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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出宫体察民情,需要花销,若咱们手里有银子,自然要为陛下拿些出来。李公公连自己养老银子都不留,一心为陛下效力,这不是忠心是什么?你要是出的银子更多,咱家自然也会据实在陛下面前陈述!”
“这种事,没什么可隐瞒的!”
李兴脸上满是得意:“张公公此话说得中肯,事实便是如此……也不想想,同样的机会摆在面前,你不把握,咱家把握了,马公公却诽谤咱家的忠心,马公公有些过分了!”
“吾等宫人没有子婿,将来养老送终指望不上别人,留下银子傍身无可厚非。你马公公不愿出钱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咱家可要献出银子供陛下花销……”
马永成拿不出三百两银子,当即一甩袖:“先皇不在了,你们陪着新皇出宫去胡闹,若事情闹大了,看你们怎么收场,到时候太后娘娘一定会怪罪下来的!告辞了……”转身要走,却被张苑和李兴拦了下来。
马永成冷笑不已:“怎么,不让走?”
李兴道:“马公公,听你的意思,是要去找太后或者萧公公告状?你这么走了,我们怎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其余太监虽然拿不出太多银子,但也都在打量马永成。
马永成脸都憋红了,半晌后说道:“你们要作何?咱家不是那种不讲情面之人,这状……咱家不告!”
“这就对了!”
张苑嚣张地说,“立个誓言吧,不发个毒誓,咱家不能完全相信马公公你啊!”
马永成被张苑逼得没办法,只能举起手对天发誓:“咱家发誓绝对不向太后和萧公公状告陛下出宫之事,否则天打五雷轰……怎么,如此还不行?”
张苑和李兴这才让路,让马永成自行离开。
……
……
经过张苑一番筹备,为朱厚照拿到四百多两银子的出宫经费,其余太监就算知道自己未必能跟着新皇出宫,但多少还是捐献了一些出来,为了是让张苑在朱厚照面前褒扬他们的功劳。
张苑不负所望,到朱厚照面前好好说了说这些捐钱太监的“忠心”,不过孝敬的数字被他降了些,李兴捐出三百两银子,到张苑这里变成了一百五十两,而其余人等也都打了个对折。
银子被张苑克扣一半,在他看来已经非常仁慈了,他原本想把除一百两外的银子全都克扣下来,但想了想如果正好凑一百两回来,必然引起朱厚照的怀疑,于是“慷慨”了一回,足足为朱厚照留下二百二十两银子。
“……做得好,做得好!”
翌日清晨,朱厚照从张苑口中得知情况后,兴奋不已,对张苑大加赞赏。
张苑见朱厚照兴奋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得到了新皇的欣赏,不由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真的很能干,既为朱厚照筹集到了足够多的出宫经费,自己还白得一大笔银子,真可谓一举两得。
更加重要的是,张苑发现李兴原来是个土老肥,准备以后找机会再从李兴身上敲诈一笔。
朱厚照兴奋之余,依然带着几分谨慎,想了想吩咐道:“张公公,今天朕要出宫,必须先好好筹划一番,原本朕打算带你出宫去,但若你不在乾清宫挡驾,很容易被人发现朕已不在宫里了,所以……”
之前张苑洋洋得意,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僵硬起来……他原本想出宫去看看外面的风景,顺带趁着朱厚照寻欢作乐的间隙,抽空去找寻一下自己留在京城的妻子,谁想愿望一下子泡汤了。
张苑赶紧道:“陛下,让奴婢跟您一起出去吧,也好保驾护航!”
“你那小身板保什么驾,朕出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早就有经验了,外面没什么危险,银子你先给朕,朕带着戴公公……哦对了,还有李公公一起出去便可,有他们在,你尽可放心,朕相信他们能打点好朕在宫外的一切。你就留在乾清宫,好好为朕办事,如果做得好,朕回头大加封赏!”
朱厚照再次许下空头支票,不但剥夺张苑出宫的资格,还说要带戴义和李兴出宫,让张苑觉得大难临头。
如果这些人在朱厚照面前把捐献银子的数目一说,那他就要倒大霉了,稍有不慎一个欺君的大罪就要落在头上。
但皇帝的意志又不能违抗,张苑只好行礼:“奴婢遵旨,不过陛下您……还是小心些,早去早回!”
“知道了,真啰嗦,你在宫里好好为朕做事,如果有太监宫女来,你随便打发了;如果母后亲临,你就说朕在后殿休息,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如果是萧公公,你就强势些,将他阻挡在宫门外,说这是朕的旨意,知道吗?”
朱厚照为自己出宫不被老娘知晓,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予以说明。
张苑一一应了下来,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心,就在他神色恍惚时,朱厚照已准备到后殿穿太监衣服。
“陛下,您这是……”
张苑有些看不懂,如今朱厚照已贵为皇帝,居然还要穿太监衣服出宫?
