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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打斗持续了挺长时间,引来不少围观的人,很明显能看出来,领主大公子有气没处撒,又来军营虐农奴大兵。
这不是第一次,不同的只是遇上硬茬了,大公子不仅没能看到虐人的场面,自己的护卫也被打成重伤。
这是以切磋之名,行角斗场之事,大兵们心里颇有怨气,进张家军营是服徭役,不是打奴。
围观的人虽多,但四下静悄悄,大兵们生气,却不敢上前得罪未来的领主,只能无声沉默抗议。
“大公子,你这是要将军营改成角斗场嘛?”
正在此时,响亮的质问声传来。
围观的人让开一个口子,走进来的人是张家岭北方的骑士张震山。
张震山在张家岭北边只手遮天,但毕竟地方小,人口也少,因此经常来军营里,挑一些资质不错的年轻人,带回去重点培养。
张震山身材魁梧,身披铁甲,大步走来,一惯紧绷的脸上带着肃杀之气,道:“在战场上,如果对手投降,我会收手。骑士必须要有一颗包容的心,怜悯是骑士必须恪守的信条。”
驳斥张良的混账说法之后,他再度质问道:“大公子,你受封成为骑士时的誓言可曾记得?你可曾遵守信条?你体恤过士兵嘛?”
张震山指着围观的大兵,继续道:“这些都是为我族效力的战士,你将军营当成供你娱乐的角斗场,可曾想过会寒人心。”
“如若再不改脾性,我张震山不同意你受封男爵。”
大鱼吃小鱼,张良强横,有比他更横的人,他怒火冲天,却奈何不了张震山这个北方山大王。
张良只得在口舌上针锋相对,道:“你什么身份,我受封何须你同不同意。”
他眼神如箭般,射向张震山,道:“难不成你敢反!”
一个是不知轻重,傲慢自大的少领主,一个是拥兵自重,无法无天的山大王。不理智的将矛盾在大庭广众之下摆到桌子上。
下不来台的少领主,咄咄逼人的山大王,场面尴尬至极。
眼看,就要撕破脸皮。
“张良,怎么和长辈说话,还不快道歉。”
张天明就在不远处的镖局楼上,将一切尽收眼底,在看到张震山停下修炼,围观四打一的战斗后,马不停蹄赶来。
他不是无知无畏的张良,心里清楚张家的现状,一粒火星就能毁掉摇摇欲坠的家族大厦。
北方张家担负养兵的重任,主家财政吃紧,拿不出补贴。北方张家人早已心生怨念,老子自给自足,为什么还要听命于毫无用处的主家。
南方张家人歌舞升平,靠着河风地凌家,个个捞得盆满钵满,谁还将要钱没钱,要兵没兵的主家放在眼里。
南北贫富差距极大,北方人心里不平衡,如同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除了张良,谁都明白,北方张家人碍于宗法祖制,才明面上臣服主家。
南方张家人的生意早已往外做,还臣服于主家,无非是空饷不吃白不吃而已。
张良从来都以自己的身份为骄傲,怎肯屈尊妥协,不过毕竟惹不起张震山,负气拂袖离开。
张天明转过头,道:“震山,毛没长齐的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震山道:“表哥,你家老二太纵容这小犊子了。若将来大权落在这小子身上,我们北边领民拒绝纳税。”
张震山直言不讳,毫不掩饰表明态度。
张天明心中苦笑,幸好他阻拦了男爵弟弟,由自己独自出面解决这场矛盾,不然一个领主被人如此呛话,颜面扫地。
“震山,你知道我不干预家族的是是非非,我们不谈这事。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就算了。”
张震山支持开办镖局,多半是因为信任张天明。
他们北方张家人每年都会收到张天明的捐赠,有奶才是娘,宗法祖制在乱世中就是个屁,分不出奶酪,权利就是无根之萍。在张家岭北方,张天明的话语权要高过带着男爵帽子的领主。
他道:“表哥,必须给你面子,就不去找你家老二讨说法了。”
第39章 忽悠()
“疼疼疼……”
李四六又一次替张虎处理处理伤势,“还好张良没有彻底丧心病狂,让你们用真刀真枪较量。”
两方都打上头,下了狠手,好在盾牌和木棍杀伤力不强,出手有底线,不至于伤筋动骨。
“留没留内伤我不知道,不过肋骨没断,死不了。”
李四六说得很轻松,从大兵干到骑士,都得经过些事,带点伤也很正常。
上过跌打药酒之后,张虎起身穿衣服,道:“头,我今天有点事,请个假。”
李四六本也打算让他休息几天,大兵们每天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少一个人问题不大,只是张虎这架势是要出去,他道:“不好好养伤,你干嘛去啊?”
