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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霜比起张三金,差点,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张家岭的财政大权,却在男爵夫人手里,和平的十年里,在男爵的阻拦之下,虽没有调高农奴税收,但也拿不出任何靠谱的经营手法。张家仅剩的一点钱,全部低息放贷,对象是南方豪强,以此笼络人心。
在张虎看来,钱庄掌柜张三金很倒霉,就如男爵张霖一样,打仗,烂发纸钞,那是上一辈人干的坏事,而他们两负责擦屁股。
男爵的权利被掣肘,外忧内患,动弹不得。张三金由财政大臣直接撸到掌柜的位置上,背着导致钱庄信誉受损的黑锅。
张虎肯定是乐了,张三金现成的首席执行官。
张灵霜熟知钱庄工作流程的各个环节,不仅如此,还将郁金香当铺的伙计,分级别管理,优化的工作流程,效率上比张家岭钱庄要强。
这两个可是宝,沦落到一个月几贯钱就能挖到,赚大发了。
张三金见张虎一个劲的傻乐呵,便走过来,道:“别瞎乐了,有一件事,得告诉你。”
张虎见张三金一本正经,表情严肃,收起葛优瘫的姿势。他明白,事情永远不会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走,问题永远不可能全部解决。
张三金道:“我去找南岭首富张灵鹤,拉拢他出资金买百分之五的郁金香当铺股份,他答应了。但他要的不仅百分之五,而是要占大头。”
“这小子变了,早年间,对我还是恭恭敬敬,现在一点不给脸,我也没办法。”
张虎有点不明白张三金说的话,问道:“变了?几个意思?这货什么来头?”
张三金回道:“张灵鹤,从他这一代开始,头上便没了骑士头衔,家底很薄。起家的时候,去找钱,多般受阻,买卖一度受挫,差点让高利贷害死。整个南岭的豪强,都能在男爵夫人那里拿到低息借贷,唯独他不行,我经手操办的事。”
“熬过来之后,张灵鹤为人虽然还是和和气气,但心里估计藏着恨。”
“他是一点脸都不肯给我,你自求多福吧!”
张虎还是没听明白,道:“到底几个意思?他不合作就不合作呗,我只是想攒人脉而已,无关痛痒。”
陆三金解释道:“张灵鹤可不简单,具体身家不清楚,但绝对远远超过你。”
“他要插手镖局票据买卖。这小子能白手起家,干到现在,可不简单,你两比拼,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第69章 抢劫()
张家岭镖局的仓库已经建成,一次又一次拖延开张的时间,每日都会有领民,围在周围打探情况。
有人觉得这事情要黄,理由是领民不会买单,股权契约卖不动。这说法也有理由,曾经钱庄的银票,减重的铜钱,张家人罪行恶罄竹难书。这一次,撸起袖子摆开架势,不过是换个方法,继续抢劫。
有人觉得迟迟未开张募集资金,那是还没准备好,毕竟吹牛简单,要执行起来,很多问题要解决。而近几年里,张家人逐步走向衰落,人才凋零,牛能吹响,事未必办得漂亮。
有人觉得豪强们正在争吵利益怎么分配,流氓之所以是流氓,那一定是不走正道,抄捷径暴富。这种好事,就算农奴能分一杯羹,那也得等老爷们吃完肉吸完骨髓,才轮到自己个添剩下的残渣。
猜测不管对错,热度是起来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领民的话题里,张家岭镖局能排在前面。吹上天的,踩在地上的,脑洞大开的,众说纷纭争得不亦乐乎。也为张家岭镖局蒙上一层纱,看不懂,也不信别人吹嘘,大多数人陷入矛盾,既想保守看戏,又生怕自己错过一次机会。
张家岭镖局里,男爵张霖坐在首座上,大哥张天明坐在一边,二儿子张凯陪同,他们在接待南岭首富张灵鹤。
张霖脸色稍显苍白,眼圈青黑,这一段时间,他情绪可谓大起大落。起初镖局刚刚宣传,支持者众多,让他非常兴奋,照此形式,自己能拿到一大笔钱。
就在他以为一片坦途的时候,麻烦却来了。各地家族旁支豪强高举支持的大旗,却要分到蛋糕,他们可以出大钱,但要比普通农奴持股更多,不是合理的多,而是一份钱买两份股,等同于要送他们一份。
这样一来,他必须要改游戏规则,挪出承诺全体领民的一部分,向这群流氓上供。
普通的豪强流氓,张霖能不管,但一群流氓联合起来逼宫,冠冕堂皇的话里,暗示着不如他们的愿,就要拆台。
事实上,张家岭衰败原因很多,张家豪强们侵占主家利益是其中一个。但也正因为这群豪强依然拥护主家,张家人才能继续支撑对这片土地的统治,抵挡其他家族的入侵。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抱成团,还出现了强硬的带头大哥。
“男爵大人,您还有北岭张家人,拿干股,而我们南岭出钱,出人,出力,和你们平分不过分吧。”
