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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我们”荆明正想辩解,却被樱花儿打断,她脸上一片潮红,笑着对店家道:“是啊,我家相公远途赶路回来,辛苦得紧,理应多吃点。”说罢还得意的看了一眼荆明。
荆明呆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眼眸中淡淡的柔情,倒也不想再辩解,只在嘴角微微一笑,毕竟得到这种绝色女子称做相公,还是一件很令人快慰的事。
店家笑了笑,又道:“这风雪交加的寒夜,二位还这般相濡以沫,真是天生的一对璧人。”
两人听到店家如此一说,便又抬头彼此看了一眼,樱花儿对着荆明浅浅一笑,随即低头抿着嘴吃了一个馄饨,感觉甜蜜无比。
吃完馄饨,两人告别店家,又撑着伞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雪野里留着一行长长的足迹。
沉默了良久,看着手中的马灯拉着两人长长的影子,樱花儿缓缓地说道:
“并行雪野孤灯长,无限雪花比春江。奴寄白雪三千片,君报红豆应以双。”说罢,睁着大大的媚眼凝视着荆明。
荆明微微一愣,想着这花魁竟能作出如此情调的诗,便道:“樱花儿好才情,只是你那牙呲必报的性情却是没变,才陪我走了一些,便要回报了么?”
“樱花儿不求公子任何回报!”樱花儿急忙辩解道,沉默了稍许,又道:“樱花儿不才,在青楼听得文人骚客吟诗作对多了,朝学会了些,公子可否也为樱花儿作一首?”
荆明沉思了片刻之后笑道:“老天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化成雨。早知雪会变成雨,不如当初就下雨。”吟罢,自己连喊两声好诗好诗。
“哈哈哈哈。”樱花儿忍不住大笑起来,马灯在她手中不停的摇曳,两个孤影在雪野中晃动。
“公子刚才为何吃馄饨啊?还不如直接去茅厕吃那污秽之物吧!”樱花儿笑完,对着荆明说道。
“言之有理,明晨,我就请你去吃那东西!让你吃个饱。”荆明戏道。
“呸呸呸,我才不吃呢,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樱花儿说罢,优雅的侧身单膝半蹲下去,捧了一把松雪就往荆明脸上抹去,“你这龌鹾的家伙,自己去享受啊”
荆明感觉脸上一凉,见那樱花儿俏皮的模样,犹如料峭冬寒里孤傲的寒梅蓓蕾,正远远的站着对自己直笑,便童心大气,丢掉手中的油纸伞,弯腰就捧起一把松雪,叫道:“你敢偷袭我!”说着就将雪球朝着樱花儿身上砸去。
樱花儿早有准备,见到雪球打来,微微偏了一下头躲了过去,又发出一阵咯咯的轻笑,捧起雪球一个劲的往荆明身上打去。
荆明身上脸上已经吃她他几个雪球,便不服气,又滚了一个大雪球,推向樱花儿,樱花儿见状,笑着往前跑去。
“哪里跑!”荆明大喝一声,推着雪球便在她身后追着。
追了不久,樱花儿跑得气喘嘘嘘停了下来,荆明趁势将一捧送雪就往她脖颈里塞去,樱花儿连忙缩着脖子蹲了下来,将貂毛衣领竖着挡他的雪球。
荆明哪里肯放过她,一把松雪便已送进了她的脖子里面。
“我投降,投降了!”樱花儿大声叫道,站立起来,忙将大衣脱去,不停拍着脖子上的雪花,玉一般白皙的脖颈,在雪野里反射着淡淡的光芒,随即又侧身抖着身上的雪花,呼之欲出,直把荆明看得呆了,心魂都勾了过去!
樱花儿抬头突然遇见他野兽一般贪婪的眼光盯着自己,不禁脸色绯红,喘着白气,轻哼道:“樱花儿好看吗?公子是否想帮樱花儿拂去身上的雪花?”
荆明听闻她这挑——逗的话语,突然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处子,羞红着脸转过头去,心脏砰砰的狂跳,“好好看极了!”荆明有一种气血上涌的冲动,慌忙背过身去,吟道:
“雪野卸红装,
西风独自凉。
酒醒春意重,
只道是寻常!”
沉寂了片刻,樱花儿轻声问道:“公子这诗是写给我的么?”
“是啊,回你一首,便不相欠!”荆明幽幽说道。
樱花儿突然在背后笑道:“公子你完了,你春心大动,已经爱上我了,你总有一天会做我的入幕之宾!”
荆明心里大震,这花魁仿似有一股不可抵挡的魔力,仅仅相处一个时辰,自己仿佛被她牵走了灵魂一样,又不得不承认樱花儿浑身充满的女性魅力。
樱花儿见他不言语,又偷偷捡起一把雪花,往荆明脖颈里塞去,呵呵笑道:“樱花儿牙呲必报,公子可别忘记了!”说完就远远的跑开了。
“还来!”荆明抓起一把雪就追了上去。
“来追我啊,樱花儿就喜欢被公子追逐着的感觉,在雪天里追逐着,走着走着两人就白头到老了。”樱花儿边跑边回头嬉笑着看着荆明,眼神里充满了挑逗。
这妖女,莫非一定要撩得老子火山爆发?荆明听着那话语,伴着胸中的烈火,极速的冲了过去,只几步便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扯了过来,樱花儿随手将大衣往雪野中一丢,便顺势滚进他怀里。
“公子意欲何为?”