朱厚照笑呵呵道:“朕这不是想低调些吗?如今有戴公公和刘公公陪朕出宫,朕只需跟在他们身后,谁会怀疑?哈哈,还是朕聪明,朕这么做别人一定不会知晓,出宫后想去何处便去何处,哈哈!”
朱厚照非常得意,当了皇帝,偷偷摸摸更容易了,现在只要让戴义和李兴带着他出宫便可,出宫后让戴义和李兴在旁“护驾”……出门带俩随从,到哪儿都有面子。
张苑皱着眉头,咽了口唾沫,面对一个喜欢胡闹的皇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朱厚照兴冲冲将太监服换好,一刻都不想在宫里多待,让张苑迅速去将戴义和李兴叫来陪同他出宫。
第1576章 明抢()
朱厚照出宫前充满了憧憬,兴奋无比,脚步轻盈,但出宫后才发现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目前大明尚处于国丧期,京城主要娱乐场所,诸如教坊司、秦楼、戏院、棋社等处,都处于关门歇业的状态,再加上本身正月刚过,这初春乍暖还寒的,市井间没无太多人,就连茶楼和酒肆基本也都处于关门闭户的状态。
另外,现如今虽然距离弘治十八年会试已经很近,往年各种文会、诗会、同乡会层出不穷,但今年情况却不同,御史言官都在盯着,一旦哪个在国丧期间嬉戏失态,动辄取消考试资格,因此举子们都躲在客栈或者借住的民居里,埋头苦读,只等二月初九到来。
现在京城只有一早一晚两市时部分街巷热闹些,对于那些熟悉早市、晚市的商家和百姓来说,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能购买到商品。而对于朱厚照这样出宫纯粹是为了游玩的人来说,面对冷冷清清的街道,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戴义在宫里地位很高,以前经常出皇宫,当下对朱厚照解释道:“陛下,如今刚出正月,街上行人少属于正常现象。另外,先皇尚未入陵寝,京城怕是要再过几个月,才能恢复以往的热闹!”
朱厚照一听急了,厉声道:“什么,竟然让本宫等上几个月?朕一天都不能等……戴公公,朕现在命令你,马上去将那些秦楼楚馆的门叫开,朕这就要进去,你要是不听话,看朕怎么处置你!”
戴义和李兴原本以为跟着朱厚照出来,是巴结新皇的最好机会,未料事到临头才知道这营生不好干。
戴义急道:“陛下,您乃九五之尊,您若轻易亮出身份,怕是会出什么意外,还有您去秦楼楚馆,恐有失身份……”
戴义没在东宫当过差,对朱厚照的性格捉摸不透,不知道朱厚照的喜恶,以为能用自己的苦口婆心劝皇帝回心转意,却不知此举乃是在为自己找麻烦。朱厚照当胸踹了戴义一脚,将老太监摔了个仰八叉,怒道:“再不去,朕杀了你!”
这下戴义傻眼了,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灰溜溜地去附近一家秦楼叫门,但他不敢随便报出朱厚照的身份,闷头敲门半晌后,终于有人从里面打开房门。
那人戴着绿巾,一看就是这家秦楼的龟奴,抬眼打量戴义,见戴义身上衣服料子不错,知道非富则贵,当即客气地问道:“客人要做什么?”
戴义道:“今日有贵客想光顾你们的生意!”
龟奴直接将房门关上,门内传来声音:“先皇大殡,这时候也敢逛窑子,活腻味了吧!?”
一句话就把戴义呛得不轻,他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如今正值国丧期间,举国哀悼,禁止娱乐。谁想先皇唯一的儿子却按捺不住,要出宫来逛窑子,这事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可笑。
这下戴义没辙了,只能回去将那龟奴的话原封不动告知朱厚照,谁想又被朱厚照踹了一脚。
朱厚照也不管戴义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但凡他觉得不顺眼的太监,想踹谁就踹谁,破口大骂:“你个戴义,不长脑子么?就说朕要进去,看看谁敢耍横!”
戴义赶紧跪到地上磕头:“陛下,不是老奴不想说,实在顾及您的安危,不敢说啊……”
恰在此时,李兴指着远处道:“陛下,看那边,似乎有顶小轿过来了!”
朱厚照侧头看了过去,果然泡子河边,有一顶二人抬的小轿,晃晃悠悠往这边来了,除了两名轿夫外,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朱厚照瞧清楚后,问道:“这又如何?”
李兴笑盈盈道:“陛下,您没看出来么,那应该是某个官家女子的小轿。里面……应该是什么府上的小姐或者夫人……不然怎带着丫鬟?”
朱厚照眨眨小眼睛,问道:“那又怎样?”
李兴凑到朱厚照耳边说了一番话,朱厚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搓着手一脸兴奋,随后有些迟疑:
“这……这不太好吧?朕好歹懂得礼义廉耻,如果做了……那种事,被人知晓,岂非让人非议?”
李兴所提意见,乃是“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