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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太夫不用了。」他不过是一个骗子,怎么可以藉机要求?
「孙颢喔!」不让他有挣扎脱逃的机会,直接放开嗓子将不知道又龟缩到你里去的人给喊出来。
「你不会请人通报一声吗?」话落,属于孙颢那低沉冷酷的声音马上在两人背后响起。
安兰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转过身批头就骂。「你一定要这样吓人吗?照你这种吓法,本来没病的人也会给你吓出病来!」
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抱怨,孙颢冷冷注视两人,最后将目光移到一直低著头没说话的左小草身上。「抬起头来,又不是长相见不得人!」
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左小草马上抬起头,却对上那双冷然的眼,身子很自然而然地忆起他曾经对他的折磨不停打颤。
手中的颤抖,安兰想忽略也不成,诱人的朱唇挂上奸臣专属的微笑,也不提醒一声,将旁边的人给推进孙颢怀里头。
「我把人交给你了,你好好看著,小草他想要学认字,我想你来教他最好,我走了,等认完字再来找我学认药。」不管两个人的反应如何,人活像贼遇上官兵一样瞬间逃之夭夭,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发现他武功的底子其实不差,与瘦弱的外型有一段差异。
他这么一走,可怕的寂静瞬间降临站著的两人身上。
良久,孙颢将左小草的脸再抬高些,抓住他的肩逼他挺立。「你想要学认字?」
他的模样不像是在生气,而且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奇异地看出孙颢内心变化的左小草,马上很快点头。「我想学,安大夫说你可以教我……可以吗?」
问话换来孙颢的沉默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就在左小草心萌退堂鼓之意的一刻,孙颢牵起他的手望书房里去。
「从这一本开始。」带他到书房一旁的小桌子边坐下,从书柜里抽出一本薄册放到他眼前。
薄薄的一本册子,蓝色封皮上写了个三个字,左小草虽然不曾上过学,但还知道一二三四五几个数字该怎么写,那开头的第一个字便是三。
「本来该先给你看千字文的,不过书房里没这本,所以先从三字经开始,封面上的三个字写得就是三字经。」孙颢一手撑著桌沿,弯身替他铺好纸张。「会磨墨吗?」
左小草立刻摇头。
孙颢拿起桌上的墨条放到他的手中,再用自己的大掌包围住他的手。「磨墨的时候手要直,磨的时候顺的同一个方向画圆别贪快,这样磨出来的墨才细且光泽圆润。」
目光盯著在砚台上画圆的手,包围自己的大掌很温暖充满著力量,一个圆圈慢慢地画,砚台中的墨也慢慢的泛起光泽。
他专注的神情使孙颢微微一笑,将他的身子稍微一挪在他背后坐下来,两颗脑袋几乎要碰在一起,稍微转个头就可以看清对方的脸庞。
左小草的脸都红了,耳边的气息弄得他养养的,鼻间充满著他的味道。他的身体一开始仍是害怕地颤抖,后来渐渐习惯了相触时的温暖,颤抖于是停止,任那一只有力的手臂与自己的靠在一起,慢慢地在砚台上磨出一圈圈的涟漪。
他的放松加深薄唇上的笑纹,另一只手拥住没几斤肉的腰身,直接把人给带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从一开始的依靠到被这样拥抱,左小草已经完全习惯他的占有,就像这些天睡在他的身边一样,总会在不知不觉里偎进他怀中,像取暖的猫儿一样卷曲在主人身畔。
若没有之前的对待,也许早在见面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这么做,像被宠爱的猫儿一样依赖。说起来他是喜欢依赖的,只是从小到大的环境不容许他这么做,娘的保护并无法使他心生依赖的心态,那时的脑海想得是要快快长大,然后带著娘一起逃的远远的。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的话那该有多好?
但即使他很笨,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是,有一天他们两个都会娶妻生子,而且一个大男人要习惯的不是依赖,而是坚强………他不是那么想要坚强,他已经坚强了好多年,觉得好累好苦,他不喜欢过坚强的日子。
「墨磨到会有一圈圈的涟漪时就可以停了……」取过一只笔,教笔自己小了很多的手如何握笔,将圆石塞进小手的掌心,结果立刻就滚出来,那只手的大小连自己以前练字时用的圆石都嫌太大。「你的手太小了。」
「对不起。」这事他以前就晓得,他跟他娘的手都很小,小时候捡谷子,别家小孩抓一把他必须抓两把才有同样的量,不过幸好他力气很大动作也灵巧才没样样都输人………可自从他的外貌变得这样奇怪之后,自小习惯的力道也不晓得消失到哪里去,尤其是稍微用力时胸口传递全身的寒意更是莫名其妙。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又不是你的错,以后这句话别常说,孙家的人不需要跟任何人卑躬屈膝。」尤其是他孙颢的人。
他也算是孙家的人吗?
