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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翻身下马,正准备登城督战的简雍闻声回头,待看清城门甬道里的情形之后,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跟在简雍身边的亲兵队长更是惊得两眼发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做主张替表哥延揽进城的这五十几个铁匠竟然是叛军奸细!
不过,简雍虽然吃惊,却并没有乱掉方寸,当即拔出佩剑,回头环视身后十余门客,厉声大喝道:“诸位义士,展显你们勇气的时候到了!谁能助我夺回城门,赏万钱!谁能助我打退叛军,守住江都城,赏十万金!”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简雍话音方落,十余武林豪客便已经目露凶光,嗷嗷叫着冲向了城门甬道,城头上,更多的武林豪客正蜂拥而下,甚至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军也操着长戟悍不畏死地冲进了甬道,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城门甬道之内,诸葛均悄然退后,城门外,五百龙军营士兵已经冒着箭矢蜂拥而上,城门之外,五千丹阳军营士兵也已经潮水般掩杀了过来,仅凭城内的八千老弱残兵以及简雍的武林豪客,已经不可能挡住徐州军的兵锋了!
六十九周仓()
周仓却横刀上前,瞠目喝道:“徐州周仓在此,谁敢上来送死?”
简雍的一个武林豪客一声不响,挥剑就向周仓刺了过来,周仓不闪不避,猛然踏前一步再扬刀横斩,厚重而又锋利的刀刃霎时割裂了空气,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又疾如闪电般斩向了那个豪客的颈项,那个豪客勃然色变,急抽身后退。
周仓森然一笑,你不敢以命博命,未战便已输了!
霎那之间,周仓横斩的刀势骤然顿住,又疾如闪电般刺向那豪客的咽喉。这是八卦刀法的扎法,是诸葛均从后世得来的,凡习八卦掌者,多数都会练八卦刀。八卦刀是以刀术的基本刀法为基础,结合八卦掌的特点创编的套路内容。八卦刀的规格和其他门的刀规格不同,比一般刀要长、要重一些(刀长四尺二寸,刀柄长一尺二寸,刀身长三尺)。演练起来刀长身矮,但见刀走不见人行,随着步法的起落摆扣,身法的左转右旋,变化出劈、扎、撩、砍、抹、带、摊、拉、截等刀法,绵绵不断,滔滔不绝,似游龙,如飞凤,变化万千。
周仓得到诸葛均的传授,武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那豪客脚下仍在后退,根本不及做出新的闪避动作,便被周仓一刀刺穿了咽喉,那豪客来势汹汹,竟不是许褚一合之敌!
瞬息之间,冲在最前的十几个豪客便已经蜂拥而至,周仓一个人自然挡不住这么多武林好手,当即退下两步隐入了死士群中,五十死士早已结好阵形,十人一排,前后五排,死死守住了城门甬道,简雍的武林豪客舍命冲杀,徐州军营士兵却是岿然不动!
城外,数万饥民仍在仓皇奔走。
值得庆幸的是,从西边蜂拥而来的甲兵并没有追杀他们,而是一窝蜂似地顺着上山大路杀向了城门,不到片刻功夫,上山的大路以及两侧的陡坡上便已经挤满了右手持刀,左手持盾的甲兵。
几百步外,两道身影悄然登上了一座小山头。
城内,激战正酣。
随着徐州军营士兵的赶到,死守城门的五十死士遂即开始了反攻。
在死士无比凌厉的攻势下,简雍的武林豪客死伤过半,终于败下阵来,浑身浴血的牛金抢到简雍近前,惨然道:“大人,叛军锐不可挡,城门守不住了!”
简雍心头一片冰冷,就是牛金不说他也看到了,就这片刻功夫,一拨拨叛军死士就已经潮水般漫过城门杀进了城内,不管是他散尽家财招揽来的武林豪客,还是城内的几千老弱残兵,根本就挡不住这群叛军死士!
这一刻,简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支叛军竟如此骁勇,竟如此锐不可挡,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绝对不是袁绍或吕布的兵,绝对不是!
咬了咬牙,简雍终究不甘心就此自刎,当即喝道:“走,退守烽火台!”
简雍修建食仓时,并没有在山顶上修烽火台,这烽火台是简雍担任江都室马后修的。
等简雍带着百余武林豪客退到山顶烽火台时,城内的几千老弱差不多已经被叛军斩杀殆尽了,整个江都几乎完全被叛军所控制了。
简雍叹了口气,当即让亲兵点起烽火,向附近郡求援。
尽管简雍知道,既便尽起江都的守军,只怕也是不可能再夺回江都了,可事到如今,他还有别的办法吗?他只能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了,但愿援军能够缠住叛军,直到大军赶到!
城内,建在山腰的营房、衙署以及那一排排地窖以及露天粮仓已经全部落入了徐州军手中,有性急的円阳军营士兵早已经上前打开了地窖的盖门,只见底下全是黄灿灿的粟黍,隔着老远,都能从干燥的空气里闻到粮食的清香。
“是粟米,全他妈的是粟米,哈哈哈哈!”
