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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明也认同张虎的商业计划书。
这是个怪才。
张天明很好奇,一个农奴,怎么如此能折腾钱。
要知道,他看着自己家的钱庄一步一步走向破产。
身为贵族,他从小接触这些,但却无能为力。
就连家族钱庄老掌柜张三金,也甘愿成为张虎的马前卒。
现在想来,这老头子的眼光,真毒辣。
张天明一直想把张虎纳入麾下,替张家做事。
可惜,这妖孽的怪才,太能折腾,一会勾搭钱家人。
令他不敢去挖墙角。
一会又跟人掀桌,立下提鞋之约,站到钱家人对立面。
他更不敢接纳了。
这人,他们的家族不能收。
张震山见两人,又开始磨磨唧唧,实在看不下去了,大老爷们,跟娘们一样,还他娘的是领主兄弟两,成何体统,太丢张家的脸面了。
于是,逼问道:“大表哥,给个痛快话,帮还是不帮,没那么难做决定吧。”
张天明自从让位于弟弟之后,一直经商,按他的一贯做法,如果一件事,不好做决定,那解决的办法便是和稀泥。
他道:“震山,站台,咱们张家肯定不能在明面上干。”
“镖局的财务,掌握在我手里。”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私下,挪一笔资金,以其他人的名义,过到郁金香当铺。”
“私下里,我们签个契约,拿到郁金香当铺的股份。”
“你看行不行。”
暗度陈仓,这是老套路了。
张家镖局,有着大量的闲置资金,全拿去搞事情。
张天明没这个魄力。
这笔钱来之不易,一定不能承担太大的风险。
要想不承担过重的风险,方法也很简单,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就行。
他可不能像张虎那般,豁出去,卷起裤脚就是干。
张虎输了,那回到重前而已。
他们的肩膀上,可扛着家族的担子,一点意外都不能有。
性格决定行事作风。
资本战场上,有三种人,一种是谨慎,另一种是癫狂,最后一种是和稀泥。
难分优劣。
张天明属于和稀泥的类型,想赌,又怕,缩手缩脚。
“这么玩,有意思嘛?”
张震山不会玩钱的游戏,他是一个骑士,在他的字典里,只有冲锋,后撤就是懦夫。
温水煮青蛙的死法,最终也是个死。
还不如痛痛快快,像个爷们一样去死。
他对南岭那帮亲戚,很鄙视。
张家,就是被这帮蛀虫掏空,腐烂不堪,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他对家族中的掌权者,很失望。
十年前,他能接受张天明这一套说辞,毕竟当时羸弱,要钱没钱,要刀没刀,要人没人,要粮没粮。
今天不一样了,八百七十万贯,这是张家岭近二十年的税收。
他们有钱了,有刀了,有人了,有粮了。
到该撕烂那些不平等契约的时候了。
怕什么呢!
张震山不明白,张家岭,河风地,同属男爵级别的领地,彼此紧挨着,环境条件相差无几。
怎么就沦落到让人盘剥的地步。
他不服,他要干。
“震山,再忍忍,等张家镖局再往前迈上几步,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张天明知道这位表弟性格鲁莽,苦口婆心道:“钱是全体领民的,咱不能太任性,这已经是张家岭最后的底牌了。”
“我们得谨慎点,不能走险招。”
张震山再度扬扬手,打断张天明的话,这些屁话,他听得太多,有个屁用,自己骗自己,遮掩懦弱罢了。
他道:“大表哥,二表哥,你们就是宰了我。”
“这回,我也力挺张虎。”
“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让你们听听张虎的想法。”
“给我个面子,接见张虎一次,他要和你们谈谈。”
张震山能做的,就这么多,说服人,也不是他的专业。
接下来,那只能看张虎自己。
他牵桥搭线的任务已经完成。
第214章 肯定的答案()
“累不累?”
张震山对着正在穿鞋的张虎问道。
张虎刚刚洗了个冷水澡,天天都要穿梭在各个村子,烈日下赶路,挥洒着汗水,尽最大的全力,去说服民众,支持郁金香当铺。
忙活快一天,回到张家镇上,来不及休息,匆忙的用冷水冲去身上的暑气,等回还要去见领主老爷。
张虎回道:“累,真他娘的累。”
在张震山面前,他并不拘谨,已经是老熟人了。
这大土匪,也不矫情,挺亲民。
对张虎,那更加亲。
五十万贯的军费,领主也拿不出来,张虎眼睛都不眨,便拍过去了。
张震山都想喊声,谢谢爹!
穿戴之后,两人便朝着张家镖局去。
张震山问道:“就我们两,不带上灵霜,还有那老头子?”
