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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康龙得令后,手中狼牙棒一扫,顿时将挡在前面的十几名叛军扫落马下,然后马不停歇,继续向前推进。
康龙的狼牙棒每挥舞一下,坐骑就前进一步,一路走来,地上铺面了尸体。
叛军士卒哪里见过这等杀神,心惊胆战之下纷纷向两侧拼命逃跑,或掉头向后面拥挤而去。
在三十丈开外,王穆亲眼睁睁看着康龙这个身形极为彪悍的人,正在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地砍杀着他麾下士卒,登时勃然大怒,当即指着康龙大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老子康龙是也,叛将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呸!无名小卒也敢口出狂言?”
当即王穆指着康龙大喊:“兄弟们,谁给本将杀了他,本将赏百金,官升三级。”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者叫要钱不要命,原本有些已经胆寒且想逃跑的叛军士卒,顿时贪婪之心大起,纷纷止住后退脚步,抽出兵器转身嚎叫着杀向康龙。
“杀,杀了他,官升三级,赏金百金啊,杀啊!”
被丰厚赏赐迷昏了头的叛军士卒,纷纷悍不畏死地冲向康龙。
而康龙同样不甘示弱,一挥狼牙棒迎着叛军杀了上去。
两波洪流瞬间撞在一起,康龙大喝一声:“死开!”
手中狼牙棒以极大力道横扫过去,刚刚冲上来的一群叛军士卒瞬间全部拦腰扫到一旁。
接着康龙丝毫不理会四处射来的箭矢,双腿一夹马腹迅速冲了上去,所用招式全是大开大合,攻击范围十分大,再加上狼牙棒势大力沉,每次都会有好几个士卒被斩杀。
康龙几乎是踩着层层叛军尸体缓慢前行,不知中途杀了多少人,又向前推进了多远。
他仿佛一台不知疲倦地杀戮机器,眼中除了厮杀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在不停地疯狂杀戮下,叛军士卒终于害怕了,赏赐再丰厚也得有命拿才行。
叛军士卒开始迟疑、开始不敢上前、开始后退,反观康龙越打越兴奋,狼牙棒每砸一下,口中发出一声怒吼,浑身上下全是血水,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叛军的。
“杀!”当康龙提着狼牙棒策马再次冲向叛军时,叛军士卒吓得纷纷掉头逃跑。
康龙留给他们的形象太可怕了,根本是一台人形杀戮机器,永远不知道疲倦,身上插满箭矢也还一样生龙活虎,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个变态。
恐惧、胆怯很快在叛军士卒中蔓延开来,再丰厚的赏赐他们也不要了,还是自家小命要紧。
很快掉头逃跑的士卒冲乱了后方叛军阵型,溃逃渐渐蔓延至全军,形成庞大规模。
见此情形,气得王穆连续斩杀了几十人都无法阻止大军溃逃。
“将军,不行了,那个敌将太厉害了,兄弟们没有一人是他一合之敌。十几个将校上去围攻,结果被他一棒子敲下马,全都死于非命。将军,赶紧逃吧,再不逃,一旦被敌军形成合围,可就真完蛋了。”
听了部将劝说,又看到己方大军渐渐崩溃,王穆只得恨恨道:“都怪索嘏,若非是他犯了神经,非得要酒泉,老子至于跟他打生打死?结果被人家坐收渔利。他妈的,这仗没法打了,可惜老子搜刮的财富还在城里。通知弟兄们,撤!”
随着叛军开始撤退,高昌军冲杀的速度陡然提升。
正在阵中肆意搏杀的卫朔,突然看到前方一小股叛军骑兵拥着一人仓皇逃窜,他立即打马追杀上去。
“逆贼王穆,哪里逃?还不留下命来!”
王穆闻声大骇,回头一看,只见卫朔举着铁棍正凶神恶煞地冲过来。
惊慌失措之下,王穆顾不得丢人,大喊大叫道:“拦住他,快拦住他,给本将拦住他!”
可惜此时已经没人再理会王穆的命令了,人人都在争相逃命。
无可阻挡的卫朔策马飞奔追上了王穆,手中铁棍当头砸下。
一道寒光闪过,王穆回身看见劈下来的铁棍,恐惧至极,情急之下拿起手中长枪反身格挡。
“咔擦”一声,枪杆被砸断,铁棍毫不停滞地直接砸在王穆头顶,登时将其砸了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砸死了叛军头目王穆,卫朔当即大喝:“王穆已死,降者免死!”
霎时间,‘王穆已死、降者免死’的喊声响彻战场。
叛军士卒闻声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高昌军士卒开始有条不紊的打扫战场。
“律……”
卫朔勒住缰绳,扭头大喊:“监军使何在?”
许昭骑着跑过来抱拳道:“大人,末将在!”
