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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9-暗访淮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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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2004年2月底3月初,新华社国内部编委张继民突然打来电话,说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委员会要组织一个新华社记者小分队,对淮河流域环境污染与环保执法进行采访调查。老张对我说,自己已多年不组织报道,与分社没有什么沟通,就和我还熟悉,希望我帮助联系一下。    
    至少是七八年前,老张在总社国内部科技编辑室工作。那时候他因采访南极、北极和调查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而出名。当时,我从新华社陕西分社调到安徽分社不久,给《经济参考报》写了不少科普新闻,动辄半个版、一个版。偶尔在新华社总社与老张见面,他总是关切地批评:“你给《经济参考报》写了那么多科技新闻,可读性那么强,为什么稿子一到我们这里就变得平头直脸的了?”并在等离子体物理、量子力学等方面约些稿子。新闻作品是易碎品,发表出去能在人们脑海中存留多久,谁也说不清。老张至少关注到我的劳动,我一直心存感激。    
    这次我接到老张电话,就让分社负责业务的领导与老张联系,安排人选。分社领导联系后告诉我:“老张点名让你去。小分队需要年龄长些、了解情况的人当‘头’。”    
    我虽然在淮河平原上的安徽省阜阳市(原为阜阳地区,1998年撤地改市)做过几年新华社记者站负责人,但对淮河流域的情况并不熟悉。过去我没有关心过环境问题,现在也不想做这些费力的工作。但老张多次来电话交涉,我推不了,只好应承。    
    2004年3月15日,云南分社曹滢、江苏分社蔡玉高和我一同到了总社。我下飞机后立即去了老张办公室。老张拿出批件,说小分队由《内部参考》郭君正主任和他共同协调。郭主任原来我就比较熟识。大家一见面,就约定时间一同去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委员会。    
    1993年,因淮河污染严重,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委员会与国家环保总局、中央新闻单位等,共同组织了“中华环保世纪行”,颇有影响。我们这次新闻调研活动也算“中华环保世纪行”系列活动之一。有关领导说:“全国人大给批了经费,就列在‘世纪行’上。”    
    在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委员会的一个小会议室里,坐下来时间不长,我们就得知淮河污染依然严重。淮河治污到底存在什么问题?中央领导,特别是全国人大领导、环境与资源委员会领导,对此问题非常关心。我们小分队的任务是以“暗访”为主,明察为辅,了解真实情况。    
    记者采访原无“明”、“暗”之分。只是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新闻就是宣传”、“记者也是干部”的观念。干部在古代就是“朝廷命官”,下乡不穿制服,不鸣锣开道,即谓“暗访”、“私访”。我们采访淮河“明”不起来,也“暗”不了。不过小分队总得有个名字,为了与全国人大领导即将到沿淮四省进行环境执法检查有所区别,我们叫“暗访淮河”比较贴切,而且很简洁。    
    采访中体会到了“暗访淮河”这个名字的好处:它时时提醒我们,到一线去,到现场去,到基层去。我们夜以继日地工作,整个采访时间超出计划很多倍。可以说现在仍没有结束。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的确了解到了真实的淮河,看到了材料编不出的东西,得出了前人所未提出的结论。


第一部分:写在前面我的两位同事

    小分队让我认识了两位出色的同事。云南分社曹滢稍长,江苏分社蔡玉高上世纪80年代出生。小蔡出世时,我大学都快读一半了。    
    二人各有特点。作为女孩子,小曹长得秀美,做事认真。我们出发不久,在蚌埠写第一篇稿子时,她饭都不吃,反复研究其中的观点,把数字拿出来一个个比较,还到网上寻找旁证。有一些需要累加或算增减百分比的数字,她拉着小蔡一遍遍核对。采访一些问题,不搞清每个细节,她都不会松手。    
    小曹非常勤奋。云南远离淮河,小曹对淮河没有一点感性认识。出发前,她提前到北京,买了大量的书籍来参考。每天工作之余,她就抽空写作采访纪行稿件,据说是给一个环保杂志供稿。她的毅力也激励了我,每天即使再累,我也把计划中的事情做完。    
    小曹是个环保主义者。对云南的许多地区,特别是与环境保护相关的地区,她都到过。据说她登上过5000米以上山峰。如果这次不参加淮河小分队,她可能要去西藏。她为西藏之行做了许多准备,其中她花了4000多元买了一只“卡西欧”的海拔表。这只表像是大一号的手表,戴在小女孩的手腕上颇有“专业感”。它可以随时测定海拔高度、空气温湿度、指示方向,测量行进中的未来地区18小时天气变化等。一开始,大家觉得这支高科技手表挺有意思,不时问问脚下海拔。后来发现其中有诈:明明一楼海拔30米,到二楼反倒变成27米了。后来小蔡开玩笑说:这是一只高科技哑铃!还不断询问小曹“锻炼效果如何”?在往返上万里的工作途中,这只海拔表给我们带来不少欢笑。    
    小蔡则机敏过人,做事的风格和我相近,总希望用最小的劳动换取最大的收益。但生活中的他勇于吃苦,乐于助人。旅途之中吃饭、住店、买票、结账等等,都是由小蔡主动承担。特别是在深更半夜,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和大包小包的行李、材料,到了一个陌生的旅馆时,总是由小蔡上前打探、询问、登记。由于他总管了琐碎的杂务,我们封他为“蔡总”。后期主要稿件策划,大的框架制定,具体新闻稿写作,“蔡总”承揽较多。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本书中许多观点,许多材料,是三人的共同劳动成果。部分照片,为曹滢、蔡玉高所摄,均未署他们的名字,在此谨表示衷心感谢!


