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彬冷着脸问道:“赵指挥使,既然朱公子已答应一起出去饮酒,难道你不该表示一二?朱公子可没多少时间和耐性,你最好明白其中分寸。”
赵员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凛,因为江彬现在是在警告他,若他再不识相的话,很可能会被皇帝所忌,面临灾难性的可怕后果。
“这……一起喝酒,自然要一起喝酒……你这女人好不识相,既然朱公子邀请你出席,那就赶紧收拾一下,到前院去陪酒……来人,把她的东西送回屋去,今天七夫人哪里都不去了。”赵员硬着心肠说道。
朱厚照笑着打趣:“赵指挥使可真有能耐,娶了七房妻妾?你这身子骨能应付得来吗?需不需要我来帮忙?哈哈。”
言语中,朱厚照挤眉弄眼,赵员则很尴尬,杵在那儿不知所措,那女人却很倔强,抗议道:“老爷,妾身不想喝酒,之前刚睡下就被吵醒,头疼得紧,这会儿想回去休息!老爷,您平时不是最疼妾身的吗?”
“放肆!”
赵员终于狠下心来,他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想获得皇帝信任,保住自己的家业,甚至前途,就必须舍弃这个小妾。若是不知进退的话,朱厚照很可能会发怒,到时候非但他要遭殃,连其他内眷也不能幸免。
赵员的反应让那女子颇为意外,显然如女子所说,赵员平时对她非常宠爱,只是这次不知为何突然转性。
赵员厉声道:“朱公子乃贵客,你要好好招待,否则现在就把你卖进窑子,生不如死……你自己看着办吧!带夫人去前院!”
女子瞬间傻眼了,她本想继续撒娇,但看到赵员决绝的表情顿时明白说再多都属徒劳,整个人有些发懵,在丫鬟相扶下,茫然来到前院客厅,到了重新置办的酒席前。
……
……
朱厚照自打见到这位七夫人开始,眼睛便没从她脸上挪开过。
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主人家中如此无礼,偏偏朱厚照就这么明目张胆把心中那点龌蹉念头表现出来。
“快给朱公子敬酒。”
赵员嘴上呵斥自己的女人,心里却颇为无奈。
赵员心道:“你别怪我,谁叫你不识相,不早些搬离后院?早走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既然是你自找的,那也怪不了我!如今的情况是不舍弃你一人,我赵家就会全家遭殃,或许把你送出去,还能助我仕途更进一步呢!”
女子显得很不甘心,站起身给朱厚照敬酒时,目光带着愤恨,故意将酒水洒出来,刻意报复。
“怎么连倒酒都不会?”赵员继续骂道。
朱厚照则一脸无所谓:“没事没事,夫人的小手真是细腻,这酒水倒出来,还没等进口中便有一股醇香,正应了那句老话,酒不醉人人自醉,甘做美人裙下鬼。哈哈。”
朱厚照口花花,赵员听到后脸色极为难看,却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那女子道:“什么美人裙下鬼?分明是在调笑妾身,老爷,您看……”
本来女子还想跟赵员撒娇,但发现自家相公目光不善,这才有了分寸,不甘心地坐下,低头生起了闷气。
她左边是赵员,右边坐着朱厚照,朱厚照总把自己的椅子往女子身边挪,最后几乎挨着坐,这让独坐对面的江彬有些尴尬。
江彬不断给赵员使眼色,大概的意思是,这里已不需要我们作陪,一起出去别打扰皇帝雅兴。
但赵员觉悟却没江彬那么高,或者说,就算赵员看出江彬的意思,也不愿轻易就范,让自己的妾侍出来陪男人喝酒已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若就此离开把女人丢给其他男人,简直是颠覆三观。
江彬一看赵员不吃他这一套,主动开口:“赵指挥使,之前你不是说有公事要谈么?我们先出去办正事……别忘了你我的职责!”
说着,江彬将之前赵员归还的圣旨拿出来,在手里摇了摇,明显是用圣旨来逼迫赵员就范。
女子转过头诧异地看着赵员,想看看他的反应。之前见到年轻帅气的公子哥时的期冀早已消失不见,此时她更在意赵员的态度。
赵员没有跟女子对视,低着头站起来:“朱公子,鄙人有一些公事要谈,今天不能再陪您饮酒,不妨让府上妇人作陪,您只管开怀畅饮……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好生伺候朱公子,务必让朱公子尽兴而归,知道吗?”
“老爷!?”
女子听到这话,明白自己被舍弃了。
她之前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这种优越的生活环境被打破,无论未来怎样,她都非常恐惧,望向赵员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怜。
但可惜赵员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悯,站起后径直往门口去了,门关上的一刹那,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朱厚照跟女子二人,简直是送羊入虎口。
出了门口,赵员非常不甘心,他频频回头看向客厅,想知道朱厚照在里面作何。
江彬没好气地道:“赵指挥使,我害过你吗?这可是你获得陛下欣赏,就此平步青云的绝佳机会……一个小妾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孰轻孰重难道你分不清?”
