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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不是梅花会的匪徒,仿似是有人指使他们一般,他们早就说了要在得到赎金后撕票。”华旭东道。
荣良才脸色一愣,马上接道:“今日若不是我安排谨慎,叫人埋伏在楠木洞口,东儿便是中了匪徒的黑箭了。”
旭东又将在洞口发生的事与夫人小姐说了一遍,他以为那些人都是荣良才安排的,而那荣良才也欣然接受。
华夫人和小姐这才回过神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感激的望了一眼荣良才,华夫人道:“这次东儿的事幸亏得了荣公子相助,荣公子不但援助了巨额银票,还安排得如此周密,简直是东儿的再世父女,老身谢过荣公子了!”
华小姐也是慌忙对着荣良才做了一个万福,并示意华旭东跪地谢恩。
“东儿谢荣大哥相救!”华旭东道。
“东儿不必客气,荣华两府自当如此,只有结为一体,方能团结一致。”
荣良才话里有话,怎么瞒得过华夫人的眼睛?华夫人望着他的样子,心里也是没有了主意,按理说,荣府这次救了东儿,两家的婚事也该有个结论了,到底是嫁还是不嫁,总得有个明确说法,而不是华玉那般一拖再拖。
荣良才见他们母子团聚,便告辞回府,华小姐将他送至门外,道:“荣大哥好走,荣大哥今日对华府的情意,玉儿感激不尽!”
荣良才听了这话,便来了劲了,道:“玉儿,大哥对你的情意,你莫非不知晓么?你何时才能答应嫁给我?”
华小姐突地一愣,脸色绯红,淡淡说道:“荣大哥,你我之事,待到时机成熟时,玉儿自会通知你!”
那荣良才得了华小姐这一句话,顿时便喜上眉头,道:“那大哥便等着贤妹的消息。”
荆明一直呆在自己的房子里,他从张三嘴里知道华旭东平安回来,也听到了荣公子伏兵救了旭东的事,嘴上淡淡一笑,只要人救出来了,谁埋的伏兵仿佛不再重要,便也懒得去辩解,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旭东已恢复了元气,来到先生房里寻他,两人自是一番感叹,便也不再细说。
“先生,这几日被劫匪绑着,我便时时刻刻在想着那机械改良的事,我想将那图纸再修改一下,还请先生指教。”华旭东道。
荆明危险道:“东儿真是上进了!身处困境竟然悠闲自得,颇有大将之风!”两人就去了书房研究图纸的事。
过了一个时辰,荆明听到屋外有人喧哗,便带着旭东走了出来,只见荣良才和华文辉站在自己卧室门口,一些家丁正在自己房里乱翻,华夫人和小姐也静静的站着,夫人的脸色甚是难看。
荆明一看便就火了,冲了上去,对着荣良才和华文亭吼道:“你们凭什么翻我的东西?”
荣良才得意的瞪了一眼荆明,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此时,一家丁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叠银票和一副画像,报道:“夫人,小姐,小的从荆先生卧室里搜出这些有记号的银票和一张不堪入目的华小姐的画像!”
第119章 再出华府()
看着众人将自己偷画的华小姐的画像都搜出来了,荆明顿时发怒,就要冲上去抢夺那画像,却被张三李四一把夹了起来,不得动弹。
华小姐从那家丁手中接过画像,见自己被他画得仅剩下一个小得可怜的裤衩和一截如丝线般的胸衣,肚皮、大腿和手臂均报露在外。
她何曾见过如此猥琐的画?整个脸顿时通红犹如火烧,那种被侮辱被亵渎的感觉油然而生,俏脸怒目圆睁,朱唇微微轻咬,便如一朵快要爆发的绚丽烟花。
那大越朝里,民风仍未开化,遵循着华夏几千年来的是非观和羞辱观,女子即便是露出手臂都是大逆不道的,何况这样的三点式?还是从一个男人枕头下面搜出来的!即便是华夫人,见了这画也是颦着眉直摇头叹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华小姐双目怒瞪,一把便撕碎了那画,丢在地下拧了几脚,嘴里骂道:“荆明,你这个禽兽!”说完便走到荆明面前,对着他的脸便重重的扇了一个耳光,清晰的留下来五个指印。
荆明望着她那愤怒的双眼,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还来不及辩解,又见荣良才拿着银票走到华小姐面前:“贤妹请看,这些银票都是我昨日做了记号的,却藏在他房里,看来他便真是跟那些劫匪一伙的,分得了这些赎金!”
华小姐抬眼望去,果真是昨日有记号的那些银票,便指着荆明道:“荆明,这一切果真是你一手策划的?看你斯斯文文,却是人面兽心,如此猥琐残忍!我华府真是看错你了!念在你教东儿有功,且东儿平安回来,我便不报官抓你,即刻起,便请你离开华府,我华府与你恩断义绝,我华玉与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说罢便转过头去,两行委曲羞辱的眼泪咕咕而落。
这话说的甚是绝情,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荆明的心里便是冷却了半分!呆望着华玉,轻道:“我与华小姐原本就无恩无义,何来恩断义绝之说!”
