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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打击刘修的机会,刘琮马上便出击。
蔡瑁想了想,也开口说道:“就事论事,琮公子的分析有几分道理。”
有了庞德公的诗,刘琮和蔡瑁迫不及待的打击刘修。
刘修心中,却是一阵坏笑。不论是观莲湖有感,亦或是莲花诗,都是他写出来的。刘修和蔡瑁这样来评判高下,只能惹人笑话,丢人的只是刘琮和蔡瑁。
刘表不喜刘修,却不愿意刘修的风头被压下,转移话题道:“庞公,这一首诗,是何人所作?”
庞德公道:“作诗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就在厅中。”
刘表没认为是刘修,问道:“莫非是诸葛孔明?”
诸葛亮连忙道:“州牧,这首诗不是在下所作。在下心中也非常好奇,这样的绝妙诗句,到底是什么人作出的?”
刘表目光一转,看向庞统,又问道:“莫非是庞士元吗?”
庞统摇头道:“不是我!”
刘表这一下,也是猜不出到底是谁了,他问道:“庞公,到底是何人所作?”他麾下蔡瑁、蒯越、伊籍等人,虽然也是才华横溢之辈,但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厅中的其他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能认识这样一位文采飞扬的人,他们也觉得与有荣焉,非常的荣幸。
庞德公回答道:“此诗的作者,是修公子。”
“哗!”
顷刻间,厅中一片哗然。
刘琮脸色铁青,刚才他拿了刘修的诗进行比较,可一转眼,两首诗都是刘修所作。这样一来,他的比较显得更加拙劣,针对刘修的心,也更加明显。
蔡瑁面色古怪,一时间,他看不懂刘修了,这个庶出子,让他看不透。
刘表此诗的心情,却是万分舒畅。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却不能太得意,脸上还得装出风轻云淡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刘修这小子,庞公太郑重其事了,不值如此。”
众人听在耳中,心里却明白,刘表是偷着乐。
庞德公称赞道:“刘荆州如此谦虚,家风如此,难怪修公子如此出色。”
刘表心头,更是欢喜。
此时的刘修,一下又被庞德公推上了风口浪尖。一个个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有赞赏,有嫉妒,更有着遥不可及的无奈。刘修两首莲花诗,以及一篇爱莲说,已经是无可逾越,难以再作出这样的经典文章。
刘表目光扫过庞德公和刘修,心头忽的生出了一个想法。
一直以来,庞德公都不为他所用。庞家作为荆州的豪门世家之一,也是超然物外,几乎不参与荆州的政务。
如此,便是脱离于刘表的掌控。
刘表神色郑重,问道:“庞公认为,老夫的三子刘修如何?”
庞德公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修公子才情卓越,为人沉稳,堪称年轻俊杰。”
刘修脸上的笑意更是浓郁,继续道:“庞公太夸奖这小子了,修儿至今,闭门读书,不曾拜师学艺。这样闭门造车,难以有所成就。老夫打算让修儿拜庞公为师,如何?”
刷!
大厅中,众人倍感惊愕。
谁都没有料到,刘表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尤其是刘琮,心头更是怒火上涌。
庞德公是荆州的大儒,如果他能拜庞德公为师,对他的继承荆州牧一职也有极大的帮助。然而,刘琮却不能反驳,只能死死地握紧拳头,攥着双拳压制心头怒火。
蔡瑁知道要坏事,连忙道:“主公不可!”
“为何不可?”刘表皱眉问道。
蔡瑁一阵哑然,旋即,他解释道:“主公,修公子已经年近二十,加冠后就要入仕为官,替主公分担部分政务。现在却让修公子拜师,恐怕不妥,请主公三思。”
这样的理由,听着很别扭,更站不住脚。
众人看向蔡瑁,眼神古怪。
然而,刘修的心中却是一片火热,极力压制心头的激动。
拜师庞德公,是他一直希望的。
没想到,现在却经由刘表的口中提出来了。
刘表面带笑容,道:“德珪,修儿分担政务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读书,不明理,不通人情世故,何以署理政务呢?正因为如此,更要向庞公学习。”
顿了顿,刘表再一次问道:“庞公意下如何?”
庞德公看了眼刘修,朗声道:“有徒如此,幸甚!老夫便收下修公子,但入我门下,便必须听从老夫的教导,修公子在鹿门山期间,刘荆州不得插手修公子的教导。”
刘表哈哈一笑,道:“庞公教导,我自当放心。”
当即,刘表道:“修儿,还不拜师?”