第一部分:写在前面政府的“嘴”与“脸”

    说是“暗访”,我们一路上还是与环保部门打了很多交道。作为政府负责环境保护的环保工作者,其代表着政府的“嘴”与“脸”。    
    从干流到支流,我们接触到不少市、县环保局局长,总的感觉是专业人士少,职业官僚多。很多环保局长不是工作需要他们,而是他们够级别,政府要安排职位给他们。或转业安置,或招考处级干部上岗,或民主党派人士任职。他们见到记者就替政府美言,一转身又有说不完的牢骚。    
    环保干部居于这样的位置,要做好涉及全局的环境保护工作,难于上青天!    
    “脸”不真切,“嘴”就更难真实了。我们听到了很多冠冕堂皇的“环保至上”的话。这些领导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说过头了大家都知道”,悄悄地一笑了之。从上到下,大多如此。国家环保总局在我们发稿后,几度召开新闻发布会,似乎要“斧正”什么,但始终没有把他们确定的淮河流域2003年COD入河排放量70多万吨数据作为重点。这一数据比他们自己测定的2000年水质最好时还是少了许多。而水利部淮河水利委员会测得2003年数据是123万多吨,接近历史最高水平。看看一河污染水,听听百姓疾苦声,“自2000年来淮河污染物排放逐年下降”的话,恐怕就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    
    “脸”上有正气,“嘴”上有真话,是政府诚信的开始,是做实事的基础。如果淮河流域的地方政府抓环保以这副“嘴”、“脸”示人,污染有反复、治理走弯路,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第一部分:写在前面说说水质

    水质的分类早有所知。但具体到测量的指标、数字,就不甚了了。采访时我一再叮咛二位年轻同事:先用鼻子、眼睛采访,不行再加上舌头和胃。老远闻见以臭为主,臭中带酸或其他味;走近一看或黑或黄,甚至五彩缤纷,显然不会是合格的水质。即使供饮用的地下水,看不出颜色,闻不出浓重的消毒氯气之外的味道,但喝起来有的咸有的甜有的涩,喝下去胃胀厌食,肯定也不会是合格的饮用水质。    
    一般人并非水科学专家,没有必要把精确到毫克的数十项指标搞得清清楚楚。所以,书刊媒体中的文章或报道中除了感官的表述外,通常都把权威部门的几十个测量指标数据变换成阶梯式的“五类”来表示水质:一类——水质良好;二类——较轻度污染;三类——轻度污染;四类——重度污染;五类——严重污染。在“五类”之下,还有“超五类”、“劣五类”之说,就是比“五类”更严重。一般作为饮用水源的,必须是三类以上水质。在环境科学理论上,“五类”就不叫“水”了,因为它丧失了“水”的功能,不可农用,不可工业用,更不可生活用或作饮用水源。但我们在采访中发现,淮河流域有些地方,五类或劣五类也是求之不得的水。它还有液体形态,除去这样的水,哪里去找像“水”的东西?    
    常见水的质量指标一共有二三十项之多,水按5个类别划分质量,对应的是测量指标的综合。如淮河流域大规模治理污染起始时主要治理COD(化学需氧量)。COD污染使水质变成黄、黑,发臭味。过去COD含量每升25毫克即为五类水。后来更改为每升40毫克。“2000年淮河水变清”形象指标是要干流水质达到三类,支流不超过四类,用的指标是提升后的新“标准”。现在所用的标准是《国家标准地面水环境质量标准GB3838——2002》。    
    水质划分中的其他指标也许不会引发感官上的变化,但也影响水质。如氨氮,看不出什么颜色,也闻不出什么气味。现在淮河污染的新趋势是氨氮污染越来越重。2004年7月中下旬,淮河发生的历史上最大的污染事故,其前锋就是氨氮,危害程度甚至高于历史上的以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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