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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横江走一步看一步,追涨杀跌,走好运的时候攀附权势,欺行霸市,倒也能混得不错。
走背运的时候,那完全是自个惹的祸,踩着张虎一根大铁丁,这波红利没吃了。
刘莹不一样,看价值。
算计的深度,决定了成事的概率,获益的厚薄。
张灵鹤身价还在地板上的时候,她便买入了,随手给了三瓜两枣,成本低,即便损失了也赔不了几个钱。
而事实上,她白菜价买入,如今张灵鹤已经价比黄金,千百倍的收益。
刘莹看来,张虎与二瓜那就是当年的张灵鹤,有冲劲,有奇才,缺的只是时间。
不管是钱家,张灵鹤与张虎有多大的利益冲突,发生怎么样的厮杀,结果如何,这些都不重要。
时间线拉长,坎坷起落,都只是阶段性存在,最终的价值都能兑现。
张灵鹤起家,那也是四方围堵。
他能成,为什么张虎与二瓜就不行。
“呵……”
刘莹讥笑一声,道:“肥山,你那两只让肉给挤迷的眼睛,看到的东西,能信嘛?”
“你那满是肉瘤的脑袋,想到的东西,有用嘛?”
“不学无术,脑满肠肥,欺行霸市,难怪差点被张灵鹤切了命根子,让张虎踩了脸。”
呜……
张横江受不了百般羞辱,从椅子上腾起身子,结实的木头如释重负。
“你……”
他动又动不得刘莹,说也说不赢,只得拂袖而去。
对于喝酒闲聊,气气张横江,刘莹不感兴趣,今天来这样的场合,带着目的。
刘莹站起身,对众人说道:“各位,当铺,票据买卖的生意,我们可没吃着,他大鸡这回没给咱分,亏大了。”
南岭富商都吃到这一波红利,但真没吃好,他们关注点在地价上,在各类店铺的利润上,在张家镖局的股权契约上,唯独没有关注当铺。
他们事先并不能预知到镖局股权契约的价值其实不在分红上。
而是在炒卖上。
郁金香当铺,灵鹤当铺搞起来的时候,那大腿都拍断了。
当铺握在手里,那就是一柄神兵,能玩出很多花。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张灵鹤本来他们就没辙,就连张虎,现在也不是他们能搞的。
“能怎么办呢?大鸡的吃食,咱们能抢嘛?敢抢嘛?抢得过嘛?”
“想想,说说,也就行了,说实话,就算大鸡让咱们这群人去搞当铺,我们手底下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账房伙计,更别说一群账房伙计了。”
“让我去管理当铺,估计能被那堆破事烦死。”
当铺可不简单,每天要整理数量庞大的账,他们这群人没这能耐。
刘莹道:“我们办不到,可以投钱,拿分红。”
替郁金香当铺筹措资金,是刘莹此行的真实目的。
“大鸡可说了,不能插手郁金香当铺。”
“钱家发话了,谁敢出手帮郁金香当铺解决资金问题,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刘莹早已想好了说辞,道:“张家镖局那会,男爵夫人也说了,谁出钱,就是跟他作对,大鸡怎么搞的,我们就怎么搞。”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若是成了,咱们可赚不少,若是垮了,赔几个钱,性价比很高,我决定挺郁金香当铺。”
第97章 斗到底()
醉翁楼,钱慧与张虎立下提鞋之约的雅间里。
“张灵鹤,你要的,我可都办了,你没要的,我也也办了。”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别让我失望。”
钱慧对着张灵鹤道。
张灵鹤拿出一份契约,道:“钱小姐,这是灵鹤当铺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我们灵鹤当铺与郁金香当铺的对拼,不管结果如何,您都不会吃亏。”
钱慧看都没看契约的内容,便在上面签字,一式两份,她很自信,张灵鹤不敢跟自己耍花招。
她道:“张灵鹤,我要的可不仅仅是灵鹤当铺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你们灵鹤当铺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能不能比郁金香当铺百分之一强,真不好说。”
钱慧在账房里熬过,账本一看,便能知道谁家的生意更划算。
灵鹤当铺疯狂展开价格战,质押放贷出来的资金比例远远高过于郁金香当铺,但是,在收取利息上,做的文章太少了。
利息与传统高利贷模式一样,虽然年利率很高,但时间很长,更没在这上面花心思,有的契约上,一年才收回本金和利息,资金流动速度太慢,利用率太低。
这种粗犷的操作,会大大提高成本,而且最终利润也低。
相比之下,钱慧更中意郁金香当铺,做事很细,别看放贷利率低,可是按月分批次收,资金流动速度快,利用率高。
