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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镖局,其实也是老一套玩法,拿纸去换民众的金钱。
钱庄开不了,不得已,玩另一套。
工具是好的,只是玩烂了。
张霖回道:“让他们走着瞧呗!”
第206章 不能怂()
张霖也不知道未来走向何方,如何去走。
拿到八百四十万贯,如此巨额的一笔钱。
对于一个年税收不过五十万贯的领地,税收从没进过腰包的领主。
他也蒙。
他还是一个想为领民做事的领主。
这笔钱,他小心意义,就连二十万贯的军费划拨,也没敢下去手。
他害怕领民们不满,害怕自己做错,害怕家族从此走向断崖式的衰亡之路。
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因此,他宁愿保守,也不选择大刀阔斧的去莽。
拿到巨资的那一刻,他想扩充军备,冷静下来之后,选择放弃。
张霖知道人们对自己的评价,仁慈的,无能的领主。
张震山道:“大表哥,二表哥,今天,我请你们来这里,要个态度。”
“张虎这只猴子,要捅老虎屁股,你们怎么看?怎么站?”
郁金香当铺的镖局股权契约存储业务,铜钱存储业务。
这一定会给云中城四大家族,以及凌家捅上狠狠地一刀。
货币,对于权势集团太重要了,几乎等同于命根子。
曾经的劫掠,靠武力。
人族更文明之后,靠的是货币,而非武力。
失去货币的发行权,那就相当于失去了刀剑,铠甲,那骑士将不再是骑士,贵族将不再是贵族。
张天明道:“震山,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保持中立,不参与,不站队,不理会。”
张天明一直关注着张虎,也关注着郁金香当铺,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了然于胸。
他不会收拾张虎,去向四大家族,凌家人献殷勤。
张家的信誉已经扫地,他们有心想重整旗鼓,将货币发行权重新掌控。
奈何,阻力太大,凌雪云掌控着张家钱庄。
这在三十年前,上一任领主已经定下来。
那张耻辱的契约,不是他们签的。
凌雪云,这位男爵夫人,不是他们请来的。
父辈将牌打烂,他们毫无办法,接受烂摊子,能做的太少。
张霖道:“震山,四大家族,河风地凌家,我们惹不起。”
“张虎,说实在的,我也惹不起,那么深的民众基础,我也怕。”
“今天的张家岭能红红火火,一般的功劳归功于这个奇才。”
“我并不想压制他。”
“因此,我们不得不保持中立,这是我们能为张虎做的全部。”
张霖知道这位表弟与张虎走得近。
五十万贯,张家岭一年的税收,说给就给。
吃人最短,拿人手软。
张震山从来不将喜怒藏在心里。
他觉得张虎够义气,军费自愿主动掏,而且快一年了,除了些安保要求之外,对他再无其他诉求。
他觉得张虎能干,白手起家,虽说干些投机的勾当,但最终把钱挣了,而且挣得盆满钵满。
他觉得张虎爷们,南岭有钱的豪强很多,可一个个见着云中城四大家族,凌家人,跟条狗似的巴结。只有张虎,敢撸起袖子,掀桌起来莽。
这年轻人,对他的脾气,张家岭积弱已久,就需要这样敢莽,会莽的爷们。
张震山坚决站在张虎这边,他不管什么云中城四大家族,河风地凌家,总之,尽全力干。
他道:“大表哥,你最聪明,老爷子们相继走后,你撂挑子跑了。”
张震山说心里话,要比管理领地的能力,张天明远远强过于张霖,按顺位制,也该结果领主的帽子。
可这货聪明,知道这是个烂摊子,收拾不了。
他又道:“二表哥,我们傻。”
“哼……”
张震山冷笑一声,道:“当年我们策马奔腾,立下豪言壮志,定要复兴张家岭。”
“现在想想有些可笑。”
“你被一个老娘们折磨得不堪重负,要不是我拦着,你连仁慈爱民的评价都捞不到。”
减轻赋税的事,其实张霖也放弃了。
张震山不管,强行勒令守住,不然哥们就带着领民,跟河风地的犊子拼刀枪。
张震山道:“大表哥,二表哥。”
“你们一个躺去逍遥了,一个妥协了,我没有,豪言壮志依旧萦绕在耳畔。”
“哪怕是死,我也选择轰轰烈烈的死在冲锋的路上。”
“死,也要当站着撒尿的爷们。”
张天明了解张震山的脾气,可光有脾气,于做事没有任何的用处,莽夫只会让局面越搞越僵。
他道:“震山,我们太弱了,需要时间休养,不可鲁莽。”
张霖道:“震山,我们正在做着事,张家岭的领民慢慢富裕,我们的军队在慢慢变强。”
“我答应你,终将有一日,扔掉那笔不合理的烂账。”
张震山不理会什么休养,等待,那都是屁话。
钝刀子喇肉,死得慢一点而已,有个蛋用。
张家岭的领民慢慢富裕,张家岭的军队慢慢变强。
可河风地呢?
