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虐待和杀害你的部下。”
达日阿赤摇头道:“我没有办法答应……我们蒙古人不会在打仗时和平,也不会虚伪的答应条件再撕毁。”
张瀚倒是对眼前这蒙古台吉有些赞赏,不管怎样,哪怕是腐化堕落的厉害…↘…↘…↘…↘,←。co≡m,有一些蒙古人还是有操守的。
他令道:“将这些人关押好,派几人押送,达日阿赤很要紧,他和我一起回新平堡。”
此时杨明宇和温忠发等人匆忙赶来,他们和蒋义等人都是一脸凝重,温忠发道:“大人暂时走不了了……已经有明显的迹象表明,北虏最近是故意摆出一副慢慢增兵的态式,而实质上已经调集了大股骑兵在集宁堡的四周,并且已经在外围将集宁堡为中心的地域给围住了。”
“我等刚刚看到李轩已经出去,这一次做一个大规模的骑兵哨探。”杨明宇面色苍白的道:“大人,我们很可能被包围了。”
张瀚不语,如果被围,明北虏确实早就有志于此,而自己被围其中是一个明显的诱因,从战略上来,吸引大量北虏来此是好事,从战术上来,和裕升在短期内会限于群龙无首的窘境。
这时所有人都听到骑兵奔驰时的轰隆隆的声响,也听到北虏尖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
蒙古人的尖哨确实一天活动的比一天厉害,隔了三四天之后,已经进入到在军堡城楼上可以用肉眼看到的距离了。
一队队尖哨纵骑奔驰,在草原上四处活动,集宁堡的尖哨们开始和他们缠着狗斗,双方时不时的接触,商团兵这边用火器,时不时的打放,蒙古人还是用骑弓,离远了也可以听到骑弓发射时的崩崩声响。
城堡上聚集了不少人,守备的兵马已经几乎都上了墙,远处的骑兵在夕阳下彼此缠斗着,时不时的有人落马,不过多半是北虏落马。
“好,又打落一个!”
“打的准,我和裕升威武!”
叫好叫的最厉害的是辎兵,他们经历的战争场面很少,所以一个个的都是特别的激动,战兵们多半是老兵,今年入营的新兵很少,在场的战兵最少都经历过多次的战斗,他们要冷静的多。
从西北和东南方向都飘起了烟尘,感觉似有不少骑兵飞驰而来,象是要把李轩等人兜在包围圈里头。
城头上李守信一拍垛口,有些自悔的怒道:“北虏果然早就在外围集结重兵,我们有些过于大意了!”
胸甲骑兵们并没有慌乱,虽然往军堡这边撤回,队列仍然丝毫不乱,只是刚开始跟他们打起来的蒙古骑兵咬的很近,不停的跟着射箭,胸甲骑兵们一时摆脱不了他们。
张瀚皱眉看着,他并没有出声。
在集宁堡张瀚摆明了就是一个旗帜,但他并不会直接指挥军队,既然任命了守堡官,在具体的军事问题上张瀚就不会胡乱插手。
李守信并没有做任何指挥,他只是下令全员戒备,所有兵种都各就各位。
胸甲骑兵们这时做了一个漂亮的全体回旋,大股骑兵兜转回去,在奔跑途中一起集火,一下子打下来好几十个北虏,追击缠咬他们的北虏一下子被打蒙了,砰砰的枪声中夹杂着惊慌的叫喊和惨叫声,这一支北虏迅速后撤,连他们的伙伴都放弃了,胸甲骑兵们轻松击溃了缠咬他们的北虏,然后又集体调转方向,在草原上再次拉了一个漂亮的回旋。
两边过来的北虏一下子就迟疑了,他们感觉这一百来人的胸甲骑兵也是一块硬骨头,根本就啃不下来。
就算能啃下来,也是可能会崩着牙,在稍微犹豫的这一时间里,胸甲骑兵们已经回到了拦马墙内,从蜿蜒曲折的道上鱼贯而入,徐徐返回堡中。
军堡上方怪叫声,喝采声一下子爆发起来!
而在此时,军堡上的炮声也响起了,汤若望等人开始打放四磅炮和大佛郎机!
