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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家!”丁立拱手而入,满面歉意的道:“在下失礼,还请恕罪。”
蔡文姬强笑道:“丁公子不必客气,这么早就来求见,是昭姬无礼才是。”
丁立哈哈一笑,坐下道:“不知道蔡大家找我,有什么事啊?”
蔡文姬一咬牙,从坐位上起身,盈盈拜倒,道:“昭姬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在此求恳丁公子了。”
丁立和樊梨花、慧梅都是大惊,丁立急忙起身就去扶蔡文姬,双手托在她的两肘处,透过衣服,感应到那一对圆圆的、滑滑的手肘,不由心下一荡,竟在上面揉了一下。
蔡文姬又惊又怒,急忙收手后退,羞恼的瞪了一眼丁立,丁立脸皮老了,不红不白的道:“蔡大家有事只管开口,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丁某做得到,就绝不会拒绝。”蔡文姬想到自己现在处境,这才把一口气咽了下去,重新坐下,只是这一回却面色严谨,再没有一点笑意了。
“丁公子,我想请您护送我和外子回河东安邑,不知道您能否答应。”
丁立、樊梨花、慧梅三个人同时神色一变,慧梅甚至有些沉不住的气了,樊梨花伸手在她的手背上一按,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丁立干咳一声,道:“蔡大家,这是什么意思?以我来看,你们能跨越太行,远来这里给二公子养病,就是因为你们有卫家的名头,于路之上,大的贼股根本就不敢招惹你们,而小的贼股又挡不住你们的攻击,所以你们非常安全的,怎么会想到让我们来护送呢?”
蔡文姬无奈的长叹一声,道:“正是如此,我们才不得不另寻出路。”
丁立惊异的看着蔡文姬,蔡文姬声音凝重的道:“我家公公先娶的河内张家嫡长女,由于一直没有孩子,没办法续娶了嫡次女为贵妾,二夫人入门不到一年,就生下了外子的长兄卫觊,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不出三年,夫人又生下了我家外子,虽然夫人产后不久就去世了,那位贵妾也扶正做了夫人,但是论起来,我家外子才是谪子,又有老爷的宠爱,只是自小就有病,身体虚弱,所以这家主侯选,一直悬而未决。”
蔡文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丁立恍然的道:“我明白了,卫觊有了谋嫡之心,本来两个人在卫家的条件都差不多,就看外家的力量,他们两个又是一个外家,有卫觊母亲在世,自然河内张家就会偏向卫觊一些,我猜得可对?”
蔡文姬点头苦笑道:“我家外子的病属于气喘之症,因为这个病,急不得、气不得,只能是温养着,这几年更是历害,到了冬天就会喘气困难,多亏了这里的抚生草汁,这才能支撑下来,可是这里的草液,只有现用现挤,最多流出来能保执三天,就会失效,而这种草又没有办法移栽,我们这才不得不在这里修了这么一座别院,每年都来这里过冬。”
丁立暗忖:“卫仲道应该是哮喘之类的毛病,这草液里面大概有激素类的东西,古人是没有办法把这个东西提炼出来的,所以只能这样苦着了。”他沉吟着道:“那这冬天刚近,你们为什么着急回去啊?”
蔡文姬长叹一声,道:“公公前段时间传信过来,说是河内张家的一个舅舅,在长沙张家的本家里,寻到了一位叫张机的族人,擅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症,把外子的情况和他说了之后,他说有治愈的可能,本来我们是打算在这里等着,可是昨天的事发生之后,外子病情突然加重,虽然一再使用抚生草的草汁,也只能稍稍缓解,而这位张机先生能不能过来,我们现在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只能赶回安邑,我想有公公的安排,应该能把张机先生及时请到家中。”
蔡文姬这个时候二次站起来,道:“丁公子,我们来得时候,仗着的是卫家的名声,没有人拦截我们,可是现在看来,我们身边就有卫觊的人,这一路之上,尽是黄巾军的残部,他们散在山中做匪,只要有一支被卫觊买通,不说截杀我们,就是把我们拦下几天,外子只怕就活不得了。”
说到这蔡文姬满目是泪的跪下,轻轻叩首道:“昭姬知道,公子是有大志向的人,不可能来这山里就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由此向河东,势必要耽搁公子的大事,还有可能让卫觊恨上公子,得罪卫家,但是昭姬实在没有别人可求了,只能求公子施以援手,事后昭姬必有重报。”
丁立的眼睛都亮起来了,和樊梨花对觑一眼,相互明了的一点头,丁立就要过去扶蔡文姬,樊梨花看到,抢先一步把蔡文姬给扶了起来,开玩笑,这会也是他们用到蔡文姬了,再让丁立那样无礼,把人家给惹恼了,只怕人家就不用他们了。
丁立遗憾的搽了搽手,说道:“蔡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们答应你就是了,不过都是顺路而已。”
蔡文姬听了丁立的话,不由得激动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声音哆嗦着说道:“那丁公子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
樊梨花接口道:“蔡大家,既然你不信任你的家人,那护卫力量,就都要我们来承担了,首先请你给我们的手下人人都备一匹马,一条长矛,一幅软甲,然后你们家派人帮我们押解布匹,携带干粮饮水,还要有几个可信的向导,此外行路之上,一切有我来安排,只要能做到这几条,就是有山贼匪类,我们也能应付得过去。”
蔡文姬连连点头道:“这些都不算什么,不知道几时能够起程。”
樊梨花笑道:“只等蔡大家安排完必,立刻就能上路了。”
蔡文姬喜得连声道:“我这就去安排!”回身向着丁立深深又是一礼道:“丁公子这番援手,婢妾必当铭记心中!”刚才她和丁立你我互称,自矜身份,这会却是谦称婢妾了,只不过丁立听不出来这里的区别,还在遗憾没能再借着扶人的机会摸一下呢,不过想过一路相随,有好多机会,又美了起来,笑道:“好、好、好,你且去准备,要是可能,我们明天就走,这会天还没有大冷,卫兄也能好过一些。”
蔡文姬感激的点头答应,急急的去了,丁立目送着她的背影,樊梨花看得翻了个白眼道:“人都走了,要不要追出去看啊?”
