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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学涛揉了揉眉心,正要起身回帐篷睡觉。
周诚突然操着有些干涸的声音,低声说道:“学涛哥,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我这么尽心尽力的对那些村民不值得,徐荣光在背后说我沽名钓誉,我也知道,其实我真没想那么多,我没指望那些村民会记着我的这份情,以后会如何如何报答我,更没想过以此来博一些美名。。。。。。。”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之所以想拿出一头猪分给村民,其实也是怕那些人有什么想法,有一句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怕这些情况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将会导致他们铤而走险,做出一些不利于村内安定团结的事。老实说,其实我也有私心,我在大田村呆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认定它是我的第二故乡,也是目前我唯一能立足的地方,我由衷的希望它能成为乱世之中的一片净土!”
梁学涛听完扬了扬眉,斜睨着他,“周支书,你这是在给我上课呢,还是在洗脑?”
周诚赧然一笑,“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真心话。”
“你就不怕那些人得寸进尺,养出一群白眼狼?”梁学涛问他。
周诚坦然道:“我会注意分寸,况且不帮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是不是白眼狼,若是真到那一天,凭我们占着理,又有民心,另外还有你这个世外高人助阵,还怕他们?”
梁学涛玩味的瞥了他一眼,闲闲的说,“我可没说要帮你。”
他思忖了一番,然后拍拍周诚的肩,“明天自己去挑一头猪。”
周诚顿时喜笑颜开,兴奋的“欸”了一声。
梁学涛这时有了些倦意,起身正欲离开,周诚突然在身后问了一句,“学涛哥,那三百斤粮食能不能。。。。。。。”
没等他说完,梁学涛扭头瞪了一眼,“臭小子,你还得寸进尺了!”
周诚嘿嘿一笑,连声告饶,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期期艾艾的问,“学涛哥,你看咱们年龄相差挺多的,村里像我这么大的都管你叫叔,以后我也这么称呼你好不好?”
“行啊。”梁学涛随口应道,然后快步走进了帐篷。
集结地一共搭了两顶帐篷,由周诚提供,属于赈灾时使用的那种中型帐篷,里面的空间虽然不是特别大,拆卸却极其方便,并且自带一张气垫床。
周诚嫌打气筒太重没带上山,但赖好有一层垫子,三十多个人睡下之后几乎是头挨头,身子靠着身子,时刻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梁学涛干脆坐着修炼了一夜的墨云诀,至于另外一些睡眠较浅的,被同伴的呼噜声吵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直捱到外面的天光开始发亮,才出了帐篷。
张爱民起的就很早,去小溪边刷牙洗脸后回到篝火旁,帮着周诚把火扑灭了。
周诚一晚没睡,精神头还算不错,只是眼里布满了血丝。
两个人吃着干粮说了一会儿话,期间陆陆续续有人从帐篷里出来,到了七点来钟,四个小组再次分头行动。
出发前,每个小组特意抽调了一名组员,负责看守猎物,白毛和大毛也被梁学涛留了下来。
尽管有人看守猎物,但大伙儿怕走远了,一旦发生什么事鞭长莫及,再加上下午就要下山,所以四个小组都在集结地附近转悠,若是碰上猎物固然好,没有的话,采摘一些野菜野果之类的,也算是聊胜于无。
第一小组运气还算不错,才往西走了半里路,冲在队伍最前面的二毛和三毛就发现了一头麂子,直接咬死带了回来。
梁学涛俯身拍拍它们的脑袋,夸奖了几句,两只黑背犬得到鼓励,越发的斗志昂扬,一路横冲直撞,时不时还用鼻子嗅嗅气味。
**看得眼热,期期艾艾的问梁学涛,“大神,二毛它们能不能和我家的母狗配个种?”
梁学涛点头。
徐文书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嘴,“二子,你家养的不是公狗吗?我记得叫什么点点的。”
