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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没好气地白了李衿一眼“什么不是大年夜?只要老爷在,哪天都可以是大年夜,现在可以入席了……随安,东喜,你们两个丫头退下吧。”
显然惠娘没把随安和东喜完全当成自家人,或者说,在惠娘心目中等级观念明确,就算把两个丫头看作义女,也不会看作是这院子的主人。
沈溪道“不必了,留下来一起用膳吧,难得团聚。”
惠娘本是有些不情愿,但最后微微蹙眉,对随安和东喜道“还是老爷疼你们,你们留下来一起用膳,要懂规矩,知道吗?”
“是,夫人。”
东喜嘴巴很甜,也很懂事,比随安好上许多,她是那种精明的女孩,拉着随安一起乖乖地坐到沈溪对面末位的位置上。
……
……
一顿饭,吃得无精打采。
倒不是说饭菜不丰盛,而是沈溪实在没多少胃口,他因多日疲劳,加上心底有事牵挂,根本没心情吃东西。
惠娘看出一些苗头,没有往沈溪碗里夹菜,李衿在饭桌上最活泼,她性格外向,不时说一些买卖上的事,天南地北都有。
到最后惠娘似乎听烦了,打断李衿的话“食不言寝不语,衿儿你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能说?那些事又不是你自己亲眼看到,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难道老爷知道的不比你多?”
李衿吐吐舌头,也就不多言。
旁边随安和东喜就更加拘谨了,两个小丫头是第一次上正桌吃饭,虽然她们不知道沈溪是什么身份,但也知道自己是被沈溪买回来的,明白在这个院子中沈溪地位多么超然,看到沈溪后会自然带着一种惧怕,头都不敢抬。
等吃过晚饭,惠娘没赶随安和东喜回去,而是留在正堂这边。
惠娘道“老爷要把各地商会组织逐步完善起来,妾身也把手头上一些商贾的情况列了下来,老爷可以一览。”
沈溪看了下随安和东喜,有些奇怪为何惠娘说正事的时候会把二女留下。
惠娘顺着沈溪的目光看了一眼,解释道“既然收了这两个丫头当义女,将来她们就会在这院子里生活,妾身和衿儿若是无法帮老爷打理买卖,就让这两个丫头来做,现在可以一点点教她们。”
沈溪这才知道惠娘所说收义女不单纯只是说说而已,甚至还要教随安和东喜一些生存技能,只是这种技能不是一般女孩子所需,做买卖的事连男人都未必能做好,女人在这时代更没有门路和机会。
不过既然惠娘已经决定,沈溪也就没评论什么。
惠娘把详细资料给沈溪过目。
惠娘手头资源,主要是广东和广西两地,还有江西部分商贾,惠娘因为拥有很大的资源,这些人基本靠惠娘吃饭。
惠娘道“大部分的人,都在地方上,生意没做到京城这么远,所以妾身派人跟他们打招呼,告知他们朝廷的决定,以后商会不再是下九流的商贾凑在一块儿,有朝廷为他们做主……”
虽然惠娘自己就是个商贾,但她却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身份,尤其是当她因为行商之事被权贵落罪,甚至死里逃生后。她非常清楚,如果不是沈溪做她的靠山,她的生意可说寸步难行,更不要说垄断那么多资源。
沈溪点头“有惠娘你帮我打理,这些商贾我就不必担心了……商会的事情不会太过激进,不过筹集粮草和物资的事情,倒需要惠娘你多费心了。”
李衿道“老爷放心就好,那些买卖人都是靠咱吃饭,现在跟他们索取些回报,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
……
差不多到二更天,沈溪才和惠娘、李衿把商会的事情说妥当。
惠娘提前让随安和东喜回去休息。
在两个女孩成为惠娘的义女后,生活品质直线提升,不但有了设施更好的屋子睡觉,平时衣食住行也明显得到加强。
自从两个女孩到身边,惠娘就没亏待她们,主要是因为惠娘心中的负罪感。
现在惠娘更好像把这两个女孩当成接班人培养,虽然两个女孩暂时看上来并没有做生意的天赋。
随后休息,沈溪享尽齐人之福。
之前沈溪和惠娘在闺房中缠绵,李衿被冷落,这会儿惠娘便给予好姐妹机会,让李衿多接受沈溪宠爱。
等一切平息后,惠娘突发感慨,语气中满是埋怨“衿儿这丫头也是没福气,到现在还没能为老爷您怀上一儿半女。”
沈溪道“这种事,不必勉强。”
惠娘道“怎么能不勉强呢?自己的孩子,跟旁人孩子本就不同,连妾身都替衿儿可惜呢。”
李衿面色大窘“姐姐,其实妹妹更希望把泓儿当成自己的孩子,将来他有成就,妹妹也会为他感到高兴。”
惠娘没好气地道“光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有自己的孩子好,老了后你才知道什么是亲疏远近,老爷以后要多疼疼衿儿了……”
突然被惠娘说到孩子的问题,李衿有些承受不住,干脆躲在沈溪怀里不出来,过了半晌没听到沈溪和惠娘对话,她偷偷探出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见惠娘还在打量她“瞧这丫头,说她两句跟个孩子一样……怎么,想知道妾身跟老爷说什么吗?”
