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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风脸色一沉,道:“要死啊你,我躲都躲不及,还去找她?”
九儿见他神情紧张,又笑道:“你们是公认的才子佳人,又是从小指腹为婚,墨家明年还等着你这个新姑爷去拜堂呢!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唉,真是可怜了菲儿!”纳兰风低沉道。
“小姐多情,公子无耻!”九儿戏道。
纳兰风听九儿一言,突然愣住了,嘴里念叨着“公子无耻”,随即扭头向那对联看去,顿时脸色苍白,随后又变得赤红一片,最后竟然在嘴角带着一丝无法形容的表情轻轻骂了一句:“真是岂有此理,他竟然敢骂我!”
“荆先生这对联是骂公子的?”九儿惊讶的问道。
纳兰风赤红的脸上此刻仿佛又写着丝丝得意之色,指着对联说道:“九儿你看,那上联七个字里面忘记了个什么数字?”
“八,忘记了八。”九儿道。
“那下联最后又少有什么字?”纳兰风问。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耻,没有耻字。忘记八,没有耻,哦,我知道了,荆先生是在骂你王八无耻、无耻王八啊!哈哈哈哈,真是骂得好,骂得好啊,谁叫你这样对他!”九儿恍然大悟道。
“九儿!你敢帮着那没良心的人?”
纳兰风一跺脚,怒视着九儿,九儿便是生硬的收敛了狂笑,憋得双脸通红,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纳兰风看着那幅上乘的书法和绝妙的骂人对联,心想这要怎样的睿智和诙谐才能写得出这样的对联啊?看着想着,突然忍不住,掩着嘴哈哈大笑起来,九儿见他大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房间里充满了两人的放肆的大笑。
“公子,你真要食言么?”笑完之后,九儿问道。
纳兰风将那幅对联小心翼翼的收好,生怕折了一个弯角,随后轻轻的放进了自己的柜子里,带着淡淡的忧郁说道:“他不是有那女神宁小姐给他一辈子的酒水吗?我再也不想理那登徒子,除非他能到京师来寻我!为我效力。”
“公子,我得提醒你一句,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们只能做兄弟,却是走不到一起的,他喜欢他的女神,你无端的吃什么醋?”九儿严肃的说道。
纳兰风脸色阴沉,陷入了无限的沉默,是啊,我和他同为男人,是没有结局的,纵使我思他、念他、喜欢他,又能怎么样?他终究如他写的新月诗一样,我只是一片云,偶尔投入他的波心纳兰风的脸上有一行淡淡的泪痕。
荆明走出了杯莫停,回头望了一眼那鎏金大字,鄙夷的笑了笑,今日你依仗权势欺凌侮辱我,来日我便要你双倍奉还,这广陵城里的第一酒楼将不再是你杯莫停!
天空中的雪花越飘越大,地上已经铺了一层浅浅的积雪,寒风刺骨,荆明自幼生活在南方,哪里受过如此寒冷,不禁裹紧了棉衣往前走去。现在他被杯莫停赶了出来,回临花醉寄居已不现实,去宁府当小白脸吃软饭接受宁小姐以身相许更不可能,那对他简直是一种侮辱,当务之急便是先安顿下来,否则这冰天雪地将把他冻死。
朗朗乾坤、漫漫广陵府,仿佛只有去赵大爷远方亲戚家里去应聘个家庭教师了,或许还能度过这难熬的寒冷。
荆明冒着雪花,按照赵大爷的指示,一步一步找到了他那远方亲戚的家。
抬头一看,不禁呆了,虽然听赵大爷说了是个大户人家,但是他显然没有想到这府邸如此豪华,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雪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三丈多高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有两个晶光大字——华府。
华府?教少爷读书!老子岂不是要改名为华安,还要点那秋香不成?荆明心里苦笑道。
第41章 华府应聘()
荆明顺着那半开的大门放眼望去,感觉这院子占地极大,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边际,亭宇楼阁,楼台小谢,小桥流水,满院的花草芬芳,树绿水清,是个风景怡人的好去处。想起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里那些动辄上千万的豪华别墅,与眼前的情景比起来,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荆明顺着白玉台阶走了上去,两个看门的家丁拦住了他,看了看他那副扑通的棉衣打扮,不屑的喝道:“你找何人?”
“据说华府要招聘教书先生,我是来应聘的。”荆明道。
“又是来应聘的,今日已有好几拨人了,都被赶了出来,我看你这模样也不是个读书人的样子,还是回去吧!”那家丁鄙夷道。
“兄台,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还请二位通融一下。”荆明道。
“这个”那两个家丁做了个数钱的动作,示意他拿钱方可通行。
荆明在心里骂了一句,心想自己身上只有梅姑昨日送的那五十两银票,若是都给了你,老子喝西北风去么?
