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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就是被丁丁绑走了,也算是正好。
于是,林霜去厂房主任那儿绕了一圈。回来时,才走在厂园里就瞧见方回在不远处站着,明显是在等她。
说实话,她真不知道要对一个不再是朋友的人说什么,在原地愣了半天,一走过去就不怎么友善地说:“方
总不是在等我吧?”
方回怔了几秒,语气却仍是平和:“还是叫我方回吧。”
“方总太过谦虚了不好。”林霜明显就是要与他划清界线,“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所冒犯就不太好了
。”
兴是林霜的话说地太过尖锐,方回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那林小姐的分类标准,就单纯是以金钱来分的
么?”
林霜突然间哑口,再次领教了方回不带脏字就把人给训了的本事。她笑笑,倒是也不觉得生气:“没办法,
小时候起就穷惯了,只学会了以金钱这种东西来区分和衡量。
“再说,你有见过富家少爷和穷孩子真正成为朋友的么?我倒是只见过两种。一种是成了富家少爷的跟班兼
奴隶;第二种是成了吸附着富家少爷的血蛭。”
“所以,我从小朋友就很少。”方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顿了顿接着说,“比任何人都格外珍惜‘朋友’两
个字。”
听到这话,林霜胸口暮地紧了一下,不怎么自在地说:“你想要朋友,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方回听罢笑了:“但我不需要跟班,更不想要血蛭。”
林霜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林霜。”方回声音放得很轻,脸上全是真诚,“我不想失去你这位朋友。”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有什么好失不失去的。”林霜板起脸来。
方回笑笑,回说:“人生就是这样。你觉得无所谓的,错过的,可能都是最宝贵的。”
是啊,你永远不知道自己错过的究竟是什么。林霜承认,这句话有戳中她。她会敬佩别人不放过、不错的执
着和勇气。但是,她永远也做不到。
沉默了一会儿,她仍是无动于衷地回了句:“朋友也要讲缘份,可惜我们的缘份尽了。再见。”
说完,她就快步走开,并不管方回表情有多么难过。
林霜一进到工作室,就被丁丁的胳膊卡住脖子,还得听着她叫嚷“我不管,我不管。”
“你不管什么?吃兴奋剂拉?”林霜用手指堵住耳洞。
丁丁一脸坚决地看着她:“我不管,我要方回!刚才你可听见了,方回是单身,没有女朋友的单身!你必须
把我以相亲对象的形式介绍给他!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了!”
林霜觉得好笑:“你吃春药了你?平时见得男人也不少,也没见你像这样。”
“大姐,你懂什么啊!方回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对象耶!一看就是‘暖男’有没有?结婚生孩子必须找这样子
的,必须!姐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丁丁这样说起来,更是情绪激昂。
“暖毛线啊。你才第一次见人家,你怎么知道他暖不暖啊?”林霜实在不敢苟同。
“女人是有磁场感应的,好不好?”丁丁不客气地戳她太阳穴,“你以为都像你啊,灭绝当久了,连女人的
气味都没有了。”
“你说就说啊,别人身攻击。你想嫁入豪门就去找人家呗,硬拉着我掺合什么?”
“人家害羞嘛。而且你和方回比较熟一点点,介绍起来名正言顺。”
林霜欲哭无泪地长叹口气:“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
“为了我,你再和他当一段时间朋友嘛。”
林霜瞪她:“你的智商能不能不要这样骤降?!你是想气死我啊?”
丁丁开始带着哭腔,不依不饶哀求耍赖:“人家想结婚,人家也想在朋友圈晒幸福,晒宝宝。人家真的不想
再被人问,你怎么还不结婚了。人家也想能抱着老公睡。。。。。。”
林霜听了直翻白眼,终于扛不住这样的声泪攻击,拿出手机来,编了一条短信给方回。
“停停停!自己看!”
丁丁这才停了下来;照着念了一遍:“我明天要带家人去游乐园玩,有空就一起吧。”不过才十几秒钟,方
回就回了一个字“好”。
丁丁这才把林霜松了开来,随即就又是跳又是叫的,乐开了花,满办公室蹦哒。
林霜摸着脖子,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想起前几分钟,她还那么酷地跟人家说朋友缘份尽了。现在又
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算什么?!她郁闷地叹口气,抓起包包说了声“下班”就离开了。
才走到小区门口,林霜就见一辆豪车停在入口处,而那车牌看上去有些眼熟。这不是上次接她去慈善晚宴的
车么?
她回忆无误,因为彼得已从车上下来,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姐姐,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林霜不安地朝车那边看上一眼,“有什么事么?”
