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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兄长?喜好?”张延龄陷入思索。
张贤感激地望望明中信,他心中明白,明中信是为的他开脱才转移的话题。
明中信冲他笑着点点头,二人心照不宣。
“我那兄长还真的没什么喜好,真要说喜好,那也就是银子了!”张延龄迟疑道。
“银子?”明中信一脸呆样,这张延龄还真是奇葩,连自己兄长的喜好都不知道。居然只是说了个银子,试问哪个人不爱银子!
“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明中信看着张延龄一阵摇头。
“咋了,家兄就是爱银子嘛!”张延龄嘴硬道。
“菜来了!”吴阁主的声音传来。
却只见几个学员,端着托盘上来。
远远的,就闻到一阵香味。
太香了!张延龄也顾不得与明中信理论,深深吸了口气,如狼一般地盯着托盘中的菜肴。
菜品上来了,却只见各份菜肴,精巧别致,真真正正的色香味俱佳,令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张贤在旁看得也是直流口水。
开吃吧!
明中信、明中远、张延龄、吴阁主、师逸房、赵教习、王助教等齐齐入席,凑了一桌。
张延龄不等明中信宣布开席,动筷如飞,眨眼间,菜肴下去一半。
“不对啊!中信!”张延龄看着满桌子的菜道。
“有何不对?”明中信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对!”张延龄一脸疑惑。
“伯爷,酒!”张贤提醒道。
“对哦,没酒啊!怪不得总感觉不对!原来是缺酒啊!”张延龄恍然大悟。
“中信,赶紧上酒!”此时,张延龄才想起向明中信要酒。
“没酒啊!不是都让巡检司查没了嘛!”明中信哭丧着脸道。
“没酒?”张延龄一瞪眼,他此时才想起,对啊,明中信可是答应要带酒给自己的,但昨日一番波折,把这茬给忘记了。而明中信等人的行礼还真的被巡检司给查没了。
“哎,怪我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将酒要回来呢!”张延龄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悔不已。
明中信看着张延龄的衰样,一阵狂笑。
“笑什么,就不知道提醒我,否则咱们岂会在此失落?”张延龄瞪着大笑的明中信,满眼埋怨。
“哼,看你不为我出头,现在傻眼了吧?如果当时为我出头,你现在就是抱着坛子喝酒,都没人说你!”明中信撇了他一眼。
“唉,真是顾此失彼啊!太亏了!”张延龄沮丧无比。
“好了,不逗你了。幸亏我还在马车底藏了一些!”明中信拍拍张延龄安慰道。
“真的?”张延龄一听,双眼放光地望着明中信。
“不错,你又不是没见过,我马车底有暗门,藏着一些东西,酒当然是少不了的!”明中信点头道。
“中信啊,太有才了!”张延龄一把抱住明中信,一阵猛拍。
“咳咳咳,放开我!”明中信一阵猛咳,拍打着张延龄身体道。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张延龄放开明中信,为他拍着背,缓解咳嗽,道歉道。
“吴阁主,拿上来吧!”明中信挺起腰杆,白了张延龄一眼,吩咐道。
张延龄如同黄鼠狼见了鸡一般,双眼冒光地望着吴阁主。
吴阁主打个冷颤,赶紧下去取酒。
望着吴阁主拿上来的酒壶,张延龄急不可耐地冲上前去,一把夺过来。
一仰脖,灌了一口,陶醉地闭上双眼,一脸沉醉。
“有那么好喝吗?”张贤有些不解地望着伯爷。
他却不知,自打天津卫品尝过明家美酒后,张延龄就爱上了那个滋味,太过瘾了!此时见了还不拼命喝个够本?
而品尝美酒滋味的张延龄更是收不住嘴手,一阵胡吃海塞,吃得满嘴油光,张贤虽然比之文雅一些,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明家众人相视而笑。
饱餐一顿之后,张延龄对大师傅的手艺赞不绝口,更是对合作前景表示看好。
但明中信只是冲他翻个白眼,心中暗道,就算你说看好,又有什么用,你那大哥不同意,你不也是白说吗?你敢违逆你大哥?
然而,这些伤人的话,明中信是说不出口的。
这顿吃得张延龄与张贤,心旷神怡,美在其中。
“中信啊,这大师傅与你厨艺不相上下啊!有此人才,咱们的酒楼真的是不愁没生意了!”张延龄拍着明中信肩膀感慨道。
“此前,我还真的怀疑咱们能否将这酒楼经营好!如今算是将心放在肚子里了!”