那家丁见他不拿钱出来,也不放行,正僵持着,台阶下走来一个公子,身后带着一名长须先生。
“林公子!”那两个家丁见了林昆,就像哈巴狗见了主子一样,堆着笑,哈着舌头迎了上去。
那人正是林昆,他见荆明也在那里,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到哪里都能遇到你!真是出门遇到鬼了。”
荆明见他一来就针对自己,便也不客气,淡淡的回了一句:“木棍兄时运不济啊,我出门遇到的都是佛!”
“当然了,你遇到我,当然是遇到佛了!”林昆得意的笑道。
荆明冷冷一笑,道:“佛曰,你心里装着什么,你看到的便是什么,木棍兄心里装着屎装着鬼,看别人不都是屎是鬼么?”
“你”林昆自打认识荆明后,就一直没胜过,现在又被他驳得哑口无言,脸色气得铁青。
“好一个伶牙俐齿!莫非阁下今日也是来应聘的?”林昆身后那先生开口道。他叫石永富,是个老生秀才,以前在林府做过先生,与这林昆也有几年师徒之缘,今日是要林昆带他来华府应聘的。
“正是。”荆明道。
“好,我们就到华夫人面前去一比高低!休要在这里呈口舌之能。”石永富不屑的说道,他自诩是秀才出生,眼里也不曾放下过几人。
“在下奉陪!”荆明乐呵呵说道,正愁进不去呢。
“烦请二位去通报一下华夫人,就说我带着石先生前来应聘。”林昆对那家丁道。
家丁急忙跑了进去,瞬间便跑了出来,说华夫人已在客堂上等他们,三人随即走进华府。
客堂之上,坐着一个约莫四十出头、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俏丽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迷人的丹凤眼,皮肤细腻,脸色晶莹,身穿一件白色的貂裘衣,哪里像是已为人母,倒像是个三十开外的花信少妇,她神情端庄从容,对着三人淡淡一笑。
林昆忙走上前去,说道:“华夫人,小侄得知华府为旭东老弟寻找良师,特将石先生介绍给夫人,这石先生是前朝秀才,也是小侄的恩师,无论学问人品在广陵均是一流。”
石永富上前见过华夫人,微微拱手作了一个揖。
华夫人笑着看着石永富,说道:“早闻石先生大名,能教出林贤侄这样的才子,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正是我华府要找的人。”又对着荆明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荆明见她问自己,忙应道:“在下荆明,也是前来应聘先生的。”
“原来是荆先生,不知荆先生可有功名?”华夫人冷冷问道。
“没有功名,从未考过,如若有机会,我也可以考个举人玩玩。”荆明大言不惭,对着石永富笑了笑。
华夫人微微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不知先生可读过四书五经?”
“没有!”荆明答道,他虽然断续读过一些,但是并没有系统学过,因此这样回答也没有错。
“可会琴棋书画?”华夫人又问。
“不精。”
“可会吟诗作对?”
“半桶水。”
“呵呵,荆先生倒是直爽,你既没有功名,又没有读过四书五经,没有学过诗词歌赋,也不会琴棋书画,你拿什么教我华府的公子?你当我华府是闹着玩的么?”华夫人收敛了笑容,冷冷的问道,脸色十分严峻。
“莫非在夫人的眼里,除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外,就没有可以学的了么?”荆明毫不畏惧,盯着华夫人反问道。
“放肆,我大越朝继承儒学几千年,以礼治国,以文应天下,圣人之学,岂容你在此亵渎!”石永富发飙了,大声问道。
华夫人却依然冷冷的瞪着荆明,又问道:“不学四书五经,荆先生又有何高见?”
荆明清了清喉咙,厉声说道:“儒学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国学,当然不可少,可是,在这乱世里,四书五经能救大越吗?诗词歌赋能振兴大越吗?我并不反对儒学,国民不但要学传统的儒学,更要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工业文化,我泱泱中华曾经领先世界文明几千年,却在这一百年间受尽凌辱,饱受磨难,其因何在?就是因为大越朝固步自封,井底观天,与世界文明脱了钩,失去了两次工业革命的大好时机,才导致的丧权辱国、割地求和、民不聊生。诗词歌赋能救活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吗?如果国人还沉浸在琴棋书画中不能自拔,中华民族必将被异族灭亡,那时,国将不国,何来你们的诗词歌赋、风花雪月?我今日应聘华府先生,就是要教华公子做人的道理,教他救中国的信仰,教他天文地理、数术物理、政治经济制服,先进文化甚至军工技术,师夷长技以制夷,有志青年学习西方工业技术,主要目的就是制服洋人、赶走洋人,还我一个朗朗乾坤泱泱中华,难道这些不比诗词歌赋四书五经更有意义吗?”
荆明一席话说得痛快,华夫人脸上微微起了这微妙的变化,感觉他这番站在国家民族立场上的话慷慨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