刘修压制着心中的欢喜,走到庞德公身前,双手合拢,长长的作揖道:“弟子刘修,拜见老师。”这一揖,却是真心实意,不为其他,只为庞德公对他的维护。
庞德公颔首道:“坐我身后。”
当即,便有侍从在庞德公身后准备了一张坐席,刘修连忙正襟坐下。
如此佳事,众人又连番庆贺。
刘表达成了目的,吩咐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随庞公去吧。你换洗的衣物,为父会派人送到鹿门山。”
“是!”
刘修回答道。
庞德公却是摆手道:“刘荆州,州牧府的侍从、衣物等,都不用送到鹿门山。既然修儿拜师,一切便听从老夫的安排。在鹿门山,一切从简,一切依照鹿门山的规矩。”
刘表笑道:“庞公说了算,就这么办。”
看向刘修,刘表又嘱托道:“修儿,到了鹿门山要听从庞公教诲,读书、做人,都要一一向庞公学习,不得放肆,明白吗?”
刘修回答道:“儿子明白!”
刘表微微颔首,脸上有着浓浓的笑意。
这次举办荆州文会,在刘表看来,最成功的不是知道了刘修文采斐然,是成功的让刘修拜庞德公为师,这是刘表最欣喜的事情。
第18章 师徒交心()
“轱辘!轱辘!”
车轮转动,缓缓行驶。
马车中,庞德公和刘修相对而坐。
此时面对庞德公,刘修的心中仍然有些惴惴不安。之前庞德公维护他,欣赏他,但庞德公之所以收下他,是迫于刘表提及,刘修也不知道庞德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庞德公神色严肃,道:“修儿,你可知晓,你父亲为何让你拜老夫为师?”
刘修一听,一下皱起了眉头。
拜庞德公为师后,刘修的心中兴奋不已,一时间竟是有些忘形了。
甚至,刘修考虑的,也是庞德公怎么考虑的。
可自始至终,刘修没有考虑过刘表的意图和目的。
庞德公一提点,刘修清醒了过来,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得意忘形,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亏得重活第三世,太大意了,一定要警醒才是,以后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刘修心头,开始反思。
庞德公见刘修神色变化,脸上流露出一丝的赞赏。
从莲香楼出来,庞德公就见刘修喜与形色,和昔日在莲香楼见面时的沉稳截然不同。他能理解刘修拜师的喜悦,心头也欢喜,从这一角度说,刘修绝对是愿意拜他为师的。
然而,如果他的弟子,连喜怒不形于色的心境都没有,更不用说日后有何成就了。
所以,庞德公开口提点。
刘修幡然醒悟,庞德公更是赞赏。
庞德公面色和缓了下来,问道:“修儿,你父亲是真的想让你拜老夫为师吗?”
刘修理顺了思路,道:“父亲宠爱的是二哥,因为出身,我自小就不受父亲重视。所以,父亲不可能真的想让弟子拜老师为师。”
庞德公微微颔首,再一次道:“既然明白,便问一问你自己,为什么偏偏拜师了呢?”
刘修心中,仔细的思考着。
良久后,刘修脸上的神色,更是黯然了下来。
庞德公问道:“想明白了吗?”
刘修说道:“想明白了!”
庞德公道:“说来听听!”
刘修回答道:“父亲让弟子拜师,其实是想通过弟子和老师所有联系。在此之前,老师隐于鹿门山,不理世俗之事,更不替父亲效力。父亲碍于脸面和名声,不能和老师撕破脸皮,只能任由老师在鹿门山隐居。现在让弟子拜师后,让老师和父亲之间,便多了联系,可以说,算是变相的掌控了老师。”
说到这里,刘修惭愧道:“老师,是弟子拖累您了。”
对于庞德公,刘修是打心底的尊敬。
庞德公轻笑道:“你说得很正确,但还不精准。”
刘修道:“请老师赐教!”
庞德公沉声道:“在荆州,为师不服从你父亲安排,屡次征召,都不受命令。这样一来,便让你父亲认为,为师不再掌控之中。”
“让你拜师,你父亲目的有三。”
“第一,为师和你父亲之间,多了一层联系,不论好坏,总是有所牵连。”
“第二,你父亲借此宣告,为师现在是受他掌控的人。”
“第三,为师都服从你父亲的安排了,荆州其余人隐于山中的人,还能独善其身吗?你父亲此举,也想进一步掌控荆州的士人。”
“换句话说,你拜师,是你父亲的一步棋而已,至于你在为师门下,能否有所成就,能否学到知识,不在你父亲的考虑中。”
庞德公面色严肃,道:“老师这么说,对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刘修道:“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弟子已经经历过。”
庞德公闻言,顿时哑然,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悯,道:“出身庶子,父亲不爱,哥哥不亲,委屈你了。”
对于刘修的处境,庞德公已经看出来了。
刘修摇头道:“先贤曾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在弟子看来,弟子所经历的一切困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