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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史氏对贾珍这般态度给气着了,冷声说:“老身敬你是族长,可是珍哥儿你也别忘记了,我可是族中长辈,堂堂的荣国府的国公夫人。贾珍,你不觉得你欺人太甚了吗?”“成啊,老太太的意思我是清楚了,那么咱们就开宗祠吧。”贾珍的话音未落,身后跟着小厮便忙出去传话,不多时云板便敲响了。贾史氏与贾政夫妇二人的脸色越发地白了,贾赦对着自己的母亲也无话可说,为了瑚儿和琏儿,他也只能狠下心来了。
贾珍才懒得和贾史氏与贾政几人多啰嗦,只命当时在场的小厮婢女将方才花厅内情状都说了一遍,本来贾史氏身边的丫鬟还企图隐瞒遮掩,却被贾珍身边的小厮一吓,就什么都招了。众位族老只低头,嘴上却说:“任凭族长处置。”贾珍见状很是满意,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就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贾史氏为母不慈,无视国法家规,企图以孝道之名,致使一等将军府长幼无序,使贾政一房把持贾赦府邸,有违妇德。贾政一房妄图窃居将军府,败坏伦常,其行不悌,其心可诛。故本族长今内行族长之责,外有贾代善之托,命贾代善之子贾赦,贾政二人分家,贾赦得公中八成家产,贾政得二成家业,贾赦需择一处宅邸分与贾政一房,一旬之內贾政一房需迁出将军府,念贾史氏年迈,责令其幽居佛堂,为荣国公清修祈福,不得踏出佛堂半步。”
贾史氏如何肯接受如此结果,正要张开嘴哭几声国公爷,却被贾珍冷冷地一瞧,登时就住了嘴,那一刻贾史氏只觉的自己好像见到了当初的贾代化,也是这般模样处理了族中不肖子弟,不过珍哥儿比贾代化更多几分冷酷,贾史氏登时怔愣住了。而旁边的仆人仆妇们都是贾珍的心腹,早就拉着贾史氏离开宗祠,将贾史氏幽居在佛堂中,远远地还传来了贾史氏的哭喊声。而贾政早就软了腿,在那里一言不发,猛地抬起头看向贾珍,双目含恨,如果不是贾珍,如果不是贾珍,他那个废物大哥怎么会爬到自己的头上,如果不是贾珍的话,他又怎么会被父亲厌弃,甚至娶了王氏这样目不识丁的女儿,如果不是贾珍的话,他更不会被逐出荣国府,泯然族人之中。
贾珍丝毫没把贾政放在心上,如今贾政一房唯一能够引起他警觉和关注的大概就是那个衔玉而生的贾宝玉,他或许应该安排几个心腹混在贾政那一房里,到时候可以及时掐灭祸害。在贾珍眼里那块玉可不是什么宝,而是个祸害,自古生有异象之人皆是帝王又或者是圣贤,他自认为贾氏一族没这个福气供养得了这块玉。
第20章 帮忙()
贾史氏被关的佛堂外都人专门把守,就是吃食也都是外面做好了再送进去。袁氏已经查到了贾史氏在瑚儿被害其中做了极大的推手,纵使贾赦能够忍下来,她作为瑚儿的生母,将瑚儿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又细心教导到这么大的,如何可甘心?袁氏本来想就是脏了自己的手,也要贾史氏好看。只是没有想到族长的意思更狠,叫贾史氏在一个多月之后病逝。而她只要把楚氏挑好的人安排到相关的位置就可以了。袁氏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只要贾史氏在将军府一天,她就犹如芒刺在身。
贾赦是个促狭的人,他给贾政一房在后街挑了一个极大的宅子,然而却是坐南朝北,夏冬之际格外难熬,不宜居住,不过贾赦更是借了这个原由,给贾政一房安排了不少仆人,但凡和贾政一房亲近的仆人都跟着贾政去吧,生生地把王夫人气了个仰倒,不过她却暗中庆幸瞧这态度,只怕贾赦夫妇虽然怀疑她,但是没有抓到她害贾瑚的确切证据,也是,她用的可全都是史氏的人,那些安排和吩咐也是打着史氏的名义。纵然贾政夫妇多么不舍这原先的荣国府,现在的将军府,却也不过五日,就被贾赦打包了扔到了街后面的那处宅子。
贾瑚出事给了贾赦与袁氏二人当头棒喝,就是在自家府中以及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有人钻了空子,害了瑚儿,这荣国府的奴才一定要大肆清理一番,不能留下不忠之人。只是府中上下虽然被贾代善清理过一番,但是依旧留下了数百来号人,这些人要一一查清处理,再补进新的人,着实要耗费好长的功夫。“素馨,我瞧着这府里这阵子恐怕不怎么安生,人多手杂,要是有人借机使坏,咱们倒是无碍,只怕瑚儿和琏儿有个三长两短。不如我去找珍大侄子,先把瑚儿和琏儿安置在那里。”贾赦想了半天,觉得这是最妥当的办法了。岳父家虽然好,岳父岳母也是极其疼爱瑚儿和琏儿,只是家里兄弟子侄众多,不好打扰。他这边就更别提了,如今也只能再求贾珍帮忙了。
袁氏虽然觉得贾赦这主意很是不错,可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劳烦人家,只怕会惹得别人厌烦。“族长夫妇为人待物极好,我只担心咱们太给他们添麻烦了,坏了彼此的情分。”袁氏有些吞吞吐吐说。“珍大侄子不是小心眼的人,这样吧,我先去探探他口风,若是大侄子能够答应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行的话,咱们也只能劳烦岳父岳母了。”贾赦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不管怎么说,先去试试。
