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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大为不满,今晚肯定是又训斥了这厮。没想到他居然。。居然暗害丞相!尔等不用迟疑,速速将他拿下!”
杨仪此时的表演堪称影帝级别,声泪俱下,几个军校显然有些被他煽动了,纷纷铿铿拔出长剑。魏斌刚要反驳,此时帐外众多人马声传来,随后帐门突然大开,几个武将带着帐外的冷风冲了进来,为首一个女将,定睛一看丞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哗的一下哭出声来,直奔丞相而去,魏斌认得那是丞相夫人。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丞相夫人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一边抚摸着丞相的脸,希望丞相能再突然醒过来,丞相在夫人的心中一直是神明般的存在,而现在却像永远睡着了一般,怎能不让夫人悲伤之极,“夫君你醒醒,月英来了,你不要这样,你再看我一眼,再抱抱我好吗?!”
帐内的几位将军和那几个侍女都受到感染,无不垂泪。
“是谁,是谁暗害了我家丞相?!“丞相夫人突然回头大喊,看得出来已经方寸大乱,言语中充满愤怒。
“夫人,是他,是魏延杀害了丞相,仪亲眼所见!”杨仪马上喊道。
丞相夫人愤怒的向魏斌看过来,眼神几乎能杀死人,可不是么,魏斌的身上和手上现在沾着的似乎都是丞相的血,这时只需要魏斌承认或者露出什么羞愧的表情,她恨不得就能将魏斌碎尸万段。
“夫人,丞相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加害于他?”魏斌迎着夫人的目光,认真而沉痛的说道,“今夜丞相让我在帐外守护,丞相作法快要完毕时,我看见有一人在帐内暗害丞相,这才冲了进来。请夫人明断。”
丞相夫人稍微恢复了些理智,先命侍女将丞相的身体安顿好,一边回头说道:“姜大人,丞相此前一直有意令你为军中主帅。现如今你的职务级别最高,由你来主持大局吧。”
姜维今夜全副披挂,他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坐在主位。并问杨仪:“杨长史,你刚才说是魏延暗害丞相,可曾亲眼见到?”
杨仪施礼道:“姜大人,仪虽非亲眼见到魏延行凶,但也相差无几。仪一直在帐内为丞相护法,丞相作法完毕时,我便去帐外寻找丞相夫人,好让夫人放心,没想到刚没走多远,就听见帐内一团糟,忙折身返回帐内,发现魏延正在丞相身边,手上尽是丞相鲜血,若不是他,还有谁人?”
姜维点点头,问道:“魏大人,你有何解释?”
魏斌心说,想屈我啊?门都没有。魏斌环顾了众将一眼,向姜维道:“姜大人,我刚才已向夫人叙述了事实,现在杨仪和我说的不一致。这很简单,丞相做法时,尚有婢女数名在帐内侍候,一问便知。”
姜维颔首,回头问道:“柳冰,你是丞相夫人的贴身侍女,你来说说情况吧。“
魏斌这才注意到原来柳冰也在侍女当中,今夜她们皆着统一颜色素服,所以未曾认出。只见柳冰来到姜维面前,微微施了一礼,徐徐道:“姜大人,奴婢看到了整个过程,确实是魏延大人进帐内杀害了丞相。”
魏斌脑袋嗡的一下,有些找不到北,心说这柳氏疯了么,这是陷我于死地啊。
此时那几位偏将也炸了,一下子帐内剑身离鞘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皆持剑在魏斌周围摆了个警戒的阵势,防止魏斌逃脱。
魏斌赶忙道;”喂喂。。慢着慢着,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是凶手吧?“
杨仪都急了,眼睛瞪得溜圆,一边跳着脚一边叫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将这个乱臣贼子诛杀!“
姜维听了柳氏的话,原来还半信半疑的,现下人证物证俱在,也相信了十之八九。但还是伸手下压道:“诸将且慢,魏延,你还有话说吗?”
魏斌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柳冰道:“你有种再说一遍?是我害了丞相?”
柳氏脸上尚有泪痕,也不敢看魏斌,只是轻轻说道:“奴婢刚才已经说了。”
魏斌向四周众人望去,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悲伤、敌视的表情瞪着他,“喂,你们一个个眼睛睁得那么大,不会真以为她(他)们说的是真的吧?”
杨仪大声尖叫,声音显得无比刺耳和尖锐:“不要听他狡辩了,速速将其拿下!”
魏斌屈叫道:“声音大就有理吗?你们就凭两个人说的瞎话,就随便给我定罪了吗?”