樱花儿眼神迷离的望向荆明,嘴角轻轻的蠕动着,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声音有些颤抖,脸红耳赤。
如此香艳的诱惑,荆明哪里还忍得住?正想伸出手臂拥着她柔如无骨飘散着淡淡香气的身躯,却听见远处那间破山神庙里传来一声“荆先生”的叫喊,惊得两人马上松开了彼此。
第56章 一辈子是清倌人()
这半夜三更的,谁还在这里鬼叫?坏了老子的好事!荆明心里骂道,往那破山神庙里望去,只见门残窗破的山神庙里,一群衣衫单薄的难民紧紧的挤在一起,相互以体温取暖,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瘦男子站在昏黄的庙门口喊着他。
“兄弟,你怎么不看看时机,有你这时候喊我的么?况且我还不认识你!”荆明对着那男子怨道。
“荆先生,在下刘文辉,前些日子在刑场上看到公子义救宁氏父女,又在临花醉得到公子施了馒头,心中便一直挂念公子,刚才见到公子,一时激动,却不知不觉打搅了公子美事,真是罪过,你们继续,继续啊!”那男子怯怯说道,转身挤进山神庙。
原来是我的粉丝!荆明看着他走了进去,又转头邪笑着对樱花儿道:“继续?”
樱花儿呵呵轻笑两声,媚眼盈盈道:“过了这个村,便没有那个店了!”随身往山神庙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想不到公子便是街头巷尾流传的义救宁氏父女的大义士荆明荆先生,难怪敢在姹紫嫣红怒斥那猪头郑统领!”
荆明心里升腾出无限的虚荣感,自己为了一年的酒钱,冒险救出女神宁小姐,却成了广陵城里的大英雄,便是青楼里的花魁也知道传达学习了自己的先进事迹。
“荆先生,是荆先生来了”
山神庙里涌出一大群难民,一个衣不蔽体,冻得浑身颤抖,对着荆明喊道。
“荆先生,我们都是淮安县的灾民,也正是那日在临花醉门口的那群人,因无冬衣取暖,便整日整夜窝在这山神庙里,又是几日未进食物了。”刘文辉双眼深陷,神色很是疲惫。
荆明看着这帮难民,忽然哀伤起来,原来只想过自己命苦,现在看看他们,几十人挤在这破庙里,觉得自己比他们幸福了一百倍,遂沉痛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雪不动安如山!”
“公子不但大勇大义,这忧国忧民之心更让樱花儿佩服。”樱花儿看了一眼荆明,低声道,眼神里充满了钦佩。
“荆先生,你这夫人好生漂亮!真与公子是天生的一对!”刘文辉见他刚才与樱花儿亲热,便误以为樱花儿是他的夫人。
樱花儿闻此,便又往荆明身边靠了靠,一双媚眼盯着他,荆明知道她的意思,便也不想辩解,只对着刘文辉问道:“这么多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道台衙门难道就不管么?”
刘文辉听他问,长叹一声,请两人进了庙中,慢慢说道:“荆先生有所不知,开仓济粮要江苏巡抚统一调度许可,宁小姐虽然每日在宁府施粥,但是宁道台却无力救我们。”
“这么大的灾情,便是巡抚衙门也应耳闻,为何不闻不问?”荆明又问。
樱花儿颦眉回道:“外辱不断,军阀混战导致国库空虚,库存的粮食还不够军粮使用,哪里会有余粮赈济灾民。”
“国库空虚,衙门无能,难道就不可以动用社会的力量?”荆明又问。
刘文辉冷笑一声,道:“自古以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几家豪门理过穷人死活?”
“相公有什么好主意吗?”樱花儿幽幽的瞪着他,俏皮的喊他一声相公。
荆明哭笑不得,这相公都喊了,老子却是连你的手都没摸过,真是吃了大亏。
“是啊,荆先生若有点子救我们这帮难民,我刘文辉代表淮安县数万难民永生铭记先生大恩,来世做牛马报答。”刘文辉激动的说道。
荆明想了想,道:“其实很简单,比如组织一个慈善义卖,邀请一些社会名流豪门望族将家中物品拿出来卖掉,得的钱财分给难民。还可以开个慈善演唱,邀请一些名媛小姐或者如我娘子这般才貌双绝的美女,大家唱唱歌写写诗,售卖门票,并在演唱过程中呼吁大家捐款捐物,把得到的钱财衣物和食物分发给难民,帮难民度过难关。”
一众灾民听得热血沸腾,叫道:“荆先生这两个办法好是好,却不知道是否行得通,那些社会名流才子佳人会管我们么?”
“可以试试,相公这两个策略可谓是惊天动地前所未闻,不过我相信一定能行。”樱花儿道。
荆明感激的看着樱花儿,从身上摸出那张仅有的五十两银票,递给刘文辉道:“刘大哥,我力量有限,这五十两银票,你先拿去,明日给大家买些食物和被褥,等我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