贾珍夫妇二人都十分喜爱贾瑚兄弟二人,也体谅贾赦夫妇二人的难处,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将军府如今多了个贾玙,再多个贾瑚贾琏也不是什么大事。贾珍的爽快答应让贾赦喜出望外,更加坚定日后跟着贾珍的想法。在贾珍看来,贾瑚这番出事还是得怪贾代善以及贾赦夫妇太过手软了些,尤其是贾代善。若是贾代善知道自己对史氏的心软,让自己的孙子险些一命赴黄泉,只怕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不过说实话,史氏再如何都不会去害死自己的亲孙子,这事情和王氏脱不了干系,红楼里慈眉善目犹如菩萨的二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啊,王熙凤身上绝对有王夫人的影子,只是王夫人要比王熙凤聪明得多了。贾珍摇了摇头,感叹了一番,便丢开不提,与其整日掺合后院之事,他倒不如趁机教导一下贾瑚和贾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贾瑚就吃亏在了这上头,不然怎么会被小厮哄到了池子边玩耍,最后出了事情。
小孩们乍然换了地方,都会不免紧张害怕,好在他们二人和贾珍夫妇十分亲近,又有贾珍陪着他们,很快就把那不自在抛在了脑后。贾珍瞧着贾瑚已经有了些血色的脸庞,看起来调理身体还调理得不错。“大哥哥,瑚儿能不能不要再喝那些药了,苦。”贾瑚小脸都皱起来了,他是真的不想再喝那些黑乎乎的东西了,只是父母都不答应。好不容易,现在在大哥哥的府里,能够少喝两天也是好的。“这可不行,瑚儿不是说自己日后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呢,怎么能够怕苦呢?”贾珍笑道,他上辈子是独生子女,但是却曾在幼儿园或者是阳光之家做过义工,哄起孩子来手段可以算是娴熟了。
“那大哥哥可以带我出去玩吗?我都闷在屋子里好久了。”贾瑚见喝药是逃不了的,便提出了另一个要求。“等咱们明儿瞧过太医之后,若是太医答应了,大哥哥就带你和琏儿出去逛逛可好?”贾珍摸了摸贾瑚的脑袋,心里却为这孩子叹了口气,天命之年按照古人的寿数已是可以了,可是叫他看着这么个乖巧的孩子受罪,心里怎么却怎么也过不了一道坎,他会派人去寻找那些高士名医,瞧瞧能不能彻底治好贾瑚。
太医见贾瑚身子已经有些好转,倒也同意贾瑚出去走走,病人要保持心情愉悦,病才能好得快。本来,贾珍也是要带上贾琏,可没有想到贾琏这天午觉睡得沉,贾珍也不忍心把这么个小娃娃叫起来,便带着贾瑚出门。贾珍考虑贾瑚年纪小,如今身体又不好,倒也不往远处逛,只在附近集市这里走走。贾瑚年纪小,平日里出门皆是乘着马车去外祖家,便不可乘马车,非要贾珍带他边走边看。
贾珍答应了,牵着贾瑚的手,却也注意周围情况,不要人挤着了贾瑚。而贾珍身边伺候的小厮和护卫更是不敢大意。“大哥哥,这么多人跟着怪无趣的。”贾瑚因生病难得起了孩子心性,忍不住抱怨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瑚儿不是前儿还吃过亏,到现在还受罪呢!怎么一转眼就忘记了呢!”贾珍倒是不生气,他一开始也是极其不习惯走哪里都有人跟着,可是真到了街市等地才明白,上好的衣着本就彰显了身份,什么牛鬼蛇神都极其容易缠上自己,更别提孩童了,不知道有多少拐子单等这样的孩子落单,将其拐去,甄士隐之女甄英琏不就是如此吗?想来那拐子见这孩子穿戴得极好,眉目又极其清秀,是个美人胚子,身边又没有家人仆妇,便趁机拐了去,使得英莲最后落到如此凄凉悲苦的境地。
“大哥哥,人家不过是随便一提而已。母亲这些日子把这些话跟我说了好多遍,把我的耳朵都念出茧子来了。”贾瑚忍不住捏紧小拳头,说道。“可我瞧你还没记到心里去,该打。”贾珍弯下身子点了点贾瑚的额头,才继续开口说,“这句话你一定要牢牢地记住。你都不能护着自己,怎么还能指望别人护着你?”“嗯。”贾瑚脆生生地硬了。俩人走了小半个时辰,贾瑚就觉得有些累了,脚也有些疼,便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贾珍瞧,那模样让人怜爱极了。这绝对是犯规——贾珍在心里嚎叫着,顺便鄙视一下自己的心软,算了,小孩子都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存在。贾珍弯下腰,背起了贾瑚。俩人慢慢地往威烈将军府的方向折回去,贾瑚精神不足,没有多久就在贾珍的背上睡着了。
“主子,让奴才来背小公子吧。”白墨上前低声道。“无妨,把马车赶过来吧。瑚儿这样容易着凉。”贾珍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便有护卫到一旁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赶了过来。贾珍这才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把贾瑚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