“我们南岭也是张姓族人,您可不能偏心啊。虽说北岭压力大,但我们南岭捐钱可从来都不含糊。”
张灵鹤已经找张霖谈了好几次利益分配方案,也不再想继续纠缠下去,道:“拖了好些日子,该下决定了。”
最初,张霖打算自己还有北岭匪头张震山拿镖局一半干股,获得手握重兵的流氓支持,就不用再惧怕南岭豪强。
奈何张灵鹤出狠招,自己若是分不到蛋糕,便自立山头,在隔壁的河风地开办镖局。
这让张霖头大,在自家地头,他是王,想宰谁便宰谁,可手脚伸不到河风地。如今的张灵鹤,声名赫赫,做生意很厚道,救过人,帮扶过人,风评非常好,有能力卷走南岭的钱,甚至不只南岭。
张霖很为难,答应张灵鹤,就得向北岭匪头交代,两头都不好惹。
他吃不下,睡不着,让两帮人折磨得心力憔悴。
张天明突然道:“灵鹤,你看这样行不行,盐的生意,你来做,拿一半。”
“镖局这边干股就不给你了,我们也要向北岭族人交代,不要让我们难做。”
“你自己权衡权衡,盐的收益稳定,镖局虽然潜力很大,但风险同样大,我觉得这个交换不亏。”
张霖道:“大哥,当初我们说好了,盐归你。”
哥俩属于和平禅让,张霖带上男爵的帽子,觉得占便宜,便将盐的垄断权给了大哥,如今却要拿出来为自己擦屁股,心里过意不去。
张天明道:“这些本来就是你的。”
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干预家族的事,只是危亡时刻,实在不愿眼睁睁旁观。两头受堵,也只能用这个办法。
盐的油水毋庸置疑,既不少也稳定。张灵鹤稍稍一沉思,他知道,这应该是自己能榨取的极限,不给别人留活路也不行,毕竟北岭族人也不好惹,便道:“好,但有一个条件,我要参与镖局的管理。”
“我还有南岭,将买入大量的镖局股权契约。镖局的经营状况与我们的利益密切相关。”
“我不相信别人,好牌让蠢货打烂,那是最悲剧的事情。”
“给我话语权,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在做买卖上,我很自信。”
要论做买卖,张灵鹤冠绝整个张家岭,南岭首富的称号摆在桌子上。
张天明见弟弟又犹豫,直接代替其回道:“好,灵鹤,由你主事,我们只从旁协助。但你只有管理权,钱的过手还经由我们,如果手脚不干净,也别怪我们踢掉你。”
这一点,张天明信张灵鹤所说,如今张家缺有能力的人,与其让一群蠢货做,外包给远房亲戚,也是不错的选择。
张灵鹤走后。
张凯巴掌重重砸在桌子上,“父亲,大伯,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嚣张嘛?”
公开募集资金的想法,是张凯提出来,本以为能顺利进行,万没想到,会遭到百般掣肘。
这帮张家豪强,丝毫不放过任何蚕食着主家利益的机会,长此以往,结果便是温水煮青蛙。
张天明商场沉浮多年,分蛋糕的手段,远在两父子之上。当年在禅让男爵帽子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今天的局面。靠分封维持统治,江山必将毁在封臣手里,强大的周帝国都是如此,何况他们小家小业。
主家唯一的活路,便是积蓄力量,寻求变革的机会。
他道:“你们急没有用,毒早已扎根,要去除,只能一步一步。”
“现在并不是翻脸的时候,我们太缺钱,手里的筹码,只有男爵这顶帽子。”
商海沉浮多年,张天明更喜欢用交换的手段达成目的,“利用好男爵的帽子,牵制住他们,争取到时间,一旦钱粮充足,北岭族人定能归心,南岭族人再嚣张,那便采取强硬手段。”
出谋划策,具体执行,所有的事情都由张天明再办。
张霖心中感激大哥,不仅将男爵的帽子给了自己,还在大厦将倾的时刻,跳出来力挽狂澜,道:“哥,谢谢。”
第70章 憋屈()
张灵鹤所做的生意中,多是低买高卖,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正经生意里有粮食,布料,马匹,牲口。私底下,还暗地里放高利贷,开赌档。最挣钱的,要属走私盐,铁。
他的崛起,一直是个谜,明面上的粮食,布料,马匹,牲口,这些生意能挣的钱不多,都可以计算到。
然而,张灵鹤却能大肆兼并南岭的土地,做法也相当光明,用钱买,用比其他豪强更高的价格买,既当婊子,还立了很漂亮的牌坊。
不仅从农奴手中买地,也从豪强手里买,南岭有封地的张家人,也被张灵鹤买了不少。他的手段也很光明,陷入财务困境的张家人,只要找上门,就一定会帮,然后以土地做抵押。
也因为乐于助人,出手大方,做事留余地,张灵鹤风评很好,诸多张家豪强都与之有来往,渐渐地成为中心。
明眼人都知道,张灵鹤的钱绝对不干净,奈何谁也抓不到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