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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略微有些憋气,幽怨的眼神轻轻扫过山雨欲来的茫茫大海,转身便欲回房。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口齿不清的大喝。
江流儿顿时眉头一皱。
是李钦的声音。
转身望去,喝的酩酊大醉的李钦一摇一摆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一手狠狠捏了一把右边少女的娇嫩脸蛋,惹得后者一阵惹人肉麻的惊呼,而后不屑的撇了撇嘴,连字带唾沫吐出两个模糊的大字
“是你?”
“是我!”
江流儿还以不屑的眼神,针对的除了李钦,还有这两个浓妆艳抹的童女,好好的女孩子,正是花样年华,却非要委身侍豺狼,自己当真为她们感到不值!
反之,对于李钦身边的一袭白衣、手执折扇的儒雅少年,却是从心底散发出了一股浓烈的警惕,仿佛有什么恩怨是命中注定的一般。
见到江流儿面露不耻,李钦迷迷糊糊的小眼睛显露出了几分诧异,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小生,什么时候有了此等底气,难道是突然有了什么强硬的后台,亦或是自己的一拳把他给打傻了?
“你以为你是谁,敢和本将军如此说话!”
李钦挑眉,红彤彤的脸颊暗示着他今天一定喝了不少的酒。
江流儿闻言,这才想起,李钦由于祖父李信的关系,曾在秦王政二十七年随秦军出征燕国,立有军功,授爵不更,即大秦二十级军功爵制的第五位,自称少将军,以区区十七岁的年纪,也算是有所作为。
不过,这军功到底是不是李钦自己立的,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大秦军法虽然严格,想要从中渔利对于权力的操纵者来说却也不是难事,要不然,历代也不会出现那么多以权谋私的事件,江流儿的父亲也就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了。
李钦刚刚上船,就有美酒美女相伴,还一拳打死了江流儿,也就是这具躯体原来的主人,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李钦少爷呀?”江流儿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如何,找我有事?”
李钦哈哈一笑
“一个有人养没人教的狗杂种也敢给我顶嘴,你这是嫌本少爷之前的一拳没有用尽全力,让你恢复的太快了吧?”
言罢,自是耀武扬威似得挥舞着自己豆大的拳头,双手肆无忌惮的在两个浓妆艳抹的童女的脸上捏着,眼圈微微发红,显然内心已然是兽血沸腾。
“也罢,就让本将军也舒展一下拳脚,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和这两个小美人大战三百回合。”
也不答话,一把推开两边的侍女,略微一顿,直接化掌成拳,暗中使劲,对这江流儿尚未痊愈的太阳穴就是狠狠一拳挥了上去。
出手致胜,一招必杀。
虎父无犬子。
不得不说李钦虽然处于醉醺醺的状态,这一拳还是十分强悍的,江流儿即便是早有准备,也只是侃侃躲过了致命的太阳穴,下一秒,由于这具躯体的主人体质实在是太弱,猝不及防无法躲开,李钦志在必得的一击还是结结实实的砸到了江流儿的脸上。
后者刹那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脸颊突然撕心裂肺的骤然剧痛,脚步不稳翻倒在地,喉头一甜,噗出大口鲜血。
下一秒,尚在晕乎乎的江流儿,突然从心底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涌起了滔天的怒火,怒视李钦、目眦尽裂,忽的一下翻身起来,狠命攥紧拳头,就是一拳挥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这样的勇气,也从不知道什么好用的招式,这一拳完全是本能的反应。
什么性命,什么谨慎,什么步步为营,都他妈见鬼去吧!
这一刻,拳头大的心中、满满也只有两个大字
!
被欺负了要是不还回来,那自己和咸鱼还有什么区别。
但下一秒,他的怒气就僵在了脸上。
他这一拳,完完全全打在了空气上面。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整个人骤然悬空,双眼发白,瞬间一沉,完全失去了重心。定睛一看,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紧接着刚刚莫名其妙朝上的大腿再次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
“我草你!唔!”
脏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又是一阵相似的天旋地转,脑袋一轻,自己居然又被转了过来。
侃侃回神的江流儿这才有机会觅得这个让自己再度受了一拳的罪魁祸首,一个身材强壮的足够把自己徒手翻转三百六十度的秦军将领。
其人身长九尺,人高马大、膀阔腰圆,白净俊俏的脸颊略微和魁梧的身体有些不符,头戴皮弁大冠,身着饰有红色丝带的彩色花边鱼鳞甲,胁下佩剑,目光古板,正气凛然。
看着整整比自己高一个头颅的魁梧秦将,怒火中烧的江流儿却一时半会有些愣神,没有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在此私斗???”
