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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置营帐中有两人,正在饮酒叙话。
一人校尉李置,一人副官陈德,两人皆是武将出身,军营不许饮酒,只是管得了士兵,却管不了将军,只要不误正事,将军营中饮酒,也不会传出,更谈不上军法处置。
陈德一桌,离李置营帐中间主位一桌不过三尺,桌上摆有肉干,面饼,以作佐菜,桌下各摆了一坛米酒,酒坛不大,但也有五升之多,两人各饮完一坛便会吹灯休息。
话声传来,讲话之人便是校尉李置。
“这睡觉前不喝点小酒,还真是难以入眠。”
陈德一脸献媚,“将军所言及是。”
“嗯。”
李置应了一声,便无下文,李置一人饮酒,略显无聊,便叫副官前来作陪,两人边喝边聊,一坛酒喝完也要一个时辰,此时酒坛米酒又喝了一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陈德见李置心不在焉,眼睛扫过李置脸色,又生出话题。
陈德道:“主公此次南征,势如破竹,十万大军正置洞庭洞训练水军,若是几个月后渡江攻打江东,我等却是赶不上这立功机会了。”
李置,哼了一声。
陈德惊讶,问道:“将军何故如此姿态?”
李置道:“我乃李典将军侄子,我叔父能让我少了这建功立业的机会?”
陈德疑惑:“李大将军,为何派我等护送任务,何不派其他营去?”
李置笑道:“士兵皆知主公破如势竹,士气如洪,又岂知这江东又是好捏的。”
陈德道:“将军何出此言?”
李置端起酒碗,示敬副官陈德,李置先饮,陈德心不在焉,举起酒碗,喝了一口便将酒碗放在桌上,只等李置道来。
李置故做神秘,沉声道:“此话,入得我耳,不得外传,否则有杀身之祸。”
陈德肃目,神情凝重望向李置,只等下文。
李置道:“月前主公召集文武议事,讨论收复荆州全境,渡江作战之事,你猜结果如何?”
陈德思索数息,回道:“属下不敢乱猜。”
李置叹气道:“有一半的谋士皆不赞同渡江做战,且劝主公收兵。”
陈德道:“主公有大军数十万,江东兵马不过数万,如何能敌得过主公?荆南四郡不过是穰中之物,只需主公兵马过江,这荆南四郡定会望风而降。”
李置摇头,自顾端起桌上酒碗,一口而尽。
眼神狠色,“陈偏将,你可知袁绍讨伐主公,兵马数倍于主公,不也败了吗?”
陈德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主公武功盖世,战无不胜。”
李置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许败袁绍前主公与众臣能上下一心,即使败也能短时间想到对策弥补不足,再战便胜了,如今。。。。。。”
李置讲到这里便不再言语,只作摇头状。
“将军?”
陈德心底慌乱,手足无措,大神打架,小鬼遭秧,若是战败,不知又生出多少孤魂野鬼,陈德不知是庆幸还是叹息,五味杂陈。
李置道:“这朝廷的水深的很,你且看现在主公风光,实则压力巨大,朝廷要主公兵权,主公呆在朝廷不知哪日,便会被谋算,还不如领兵出征。”
陈德道:“朝中有尚书令荀彧坐阵,荀令君正直不阿,有主公之萧何之称,定不惧朝中奸人。”
李置笑道:“年前,主公向朝廷荐荀令君为太尉之职,你猜如何?”
备注:太尉是三军总指挥,曹操说你们要我放下兵权,那么就放下吧,我把兵权交给荀彧,皆大欢喜。
荀彧敢接吗?不敢,将军们都是忠诚曹操的,他不敢接,接过来第一死的就是荀彧。
陈德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荀令君三辞而不授,真高士也。”
李置冷笑:“他敢接吗?”
陈德扼首思索,数息过后,似有所悟,讲道:“此乃主公试探之计?”
李置摇头,苦笑:“主公被朝中逼得无法,而为之。”
陈德道:“是主公仁慈,要是我,全杀了便是。”
李置大笑:“学做董卓?”
陈德一脸尴尬,他也知董卓滥杀,不过三载便被义子吕布,司徒王允算计了。
陈德道:“我看这荀令君乃正直清吏,又与主公出身入死,怎会背叛主公?”
李置摇头,“你知郭嘉之死吗?”
陈德道:“郭祭酒病死东征乌恒路上,主公伤感,回朝之后,几日未食。”
李置道:“你再想想。”
陈德转着眼睛,想了数十息,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陈德起身,大声道:“郭祭酒之死,乃是荀令君所为?”
李置脸上精彩,笑道:“陈偏将,何顾如此,你且座下说话。”
此时的陈德,心里惊涛骇浪,虽是猜测,也无证据,但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朝中争斗是何等的凶险。
陈德入座,端起桌上酒碗,一饮而尽,算是压惊,此时也顾不上向李置敬酒。
李置笑着问道:“陈偏将,你为何如此猜测?”