**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傻逼,我不能找头母狗带回家养啊!”
话音刚落,脑门上顿时挨了一下。
张爱民眼一瞪,喝道:“好好说话!”(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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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美丽而缠绵的一夜()
到了十点来钟,太阳挂至半空,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地表温度也随之渐渐升高。
梁学涛一行人避开太阳直照的地方,转道进了一片柞树林,在这里他们收获了一只落单的雄性马鹿。
马鹿生性警觉,行动迅捷,极难捕获,若不是有二毛和三毛在它身后驱赶,梁学涛伺机而动,最后一击毙命,这次大伙儿也只能望而兴叹。
这头马鹿的鹿角还未硬化,即是鹿茸,可以用来泡酒制成滋补品,梁学涛见状,立刻取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把鹿角割了下来,捆上后直接背负在身后。
自始至终他都未征求过其他人的意见,张爱民等人也毫无异议,皆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接下来,步行了四十分钟,穿过蓊郁葱茏的树林,有一处水源,一行人坐在阴面的岩石上开始吃午饭。
闵群吃完干粮,走到小溪边洗手,后来又开始洗脚,结果不知不觉竟然淌着河来到对岸,爬上山坡后,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指向远处兴奋的大叫起来。
几个人闻声纷纷拎着鞋子过了河,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隔了百十米,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大片陡峭的山石,与他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头遥相辉映,从而行成一个小型的山坳,闵群所指的正是生长在对面悬崖峭壁旁几棵腐坏的杨树,上面长满了一簇簇的黑木耳,阳光照射下泛着一层光泽,极为显眼。
张爱民初时还有些雀跃,然而很快又遗憾的轻叹了一声,然后吆喝着众人回去。
“爸,咱们不去摘那些木耳?”张海问道。
张爱民摇头,“不行,你别看着距离近,真要从这片山头绕到对面。最少得四五个小时,咱下午就要回家了。没这个时间。”
**听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咱直接从这边爬过去。”
“屁话!”张爱民瞪了他一眼,“那山坳少说也有几十米深,万一掉下去咋办,你少给我说那些不着调的话!”
**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珠子突然一亮,蹬蹬蹬一路小跑着过了河,不一会儿,领着梁学涛走了过来。
“大神,我没瞎说吧,对面长了好大一片木耳。”**手舞足蹈的说道。
梁学涛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然后默不作声的去对岸取来了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些登山的器具,下降器。绳索,钢锥等物,开始做攀爬峭壁的准备。
“大神。你这包袱里咋啥都有,东西可真够全乎的。”**咋舌。
张爱民却是有些急眼了。一把拦住他,“涛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你身手好,但这事太危险了,咱不能干。”
“没事,我心里有数。”梁学涛不再多说,绕开他开始往身上配备腰带绳索等物。
大概是上辈子经历过末世,重生后的梁学涛并不看重名利。倒是修炼墨云诀之后对于如何强大自身,提高武力值等方面起了浓厚的兴趣。攀岩这种挑战自我的运动也是他的爱好之一。
当然,他也是在仔细勘察过四周的地势后才做的决定,并不是无的放矢,老实说,这种攀爬于他而言基本没什么难度。
张爱民见他不听劝,忍不住扭头狠狠瞪了**一眼,“谁让你多嘴多舌的,讨人嫌的东西!”顿了顿,又喝道:“还不滚回去看着马鹿和麂子,一天到晚就会招事。”
“徐文书和二毛三毛看着呢。”**嘟囔了一句,帮着梁学涛把钢锥固定到岩石上,然后套上登山绳,张爱民有些不放心,一把挤开他,亲自试了试。
确定钢锥非常牢固后,他又苦着一张脸问道:“涛子,咱真要这么干?”
梁学涛装好下降器,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做了个极为轻盈的撑地下跃动作,瞬间下了悬崖。
张爱民见状,立刻趴在崖边,探头看去,山坳里的野风极大,吹在脸上犹如刀子一般,刮得人生疼,梁学涛穿了一件宝蓝色的冲锋衣,衣服鼓成一个大包,沉静的面容在强风中看起来有些扭曲,他动作极快,转眼的功夫,下滑了十几米,这时,张爱民已经彻底看不清他的身形,但越是这样,越是心惊肉跳,一张脸顿时煞白,额头满是冷汗。
**却是个傻大胆,大概是想和梁学涛打声招呼,挥手间正要兴奋的大声喊叫,被眼疾手快的张海一把捂住了嘴,“别乱喊,万一惊到涛子叔咋办?”
**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梁学涛降至谷底,再登上对面的山头,总共只花了半个来小时,倒是采摘木耳的时候颇费了番功夫。
三个小时候后,他背着两麻袋的木耳回到原地。
双脚刚踩上实地,张爱民立刻扑了过来,一把攥着他的手道:“涛子啊,大兄弟啊,我求求你了,下次咱们再别干这么危险的事行不?你不知道这次可把我吓坏了,万一你有个啥,让我和梁婶、红玉怎么交代?”
梁学涛原本还有些不耐烦,结果听他提起母亲和红玉,顿时敛了神色,郑重道:“爱民哥,这次是我不对,没和你说明情况,其实攀爬这样的山头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我心里有分寸,绝不会轻易涉险!”
自末世后张爱民回到大田村,还从未听说更从未见过梁学涛向人道歉,对方这么一说,他心里竟然诡异的有些发虚,当即摆了摆手,讪讪的说道:“这事不赖你,是我想多了,你身手这么好,哪会出什么意外!”话落,发觉**等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