明中信自然明白,当日张延龄要与自己合作,只不过是卖李东阳一个面子,再加上自己的厨艺确实不错,有心与李东阳牵上线,真正下定主意的只怕是那琉璃制品,也正是那时,张延龄才正式将自己纳入了合作者的范筹。、
如今,见识了秦奋的厨艺,估计他现在的信心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明中信笑笑,不言语,多说不如多做,更何况,如今是寿宁候当家做主,这张延龄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真正做决定还得是在自己见了寿宁候之后,说服寿宁候,才能与张家兄弟真正合作。此时说什么都是假的,倒不如什么都不说,一心与这张延龄交好即可。
张延龄自是不知明中信的这些心思,只是一门心思消灭着美食。
酒足饭饱之后,甜点奉上,又是一番享受。
第四百零四章 见寿宁候()
“张兄,咱们走吧!”明中信见大家吃好喝好,开口道。
“去哪儿?”张延龄一阵懵懂。
“去拜访你兄长啊!”明中信没好气地道。
“哦!”张延龄恍然大悟,讪笑着站起身形。
明中信潇洒地在前面走,张延龄与张贤紧随其后下了酒楼。
“对了,你的礼物呢?”张延龄望着明中信空无一物的双手,不解道。
“礼物?”明中信回过头来望着张延龄。
“是啊,你第一次登门怎会连礼物都不准备?”张延龄挠挠头。
“我相信,你那大哥绝不是这般贪财之人!”明中信一脸的笃定。
张延龄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啊,第一次拜访都不拿礼物,还理直气壮。
连自己这纨绔之人都知道,上门拜访皆得礼数周全,他一介秀才岂会不知这礼数!难道他不其他打算?
张延龄眼光大亮望着明中信的背影,然而,左思右想总觉得无论如何这明中信上门不带礼物,真的不妥!
也罢,还是自己来操持吧!张延龄无奈地望望明中信,冲张贤一阵吩咐。
张贤转身而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明明是别人拜访自己兄长,礼物还得自己掏钱,真是太憋屈了!
张延龄连死的心都有了,望着前面活蹦乱跳的明中信,心中恨得牙痒痒。
然而,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跟着。
明中信在前左观观右瞧瞧,显然很是好奇这京师的清晨,什么都要好奇地驻足观瞧一番。
张延龄叹着气跟随明中信慢步在京师的街头。
而明中信就像是一个土包子一般,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觉得新奇,每每遇到不解之物,还抓着张延龄逼问一番。
张延龄只好驻足,一脸无奈地回答着明中信那些白痴问题。
最终,张延龄忍无可忍。
“中信,你到底还要逛到何时,咱们应该回转张府,拜见我家兄长啊!”
“这时候回去干嘛?”明中信一脸的无辜,转头问道。
“不是你说的要去拜见我家兄长吗?”张延龄一阵抓狂。
“是啊,我是说过,但现在可不行,你不是说你家兄长午时才回去吗?这么早过去干吗?”明中信一脸的理所当然。
对啊!兄长不在家!现在回去干等着吗?张延龄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一拍自己脑袋,真是笨哪!
明中信好笑地看看张延龄,不再理会他,继续他的逛街大业。
张延龄无奈,只好跟着这位祖宗,看他逛到何时。
“好了,咱们前往寿宁候府!”明中信一脸轻松地向张延龄道。
我的祖宗唉,你可算吐口了。张延龄差点哭了,这家伙真是太能逛了,居然将半个京师逛了个遍。
“好,好!咱们这边走。”张延龄当先领路,直奔候府,深怕明中信再度改变主意。
明中信好笑地跟着张延龄,疾步而行。
“爷,你们可来了!“张紧一脸的如释重负,冲上前来。
“嗯,交待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张延龄冷哼一声道。
“这不!”张贤兴趣起手中的物件道。
张延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
“中信,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张延龄冲明中信道。
“礼物?”明中信有些疑惑。
“是啊,你见我大哥总不能空手吧?”张延龄满面得意,我容易吗?还得为你考虑!
明中信心中虽然感动,但面上却不屑地看看张贤手中的礼物,“我自己有准备!你何苦多此一举!”
“有准备?就这空手?”张延龄翻翻白眼,看着明中信的空手,真真是佩服明中信的厚脸皮,明明手中空无一物,还有脸说是有准备!
“画蛇添足啊!不过念在你如此诚心为我考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说着,明中信从张贤手中接过礼物。
张延龄与张贤二人傻傻看着这位,心中感叹,还真是厚脸皮啊,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走啊!”明中信站在门槛后,回头催促道。
得!这位到不见外,直接进府了,张延龄与张贤连忙跟上。
三人一同进了寿宁候府。
“对了,我兄长回来没有?”
“还没有!”
“怎么会?”张延龄一皱眉,要知道,今早,他已经向兄长说了,明中信今天会来,按说不该啊!每日都是午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