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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的眼神看向张虎。
张虎仍旧一副云淡风轻之色,没有斥责,没有赞许,更没有原谅之意。
这令张凯更加难受,儿时唯一的玩伴,唯一能走心的玩伴,让他将关系搞成如今的尴尬,实在煎熬。
张霖看看张天明,张天明也看看张霖。
此时,也无法进行私下的沟通,着实让两人有些头疼。
张霖能做决定,可他要听哥哥的意见,毕竟,哥哥想得更周全。
张天明有意见,可做决定得弟弟来,毕竟,弟弟才是张家岭的领主。
张虎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看出两人也在犹豫,站起身来,道:“男爵大人,天明叔,该谈的,都已经谈完了。”
“我亮了自己的价码,你们也给了自己的底线。”
“我们也进行了妥协让步。”
“我的那两个方案不会变了。”
“你们商量商量,一天后给我回复,过时不候。”
第218章 挺好()
张虎离开后,张震山也走了。
张霖,张天明两兄弟继续讨论。
张凯则追着张虎去,他想解释,他要解释,他不想失去儿时唯一的玩伴。
他有朋友了,有伙计了,有地位了。
可是,他明白,那些朋友,只不过看到自己有价值之后,才来交往,那些伙计,因为自己宽厚大方,才愿跟随,而地位,说到底,还是剽窃了张虎的创意换来。
在他没有任何价值,处于人生低谷阶段的时候,只有张虎不离不弃,开解自己,出谋划策。
“没什么大不了的。”
“怕什么,你还能输什么。”
“开心点,不值得。”
……
那些话语,虽然没能起到开解的作用,但是让自己舒服许多。
他朋友多了,学会了客套敷衍,他伙计多了,听腻了阿谀奉承。
真正的能走心的,只有当初的玩伴张虎。
醉翁楼,一号雅间。
以如今张虎的地位,足够资格在这间最高规格的贵宾间用餐。
张虎与张凯相对而坐,沉默着不说话。
张虎不愿意说话。
张凯不知从何解释。
醉翁楼负责看台的女服务员,进到雅间,道:“虎爷,您看要吃些什么。”
张虎回道:“谢谢,先别上菜,等会,客人来了,我再叫你。”
张凯嘴里泛苦,自己在张虎心里,连客人都比不了了。
自己作死呗。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替过往的行径辩解。
张虎先开口了,道:“兄弟,比起过去,你混得人模狗样,我也成了一根搅屎棍,都还行。”
“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保重吧。”
他心里气呀,只是这有什么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张虎喜欢囤积价值与价格严重背离的商品,或做空,或做多。
事实证明,他对了,张凯的价格,远远低于价值,且严重背离。
于是,他选择抄底,赌对了,可惜,人与股票还是有差距的,人更复杂。
商品,涨价了,可以卖出挣差价,降价了,可以买回还给别人挣差价。
人,他娘的,这玩意,起飞后,将你扔下车,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虎是一个职业赌徒,他输得起。
他在张凯得势的时侯,那会自己还啥都没有,不过,也没有叨扰张凯。
事情已成定局,胡搅蛮缠要公道,那是老娘们的行径。
他不会干。
这是一笔失败的交易。
他接受损失,承受损失,继续前行。
张凯道:“兄弟,对不住,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
“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我愿意拿出所有,给你补偿。”
张凯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他也为难,当时,如果向父亲推荐张虎,自己不会受到重用。
他对于自己的能力,心里有数。
他还会像过去一样,容易让人遗忘,搁置于角落里。
愧疚是愧疚,但他觉得没有做错,一码归一码。
他愿意补偿,钱也行,辱骂也行,自己绝无怨言。
只求关系能维系下去。
张虎是一个难得的兄弟,还是一个有能力,有价值的兄弟。
张虎道:“二公子,你想得真开,你补偿得了嘛?”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你以为仅仅就是对不住我而已嘛!”
“哼……”张虎冷哼一声,道:“你害了整个张家岭!你还害了自己的家族!”