陈德道:“回将军,只是想起一事,便突然有此大胆想法,刚才妄言,将军勿怪。”
李置道:“无妨,只管道来便是。”
陈德道:“主公与郭祭酒远征乌恒,大胜而归,不但未责怪那些进言不宜远征的谋士,反倒是感谢忠言相劝,我便猜出其中关节。”
李置道:“远征乌恒乃不世之功也,若成功能让主公威望中天,郭祭酒素有主公之张良美称,远征乌恒且胜算极大,主公感谢进言之人,为何不是为自己急功近利,而损了一奇才自悔行为?”
陈德摇头,讲道:“这天下未定,怎可舍本逐末,乌恒乃皮肤小癣,若灭了乌恒也不过让朝中众臣惶恐不安,主公败了袁绍,威望便无人可及也,何必锦上添花,乌恒路途遥远,且多半难以有全功,若主公有失,这天下又是何等模样!”
李置又问:“你何故疑荀令君?”
陈德道:“郭祭酒为人,陈某也略有所闻,以郭祭酒之智,不尚如此,荀家有恩于郭祭酒,主公又有知遇之情于郭祭酒,此两难之事,郭祭酒又是极智之人,人心看透,郭祭酒想做那霍去病,且叫主公做那平定天下,为国捐躯的不世英雄也,只是此乃两难之事,却用征乌恒之事一并解决,即还了荀家之情,又实现了主公与自己的理想,若是主公身死,主公子孙,郭祭酒家人,荀家也会必厚待之,可惜,可叹!”
李置一笑,不置与否,两人继续饮酒,越聊越是入神,且营中另外一睡帐内有几个士兵正预谋着一场惊天的叛乱。
第二百五十八章 魏延谋刺,营中危机四伏()
大营一角,有一帐蓬,虽黑灯瞎火,但仍有细语传来,帐中有五名曹兵正在窃窃私语,此五人皆为蔡夫人亲兵,贴身保护刘琮与蔡夫人亲兵护卫的其中几人。
蔡夫人亲兵护身皆乃蔡帽安排,护卫统领乃是蔡家远房一侄,副官是军中老将姓魏名延,此人义阳人,武功了得。
魏延身高七尺半,身形粗犷,留有扎胡,今昔不过二十有五,正是壮年建功立业时,受荆州刘表募兵,入伍为兵,武艺了得,又有机辩,不过二三载,便升什长,后受伊籍青眼,施恩于魏延拢之,布伏蔡帽身边以作内应,只等关键时刻发难。
五人密谋中,为首一人便是魏延,往许都去沿路设置暗桩以便让陈到知其行程,今晚正是约定之日,待营内乱起,便趁乱杀了蔡夫人与刘琮,嫁祸于文聘将军。
只闻一人讲道:“将军,若是我等杀了蔡夫人与刘琮,如何脱身。”
声音不大,帐中几人听的却是清晰,讲话之人,乃是此次行动的第二头目杜仓,时任什长一职,身手不凡,跟着魏延叛了蔡瑁,以便讨个大好前途。
营帐油灯以熄半个时辰,几人却未褪衣息身。营帐有一桌,五人围座桌前,桌上却无一物。
几人便在此等侯,待军营乱起,便开始行动。
魏延接话:“你等无需担忧,伊大人以为我等谋划好出路,只等杀了蔡夫人于刘琮,我等便去投效刘使君。”
杜仓道:“听闻刘使君乃是仁义之辈,我等杀了刘氏宗亲,再去投靠刘使君,不是嫌命长?”
魏延笑道:“尔等不学无术,匹夫尔,却不知这瞒天过海之计。”
杜仓问:“何计,能否告之?”
魏延道:“只等乱起,我等护送刘琮,蔡夫人先逃,待一无人之地,杀了便是,外有接应,造一假象,我等活口自不成问题,我等乃蔡瑁所派亲兵,自不会有人怀疑我等。”
杜仓道:“妙也,不知刘使君兵马何时动手。”
魏延道:“此事只有伊大人与陈到知,刘使君却是不知,尔等若投得刘使君,此事休要提起,否则我等人头不保也。”
杜仓冷汗冒出,小声应道:“小人当知如何去做。”
魏延嗯了一声,算应,营帐之中,又寂静下来,不过十息,巡逻士兵举着火把经过,众人禀住吸呼,生怕巡卫冲了进来。
数十息后,脚步声渐远,亮光消化,众人大声闯吸起来。
几人虽是战场老兵,此行劫杀前主母与朝廷州牧还是头一遭,若走露了风声,不定会诛灭九族,富贵显中求,刘备虽为丧家之犬,但乃是刘秀姿态,潜龙在田,若是此功立下,日后不定能一路青云做个云台将军,跟着曹操便是不同,哪有如此好的机会建功立业。
话分两头,李置营帐之中,两人饮酒,丝毫未察觉营中危机四伏,营外十面埋伏。
李置与副官陈德继续聊着话题,只是话风又变。
只闻陈德道:“朝中些许枭小翻不起风浪,朝中有曹将军(曹休)与刺史司马朗(司马朗,兖州刺史坐阵京师,若想调动京城一兵一卒皆要丞相手令,就算荀令君心怀异心,也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