
目下邱健行却利用水蛇孙二娘已经死亡的情势,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显然有不尽不实之嫌。
他心中已泛起杀机,反而淡笑一声,道:
“原来只有姓孙的知道,这大概是因为她是统领之故。”
邱健行忙道:
“正是,正是,除了她之外,恐怕只有敝帮的帮主晓得了。”
清凉上人道:“既然如此,咱们只好另行设法……”
徐少龙道:
‘中自们今日之举,已经打草惊蛇,恐怕不能旷日持久,定须速作决断才行。”
他的目光移到邱健行的脸上,脑海中泛起了他刚才般惊怕死之态。是以在恼恨之外,还加上鄙视之心。
森冷的杀机,弥漫在他心中,暗念若是留下此人,说不定会招惹意想不到的挫败。当下便不打话,挥掌劈去。“砰”的一声,邱健行应掌倒地,立刻毙命。
清凉上人低诵一声佛号,徐徐道:
“此人恐怕真是不知内情,若然如此,今日之举,咱们可说是一无收获了。”
徐少龙摇摇头,坚决地道:
“此人容或真个不知机密,但咱们今日之行,并非毫无收获,至少咱们已知道海陵帮已参与其事。”
迅速地考虑了一下,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想过,加以分析,才又说道:
“海陵帮插上一手,才是最合理的情况。以我想来,五旗帮得到的情报,只是向海陵帮收买的。因此,我们堵塞这个漏洞之法有二,一是将海陵帮内所有高级地位的人全部杀死!”
清凉上人又低低诵声佛号,道:“这如何使得?”
“是的,此计困难重重,一则屠杀多人,良旁不分,与咱们慈悲侠义宗旨违背,二则一网打尽的手段,虽然可以勉强办到,可是人数既多,便不免可能会有遗漏……”
清凉主人连连颔首,大表赞成,此是源于他慈悲之性,一旦闻说不要杀戮多人,便可先行打心眼里赞成了。
可是他的面色,已十分沉重,这却是因为他亦明白,如果解决的矛头,不指向海陵帮的话,则当然要指向唯一泄密之人。这个人公谊私交上,与他实非泛泛,是以不由得面色沉重起来。
徐少龙道:
“关于第二步可行之路,自然是对付无欲禅师了,但上人实在不要为他难过,因为以他身为佛门中人而言,早已坠劫犯戒,陷溺欲海之中……”
清凉上人讶道:“哦!他已经犯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