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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眼光放远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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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虎视眈眈,只是最为要紧还是当属北方的金人和蒙古人,而茜香国,荷兰等诸国与大央朝还有海洋为隔,咱们暂时过不去,他们也无法奈何我们,海战不利,我们尚能依靠陆战。”李安言辞恳切沉稳,在安静的暖阁里显得格外地响亮。“你的意思是——,说得对,是朕太心急了。李安,李安啊,你可知道就连这火枪火炮的花销,户部都难以凑出五年的经费。”政和帝说到后面,简直忍不住露出几分苦笑来。

    “那就先抓紧火枪火炮吧,至于人才方面还是由贾爱卿来办。”政和帝捏紧了拳头,就算户部捉襟见肘,这些东西还是得办起来,绝对不能落在别人的后面。“圣上,这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户部尚书简直忍不住要哭了,这银子可怎么办,就是给他三头六臂都不可能办到的,就是户部尚书心里都忍不住埋怨起已经死了的文渊帝,如果不是文渊帝大兴土木,修建园林陵寝,甚至还把军需的一些银钱挪过来以供自己享受,现下的户部何至于到如此田地。

    户部尚书不断地磕头,希望政和帝能够收回成命。政和帝面色微冷,却只坐在那里,不肯多说一句,就是许文清都忍不住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求情。“臣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当行不当行。”贾珍突然出声道,手里微微地有些冒汗,这个主意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出乎意料,应该与当下的想法完全不同。“说吧。”政和帝看着贾珍为难的神色,心里直觉这主意怕是不能算是很好,但是现下什么法子都没有的话,还不如听贾珍先说说看他的想法。

    “万乘之国必有万金之贾,千乘之国必有千金之贾。百姓以土地为生,现下需要修养生息,不宜增添其负担。然而商贾之流却是不同,他们往来贩卖货物,手中的钱财远比农户要多得多,别的不说,臣之前曾经前往扬州金陵等地,那一带的盐商几乎可以说是富甲天下,那些官商勾结的盐商的资产圣上也是看过的,若是咱们能够叫他们出力的话,甚至鼓励这些商贾往来贸易的话,并于其中抽取赋税的话,那么便不劳民伤财,又能使得国家步入正轨,可以说是于国家是大有裨益的。”贾珍抬头,努力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历朝历代鲜少有这般的思想,大多为重农抑商,他这般建议已经可以说是极其大胆了。

第95章 调整() 
暖阁里陷入了一片沉静,士农工商,商人为末,甚至三代之内无法参加科举。而出于种种考量,对于商人的地位还有权益,统治者们是相当得忌讳,流动就代表着交流,就代表着不安定,而不安定就意味着朝廷将会不稳,况且若是人人都去商贸的话,那么那些粮粟又从哪里来。贾珍法子固然能够见到好处,但是这意味着朝廷必须给予这些商贾足够的好处,而这些好处很有可能会在以后对朝堂造成危害。

    “臣觉得此法不妥,贪顾眼前。”户部尚书首先出来否定,道。贾珍顿了顿,道:“圣上,臣以为这法子妥当,就是先朝也并非无这般例子,比如说秦朝,就是孔子的弟子子贡也是商贾出身。圣上不是说过,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如果这些商贾能够任用得当,未必不会成为良驹。”“贾侍郎此言差矣,旁的不说,秦朝的吕不韦可就是个乱臣贼子啊,居心叵测,这般教训还不够深刻嘛!”户部侍郎开口,却带着犹疑,祖制如此,何人敢开如此先例,这严重的话可是要掉脑袋啊。

    “敢问云尚书可知子贡此人,仅以吕不韦一人就下此断语,是否太过于片面了些。再者祖制并非不可变,往者不可追,来者尤可谏。自古良臣贤相又有何人是墨守陈规,抱着祖制说话的,这岂不是按图索骥,可笑万分。秦国若不是没有秦孝王重用商鞅变法,何来之后的一统山河,千秋万代。汉朝若不是因为汉武帝心怀大志,锐意进取,重用贤能,何来边境太平,自后匈奴不敢欺我华夏,犯我疆土。再者,老子有云,上善若水,朝廷也该如此,该变则变。”贾珍略略有些激动,那些积压在心中的翻滚的情绪仿佛就要汹涌而出,神色也有激动,叫众人有些惊诧。

    “贾卿,慎言。”政和帝面色有些沉,声音里便透出股淡淡的压迫感。“臣知罪。”贾珍醒神,忙跪下道,方才他过于激动了些,言下之意似乎政和帝有些不如汉武秦孝二人,怕是叫政和帝有些不快。“你们说得都有些道理,只是这件事情干系重大。”政和帝虽然锐意进取,但是更多的是环境所迫使的,如果不是因为内忧外患,使得政和帝不得不前进,走前人不走之路,但是这般公然打破封建等级,这绝非政和帝所乐意看见的。