他的话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孙家的人呢!真好!他喜欢这样的称呼,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个位置有个家一样。
孙颢当然不明白他的想法,握著他的手让手中的笔尾端轻轻接触砚面,一下一下彷佛有韵律似的沾染黑墨,直到墨水完全吸上笔毫为止。
「在认字之前要先学写字,仔细看好下笔时按……」笔尖在纸端选定位置停住下按,在墨水未完全渲染前。「提笔再往下按的同时横画。」笔尖稳稳在纸面画出一道漂亮的横线。
「最后纳。」笔尖一顿下染上提回勾,一个漂亮的一字横画在纸面上,左小草露出笑颜。
「会了吗?」那笑容有渲染的魔力,孙颢的双唇也同样画出好看的勾纹,可惜这时小草专心在纸面及笔尖的感触上没来得及瞧见。
「我试试看可以吗?」小草回头,眼中跃跃欲试。
孙颢点头收回手。
少了那温暖的大掌,小手提起笔来有些微微发抖,照著之前的感觉下笔但颤心惊地横画收笔,一只像毛毛虫一样的条纹马上出现在纸面上。
「啊!」左小草发出懊恼的声音,背后马上出现笑声。
「你这只毛毛虫画得真好。」不过最可爱的还是那张懊恼不已的小脸。
听见他的笑声,左小草忙回头,耀眼俊容进入眼廉的同时,脸蛋一起出现傻笑。
他笑的模样真是好看!
惊艳的感受完全压过尴尬懊恼,傻傻张著小嘴舍不得移开目光。
「你是要练字还是要看我?」他应该生气才对,更应该露出平时毫无表情的面貌,可是对著他的天真,冷然再也挂不上脸庞。
「练…练字!」左小草忙转回头,动作之快速差点扭到脖子,孙颢的神情故人不如过去那般冷酷,可对他来说依然是严厉吓人。
「那就快点写。」他惊慌的模样让他心疼,可习惯的脾性不是说改就能改,何况他的身分仍是一个疑,不该对他太好………
他沉思的时候,左小草已经在纸上画出一只接著一只的毛毛虫,每一只毛毛虫的毛越来越少,笔划也越来越像他刚刚教的一样。
他不只是在练字,他是在学孙颢的笔划,透过一次一次的练习,越后来的笔划越像孙颢的。不是刻意的模仿,却不经意地记在脑海中永远刻画著。
或许有一天,他也可以写出跟他一模一样的字………
等练完了一字孙颢又将其他的笔划一一交给他知道,直到下午近黄昏才开始认书册上的三个大字。
小东西学字的时候很认真,专心地将一张张白纸写了满满的三个相同的字,写一次就跟著念一次,就像跟进学堂的孩子一样。
「来城里头的时候有四处看看吗?」
「没。」太专心于练字,连话都变得俭约,更没注意到自己头发在时间过去的同时变成了麻花辫。
孙颢以前没编过麻花辫,眼前这条好看的辫子是他失败了不知道几次之后才成功的作品,可惜小草的头发不够长没法子玩太久。
「想四处看看吗?」他专心的时候要套话可真是容易,从刚刚到现在已经不晓得被他问出了多少秘密来。
从他的话里他才晓得,原来小草这一路北上而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大多都是被人欺负要不然就是路宿街头只为了省几文钱的不好故事。
「想。」
孙颢扬眉,他究竟有没有自觉自己正在跟他对话?这小东西绝对不晓得什么是一心二用。
「那过几天我带你四处去看看好不好?」要是还在能思考的时候,小东西一定会是脸红红地不知所措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换成现在的话……
「好。」
果然,一句脸不红气不喘的肯定句。
「想去哪里?」
「三字经。」手里写什么嘴巴就跟著说什么。
「去三字经?」
「好。」
哎!擒住他依然在纸上努力的手拿过毛笔放好。「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进去几句?」
回答他的是一张写满疑惑的傻脸。
他就知道!
「你的伤都好了吗?」
左小草点点头,乖巧地将手给收在腿上不敢乱动。「已经不痛了。」也许是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左小草已经不是那么害怕孙颢。
「安兰怎么说?」
左小草想了一下。「安大夫说再喝两天药就可以了。」他的肩看起来好宽,可是腰看起来却很细,如果可以他好想抱抱看。这念头他想了好久,可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他也不敢这么做。
「那好,等不用再吃药的时候,我带你在城里逛逛。」
「咦?可以吗?」他有没有听错?他真的愿意花时间陪他四处看看?
「当然可以,你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