这样精细的操作,大大降低成本,而且最终利润也会更高。
钱慧心中挺佩服张虎,不仅能外出宣传,拉客户,还能在账房里琢磨钱的使用,甚至在这一点上,出身于资本家族的她,也未必能比得上。
要知道,这个时代,高利贷的玩法太过于粗暴,不精细,因此常常忽略了很多算计。
钱慧算是从张虎那里听了一堂课。
张灵鹤看不惯钱慧的姿态,双方做的是交易,公平的买卖,凭啥趾高气昂。
不过,他气量没那么小,也是经过事的人,东家耍耍小脾气,倒也不在意,态度上还要给对方脸面,道:“钱小姐,明白,我也会尽力做自己该做的事。”
钱慧手中递给张灵鹤一份张家岭时报,指着一段话——张家岭沉睡的雄狮,卧薪尝胆十年,如今已经苏醒。
内容大致是为张家岭男爵张霖歌功颂德,将张霖比作越王勾践,把张家镖局捧到天上,呼吁全体民众支持领主。
一个字总结,舔。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张虎的目的,估计是想从男爵那边打开突破口,找到资金续命。”
“张灵鹤,我已经让四大家族的钱庄不要干预此事。”
“张霖,还有你们南岭的那群废材,你得给我管住咯。”
钱慧话讲得很傲慢,出身大财阀家族,已经习惯了不在意对方的感受,毕竟没谁能忤逆自己。
张灵鹤心里不是个滋味,这娘们的话,真特么难听,说得跟她自己个牛嗨轰轰,出了问题,都别人的锅呗。
“钱小姐,张霖那边我还有些分量,张家镖局的钱出入都得经过我手。”
张灵鹤任职张家镖局的大掌柜。
“南岭的富商,那是我的根据地。”
身为拿钱办事的掌柜,张灵鹤说完该说的,继续道:“钱小姐,做买卖,就有风险,请像个成年人一样。”
“我会用尽全力进攻我的对手,要获取利益,这是必要的。”
“但世上没有绝对。”
“就算权势再大,也要遵守自然法则。”
“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
张灵鹤看不管傲慢的钱慧,从泥潭里爬出来,他明白一个道理,没有绝对的事,而人只能尽最大的所能,以便获得更大的赢面,仅此而已。
人生就像一场赌局,即便自己牌面再大,也有可能输掉。
如钱慧这等权势子弟,尚未经风浪,在一亩三分地里,赢多了,总以为在哪里自己都一定赢。
张灵鹤一路坎坷,正是拿着一副烂牌,打出炫目的成绩,他赢过的,就有不少拿着好牌的人。
说完,他拂袖而去。
他曾与钱家有过合作,但并未想过做钱家的奴才。
这一次,也只不过是为了降服张虎,而选择与钱慧合作。
平等的合作关系,而不是卑躬屈膝的依附关系。
他心里也有其他的算盘,给钱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能拿下张虎,灵鹤当铺接收郁金香当铺的生意,获得的,比失去的多。
如果还能降服张虎为自己所用,那便是杠上开花。
张灵鹤不是一个异想天开,无度狂傲的人,他做的所有决策,都是经过全盘思考。
他会站在对手的角度思考解围的方法,而得出的答案不太好,自己如果是张虎,能找到出路。
一个好的赌徒,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机会,哪怕一丝可能也要去抓。
一个好的赌徒,不会在任何一次机会上压下所有身家,哪怕赢面极大。
张灵鹤从流氓少年到一方豪强,早已成赌场老鸟。
以百分之三十的当铺股份赌可以击败对手,赢了独占市场,吃下郁金香当铺的生意,估摸着能有三到四倍的收益。
即便输了,他的亏损也只有灵鹤当铺百分之三十的收益,这对于他而言并不伤。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赌局需要思考是否下注。
张灵鹤不畏惧所谓的云中城四大家族,更不拿钱慧当回事。
对钱慧恭敬,那只不过出于合作关系,如果给脸不要脸,那他可不惯着。
钱慧双眼如刀,直勾勾的看着张灵鹤拂袖离开,如与张虎立下提鞋之约一样火大,牙根紧咬着,憋住胸口喷涌而出的怒气。
“你该收收姿态了,张虎,张灵鹤都是刺头,而且都是不简单的刺头。”
钱忠一直跟随钱慧,将这些天,这些事全都看在眼里,钱慧还太稚嫩,而这次碰上都是强劲的刺头。
钱慧不甘道:“难道我要看着他们拿大头,吃他们剩下的渣渣?”
钱忠觉得自己要给年轻的主子些忠告了,如今局面非常不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钱慧这年轻的主子,太过于强硬傲慢,所有都要吃。
对手弱,这样做还行,可张灵鹤是地头蛇,张虎是鬼才,都不好压。
他道:“吃渣渣又有何不可。”
“别忘了,你以前就是这么做,成绩也不赖,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呢?”
钱慧在天子之都洛邑,干过些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