他们在洗劫着张家岭,回去增加他们的军备,以便于更能压制被洗劫的对象。
张震山道:“二表哥,你就是拖,拖,拖……”
“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就是太怂。”
“当初我那牛呼的二表嫂,扬言敢减税,就要动刀枪嘛!”
“她敢动嘛!”
张震山提到这事就来气,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张震山继续道:“二表哥,放开手脚,别跟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回家,就跟我二表嫂说。”
“北岭那个土匪头子,要支持张虎,这一次,就要坑她的钱,有胆子就再派骑士过来下战书。”
张震山越说越亢奋,继续道:“张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敢当着领民的面,叫嚣为了张家岭的面子,爷们要干四大家族,凌家。”
“我们,贵族,这片土地的主人,连个农奴都不如。”
“我不服,我也要莽。”
作为领主,被这样怼,张霖脸色很难看,沉默着,不做反驳,也不知如何反驳。
张天明道:“震山,这不一样。”
“毕竟,张虎的身份,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这样莽,会给张家岭,会给我们的家族,带来灾难。”
张震山针锋相对:“大表哥,看人家小伙子的手笔,出手就是五十万,张嘴就向民众要支持。”
“他为什么能搞起来!”
“就是领民觉得跟着他,有奔头,有希望。”
“怎么就不希望了。”
“难道还像过去一样。”
“那样,领民只会觉得我们软弱,他们也会跟着矮人一截。”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第207章 推广特点()
马车里的三位张家岭的大佬,干起来了。
管文职的要猥琐发育。
管武将的要冲锋陷阵。
闹得不可开交。
车外,祭坛上,被逼得无言以对的张虎,开始新一轮的反驳,让三人停下争执。
狡辩这事,对于张虎而言,太简单了。
老账房有理有据,但并不是无懈可击,就算无懈可击,不还可以胡搅蛮缠,见缝插针。
张虎道:“我们知道明年有无天灾人祸嘛?”
“不知道。”
“所以,该开垦就开垦,该下种就下种,该造娃就得造娃。”
“别因为害怕,恐惧,就不去努力。”
“明天也许狂风暴雨,也可能晴空万里。”
“你们要问我,郁金香当铺能不能稳稳经营下去。”
张虎摊开双手,继续道:“我又不是上帝的儿子,我也不知道,这也不重要。”
“但我笃定能稳稳当当走下去,事情办了再说。”
“所以,害怕郁金香当铺要凉的,干脆,赶明也别开垦了,也别种地了,也别造娃了,等死就好。”
对于这样的质疑,很好反驳,张虎也不是第一次碰上。
真正让他迟疑的,是老账房指出的问题,郁金香当铺的债务过重,账面没有流动资金。
更重要的是,不产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对于这一点,他没有任何准备,有些措不及防。
那就胡搅蛮缠,愣扯歪理呗。
张虎继续道:“郁金香当铺债务过重,全是账面利润,没有流动资金。”
“老爷子,你说得都对。”
“但我就想问一句,播种之前,我们农人,有利润嘛?”
“施肥的时候,我们农人有利润嘛?”
“也没有,对不对?”
“郁金香当铺正在播种的时刻,我们要费心力,流汗水,去精心呵护。”
“耐心点,等到收获的季节,一定会得辛勤耕耘的奖励。”
这个比喻,没有任何问题,极具说服力。
围观的人,又改变了态度。
老账房皱皱眉,这瘪犊子,还真能掰扯,自己还无法反驳。
但他不服,咬着短处不撒嘴,道:“郁金香当铺就是赌场,害多少人倾家荡产。”
“我们支持你,那就成了刽子手的帮凶。”
“我们会害死更多的人,让更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老账房就站在祭台旁边,指着张虎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很多愚蠢的人,在这场游戏里迷失自己,越陷越深,直至毁了自己。
作为一个算账出身的人,他明白,这就是一场负和博弈,谁栽进去,谁就得死。
郁金香当铺,就是一个掳掠的工具,就是刽子手的屠刀。
张虎身在祭台上,他走到边缘,蹲下身子,靠近老账房,道:“老爷子,我们试想一个场景。”
“一户普通的五口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