一席话更是说得华小姐百感交集,只顾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荆先生,那画可是你画的?”华夫人脸色肃穆,怒问道。
荆明答道:“是我所画,我只是欣赏”
“不必再解释了,原本我欣赏你有些才学,看来是我周凤仪有眼无珠,请了你这样一个猥琐小人,简直是引狼入室啊!你出去吧,好自为之!”华夫人不由他辩解,便要赶他出门。
荆明看着荣良才和华文亭得意的眼神,知道今日是中了这两人的圈套,物证样样俱在,而那画又的确是自己所画,银票上也确实有记号,自己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便冷冷盯了一眼荣良才和华文亭,道:“二位今日之情,我荆明来日定当双倍奉还!”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华小姐吼道。
荆明望了一眼华夫人和华小姐的背影,对着夫人道:“华府已成鱼肉,已成饿狼嘴中食,夫人保重!”
“你去了吧,莫要再啰嗦!”华夫人闭着眼睛朝他挥了挥手。
荆明无奈,转身便离去,心想,我与这华府既不沾亲又不带故的,华府兴旺又与我何关了?真他妈的替古人担忧了!回头再望了一眼那小木屋,却见旭东跑了出来。
“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解释?”华旭东问道。
荆明无奈的笑了一声:“东儿,有的事是解释不清楚的,何必浪费口舌。”
“有何解释不清的,先生喜欢姐姐,即便是画个luo体又何妨?又没有招惹谁!”旭东愤愤不平。
这小子倒是开放,竟然怂恿我画他姐姐的luo体,荆明嬉笑一声:“东儿,我不是说画像,你要记住,那荣良才和华文亭是狼子野心,志在吞并华府,你一定得多长一个心眼,保护好你娘亲和姐姐,你现在是男子汉了,一定要站立在华府的前面,扛住华府,扛住墨香缘!”
“东儿记住了,先生这一走,何时才能见面?”华旭东对他有些不舍。
荆明想了想,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若有事,便来临花醉寻我。”
“是,先生保重!”华旭东望着荆明远去的背影说道。
荣良才和华文亭趁机在华夫人和小姐面前又进了些谗言,说荆明早就窥视华府资产和小姐美色,华小姐对荆明的印象便是降到了冰点,回到了那个青楼寻欢客的原点上,反而对荣良才感恩戴德。
荆明再次被华小姐赶出了华府,心如五味杂陈,他既恼怒华小姐的不分青红皂白,又有些担心华府孤儿寡母的安危,更是痛恨荣良才和华文亭对自己的陷害。不过,他们两个既然跳出了水面,更是说明华文亭便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华文亭只是荣良才的马前卒,这样一推算,那黄权的死也就跟荣良才脱不了干系。如果黄权的死于荣良才有关,那么荣良才的野心还不仅仅在吞并墨香缘,他还想得到小木屋里的秘密!
想到这里,荆明便是浑身打了个冷颤,那倭人在打小木屋的主意,这荣良才也要抢夺小木屋,那小木屋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经过宁府,荆明朝那深深望了一眼,这世上只有宁小姐对自己毫无二心,温柔体贴,顿时便感到宁小姐的美和温情胜过那华小姐十分,便又有了一种想抱抱宁小姐那柔若无骨娇媚身子的冲动,只有抱着宁小姐香酥的躯体,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去见她?无财无权无势,还再次被华府扫地出门,如此窝囊的活着,怎么配得上才貌双绝的宁小姐?
想至此,荆明冷冷的笑了笑,看来无论在哪个朝代,财富和权势都是必不可少的!想到自己在临花醉还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何不去临花醉,将那餐饮业再改造一下,实行公司化,自己担任董事长,赚取更多的钱财?等有了钱,在这广陵城里买一座大宅子,再把宁小姐娶过来,两人日日花前月下吟诗作对,饮酒作乐,生他三五个儿女,忘却前生的烦恼,岂不也是妙哉?
荆明淡淡的笑了笑,便迈开步子向临花醉走去。
第120章 公司化()
临花醉门口,赵云飞一见到荆明,便大声喊道:“荆大哥,你交代的事,我和刘大哥已经办妥了,只是你昨日无空,我与刘大哥才没有通知你。”
荆明拍了拍小飞的肩膀,道:“华少爷已经平安回家,多亏了你和刘大哥。”
“咦,荆大哥,你这脸是怎么了?谁打的?我小飞哥一定为大哥讨一个公道!”赵云飞看着荆明脸上那一个手指印,问道。
“没事,没事。”荆明淡淡说道。
赵云飞却不依不饶,又问:“荆大哥连倭人都敢揍,街坊早已传遍了大哥打倭人擂台的事,却为何要忍受这掴脸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