他以为张虎要去看医生,便道:“你身体没大碍,若是有内伤,江湖郎中也没折,静心养伤比吃药强。”
他吃打架这行的饭几十年了,久病成良医,知根知底,外面那些江湖郎中未必比他会疗伤。
张虎道:“头,你都没死,这点伤老子怕个屁。”
他还是信服李四六这个老江湖。
张虎说明自己的出去的意图道:“很快,张家镇就会遍地是金子,老子得占个坑。”
李四六不知所云,但这货有钱他知道,一个农奴,一个十几岁毛没长齐的农奴,能挣到三千贯钱,不简单,问道:“什么发财的路子,给你叔指条道呗。”
他是个骑士,年薪七八十贯,这也是近十年的事,除去吃吃喝喝各种花销,所剩的也就几百贯钱,比起这小王八蛋差得很远。
钱谁都想要,谁也不会嫌少,他的薪水已经没有上升空间,攒了些积蓄,早想干些买卖,只是苦于没有路子。
张虎只是随口说说,见李四六竟然来兴趣,于是坐下来开始忽悠:“头,你想想干什么能挣钱?干什么能挣大钱?干什么即便睡觉也能挣大钱呢?”
李四六想了想,道:“商人做生意,农奴种地,铁匠打铁,木匠做桌椅,裁缝做衣服,牧民养牛羊……”
“能挣大钱的……”
能挣大钱的,李四六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的一生都是被推着往前走,抓壮丁的时候跑得不快,当了大兵。职业打架者里最牛的就是骑士,于是他努力练习专业技能。战场上凭扎实的专业技能和运气活下来,动乱结束后完成了成为骑士的梦想。
他顿了顿,能想到的确实不多,道:“商人挣的钱多,贵族最有钱。”
他有一份别人羡慕的职业,挺自豪,补充道:“骑士也还行。”
“睡觉也能挣钱,放高利贷的吧。”
张虎接过话道:“农奴,铁匠,木匠,牧民……这些都是靠生产力挣钱,商人靠倒卖别人的生产力赚钱。”
他打击李四六道:“每年挣一百贯不算大钱,骑士只是比其他卖力气的活多挣那么一点而已。”
张虎打击完之后,就扔出答案,道:“贵族靠收税,商人靠倒腾生产力,放高利贷,说白了都是抢劫,只有抢劫才能挣大钱。”
李四六这么一听,发现这歪理还是有道理的,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道:“照你的意思我们要去抢劫才能挣大钱。”
张虎道:“放高利贷,做生意,那都是被人玩烂的事情,咱们插不进手。”
“所以,要用新的抢劫招数。”
李四六听明白了,绕了一个大圈子,无非就是要说,想到新招数才能挣钱,这假大空的话谁都知道,要是谁都能想到搂钱的法子,世界上不就没有穷人了。
“小犊子,玩老子是吧,老子要知道怎么样躺着也能挣大钱,就不会替人打架了。”
张虎卖个关子道:“头,张良连张家岭有多少个村子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当领主?”
这问题简单,李四六直接回道:“他老爹是领主,他就是领主呗。”
忽悠人靠的是装神弄鬼,颠倒黑白,张虎道:“对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他有你帮着干活,你清楚知道张家镇各个村子叫什么名字,里长是谁,人口多少。”
“自己做不了的事,可以请别人来做对不对。”
李四六又明白了,“你是忽悠老子把钱给你呗。”
一个成功的骗子,就是能藏住自己的真实目的,张虎道:“头,老子身价三千贯,比你多,有必要骗你嘛,对不对。”
“我要去干件大事,我不怕跟你说,我认为不久的将来,张家镇上所有的店铺都会被人租光,到那时想要店铺,就得出更高的价格从别人手里买。”
李四六支持张霖开办镖局,从其他地区拉回便宜的商品,张家岭将会成为货物的集散地,不久之后很大可能会变繁华。
但他没想到现在张家镇上空着的店铺,此时张虎一提,恍然大悟。
李四六第一次见张虎的时候,只觉得这年轻人比较开朗,疯疯癫癫无知无畏。随后几天,他知道这年轻在打架方面有基础也肯用功。再后来,知道这年轻人的身家吓一跳,他觉得是靠祖辈的富二代。现在看来,疯疯癫癫只是表象,骨子里全是算计,有两下子。
张虎看着李四六开窍的表情,嘿嘿一笑,道:“头,小爷忽悠你怎么样,能被小爷忽悠,你偷着乐吧。”
李四六道:“算老子眼拙,我也去租几间铺子,今天巡逻完,请你吃猪耳朵。”
张虎又是嘿嘿奸笑,“小爷早就拿下所有的空店铺了,你就别想了。”
“别怪我,这种公开的秘密,早晚都会别人发现,手不快不行啊。”
“瘪犊子……”李四六气啊,扯了半天蛋,玩了自己好几回。
不过也没办法啊,虽然秘密是公开的,但你得觉察才行,眼力也是门手艺。
张虎自然不是纯粹的扯淡戏耍李四六,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