张虎抬高音量,愤怒斥责。
“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而言,张家镖局与郁金香当铺,乃绝世神兵。”
“你听不懂对吧,得,我跟你讲讲。”
……
世上的事太复杂,有时可能因为小小的事情,而引发一连串的惊天巨变。
多米诺骨牌,蝴蝶效应,便是描述这些的缩影。
法国的著名人物约翰劳,这个花花公子,赌徒,角斗士,开创了现代金融体制。
约翰。劳出身于爱丁堡一个富有的金匠及银行主家庭,他饮酒无度、赌博、玩女人,把巨额遗产挥霍一空。1694年,他在一场决斗中杀死了情敌,因此被关进英格兰监狱的死牢,后来靠贿赂逃了出来,流亡至法国,那里便成了他的第二故乡。他在巴黎搭上了已婚富婆凯瑟琳。赛格纳,两人游遍了欧洲各处赌场。劳凭借自己超凡的数学才能想出一种方法,打败了多家赌场的庄主,为自己积聚了巨额的财富。
这个数学天才,玩腻了赌场,便玩起金融骗局。
约翰劳蛊惑当时的法国摄政王奥尔良公爵,灌输自己的一系列富国之策。
密西西比骗局,其实,内核也不复杂。
约翰·劳意识到了大量发行纸币而没有足量准备金的危险,所以忽悠国人要开发密西西比,说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只要那一面小镜子就可以同当地人换取相当数量的金子,在这样的谎言下与东印度公司合并成立新印度公司,因此该公司的股价也由1000瞬间飙升至上万。
张虎当时的想法,抄袭于约翰劳的做法。
通过张家镖局,聚揽民间财富,再通过郁金香当铺将钱变成废纸,输送回民间。
一来一回,便将民众的铜钱,洗成纸钞。
那么,货币发行权便握在手里。
这样一来,能干的事情就太多了。
张凯听着张虎的陈述,头渐渐低下,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多么的严重。
归根结底,他的家族还在挨欺负,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张家镖局在老爹,大伯的手里,所发挥出来的威力,远远没有全部激发。
他让一场本该更轰轰烈烈的变革,变成不瘟不火的模样。
张虎道:“如果,我掌管着张家镖局,你知道我会怎么玩嘛?”
“我可以凭空印两百万份镖局股权契约,填补郁金香当铺的亏空。”
“试想想,钱家人,凌家人,他们还能抗多久。”
“他敢拉抬镖局股权契约的价格,那就是送钱。”
“用废纸去换他们的钱,多么完美的作品。”
“就因为你,小小的私心,毁了这一切。”
“你该被钉在张家岭的耻辱柱上,你该被钉在你们家族的耻辱柱上。”
超印镖局股权契约,估计领主大人也没这个胆子。
适度通账,其实可以刺激经济。
但玩火自焚的诸侯太多了,以至于现在活下来的贵族,小心翼翼。
而云中城四大家族这样的新贵,以此大举掳掠。
张虎道:“等会,我还要接待客人,你回吧。”
“你我……”
“就这样吧,挺好。”
第219章 听听看()
“嘿呀,虎爷,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
张凯走后。
醉翁楼的老板刘勇,提着茶壶进到雅间中来,跟张虎打招呼,再倒上茶水。
贵宾来了,他总是要招呼,维系关系的。
能进一号雅间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刘勇跟张虎也算有交情,只是不太直接而已,醉翁楼的部分食材,由二瓜供应。
二瓜,张虎的头马,最得力的手下,张家岭人都知道。
张虎道:“忙呀,这不,让钱家人,凌家人欺负了,到处找人帮忙呢。”
“刘老板,坐会,聊两文钱。”
张虎跟刘勇平常仅是点头之交,不过,碰上了,那就做做工作,毕竟,以后这活也得交给二瓜来办,已经够忙了,能捎带手干,就干了再说。
“好嘞!能上虎爷的桌,那是荣幸。”
刘勇顺势也就坐下了,他本想跟贵客打声招呼,尽礼数,维系关系,不愿多做叨扰。
但此时张虎只有一个人,想必也无聊。
干服务行业,得有眼力见,要满足客户的需求,分内分外,都得尽力。
闲拉几句客套话,谈谈醉翁楼的生意,讲讲酒楼里发生的趣事。
气氛已经热了。
张虎开始转向正题,道:“刘老板,我与钱家人,凌家人的矛盾,你怎么看。”
他想要个态度。
也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
刘勇道:“虎爷,没得说,我肯定全力支持您。”
“镖局股权契约,全部的银钱,我都存去郁金香当铺。”
“我老刘也是张家岭的爷们。”
刘勇的工作,二瓜早先已经做通了。
刘勇的供应商就是二瓜,这层交情,远远比高高在上的钱家人,凌家人来得更有威慑力。
再者,郁金香当铺推出的业务,本身就具有诱惑力,给利息,而且二瓜答应给最高规格的利息,一年百分之二十。
他手中的镖局股权契约,打算一直捏在手里,就赌张家镖局未来的潜力巨大。
放在自己手里,也是闲置,还怕贼偷,还不如让别人保管,同时还能收取利息,何乐而不为。
最重要的,刘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