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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帮我吹些耳边风,固然是好,不过这么做总归有一定风险,意味着我跟她会绑到一起,现在我欠下人情,将来她必然要讨回些东西才能交差。”
沈溪请高宁氏往前走,侍卫远远地坠在后面。
高宁氏侧头问道:“如果沈大人不想让我进你的营帐,完全可以找个偏僻点儿的帐篷说话,我们又不做亏心事,作何如此小心翼翼?”
沈溪摇摇头:“只有在公开场合相处,才能求个心安,这里可不是我领军的营地,而是陛下的中军大营。”
高宁氏笑道:“看来沈大人时刻都在区分皇上所有跟自己拥有的区别,呵呵,妾身还以为沈大人一心为皇上,但现在看起来,还是存有私心嘛。”
沈溪不想听高宁氏阴阳怪气的腔调,皱眉道:“有话请直说,不用啰嗦个没完,我时间很紧,等下就要休息,明日还得赶路。”
高宁氏道:“既如此我就明说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尽快得到以前跟你说过想得到的东西,我可以不惜一切跟沈大人作交换!”
沈溪停下脚步,凶狠地的瞪着高宁氏,高宁氏毫不客气回视,一点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沈溪看到的是一个近乎疯狂的女人,明白高宁氏言中未尽之意就是沈溪赐她个孩子,然后母凭子贵进入皇宫,就算暂时当不上皇后,未来也有成为太后的机会。
沈溪道:“此事不容商议。”
“有何不可?”
高宁氏直接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不会知晓,而且沈大人甘心就这么为大明鞠躬尽瘁?难道就不想有所回报?”
沈溪一抬手,“如果你只想跟我说这些疯言疯语,请就此离开,我不想浪费时间。”
高宁氏笑了笑:“沈大人真是个忠臣,不过若是这些事被陛下知晓,陛下会怎么想?而且,难道陛下近臣中就沈大人一人可以完成我的心愿?”
沈溪忍不住再次凶狠地看向高宁氏,高宁氏目光中满是坚定,没有丝毫回避之意。
沈溪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宁氏侧头凑到沈溪耳边,刻意压低声音,得意地道:“能赐给我急需之物的,并非只有沈大人,就算事情发生,沈大人出面检举,陛下也不会相信,到那时候……沈大人是想害死我呢,还是坐视大明皇家血脉被玷污?”
沈溪冷笑不已:“你完全可以试试,我会让你知道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沈大人还真别发狠话威胁,我现在虽然看起来风光,但沈大人应该知道我的处境有多艰难,陛下见异思迁,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失势,现在已呈现出一定征兆,如果我再不想办法,那以后我们再见面的话,或许就不是这种场合,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做粗活,生不如死……我不过只是想维持现在的好日子罢了……”
高宁氏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满是哀求之意,想赢得沈溪的怜悯。
可惜的是,无论高宁氏把自己说得多可怜,沈溪也不可能遵从对方的意思。这女人有多可怕,沈溪早就见识过,为了成功不择手段,而沈溪自己并未到高宁氏一般落入山穷水尽的境地,当然不会选择欺君罔上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偏激手段。
但沈溪知道,如果自己再次拒绝的话,这女人还会继续纠缠自己,于是道:“这件事等回到京城后再说,现在我首要的任务,是辅佐陛下打赢这场战争,必须得心无旁骛才行。”
高宁氏笑道:“沈大人是想以这种敷衍的方式把我给打发了,是吗?那好,我不会勉强沈大人,给沈大人您压力大了,您恐怕会对我下毒手吧?”
说话间,高宁氏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随即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沈溪不想搭理这个戏精,黑着脸侧过头去。
高宁氏看到这一幕神色恢复了平静,严肃地道:“陛下现在对沈大人已有一定隔阂,如果这场大战沈大人得胜归来,还是低调些为好,最好功劳全归陛下所有,这样沈大人才能守得如今的地位……”
沈溪皱眉:“你想暗示什么?”
“并不是暗示,我只是想提醒沈大人,听或者不听全凭沈大人自己拿主意。”高宁氏道,“我不希望沈大人出事,因为我这样一介孤苦伶仃的妇人,除了天子一时怜悯外就只有沈大人把我记挂于心,旁人岂会在意我的死活?”
沈溪道:“既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又何必自寻烦恼?”
高宁氏微微一笑:“就当我不安份吧,我想结交外臣,为自个儿谋求一些利益,沈大人成全我可好?”
沈溪看到高宁氏明朗的笑容,心里一阵不爽,这女人带给他的压力前所未有,甚至连朱厚照都不曾给予他这样的感受,问题就在于他跟高宁氏的相处很不正常,二人说的一些事,为世俗所不容。
高宁氏行礼后,又道:“接下来几天,我还会来跟沈大人求教一些事,望沈大人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完,高宁氏没有再纠缠,转身离开。
沈溪看着高宁氏远去的背影,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暗忖:“当初一时的恼恨和贪欲蒙蔽了头脑,以至于做下错事,只能想方设法进行弥补,难道她就是我命中的灾星?”
