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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怎么跑来了?他心里纳闷。
荒山野岭,已经有好半年没有人经过,搞得他们土匪打劫也得往外边跑,一跑就是几十里上百里路,费好大尽才能弄点值钱的东西回山寨。要是碰上鬼子,有点小损失也在所难免。
靠打家劫舍的土匪,现在混成这样还真有点窝囊,细细琢磨,世道不本来就这样,心里自是安慰不少。
看他们就三个人,到底动不动手呢?痣多星犹豫起来,毕竟八路也不是好惹的,可是要是不下手,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猎物送上门。
“老子土匪,哪来这么多磨矶,****一票。杀人灭口,毁尸销迹,八路部队反正也不知道。”痣多星想着,从另外一侧的墙根,翻进去,顺着屋边贴上去。
他的枪已经上了保险,花道士心里也有底,就盼着痣多星可别直接从正门进来,要是看到他身上的枪,那身份可就暴露。虽说无冤无仇,也保不成八路会不会抓走他们。
一个八路向屋外先迈出一步,他余光看见边上正窝着个人,枪杆的面积越来越大,没来得及反应就砸晕下去。
他们赶紧拨枪,向屋外的战友看去,花道士趁着他们注意力被调走,在火堆往前一跨步,手已经摸到一张案桌下。手出来的同时握着是另外一杆枪。
土匪们喜欢玩阴的,很少明摆着单干,就像是藏枪的花道士,他留了一手。枪搁在案桌下,一块破旧发黄的布在案桌前,已经没人在上面摆东西供奉,却是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第203章 阴险计谋()
花道士也是举枪就撂过去,偷袭成功,又放倒一个八路。
剩下最后的便是飞毛腿,他和其他两个土匪几乎是同时持枪对峙,他的枪头指着一人,而土匪们则两支枪头指向他,二对一,终究抵不过。
“小子,识相的话乖乖放下枪,还能保你一命。”
“你们是干什么的?”飞毛腿厉声直呼,“原来不是普通百姓,那就是占山为王。”
“眼光不错,我们就是土匪,怎么着。”
飞毛腿还在闷想,明明这里除了破庙外,向上就再也看不到其它。他不会知道,在山头的背山面,那里才是土匪的窝。
他们把山寨构筑在山的背面,与此间破庙相配合,外人肯定不知道山背面才是他们的大本营。
见事已至此,飞毛腿只得乖乖听从放下枪,花道士再从案桌下抽出绳子,结结实实地把三人绑住,也把嘴也勒住。
快行至旧庙外的秦木一行人许久未得到飞毛腿返回的讯息,天气暗得不像话,漫天的落叶和树枝吹得到处都是。
他们伏在庙外百米开外,四周静悄悄,连他们三个人影也没见着。天穹上一声低沉而又发闷的雷声打来,像是远方轰隆的战鼓敲响预备的天籁之声。
眼看着大雨就要来临,严三可不能临着雨,他的头被被子包裹着,露出一角透气。
秦木打量着此处地方,其余人往周边进行探查,三分钟后所有人归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情况,只是院外墙根处放了一堆枯树枝,散落在地上,看样子是烧火用。
枯枝的数量很多,是有人刻意要捡回来的,不知怎么又遗留在那里。
“所有人上枪,留下五人预备照顾严三,其它人跟我进旧庙。”
秦木料想着他们三人可能已经遇难,是生是死暂且不知,多半是和旧庙有关。
院外门关着,向里看去,屋门也关着,二十余人翻墙入院,分两路往里头去。
也就在他们来到旧庙的前十几分钟前。
“我的乖乖,他们身上也没几个钱,白费功夫。”痣多星搜光他们身上,除了难以下咽的干粮被他吃一口就扔进火堆里,便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唯一身上的枪对他们作用不大。“老子已经有枪了,又多一条,拿着还碍事。我们禀告大当家,看怎么处置他们。”
早有自己想法的花道士,按住门,挡住痣多星的去路。
“着急是个什么劲,肥鸭才烤一半,难道就要拱手让给别人。”花道士阴险的嘴脸让痣多星也跟着阴险地笑起来。
“我说花道士,你有话便说,别卖什么关子。”
往门缝外看了看,花道士低声对痣多星说道:“你我兄弟二人在山寨混了也有不少年头,平日里都是你我二人守山口,也算是兄弟。从当土匪那天起,老子就是冲着吃香喝辣来得,现在年头不紧气,打家劫舍还得选日子出门,要是碰上个叫花子、穷死鬼,倒白浪费一整天时间。”
痣多星赞同地点点头,入匪的日子不都这样,有钱捞钱,没钱就抢东西,日子也算潇洒,只是也有拮据的时候。每日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倒不敢说,至少比当个百姓,参个军还要被纪律束缚强得多。
“你看,我们守个庙,喝点小酒烤块羊肉,日子也算不错吧。可是呢,温饱问题倒是不愁,你也知道,土匪呢,就是个年轻的活儿,要是等你我老了可啥办呀?不能再跟年轻时候一样拿着刀,扛着枪去拼杀,命只有一条,还是自己的。”
这些话花道士想了很久,终于找到机会说出口。
“我看你磨矶半天,也没说明白。咱们也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我还赶着上山跟大当家汇报,晚了就该大雨倾盆。”
拉过痣多星坐在火堆前,花道士倒上一杯酒,先让痣多星不急,喝口酒。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也能让人犯混,花道士的目的还是后者。
“要我说啊,那仨个八路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他们的命倒是值不少钱?”