谈生意,总要找些对方亲近的人。
张灵霜,那是领主的亲闺女。
张三金,那是张家几十年的财务大臣。
“整个张家,有一半的人,让你拐跑了。”
张震山开着玩笑,他说话一直很直接,从不拐弯抹角,连玩笑也是。
张三金,那是他叔父辈里,为数不多,活到现在的。
张灵霜,虽说女子,但能与其比肩的子侄辈,几乎没有。
而他这一辈,自己都让张虎给拐跑了。
也怨不得谁,张三金,老长者,可惜,没啥地位,挂着虚职,在张家钱庄,毫无地位与话语权,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张灵霜,那是被排挤到墙角去了,纯当野丫头放养。
张震山本来是要二十万贯铜钱,当时张霖也同意了,老哥几个在银库里展望未来。
去他娘的,事后,这二表哥,腿软了,反悔了。
张震山气个半死,裤子都脱光了,给老子看这个。
有奶才是娘。
他肯定站在给钱的张虎这一边。
北岭多匪患,他养的常备军数量,比张霖还多。
虽然北岭的税,比其他地方低,但远远不够。
大环境不好,日子过得苦,熬一熬,他也能忍。
毕竟,主家也拿不出钱来,不怪主家这两兄弟,这是上一代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不过,大环境好了,主家的两兄弟拿到那么多钱,该接济接济了。
这时候,还抠抠搜搜,张震山不能忍了。
张虎回道:“谈生意,不叫他们两了。”
“张家的人,男爵老爷自己不用,扔在一边。”
“宝贝掉地上,傻子才不捡。”
张三金,张灵霜,这两人,那真的被雪藏了。
钱庄,命根子,男爵老爷都放弃了。
张虎不明白这货怎么想的,他能猜个大概,害怕凌家人翻脸,要顾全局,保住家族。
妥协,或许是贵族老爷们的策略。
他反正不愿意妥协,除非是交换,可也没见男爵老爷换回什么东西。
算了,他也不想了,草莽与贵族,风格肯定不一样。
张虎道:“一把好牌,让我们的领主老爷打得稀碎。”
“你探过他们的口风吧,怎么样,愿不愿意在我们这边下注。”
张震山回道:“是呀,一把好牌,打得稀碎,这两人,做的事,还没你多。”
公开募集资金,筹办张家镖局的主意,是张虎出的。
张霖具体执行。
除了拿到八百七十万贯,其他事,乏善可陈。
张震山将与张霖,张天明两兄弟的谈话过程,给张虎讲了一遍。
张虎听着,眉头微皱,事情不妙。
他太需要强力支持,能得领主的帮忙,那最好不过,哪怕多付出点代价,也行。
只是对方只愿意暗度陈仓,帮点小忙而已,这远远不够。
他道:“肉都送到嘴边了,他们也不吃。”
张震山回道:“哎,就两个怂包。”
他都懒得再说这两货,从年轻时,就是怂包,人到中年,还一个德性。
年轻时,还能放放嘴炮,吹吹雄心壮志。
到了中年,连嘴炮,都不敢放了,彻底成了只乌龟,一点风吹草动,便把头紧紧缩回壳里。
张震山道:“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说服他们两。”
蛊惑,煽动人这种事情,他不擅长,只能交由张虎。
张震山是武夫,早年间,他就已经试图说服张霖,张天明,表现得硬气一点。
可惜,没能成过,现在,更难说服这两人,已经怂成习惯咯。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张虎道:“如果肉放到嘴前,他们还是无动于衷,那就算了。”
他向民众所有的表演,已经将商业计划书讲了个透。
他也知道,许多人关注着,也在卖力的表演。
效果他很满意,民众支持郁金香当铺的意愿非常强烈。
张虎把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一份优秀的答卷交上去,评分老师若是傻缺,那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另寻他法。
张震山能从张虎的语气中,听出颇为失望,且并不打算花功夫去说服张霖。
他觉得不行。
如果整个张家岭人,能拧成一股绳,这是最好的结局。
这个组合能量强大,民众,豪强,领主,全都抱成团,那还怕什么云中城四大家族,凌家人。
他道:“你能不能接受他们私下的援助。”
“让他们继续把头埋在沙子里。”
领主是怂包,这事已经成定局,很大可能,等一会,张虎说服不了。
张虎脚下不停,偏过头对着张震山开起笑道:“第一骑士,这种话打你嘴里说出来,真是难得。”
张震山回应以尴尬一笑,心里也苦,一年前,旁边这小子,见着自己,那是老爷,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