赵员咬牙道:“文宜,事已如此,你别诓我,若真上当受骗,我非把你活剥了不可!”
在这会儿,赵员只能寄希望于里面那位真是当今圣上,这样他才感觉小妾的牺牲有价值,否则丢人丢大了。
……
……
大厅内,江彬和赵员离开后,朱厚照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眼前的女人在他眼中已是塞到嘴边的肉。
“这位夫人,不知你如何称呼?在下姓朱,你可以称呼我朱公子,我已介绍过自己来自京城……”
说话间,朱厚照直接凑近女子身边,伸手揽住她柔细的腰身,却被女子一把推开……女子站起来退到椅子后,一脸紧张。
朱厚照站起身正要追逐,那女子道:“朱公子请自重,妾身已嫁为人妇,赵指挥使便是妾身相公,此乃赵府,您还是守礼些,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朱厚照笑道:“你家老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当他真的介意这件事?他故意创造一个机会给本公子,你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懂吧?”
女子的确看懂了,只是她不甘心,往朱厚照身上瞄一眼,心想:“乍一看倒是不错的公子哥,但品性太差了,我若委身给他,如何能保持现在的荣华富贵?”
女子道:“请朱公子说话放尊重些,这就是你们京城人的为客之道吗?”
本来朱厚照只是带着戏谑的心态,但此时被指责,倒没怎么生气,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更有种让人难以言喻的魅力。
朱厚照笑呵呵道:“你又不是赵府正室夫人,连你家老爷都把你给了本公子,你还有何可说?再者就算你是正室,只要本公子一句话,他还是会乖乖把你交出来,所以你不用抗拒,只管从了本公子,本公子保管你吃香喝辣,从此后衣食无忧……不对,是锦衣玉食!”
说话间,朱厚照便去抓那女子裙角,那女子连退几步,然后围着桌子逃,朱厚照也不着恼,宛如在行宫内玩一些花样,他很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脸上猥琐的笑容体现出他内心的放荡,也不管女子如何抗议,继续发出笑声。
屋子内开始追逐,灯光映照下,窗户上人影很明显,外面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形。
江彬饶有兴致看着,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新鲜有趣,而赵员看到后双眼冒火,江彬往他身上瞟了一眼,提醒道:“赵指挥使,要懂得忍耐啊!”
赵员气鼓鼓地道:“这怎么忍?九五之尊的皇帝,居然是个欺辱良家妇人的无耻小人,说出去谁会相信?”
江彬喝斥道:“你怎如此不识好歹?陛下年轻气盛,到你家来临幸一两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遇上这种事情,并非什么祸事,而是天大的福气,等到你被陛下提拔重用的时候,多少女人纳不回房里来?有必要计较一时得失?”
“难道别的女人,就比得上眼前这个?”赵员仍旧不甘心,咬牙切齿道。
江彬冷笑不已:“那你便试着进去跟陛下抗议一下试试?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惹怒圣上没你好果子吃!若不想看,你大可出门暂避,我要在这里守着,防止陛下出意外。”
……
……
赵员实在看不下去,气呼呼出了院子,本想到门口冷静一下。
这时有下人进来通禀:“老爷,有些不寻常,今日突然有大批外地客商涌进城内,但这些人根本不是商人,倒好像是行伍之人。”
“有路引吗?”赵员皱眉问道。
卫兵道:“有,全都是普通路引,江南、中原各地都有,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城里突然涌进这么多人显然不寻常。今日入夜后,更发现有人盯着指挥使府邸,似乎来者不善。本以为是些小偷小摸之人,弟兄们想抓个回来审问,谁知点子太硬,非但没得手,还伤了两人。”
赵员一听心头火起,正要发作,突然想起一件事,悚然一惊:“现在已基本确定里面那位就是当今陛下,文宜说只带了不多人出来,但暗中是否会有更多锦衣卫跟来?若有人要对陛下不利当如何?”
赵员心里担忧,生怕皇帝在自己府上出事,但转念又一想,“这些人有官碟和路引,说明有官府背景,锦衣卫派来保护陛下的可能性更大,可能连文宜都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文宜说他在路上单凭他手下不到二十人的队伍就杀那么多贼寇,自己只损伤两人,这种事鬼才相信,分明是有人暗中保护。无论外面是敌是友,总归都是针对陛下来的没错。”
赵员道:“别去管那些人,先保证府上安全,多抽调兵马过来,府上所有侍卫全给我打起精神,这两天朱公子在府上做客,一定不能出事!”
……
……
赵员手下发现的,的确不是什么贼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