大股浓烟笼罩着城堡上方,弹丸倾泻在战场上,虽然蒙古骑兵分散着,但在这一次集火下还是有数十骑被击中,人仰马翻,草皮和土屑飞向半空,人的断肢和马的断肢一下子出现在青绿色的嫩草上,黑红的鲜血染红了草皮,人们眼前呈现出十分残忍的景像。
张瀚感觉十分激动,自己的骑兵能到如此地步,每一步都是凝聚着他的心血,又叫他如何能够不激动,而炮兵更是打的十分好,作为一支成立才不到一年的火器部队,和裕升的炮兵水准已经远超大明的火器营,毕竟在张瀚这里,火器是兵器而不是将领们视若珍宝的财富,或是他们升官的本钱。
军堡外方的北虏骑兵也终于会合,原本漂亮的伏击战打成这样,那些北虏离远了看也是很呆征的样子,几股骑兵会合在一起,最终也没有敢向城堡这边靠近,只是把跑乱了的战马和死伤的北虏给抬走了。
股的北虏骑兵没有走,开始在城堡四周慢慢游弋警备着,很明显,城堡被他们给围住了,茫茫草原之后,应该有大股的骑兵躲了起来。
空气中迷漫着警张的感觉,刚刚的骑兵交战给城堡中人提了一口气,然而无论如何,这一次集宁堡是被围了。
李轩提着自己的火枪直接上了城楼,张瀚向蒋义摆了摆手,示意不妨。
“这一仗打的很好。”张瀚对李轩道:“今日才知道胸甲骑兵是怎么打仗的,以前光是看报告,毕竟还是雾里看花。”
李轩神色却不太好看,下跪道:“职下有罪,丢了两个兄弟没带回来……”
刚刚进堡时李轩才开始名,然后发觉有两个人可能是落马了,并没有带回堡里来。
这时蒙古人应该是发觉了两个重伤的胸甲骑兵,一大队马匹在一个中心来回奔驰着,有人在发出怪叫。
张瀚脸色也变了,半响才道:“现在去救他们恐怕也晚了?”
李轩道:“等我们出去再列好阵就太晚了,那两个兄弟是救不回来了。”
这时蒙古人已经把两个胸甲骑兵用绳子绑了起来,在怪叫声中又系在马身上,然后两个北虏策马向前,把两个骑兵往城堡这边拖拽过来。
人们的呼吸都变沉重了,这是摆明了要在军堡众人眼前虐杀!
“狗日的北虏!”李轩又是自责,又是愤怒,一拳打在城堞上头,拳头绽开来,一下子鲜血淋漓。
张瀚一直盯着看,他看到两个骑兵的胸甲被脱掉了,然后人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烟尘飞扬,似乎在地面上还有血渍,两个骑兵肯定受了伤,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两人就这样被一路拖过来。
这就是战场,军堡里几千人看着,外头看着的北虏更多,人们就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方施暴,毫无办法!
要么就出堡会战,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北虏应该也只是想激一激军堡里的人,打压一下军堡里的士气,并没有真的能把商团兵激出来的想法。
张瀚这时叫道:“城外的蒙古人听着,我的两个部下是勇士,也是我的兄弟手足,我愿每人给一千两黄金,把他们俩人换回来!”
两个骑马的北虏一下子就呆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 报复()
蒙古人互相内斗时,有贵族或大将被俘被赎回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在和东虏摩擦时也是用这一套,用牛羊战马换回自己被俘的人,听到张瀚要赎人并不奇怪,不过两个骑兵,一下子就是两千两黄金,值几百匹战马!
众多北虏跑了过来,他们打量着两个伤痕累累的骑兵,在研究他们的身份。
不过胸甲骑兵的打扮都是一样,他们看不出什么来。
张瀚又叫道:“听着,只要你们同意,我现在就派人往外送金子!”
军堡里的金银不会太多,但后勤方面肯定有部份的金银留在堡中,一两千的金子还是凑的出来。
张瀚的是蒙语,在场的人多半都听的懂,不仅外头的北虏在发呆,军堡里的人们也是被震动了。
一个北虏骑马向前走了几十步,张瀚看的清楚,这人是依附卜石兔汗的台吉,实力不弱,在青城时和张瀚见过面。
“张东主,两千黄金不少,不过我们不能换。”那个台吉道:“这一次我们是生死之战,谁叫你们侵入草原?还真没有汉人敢在草原筑堡立寨!”
张瀚道:“战争是战争,我的部下要是被杀了当然没有话,如果有一线可能,我希望能赎回他们。”
“不可能。”
那个台吉拨马回转,做了一下手式。
几个北虏骑兵下马,有两人抽出了腰刀。
两个胸甲骑兵被拉了起来,面对城堡。他们的脸看不清楚,不过似乎两人都发出了呐喊声,声音中满是不屈与愤怒。
城头上响起一阵憋屈的叫喊,很多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无数双拳头打在坚硬的城堞上头。
两个北虏并没有急着割喉,向着城头这边笑骂了好一阵子,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用手中的长刀割破了两个胸甲骑兵的喉咙,鲜血从两人脖间涌出来,虽然隔着几百步远,仍然可以看的很清楚,两条血线绽放着,然后北虏将手一松,两个骑兵颓然倒在地上。
北虏们发出一阵怪⑥⑥⑥⑥,≌。co≈m笑,骑马慢慢离开。
张瀚觉得一阵晕眩,有一种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杀人,甚至这几年在他的命令之下,内卫司军情局,还有外勤的行动人员都不知道在暗中杀了多少人,这半年来和蒙古人冲突,双方都是各有死伤,每次和裕升商团人员的死者只要能运回遗体都是运回来,张瀚都会亲自去看,然后举行仪式后再下葬。
歼灭土匪的一役,张瀚更是亲自领军,一直在冰天雪原中坚守到最后,彻底降服了周大牛等人。
论心志坚韧,战斗的经验,张瀚并不差,但眼前的情形还是叫他极为不适。
因为在眼前并不是战斗,而是**裸的虐杀。
“狗日的北虏。”李轩在一旁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