“传令让将士们收拢战俘,打扫战场。你务必告诉每一个士卒,凡投降的叛军不得随意杀害,违令者杀无赦。”
“另外,通知宋先生、段参军,先将俘虏集中看押起来,等我收复酒泉再做处置。”
“遵命!”得令后,许昭立即转身离去。
将收拢俘虏、打扫战场等事情交给宋繇、段业、许昭三人负责,而卫朔则亲率三千铁骑直奔酒泉。
这时酒泉城内早已乱成一团,不少叛军趁机作乱。
卫朔见状立即下令整顿秩序,凡私自上街闹事者,一律按叛贼处置。
待高昌军一连斩杀了数十人之后,才渐渐控制住城内局势。
直到翌日下午,许昭、宋繇、段业才带着其他将士,一道押着俘虏和战利品来到酒泉。
这场袭击战总共进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结束,高昌军打得干净利落之至。
三万叛军超过半数被俘,只有不到一成叛军趁乱逃走,至于两名主谋一死一被擒,而高昌军却伤亡甚微。
……
“主公,此战之后,酒泉、敦煌一带叛军已不足为虑,接下来当尽快安抚民众,恢复当地秩序。”
“体业言之有理,不过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主公是在担心本地世家?”宋繇略一思索,就猜到了卫朔心中的顾虑。
“嗯,河西与高昌不同,世家力量庞大。我们不过是初来乍到,假若一个处置不好,很有可能酿成惊天之祸。”
“那依主公之意当如何?”
“索嘏不是被擒住了么?若能逼迫索氏低头,世家问题将解决一大半。”
“这……这个恐怕不太好办,索嘏肯定会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而索氏也会矢口否认与叛军有任何瓜葛。”
“主公若是没有足够证据,怕是不好逼索氏让步。”
“证据?哼,有了索嘏还要什么证据?过几日我就带一千士卒押着索嘏过去,本官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索氏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若是索氏真不知好歹,那本官不介意杀个血流成河。”
听着卫朔杀气腾腾的话,宋繇不禁打了个寒噤,他急忙劝道:“主公不可!”
“如此乱来,只会让本地世家全都站在我们对立面,这对日后管理河西相当不利。”
“体业之言不无道理,可而今大局已定,不趁着眼前机会好好修理一下世家,未来如何推行均田制、三长制?不推行新政,将来又如何驱除胡虏,收复河山?”
第61章 索家打算()
“你说什么?!”杜进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段业,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回刺史,卫都护已于数日前出兵酒泉,并成功斩杀叛将王穆,眼下其已收复酒泉、建康两郡。”
“至此,叛乱已被卫都护成功平定。”
收复酒泉、建康两郡后,段业随向卫朔提出辞行,他要赶回敦煌向刺史杜进禀报详情。
卫朔同意了段业请求,还特意叮嘱段业代他向杜师问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细细讲来。”
杜进怎么也不敢相信,前几日还气势汹汹的叛军,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被平定了。
段业苦笑了一下,遂将连日来经历一字不落的告诉给杜进。
当段业说到卫朔软禁了玉门关护军吕覆,杜进眉头紧皱。
说实话,以前固然没指望卫朔像他一样忠诚于吕光,但对于卫朔敢明目张胆的软禁吕覆,多少还是出乎了他预料。
卫朔这样做,不啻于跟吕光公开决裂。
段业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杜进,小心翼翼道:“大人,不是属下多嘴,在下以为大争之世,实力为尊。眼下大都督四面受敌,其势已危若累卵。卫都护不过是乘势而起,大人作为他的师父,即便不支持,也不应从中扯后腿,不然两面不讨好。”
杜进瞪了一眼段业,没好气道:“老夫知道该怎么做,自从来到敦煌之后,功名利禄之心早已熄了。我只是担心直元年轻不知轻重,不过刚稍稍占了上风就不将吕光放在眼里。”
见杜进直呼吕光名字,段业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自打跟随卫朔打了一仗,他就对高昌充满了仰慕之情,生怕自家刺史冥顽不灵,非得做吕光的忠臣。
如今看来,杜进不是迂腐之人,看来吕光之前举措已大大伤害了杜进。
“这点请刺史放心,卫都护行事很有分寸。”
“尤其他麾下有个宋繇,别看年纪轻轻,考虑问题却很周全。”
“看来段参军很看好直元嘛!”
见杜进打趣自己,段业赧颜道:“卫都护怎么说也是刺史之徒,若他发达了,在下怎么也能沾点光不是?”
“唉,说起来你是受老夫牵连,不然怎么会一直不得重用?算了,不说这些了。”
“眼下你留在老夫身边也没甚用处,不如去酒泉投靠直元吧。”
“直元是个有能耐的人,你跟着他也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正当杜进、段业说着平叛事宜时,忽然下人进来通报,说沙洲治中索仙求见。
原来此时索氏已获悉高昌军入关、索嘏兵败被擒的消息,整个家族一片震惊。
沙洲治中索仙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