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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去稍待,我这就来。”
喜婆自是不愿得罪解元郎,见张籍说的客气,也就没在乎稍微逾礼之处。
打发走喜婆等人,张籍回身向杜十娘手中塞了一个纸包,轻声道:
“十娘饿了吧,这个点心你拿着,饿了就先吃,等我回来还要好久。”
盖头下的少女听到张籍关心的话心里甜滋滋的,点了点头接过了点心。
见此张籍才放下心来,又温声道:“好,我先出去迎客,等我回来。”
言毕张籍不舍的转身出了新房。
第二百三十八章 洞房之夜()
张籍办婚事,用的是张百万家的福来酒楼操办的酒席,除了酒楼里面宴请官员和亲族的雅间和平席,还从街坊邻居那借来不少家什事,在狮子桥宅院附近的胡同内摆下了流水席,最后七七八八算上大约摆了五十多席。
常言道,开酒楼的不怕大肚汉。张百万家靠的就是酒楼饭肆起家,整治这些席面自然不在话下。
在张百万的吩咐下,掌勺的是临清城里有名的大师傅,切菜打下手的也无一不是老手,其实这些师傅伙计知道张籍是大公子的好友,且这场宴席是解元郎的婚宴,来往宾客不乏城中高官和举人秀才们,故而对手中的活计皆是格外用心。
为了做出这些席面。厨房大师傅们都是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准备食材,事无巨细,样样亲自过问,恨不得拿出十二分的水平,生怕一个差池就砸了自己名声。
张籍出了新房后,就到了福来酒楼,身为新郎自然是要在酒楼门口迎宾,这一点倒是后世一样。
来的张氏族亲们基本上都是满脸的殷勤和恭维,一口一个林老爷的叫着,以后他们需要仰仗张籍一家的时候会很多。还有新家这边街坊邻居们,张籍在这边住了也有半年多,大家甚是熟悉,平时就对张籍多有照拂,现在见了又是一番夸奖,而且对自家街巷能出个解元极为自豪荣幸。
不久,周学正便装而至,张籍连忙上前行礼,周学正绝对是张籍的一大贵人,若无他的赏识,县试和府试不会那么容易就得了头名。
周学正乐呵呵的先是说了几声恭喜,点点头又道:“你我第一次见面还是一年之前,那时你不过是刚从社学上来的懵懂童子而已,如今你不仅中了小三元,还成了解元郎,今日又要成家,终于是长大成人了。”
“全赖先生赏识,若非先生,哪里有弟子今日。”张籍听了连忙道。
“好风凭借力,我只不过是助你一程罢了,以后如何还要看你自己。”周学正感叹一声,又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今天我是来喝喜酒的,不知解元郎的酒可已备好?”
“弟子这儿的酒早已被备好恭候多时,还望先生赏光,多饮几杯,楼上请。”张籍边说着边将周学正迎上三楼雅间。
再次回来迎客时,正见到袁永、赵时春等同窗好友。
只见袁永上前笑道:“恭喜贤弟喜结良缘,此真乃缘定三生,情定三世是也。”同窗们随之同样恭喜张籍。
同窗几人又说了数句,当下宾客又至,张籍让五叔领着众人至楼上就坐。
之后毛知州,王同知、衙门中相熟的官吏和书院的讲郎们也接连而至。
宴席开后,张籍四处敬酒,用着后世酒场学来的花枪功夫,看似酒醉其实并无大碍。
宴席结束,张成送张籍回家,到了院门处鞭炮声又是响起。入得府内,一众同窗、玩伴都吵着要闹洞房,不肯离去,抬腿就要向后院走去。
但张籍早料到有此节,借着醉意忽的从后院影壁墙处抽出一条长木棍,立在庭中好似耍酒疯一般大喝一声:“吾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十六岁的张籍正处于变声期,此刻眉头一竖、怒目圆睁、声如雷鸣,效那戏台上当阳桥上横矛立马的张飞。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酒醉的众人惊得一愣,以为解元郎是喝多了酒在发癔症说胡话,不禁停住了脚步。
就趁着众人停住的这一刻机会,张籍撒腿就跑。
瞬间好友们也反应了过来,只听方毕大声道:“不好,新郎官要跑!”
众少年们都是一并道:“别让新郎官跑了,快追!快追!”
此处离房门已是很近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张籍三步并作两步,推开房门,随即关门插上门栓,又推了一个准备好的大衣橱堵在了门口,须臾之间就把所有人都堵在了外面。这里是一个套间,新房还在里面,不经过外间就无法进入新房。
“好你个张籍,原来是在装醉!”
“快开门,快开门。”
“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砸门了。”
这时候只听得外头捶门声似山响。
张籍把身子靠在衣橱上大声道:“放心吧,这门可结实着呢,诸位同窗还是速速散去吧!”
众人哪会听这些,依旧捶门声不断道:
“张兄,还不快开门让我等见见新娘子。”
“原来,你早有准备!”
张籍背靠在衣橱上乐着回道:“不开!不开!”