“姐姐!”李衿越发无地自容。
沈溪不由莞尔,道“衿儿年岁不大,将来有的是机会,倒是惠娘你该为自己想想,有泓儿这个孩子,将来是否能让你享受到子女带来的荣光?”
惠娘正色道“我也不指望他有多大成就,不过读书是应该的,这世道不读书一点出人头地的机会都没……你看读书能当官老爷,见识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这些日子妾身还在教随安和东喜读书,东喜很聪慧,不过随安那边……唉!”
惠娘闲话家常,没有固定的主题,当说到教随安和东喜认字时,不由又想起随安的母亲。
李衿道“姐姐,我倒觉得随安这丫头很聪明,让她算数的话,可比东喜快多了……倒是觉得东喜平时鬼主意多,怕不是什么好事。”
惠娘看着沈溪“家里以前的丫鬟宁儿,老爷还记得吗?”
沈溪点头“一起长大的,怎会不记得?”
惠娘道“东喜,就跟那宁儿很相似,平时就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不大的年岁就知道为未来打算,煞费心机招蜂引蝶,好在最后跟了谢大人……我就怕东喜将来随宁儿,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沈溪不以为意地道“既然你做了她干娘,教导可不单纯是教读书和算术,更需要教她们做人……哎呀,既然有惠娘你在,我去想这些作何?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
第二〇四二章 赐宴()
就在沈溪享受齐人之福时,豹房内赐宴还没结束。
本来应该热闹非凡的赐宴,因为一人未至而失色不少,这个关键人物就是沈溪,除他外六部五寺、顺天府以及翰林院、国子监的官员都到齐了,即便如此,宴席的氛围依然未调动起来。
“……于乔,你说之厚病体已伤愈,为何没到豹房来?莫不是他有意躲着什么?”跟谢迁同席的人是何鉴,两人今天已碰过面,说话随意许多。何鉴留意到朱厚照有些郁郁不乐,凑到谢迁跟前小声说话。
谢迁心里不悦,黑着脸道:“他一介文臣,不来就不来嘛,又没谁求着他一定要来豹房,既然陛下没过问,你去追究作何?”
被谢迁冷目相向,何鉴摇头苦笑一下,不打算跟谢迁争辩。在他看来,谢迁太过于在意面子,以至于很多重要事情都被忽略。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大戏,朱厚照突然站起来离开,大臣们还没来得及跪下,背影已消失在月门后。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小拧子现身,站在高台上道,“陛下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了,诸位大人请继续享用酒菜……陛下说了,今儿好酒好菜管够,不醉不归!”
说完小拧子来到谢迁身边,压低声音道:“谢阁老,陛下请您出面招待诸位大人……散席后诸位大人自行离去便可,外面有御林军会护送诸位大人出豹房。”
谢迁脸色不太好看,问道:“张苑张公公呢?”
小拧子先是一怔,随即摇头:“回谢阁老的话,小的未曾见过张公公,应该是在宫内处理一些事没来赴宴吧……小的告退了。”
说完,小拧子告辞而去,谢迁站在那儿有些茫然。
何鉴问道:“于乔,你找张公公作何?难道有事商议?”
谢迁叹了口气,道:“总觉得沈之厚没来赴宴,背后藏着什么事,若是张公公在,或许能问几句,现在既然没来豹房,陛下又早早退席,就算想问询也没人能解答。”
就在谢迁和何鉴说话时,不远处过来几人,手里端着酒杯,像是要前来敬酒。
除了谢迁和何鉴会在意沈溪来不来这种问题,旁人根本不会纠结,趁着皇帝退席,很多人趁机过来跟谢迁拜年,熟络一番,毕竟当天各自都在府上忙着会客,少有时间出门应酬。
虽然谢迁心里充满疑虑,但他还是起身接受人们的敬酒。
杨一清、李鐩、张子麟等人都围拢过来,连之前一直养病的礼部尚书白钺也过来向谢迁敬酒,不过因为白钺身体不佳,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酒。
谢迁道:“诸位难得有时间与家人团聚,今日乃是新春佳节,咱们饮过酒就散了吧……”
众人都知道豹房非正式宴客之所,本来就只是为了面圣而来,现在皇帝都走了,平素就注重礼数的文官自然不宜久留,于是在谢迁号召下,众人敬酒后赶紧回去招呼各衙门的人,准备离开。
谢迁也回身对何鉴道:“时候不早,咱也该走了,暂时不忙回府,先去问问今日城中到底发生什么事。”
……
……
豹房赐宴,不但有文官,还有武将。
这些武将多数都是勋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