果然,彼得朝车那边使了使眼色:“老板在车上,上车吧。”
林霜一万个不情愿地立在原地,她都已经到家门口了,就不能放过她么?
“走吧。身在江湖嘛。”彼得知道她不乐意,一把拉过她胳膊就往车那边走,“加油,加油。”
加油个P啊!林霜瞪他,然后心想不对啊,上次季洛寒送她时,她可是故意在原来租屋那边下车的。“你们
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彼得抿起嘴来笑,就是不回答。
“这是个陷阱对不对?来找我算账的对不对?”林霜立刻想起小乌龟那事,不得不警觉。
“祖宗,你还真别提那事。”彼得朝她比了个嘘,“我老板不知道。”
“我要喊绑架了。”
“姐姐你别闹了。”
两人暗中你推我搡地来到车门边,直到彼得拉开车门,林霜不得不笑脸迎人:“季先生。”
季洛寒坐在后座上,低头看着报纸,漫不经心瞄她一眼,声音极轻却命令感十足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林霜怔了怔,谁能向她保证,这不是要找她算账?“季先生有什么事可以在这里说么?我。。。。。。”
“林小姐已经浪费了我不少时间。”季洛寒冷言打断她,看了看腕表,俊美的侧颜令人不敢直视。
林霜无奈只好上车,禁不住腹诽,这几次的接触才是浪费时间才对。“不知我们要去哪里?”她可还未忘记
跳伞惊魂。
季洛寒把报纸收起来,扭头看她,一副耐心值为零的样子:“林小姐就这么怕我?”
怕?!哼,林霜自问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淡定麻木面对一切。
“季先生高深莫测,我只是好奇。”
季洛寒傲慢地扬了扬一边嘴角,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秦叔可以开车了。
经过半小时的路程,车子缓缓驶进了一家体育中心。
一进去,林霜就被要求换上了一身运动服。而两人再见面,是在一块羽毛球场地上,四周场地空无一人,而他们隔网而站。
打羽毛球?!这确定不是在搞笑么?
58。打球还是打人()
林霜有些茫然地站在场地上,手里拿着场馆提供的球拍,心想自己陪过吃、陪过喝、陪过跳、陪过笑、现在还要陪打?!真是够了。
再看季洛寒,他一身白蓝相间的羽毛球服,少了平时正装的严肃,手长腿长的基因优势更是明显。反而透出一种运动感十足的性感。
见他像模像样地活动着手腕和肩膀,林霜也只好有样学样。
“林小姐会的吧?”季洛寒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语气高高在上。
“还行吧,一般。”林霜露出一个不甘示弱的笑容,当即就在回忆最后一次摸球拍是在什么时候,家门口的院子里?学校里?那似乎都是六七年以前的事情了。
不管了。反正她不能示弱,先硬着头皮再说。总而言之,绝对不能被这人看扁了。
这时,季洛寒把羽毛球扔过来:“你发球,我们先拉一下。”
拉一下?什么叫拉一下?打一下的意思么?林霜愣了愣,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准备发球。
季洛寒看着她那准备发球的姿势,脸色当即就不对。
林霜把球拍像锅铲似拿着,手中球一放。就打算把球铲过网去。她睁大眼睛看好,伸手去铲的时候,却扑了个空,羽毛球华丽丽地就落在了脚跟边。
MD,这什么情况?林霜一脸黑线,尴尬地看了看球,又看了看季洛寒。他正抱着胳膊,嘴角上的笑意明显是在看笑话。
好吧,她就是个菜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故作无事地弯腰捡起球来,第二次发球总算是过了网,却不知这才是恶梦的开始。
季洛寒几乎没怎么跑动,球拍在他手里就像是长在他手上似的。球只要沾到上面,就能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林霜又是跑前,又是跑后,整块场地都被她跑遍了。不是接不到球,就是球不过网。
好不容易把球打过去,季洛寒只是俯身轻轻一挑,球就又高又远地到了后场。
林霜仰着头往后退着去接球,球没接到,反而还一屁股坐在了场地上。
MD,真是丢死人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季洛寒这厮所谓的惩罚吧?!不仅要累得半死。还得赔上脸面,果真是狠毒啊!
这时,彼得也拎着球拍过来,一看这画面就走过去假装蹲下身来系鞋带,偷偷对林霜动嘴型:加油,坚持住!
加油个毛线,她已经要挂了好么!
“喂。”季洛寒扛着拍子走到网前,那傲气的眼神摆明了就是千万个瞧不起,“你能不能让我跑一下?”
林霜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本就满脸通红,现在更是觉得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