“你的意思是…”
“交给日军,准能换个百块大洋,如果他们身上能有价值的信息,那身价说不定还上千。咱俩合计着****一票大的,我们一起把仨人藏起来,雨过天晴后,找个黑夜带他们去鬼子那里换钱。只要钱一到手,五五分,一人一半。找个战乱少的地方作买卖,下半生也能过个安稳快活,你看怎样?”花道士的眼里闪着火光,让痣多星看到他的真诚。
“大当家的咋交待呀?”痣多星第一次干背叛山寨的事,他仍是纠结。
听起来是个诱人的事情,从长远考虑,当匪不是个长久之计,有间宅院,每月固定的收入和仆人丫环伺候着,那才快活。
年轻时他们还能拼杀,热血方刚,老了呢?
花道士怂恿道:“分完钱,各走各的,跟山寨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也是为咱俩后半生考虑。”
看着地上仨个八路,痣多星再也受不住金钱的诱惑,他也不想后半生再这间一无是处的旧庙里度过。
“好,说干就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二人击拳为誓,重新坐回火堆前,挑了下火焰,让它燃烧得更充分,话题重新回到换取金钱后怎么过日子上。
还在为他们的计划盘算得津津乐道时,旧庙已被狼牙小队包围其中,士兵们围拢上来,部分人留守在外。
当屋门再度被踹开时,指着他们的不是一俩把而是十来条枪黑洞的枪口。
秦木往里一扫,仨人被缚住丢在角落。
解开手后的跳蚤得意地说道:“你们要是来晚些,我就可以把绳子给脱手,到时看这俩小子怎么办。”
“瞧你们仨人够窝囊的,还被人一锅端。”秦木训话。
往外边吹声口哨,士兵们知道已经安全,抬着担架往旧庙来。
“俩小子是土匪,还说要把我们抓给鬼子领赏。”跳蚤取过自己的枪,忍不住就要放枪。
秦木手一提,解下他的枪,骂道:“混小子,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现在这种情况能开枪嘛,要是惊动到其它地方的敌人怎么办。”
心急的跳蚤只得退下,看着秦木怎么处置他们。
“先把他们绑起来,躲过今晚的风雨再说吧。”
俩人也没什么解释的,算是碰上硬茬,早知道有这么多人,他们打死也不可能犯错。看来是低估形势。
风静止住,雨下得不寻常得大,外面的雨声弥漫开来,犹如处在瀑布的下方,巨大而又嘈杂。雨只下了半个小时,又奇迹般地骤停,乌云散开不少,只留下几朵较为顽强固执地滞留在苍穹。
他们把那只剩下的羊腿肉分着吃了,严三侥幸躲过那场大得可怕的雨,虚弱的身体不允许他有半点淋雨。在火堆边,温度烤着他,他未感雨后的那种寒凉。
在这座山上,背山之处,火把亮着。
执勤的哨兵也很少,尤其是暴雨来时,他们更是免去站哨一说。向来这里就是偏僻的连鬼子更不会途径此处,更没有人与他们为敌。论起此处的和平,只要他们不打家劫舍,那就是个宁静的地区。
与别的山寨不同,此山寨的大当家是个女人,她彪悍性急,能力强,没人敢惹。
坐在大当家的人自有她的特别来历,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克夫命。
美貌自然是她出众的地方之一,山寨连任两任大当家,还未娶她过门甚至只是准备办婚事,就克死在外。
谁的心里都知道,只是不敢说出,自然而然,没人当去做大当家的位置,她坐上了。
“为什么痣多星他们到现在还未上山回报情报,雨不是已经停了吗?”大当家问道。
“怕是有事耽误了。”
头脑敏锐的大当家可不认为只是简单的耽误,一概守山口的人,每日定会准时回报情况,从未间断,这是第一次。
“上家伙,带上弟兄们,旧庙可能有情况。”她宁可相信自己是多疑的。
一直以来没出过事的山寨,把守自是松懈,哪有什么一丝不苟的哨兵,全都是油腔滑掉的懒人。
土匪们在大当家的带领下,往山下的旧庙靠去。
雨后的山路泥泞而又湿滑,好在是一条走过上百遍的路,从侧面绕到旧庙去。
“你们在山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