沈溪很恼火,却实在没辙:“这女人做事完全不讲规矩,跟她讲道理没用,最好的方法就是稳住她,如她所言暗中下毒手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现在一心帮我,如果她出事或者就此失势,花妃肯定会趁势崛起,亦或者其他女人取而代之,如此我在陛下身边就少了一颗重要的棋子。”
沈溪心中非常矛盾,一边想利用这次出征的机会做掉高宁氏,使其不至于干涉到自己,一边又想利用这女人,一时间左右为难。
第二一三四章 不行军就回头()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军拔营。
朱厚照没有再嚷嚷着骑马,避免了给自己和他人添麻烦。
沈溪见到朱厚照时,发现对方满脸都是疲倦之色,沈溪估摸朱厚照经过昨夜一宿病痛折磨后,已心生退意,只是为了面子不得不死撑。
象征性请示过后,兵马起行,今日沈溪也没有骑马的打算,宁可躲进马车里休息。
今儿天气不错,太阳不时从云层里钻出来露把脸,微风拂面,带来青草的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可惜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兵马行进速度仍旧不快,沈溪派人去打听,却是前军有意放缓速度。
沈溪没有强求行军速度有多快,本来就是皇帝领兵,能亲自到宣府坐镇都不容易,沿途又是京畿之地,走得慢一点没什么,大不了战事缓开些时候……
沈溪只能尽量找理由说服自己,本身他也知道这么行军不妥,这才刚离开京城,便因为朱厚照病情而耽误行军,沈溪默默计算了一下,如此行军的话,一天能走五十里就算不错了,如果中途朱厚照还要下令休息的话,速度会大打折扣。
果不其然,到中午时朱厚照以身体不适为由下令全军就地扎营,一上午下来,一共行进二十里。
沈溪不由无奈前去面圣,本想催促一番,却没见到朱厚照本人,皇帐门口阻拦的高凤说朱厚照刚吃过药正在休息,不能打扰。
沈溪心中悲哀:“这都什么嘛,出征前一片雄心壮志,扬言不胜不归,结果刚上路就拖泥带水,亏我还在营中,居然束手无策。”
没见到朱厚照,沈溪只能耐心等候。
到底名义上朱厚照才是全军统帅,皇帝不让走,沈溪总不能僭越让全军拔营继续前行。
一直到黄昏,朱厚照才醒来,似模似样地把沈溪和胡琏等人召集起来,好像认错一般说道:“都怪朕感染风寒,身体不经折腾,耽误了行军,不过慢一点也好,如此全军不至于太累,等到边关立即可以出战。”
朱厚照如此为自己的懒惰开脱,有病在身,就可以肆意在路上耽搁,为此不惜找出诸多理由。沈溪悲哀地想:“出征计划已安排妥当,结果皇帝自个儿却先掉链子。因你一人而把战事延后,要是最后出点儿什么状况,你肯定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张苑却显得很体谅,安慰道:“陛下安心养病,明日再走也不迟,或者干脆停下休息几日……”
朱厚照一摆手:“休息几日大可不必,明天该走还是要走,既然今天已经安营扎寨半天,就不兴师动众再启程了,朕正好休整一下。”
……
……
行军第二天,只走了半日,行程不过二十里,此时距离京城仅为六十里。
沈溪心里非常无奈,但只能被迫接受。
当天晚上沈溪在中军大帐处理公文时,意外获悉,当晚朱厚照并没有老老实实待在寝帐内养病,而是花天酒地。
或许朱厚照到晚上后病情有所好转,钱宁借机找来一些民女给朱厚照“助兴”,朱厚照兴致勃勃,摆上酒宴不说,又闹起京城豹房夜夜笙歌那一套。
沈溪心中再苦涩,也没有应对的办法。
胡琏当晚过来求见沈溪,把朱厚照那边的情况大致一说……在胡琏看来,朱厚照如此做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胡琏道:“沈尚书最好即刻赶过去劝说陛下,行军打仗岂能如此儿戏?”
沈溪语气幽幽:“陛下有说过来日不行军了?”
胡琏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沈溪继续道:“既然陛下现在还没说会耽误行军,那就权当陛下正在养病,咱们装糊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胡琏急了:“此番乃是陛下御驾亲征,如果行军途中出现什么偏差可如何是好?”
在胡琏看来,现在的状况跟当年英宗出征很相似,那时英宗带兵出居庸关后,也是一路拖延,结果被瓦剌人盯上,调兵强劲四面围堵,以至于大明军队最后在土木堡一带全军覆没。
沈溪打量胡琏,“应该不会出现意外,我已经叮嘱外关各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