“他娘的,这下咱们可不用饿肚子了,嘿嘿!”
“老天爷,这漫山遍野的全是地窖和粮仓,那得多少粮食?”
“管他有多少粮食,反正够咱五千人吃上几十年了,哈哈哈。”
百十个丹阳军营士兵正在说笑时,周仓已经冷着脸大步走了过来,边走边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围在这里吵吵什么呢?没看见山顶的曹军已经点燃烽火了吗?赶紧的,把山顶上的烽火台给老子拿下来,里面的曹军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七十江都城()
江都城里,一些徐州军士兵往前冲杀。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断喝陡然从下面传来,周仓及百余士兵急回头看时,只见诸葛均已经在陈登以及姜叙诸将的簇拥下大步走了上来,走在诸葛均身后的陈登边走边喝道,“周仓,不要乱来!”
“啊?”周仓闻言顿时闹了个满头雾水。
陈登解释道:“这个简雍是个豪强,不仅门客众多,而且极有名望,今天要是把他杀了,还有哪个豪强敢跟咱们打交道?”
周仓唯唯诺诺地应着,带着徐州军营士兵退了下去。
当下诸葛均回头吩咐姜叙道:“立即带人把山顶上的烽火台给围起来,不要让里面的人下来,也不要上去招惹他们!”
陈登提议不杀简雍,诸葛均却也不打算劝降这个人。
“诺!”姜叙轰然应诺,又回头喝令随行的两个司马道,“你们两个,带上各自部曲,把山顶上的烽火台给老子围起来!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贸然攻击,里面的人若出来,则一律格杀勿论,去吧!”两个司马轰然应诺,当下带着部曲走了。
诸葛均这才转身回头,向周仓及死战余生的徐州军营士兵喝道:“你们奇袭有功,全营将士不论爵位高低,全部晋爵一等!随周仓死守城门的五十死士晋爵两等,战死者,登录在册,将来由他们的子女亲族继承爵位!”
周仓及死士们顿时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从旁边经过的丹阳军营武卒便纷纷向死士们投来羡慕的眼神。
在死士的山呼海啸中,诸葛均又在众文武的簇拥下进了江都衙署。
进了衙署,梁习道:“公子,简雍已经点燃烽火,曹军各城的守军必定会闻风来援,要不了两天,平安,东阳的守军也会知道消息,咱们是不是现在就烧了这里,然后回师?”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有想到简雍居然在山上修了烽火台!
诸葛均原本是打算散尽江都之粟以换取名声的,可这烽火一起,各郡县必定闻风来援,虽说现在的精兵已被人抽调一空,剩下的也就几万老弱残兵,可要是遇上个厉害的,说不定也能凭这几万老弱残兵缠住自己,大意不得!
更糟的是,江都烽火一起,各县守军很快就会知道消息了!
这次偷袭江都,实在有些侥幸,要不是诸多巧合,外加阴差阳差,自己只怕未必就能轻易得手!而东阳又是大城,曹操守备必定极为森严,如果江都失守的消息传到,自己再想趁人不备奇袭东阳得手,基本就是痴心妄想了。
如果现在就烧掉江都,再果断东进、奔袭东阳,没准还能够抢在江都失守的消息传到东阳之前偷袭得手,一旦稍有犹豫,则最多七天时间,守军就必定会从各种渠道得知江都已经失守的消息,那时候,自己就只能强攻了。
诸葛均虽然对徐州军的战斗力极有信心,可东阳城高沟深那是不消说,守军只怕也不会少,徐州军真要是强攻的话,死伤必定会极其惨重!以自己现在的这点家底,又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大规模消耗?
一时之间,诸葛均也有些举棋不定,当下转头望向陈登。
陈登同样神情凝重,这样的取舍的确让人为难,一边是江都无尽之粟,一边是重镇,打下东阳,就有希望拿下广陵,现在曹操的兵马应该回师下邳了,袁术的人马应该不会超过十五万,这是大好的机会,应该怎样干,孰轻?孰重?不好说,不好说哪!
城内,诸葛均正在陈登的陪同下巡视地窖。
两人从装满稻谷的地窖里走出来,再抬头望去,只见漫山遍野都是耸立的露天粮仓,更有大量藏于地下的地窖,这样的景象,何止是壮观?诸葛均不禁也有些感慨,仅从江都的庞大规模以及仓内海量藏粟,就足以养活几十万人!
陈登说道:“公子,征兵是时候了。”
诸葛均点点头,说道:“先生,你看征兵多少为好?”
陈登说道:“有了这些粮食,我们可以征兵两万。”
诸葛均说道:“那就征兵两万,外面那些流民大多数是年轻人啊。”
陈登叹了一口气:“老人孩子都饿死了啊。”
两人正自感慨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看时,只见周仓正匆匆而来,旋即作揖禀报道:“公子,有客来访。”
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