如此众人敲了好一阵,见实在无法入内方才散去。
听到屋外的声音小了,张籍透过窗缝向外瞄了瞄,见到好友们确是散了,心中暗道了一声好险,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没有移开堵门的衣柜,反倒是又用棍子顶在好窗户,张籍拍拍手觉得甚为满意,这才向新房走去。
掀开红色的门帘,进了婚房,桌上立着一双红烛,还有酒水点心杯盏等物。张籍走到床边,但见杜十娘一身喜服披着红罗盖头和凤冠,坐在床头一句话不说,只有反绞的双手透露了她的紧张。
拿起桌上放着的秤杆将盖头挑起,张籍但听嘤咛一阵响动,只见彩饰凤冠垂下,红色丝穗以遮面,杜十娘轻咬着朱唇,一双眼睛似喜似痴似怨似嗔地看着自己,灯下红妆看美人,娇俏非常。
“十娘,我回来了。”
“相公。”
四目相对,浓情蜜意自不消说。
“来,咱们喝了这合卺酒。”张籍扶着杜十娘手臂一同来到桌前。
桌上有用两盏酒杯以彩结连之,张籍和杜十娘各持一杯,相对而饮,这就是后世交杯酒的由来;喝完酒,二人同食盘中点心,此称之为同牢合卺,是为了体现夫妻同心,互敬、互爱、寓合二为一、永不分离之意。
“相公,你走之后,喜婆给了十娘一个册子,说是等你来了一起看。”两人重回到床边,杜十娘从枕下拿出一本没名字的册子好奇的说道。
“哦?”张籍一听心中就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接过一看果然如此。
只见上面绘着不着衣物的男女——这是古代版的性启蒙小黄书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院外的宾客早已是散去了,冬日里也无鸟虫鸣叫,万籁俱寂,张府一片寂静。
婚房之内,全屋的箱笼上或贴着喜字,或贴着剪纸。其剪纸有鸳鸯戏水、双兔卧叶、鱼水秋千等,各有寓意。室门上除了双喜字还有两幅剪纸,其
床前挂着的是红色龙凤呈祥百子帐,铺着的是绣鸳鸯的大红被子和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百子被。
此刻龙凤红烛高燃,把新房照得如梦似幻,一对璧人身处其中。
张籍接过杜十娘递过来的小册子,翻开来打趣着拿给杜十娘看。
“呀!”杜十娘拿过一看丢在了一边,捂住羞红的小脸,啐了一声,“这喜婆婆好不正经……”
张籍后世见过的小皇叔、骑兵***子可比这个劲爆多了,对这粗粗制成堪称写意的古代绘本可不感兴趣,但是他喜欢看杜十娘害羞的样子,故而故作严肃一板正经的道:“这怎么不正经了,夫妻之事,人伦之道也,不可不看,来,娘子,你我共同研习一番……哈哈。”一个没忍住,张籍笑了出声。
“相公,你故意的……”杜十娘粉拳不依的捶在张籍身上。
“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为夫来也……”张籍笑着不顾杜十娘的粉拳,为她除下了凤冠头饰。
霎时间青丝如瀑般落下,衬着肌肤如雪,白嫩如玉,脸蛋娇媚似月,眼神流盼生光,撩人心怀。如此佳人在怀,张籍看得一呆,杜十娘也是仰面看着张籍。
四目相对,但听彼此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张籍情不自禁的向着杜十娘的朱唇低头吻了上去,两人的呼吸瞬时急促起来。
一吻之后,张籍但见杜十娘的脸颊羞得通红,再吻下去,佳人已是星眸半闭,身子媚若无骨。
“娘子,安歇了吧!”许久唇分,张籍轻声道。
“嗯……”杜十娘的声音如猫儿一般嘤咛着应了一声。
说完话后,张籍就将身上的新郎喜服除了下来,放在了床边的架子上,里面还有一身白色的里衣,是单件的长衣长裤,这样穿着上床也不至于唐突。
杜十娘的衣服就有些繁琐了,有扣有结有带,佳人羞媚无力任由张籍施为,好一番功夫才除去喜服。
但见玉体横陈,张籍顿觉血脉上涌,未满十八,放到后世还是未成年,但到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他凑在佳人耳边轻道一声“娘子”,随后身子抵近。
“相公,等等……”声音微不可闻,只见杜十娘从枕下取出一块洁白方巾垫在身下,随后美目微闭,腮若红霞。
张籍再也不忍不住,顿时满室生香,娇喘声声,如泣如诉。
红摇花烛二更过,妆就风流体态多。织女莫教郎待久,速乘鹤驾渡银河。
红烛摇曳,灯火朦胧。双兔交颈卧叶,叶与夜,缠眠与缠绵,一夜缠绵,大约是取得一夜夫妻百日恩之意;鱼水伴随秋千,鱼水之欢,秋秋,寓意鱼水千秋。此刻那箱笼上的剪纸也映的褶褶生辉,似是也在祝福着一对新人。
一时间二人沉醉在云中雾里,不知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