姜维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杨仪做了个手势,自己搀着丞相夫人径直离开了中军帐。显然是不想看到接下来的情景了。姜维心中是非常震惊和悲痛的,丞相和自己情同父子,不但将满腹才学倾囊相授,更将全部的兵书交付自己,并委以重任。今天丞相被魏延杀害,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必然亲手将魏延诛杀。只是自己翩翩儒将,还是不想直接手染杀戮之罪名,交由杨仪他们去办吧。
魏斌分明看到,丞相夫人离去时向其投来的哀怨和失望的眼神。心说今日我真的要丧命与此了吗?如果再让我穿越一次,我一定。。
周围的军校向自己慢慢聚拢过来,显然可以看出他们非常小心的接近自己,应该是平素听闻魏延的威猛之名,谁也不敢第一个冲上来。魏斌看了看身上的束身锦袍,心里暗骂怎么没有穿盔甲,一边将自己的长剑缓缓拔出,一边试图往帐篷一侧缓缓后退。
当啷一声,一个军校忍不住先冲上来直刺魏斌的腿部,魏斌手忙脚乱,堪堪将对手长剑挡住,发出金属交击的声音,手腕处感觉到猛烈的冲击,魏斌只是微微向后一顿,而那个军校却被击退一步。
魏延的膂力果然不小,魏斌心道,脑子里各种念头不断闪过,如何脱身。忽然想起之前曾交代严平埋伏于附近,也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现在帐内的情况。正想着,又有两个偏将提剑向魏斌挥来,魏斌只能击中其中一个人的剑芒中心,而另一剑却无法避过,剑锋在左腿处留下长长的伤口。魏斌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腿上已血流如注,不由得大骇,也不顾什么面子身份了,大声喊道:
“严平!严平你死哪去了!速来救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帐篷一侧有帐身撕裂的声音,数十个骑兵军尉持剑闯入中军,和帐内诸将战在一处,为首者正是严平!
“魏大人,速随我去!”严平一边挡住一个偏将的长剑,一边向魏斌这边大喊道。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魏斌精神一振,忙持剑向严平身边冲了过去。
此时帐外有更多杨仪的兵冲进来支援,人数明显多于严平带来的人,
严平见到魏斌冲了过来,一剑将一个攻过来的偏将震得连退两步,一边往外后退,并向魏斌喊道:“大人,我们人少,快跟我走!”
魏斌感到左腿已经愈发无力,慌忙点头,跟随众将杀出重围,向自己的营地方向逃去。后面追兵紧追不舍,一个骑兵尉已经杀红了眼,见追兵人多势众,情势危急,冲严平喊道:“严将军,你护送大人先走,我来断后!”说着带着数人向着反方向奋力厮杀而去。
魏斌眼窝一热,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兵尉,在严平的搀扶下往漆黑的夜幕中逃去。
第九章 谁敢杀我()
在一员牙将拼死厮杀的舍身掩护下,魏斌被严平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在军营里向前步行逃亡。严平已经发现魏大人的左腿鲜血淋淋,行动非常不便了,而且魏斌的精神也因失血变得非常萎靡,如果是在白天,脸色应当是苍白无比。
“大人,我们往哪里逃?!”严平焦急的问道。
“严平。。你之前聚拢了多少人。。”魏斌因为失血过多,感到非常的困倦。
“我信任的人,加上以前就交好的牙将,大概能召集所属的五曲人马,约五六千之数!”严平一边说着,一边问魏斌,“大人,您的腿需要马上包扎啊!不然。。。”
魏斌听着后面不远处追兵的声音,艰难的说道:“严平,这样下去不成。。。要不了多久,杨仪他们就会下达军令,戒严各营兵马。。你们都不用管我了,速去召集人手,即刻前往斜谷口。。趁军令尚未到达占领之。。我将设法自行前往。。”
严平焦急万分:“这怎么行?”又道:“既如此,由末将陪你逃离,我另遣人去召。。。”
“严平,你敢违我的将令?!”魏斌用低沉但不可违抗的声音命令道,“事不宜迟,再不走。。你我都得死!”
严平一跺脚,将魏斌搀扶到一处偏僻的马厩后,远处军营火把的余晖照在严平满脸是血的脸上,显得非常怖人。严平咬牙道:“大人,保重了!”说罢带着人消失在连绵的军营中。
魏斌刚才跟严平说话几乎用尽了力气,见严平离去,颓然坐在地上。刚才发生的事情,魏斌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现在突然安静下来,浑身止不住发抖,内心也很恐惧和慌乱,甚至一度想起前世的父母来,也方才感到前世的生活是多么的和平美好。但魏斌的人类求生本能又让他燃起斗志,心说再不止住血,这条小命要交代在这里。随即用长剑将袖子的一截割下,紧紧勒在大腿根部。减少血液往大腿处的流动。做完了这个动作,魏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大汗淋漓。
这只能暂时顶一顶,魏斌暗道,还是需要缝合。这个时候,上哪里去找针线呢?想到这,魏斌的脑子一阵眩晕,似乎漫天都是星斗。这时,他发现不远处有个较大的军帐,和其他漆黑的帐篷有所区别的是里面似乎还亮着烛火。
这是谁的处所,为何这么晚还未灭烛歇息?魏斌想,这时,在严平刚才逃走方向的远处,发出一阵嘈杂的喧闹打斗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是严平召集人手时发生内讧,还是追兵杀到了,魏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找到关张二位小将的军帐自是最好,只能碰运气了。想到这,魏斌艰难挪动着左腿,弯着腰朝那边的发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