丁立狠狠的瞪了樊梨花一眼,悻悻的道:“爷吃饭去了,都快饿死爷了。”一边说一边走,心里暗自计算:“要不要把那四十分拿来做一个召唤呢?”只是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四十分先留着,等到最危险的时候再用。
(本章完)
第37章 三十八:大闹土门关:上()
晚秋的风力迅急,在太行山的山道上狂暴的冲击着路上的行人,丁立身上穿着慧梅给他赶制的皮裘,骑在马上不时的嘘着气,暖着两只手,看着阴沉沉的天,喃喃的骂道:“这他娘的比首都大雪的时候还要冷啊,我这是汉朝的关东,还是后来的辽东啊。”
蔡文姬骑着一匹白马,跟着一辆由毡子重重包裹的马车,跑了过来,有些奇怪的说道:“公子生活在并北,那里应该比这里还要冷才对,怎么公子这点寒意都撑不住啊?”
丁立呲牙裂嘴的道:“我从小就怕冷,这天气我都是躲在被窝里,抱着美人来取暖的。”其实那样的生活丁立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他在现代就是一**丝男,凑一宿找美女暖被窝的银子都费劲,除非省十天饭钱,就他那个肚子怎么受得了啊,抱着女人取暖的是‘跛子皇帝’帖木儿,丁立不过是YY罢了。
蔡文姬不知道丁立胡说,听了丁立的话不由得羞红满面,那张玉也似的小脸,本来被冻得雪白,这会染上一丝红晕,就好如上好的白玉,溢开了血沁一样,看得丁立呆怔怔的,就连冷都忘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马车里,传出卫仲道的咳嗽声,蔡文姬顾不得丁立,急忙下马钻进马车,丁立的眼睛就随着蔡文姬进入马车,由于弯腰伏身的关系,松松的汉裙被蔡文姬的圆润隆翘,在瞬间绷得紧紧的,看得丁立在这大冷天里,一股热力,直冲下半身,好悬把他在马背上被顶起来。
丁立听着那里面的咳嗽声不停,思忖片刻,也从马身上下来,挑开厚厚的毡帘向里看去,蔡文姬一共带了十二个卫家的下人,赶车的就是其中之一,看到丁立的样子,脸色一冷恼火的叫道:“丁公子,请你下去!”
丁立眼看卫仲道喘成一个团了,蔡文姬急得手脚无措,偏偏她拿出来的抚生草汁可能是太冷的关系,怎么也倒不出来,急得蔡文姬都要哭出来了。
丁立顾不得那许多,闪身就进了马车里,车夫又惊又怒,伸手就来抓丁立的脚,丁立哪里有时间和他说什么,一脚踹回去,把车夫给踹下去了。
蔡文姬听到车帘挑起的声音,猛的一回头,那像受伤的小兽一样的看着丁立,丁立急忙道:“别误会,我是来救他的。”说完凑到了卫仲道的身边,伸手开始揉搓他的天突穴,这个穴位关连肺部,是中医对支气管哮喘等一系列疾病,急救时候用得手法,虽然丁立从来没有学过医术,但是在网络的信息大爆炸时代,这些手法还是知道的。
本来已经喘成一团的卫仲道被丁立揉了一会之后,竟然缓过来了,蔡文姬看在眼里,不由得喜极而泣,丁立沉声道:“卫兄,你现在随着我的按动,以呼吸的节奏,做吞咽的动作。”
卫仲道虽然无力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他也不去点头,就随着丁立的手法做吞咽的动作,一点点的急促的气喘平静下来,卫仲道竟然半迷不醒之中睡过去了。
丁立收手回来,长出一口气,甩了甩酸麻的手臂,向蔡文姬一笑,道:“应该是没事了。”
毡帘垂下的车子里,略略发暗,蔡文姬的样子有些模糊,只能看出一个美丽的轮廓来,那一双着急哭红的大眼睛却是亮亮的看着丁立,真诚的说道:“丁公子,谢谢你了。”
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