其人声如洪钟,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大鼎砸地一般,拥有摄人心魄的力量。
江流儿这才想起,这人应当是始皇帝嬴政的近卫将军赢贺,战功赫赫,深受始皇帝的宠爱,在这徐福东渡的楼船舰队之上,也隐隐有着舰队司令的名头。
果然,见到赢贺,不只是江流儿,就算是飞扬跋扈的李钦,也是骤然间脸色变得铁青,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且不说赢贺这相当于舰队司令的近卫将军,就算仅仅是一个私斗的恶名,就足够他们二人喝一壶的了!
秦法明确禁止私斗,违者要除以枭首、也就是砍头颅的极刑!
第六章 比下棋()
果然,不光是江流儿,赢贺此言一出,李钦脸色瞬间大变,连忙陪笑道
“没没没,启禀将军,末将这是在和江府的小少爷比试拳脚,怎么会是私斗呀!”
自己早就是阶下之囚,哪还称得上江府的少爷,李钦的这番话看似追捧,实则充满了挑衅和不屑的味道。
好在江流儿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头脑发热的少年。
“你是说,本将是在冤枉你们喽?”
赢贺面不改色,颇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若是比试,楼船之上自有讲武堂以供切磋,船舱之中严禁私斗,你等公然如此,岂不是将大秦军法视为儿戏?”
说到讲武堂,江流儿忽然想起,这楼船之上虽然不比陆地繁华,讲武堂、棋室、书屋却也是应有尽有,以供这些公子哥和其余童男童女闲暇时消遣,以免海上时长日久,产生无聊的情绪。
这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李钦也不敢再打忽悠,而是顺水推舟,十分恭敬的对折赢贺说道
“将军说的十分在理,这不,末将刚才与江少爷也是在商讨讲武堂比试之事,只是,还没有谈妥”
一边说着,李钦还厚着脸皮狠命向江流儿使了个眼色,意思明眼人一看便知。
如今事已至此,便只能顺水推舟,以观后效,若不然,一旦私斗的罪名落实,两个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自大良造卫鞅编著商君书、确立严峻的秦法以来,还没有几个人是能够因为法外开恩而逃过一劫的。
其中还包括了孝公时期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秦惠文王赢驷,因为触犯秦法,不仅自己被流放郡县体察民情,还牵连了太子太傅、也就是孝公嬴渠梁的长兄、秦献公的长子、公子嬴虔受罚,惨遭劓刑,也就是割鼻子的处罚。
秦法之严酷,可见一斑。
耳闻私斗二字,江流儿亦是心有余悸,当年大良造卫鞅为了立威,震慑旧贵族,杜绝私斗,曾经在渭水河畔处决私斗者无数,千百里渭水、血流成河!
但若是自己顺了李钦的意思,一旦赢贺确认,同意讲武堂比试,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估计也只有被虐的份儿。
而且讲武堂比试,一旦签下盟誓,也就是生死状,便是拳脚刀棍无眼,生死各安天命,说不定李钦会公报私仇,下狠手。
心中自然明了,江流儿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笨蛋,明知是圈套,还非要往套子里钻,稍微思考了一下,顿时心生一计,亦是就着赢贺半信半疑的眼神,中肯的说道
“将军明鉴,李公子所言不差,在下的确是和李公子相约比试”
此言一出,李钦心中骤然轻松,脸上刹那间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中计了”
赢贺却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居然真有此事?”
“正是!”李钦连忙迫不及待的附和道。
心中想的,却是如何光明正大的将江流儿这个眼中钉彻底拔出。
江流儿见状,心中亦是十分的不屑,骄兵必败,自己的话,可还没说完呢
“只是”
江流儿十分聪明的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赢贺皱眉。
江流儿不紧不慢的说道
“只是在下和李公子二人相约比试的,不是武力,而是其他的东西。”
“什么?”李钦心中突然狠狠一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哦??不是比武,那是比什么呢?”
赢贺瞬间来了兴趣。
“比下棋!”
江流儿胸有成竹的说道。
第七章 白话文()
“下棋?”嬴贺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对弈。”江流儿连忙解释道。
初来乍到,自己这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和这些相差两千多年的老古董所能理解的东西多少还是有些差距的。
听了解释,嬴贺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这样说来,倒真是本将多想了”
“不敢不敢”江流儿连忙摆手,“将军也是为船队秩序考虑,本无可厚非,哪有多想之理。”
“只是这大秦军法严格,早有明文严禁私斗,我等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越雷池半步啊!”
“你说是吧李钦少爷?”
一边说着,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