    “银子这件事情就交给户部尚书来办。”政和帝不再多说什么,因着气氛冷凝下来,众人无心多说什么,政和帝很快就叫众人散了。“你太大胆了些。”许文清可是替贾珍捏了把汗,胡济对于这些算不上很懂,但是却能瞧出来贾珍这法子怕是行不通,他只是拍了拍贾珍的肩膀就先告辞了,手上事务委实多了些。

    “许兄是想说我冲动了?”贾珍挑了挑眉,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叹道,“终究是我操之过急了些。”“这事情啊我看你这辈子都办不了,不仅仅是祖制,几百年来莫不如此,你这般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还是莫要多想了。”许文清说得恳切,确实是为了贾珍好,贾珍感激许文清,微微一笑,但是嘴角很难勾起,便又恢复了原样,他的敌人太多了,积聚的力量太大了,现下却只能安慰自己时机还不够成熟。“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贾珍努力咽下盘绕在舌头上的话语,这样的朝代不是他能够随意发表想法或是指责君王的时代。况且为了更远大的目标,忍下眼前的无奈讥讽是必要的。“放心,咱们今日小聚如何?”贾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浑身快要沸腾的血液总算是降了下来,道。

    “那你可要大出血了。”许文清看贾珍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松了口气,方才在暖阁的时候,他就怕贾伯希一个犟脾气上来,得罪了户部尚书不说,指不定还要得罪政和帝。就算政和帝十分开通,但是还是别用自己的脖子来尝试君王的忍耐限度,好在贾伯希还是挺叫人省心的,既然他请自己去喝一杯,那么他何必推三阻四,至于那些恼人的公务就暂且抛在脑后。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贾珍举着手里的酒杯,忍不住摇头晃脑,道。“啧啧,看不出来你喝酒的时候倒有几分儒生的模样来,往日那般雷厉风行的作风瞧着倒像是武人。”许文清有些好笑地拿着贾珍开涮,道。贾珍忍不住瞪了许文清一眼,转而一口喝掉自己的杯子里的酒,拿了酒壶又给自己续上一杯。“哎,酒多伤身,我可不是来陪你酗酒的。咱们还是好好地喝,我可是还要回家和你嫂子交代的。”许文清摇了摇头,抢过贾珍手里的酒杯,放到了自己的一边。

    “成。”贾珍其实并不喜欢喝酒,只是今日心里实在憋得慌,他又不能和任何人吐露他所知道的那些,何以解忧,那就惟有杜康了,故而难得不克制自己。不过,他的酒量不错,就是连喝了两壶都还撑得住,知道许文清是好意,干干脆脆地放下酒杯。“这就对了,人家都是些仕途不顺的,才借酒浇愁,哪有你这般就愁上了。只是我说,伯希,云尚书气量不错,改明儿你还是和他赔个笑脸,这朝堂上多个仇人总是不好的。”许文清叹了口气,建议说。“知道了,放心就是了。”贾珍点了点头,他心里知道轻重,云尚书为人品性都是不错的,只不过是他俩观念不一样才起得冲突罢了。

    俩人又天南海北聊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回家,贾茂以及贾蔚都发现自己的父亲心情有些不好,因此格外努力表现,让贾珍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好上了几分,贾茂如今觉得自己如今算是大人,便想要替自己的父亲分担。而贾珍这个时候总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他因为那些记忆和自己脑海中真实的存在,再加上现下的处境,而有些迷失了,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今日他表现得太冲动了些,自己都要奔四了,算上上辈子的年纪,都能说是古稀之年了,结果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般。

    “无妨。”贾珍按了按自己儿子的肩膀,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之间他的女儿出嫁了,儿子也成大人,“你好好准备科举,不过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贾珍淡淡一笑,父子三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贾珍才叫他们去休息。

    次日,贾珍便亲自向户部尚书赔礼,户部尚书不难为贾珍,俩人倒是说了好些话儿,云尚书如今年纪大了,就是为了子孙着想,断然不会和贾珍对上,更何况是贾珍主动赔礼道歉,给足了他面子,他自然乐得借这个机会和贾珍交好。至于政和帝那里就更好办了,认错就可以了,况且自己当时候虽然急躁,可说的那些话未必没让政和帝听进去,又有许文清,胡济等人帮忙,这个小小的冲突就被抹平了。

    “我瞧你,等到你把国子监和那些研究洋枪洋炮和造船的人都找齐了,你自己都能算半个行家了,看看你,你最近看的这些书,你怕是把四夷馆的书都搬到咱们吏部来了。”胡济刚办完事情,踏进了贾珍办公的地方,发现贾珍还埋首在一堆书里,浑然忘我,还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像是在演算什么东西。“这不看不行啊,自己都不懂,哪里还指望能找来靠谱的人才来。”贾珍正巧算完了一处,搁下笔,合上书,起身忍不住伸了伸懒,还不忘调侃胡济,“继安啊,要不你来替我看看。”“别,我看到那些数字就忍不住头大,您老还是放过我,再说了,我来看这些,那你做什么?”胡济看到这些公式就忍不住头大,那些书说得绕来绕去的,可比旁的书生涩难懂的多。

    “我当然来办你手上的这些公务。”贾珍知道胡济最不爱看这些书本子,故意笑道。“不,不,伯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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