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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稳定,就意味着丢失激进型打法的大利润。
6000贯,赚百分之一,才60贯,与客户28分账,才12贯,太少了。
既想扎扎实实的靠硬功夫做买卖,又要赚得多。
资金池是关键,量越大,收益就越大。
可这是难题,苏月能招揽不少客户,但500多人,已经到达高点,周边的人已经全部拿下,再下去,只能慢慢积累,再无爆发式增长的可能。
苏月一直在寻找解决方法。
咚咚咚……
“月月,知道你在家,开开门。”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正在沉思的苏月。
苏月很气,自从搬来这里,再也不能安安静静。
一顿三餐有人管,虽然好,但却有种被软禁的感觉。
她的一切行踪,都在老方家的眼皮底下,吃了几顿饭,喝了多少水,出了几趟门,都被记录在案。
别人对自己好,总不能冷脸怠慢。
万般不情愿,苏月还是起身去开门。
方玉,二十二岁,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老方家以前就是大户,自从搞了房产生意,那更是不得了,家财万贯说的就是他们家。
作为独子,老方家的所有财产,都是方玉的,他尚未婚配,又已到成家之龄,如此条件,家里的门槛都让媒婆踩烂了。
方玉相过很多姑娘,有的合心意,却不合老娘的意,合老娘胃口,他又吃不下,兜兜转转,婚事一直没有落定。
直到苏月出现,这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合方玉的胃口,也合老娘的意。
不过要娶这姑娘,颇有难度。
方玉试过很多方法,展示财力,在大酒楼豪华包间请姑娘吃饭,没感动……
展示温馨,在家里亲自下厨请姑娘吃饭,没感动……
展示暖意,天天送饭,鞍前马后,没感动……
苏月打开门,道:“方玉,麻烦跟方姐说一声,我还有事,不想吃饭。”
说完,要重新关上门,方玉拦下来,道:“月月,你早上就没吃东西,老是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其实,方玉哪里都好,好脾气,好性格,好人品。
长相清秀,文质彬彬,家世富贵,几近完美。
不过,苏月并不喜欢这样的,太没特点,无法点燃自己。
“方玉,谢谢,我真的不饿,饿了会自己找东西吃,你们不用管我。”
方玉了解苏月,知道这姑娘不喜欢自个家的家宴,人多嘴杂,还喜欢问长问短。
“月月,今天我家没有其他人,只有我爹我娘我姐。”
苏月最不喜欢的,就是方大姐的性格,好排场,好脸面,上次大摆宴席,请来亲戚朋友,隆重介绍苏月是未来儿媳妇。
这让苏月非常尴尬,本来不想拂人面子,可这事弄过份了,不得已当场直言自己不嫁入方家,事搞得很僵。
方玉继续道:“月月,上次的事,实在对不起,我娘就是那么一个人,她没什么坏心眼,还让我过来跟你道歉。”
苏月回道:“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怪你娘,今天真还有事。”
“等会要准备郁金香当铺面试的事,饭就不吃了。”
方玉急了:“月月,我们方家不缺钱,养得起你,你不必那么辛苦。”
苏月长舒一口气,要吃饱穿暖,早几年前,就嫁人了。
她跟方玉不是一路人。
“方玉,我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们是两种不同的人,你明白?”
“就这样吧!”
第130章 票街()
张家镇沿官道向西,不到一公里,能看到一条岔路口,大木杆子上挂着指示牌,上边写两个大字——票街。
从岔道顺着路牌走进去,不到三百米,便能见到排列整齐,遍布高大的建筑群。
每一栋楼高三层,宽敞开阔,比之张家岭地标建筑——张家镖局,虽稍稍有逊色,但差距不大。
一整片,都是这样规格的制式建筑。
长宽两公里,三列三排,而在中心区域,则是一座可以比肩张家镖局的地标建筑。
在高楼的前后,都挂着巨大的牌匾,上边五个大金字——郁金香当铺。
票街,属于郁金香当铺名下的资产。
这里是张虎唯一的土地投资。
半年前,已经开工,钱能使鬼推磨,男爵老爷征发劳役,盖个厕所,都得十天半个月。
砸钱,盖一栋高楼,只需要十天半个月,这样的事在红尘滚滚的张家岭,每天都会发生。
而票街,密集的高规格建筑群,仅仅半年,砸够钱,便已完工,效率之高,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当下的张家岭,节奏飞快,底层劳工干活要快,服务行业的伙计,没有假期,镖局高速运转,大车队日夜赶路……
为了钱,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压榨着身体的潜能,拼命去干。
付出有了即时反馈,看着兜里的钱在变多,即便是领主老爷的鞭子,也没有如此大的动员力。
普罗大众在讨论,世道好了,光景亮了。
商贩在感慨,东西好卖咯,钱好挣咯。
大鳄们在算计,水还要不要放,是不是该压一压节奏,什么时候收割菜园子里的韭菜。
凡尘喧嚣,热火朝天,盛世浮华。
“虎哥,真的,你二了,盖这么些个玩意,知道拿这些钱干别的,能搂多少钱不。”
二瓜非常气愤,票街,什么玩意。
半年前,他可一文钱没有,就算到现在,也还一文钱没有。
华丽的建筑群,那都是负债。
他跟五六个建材商人赊账,搞来材料,请二十多个建筑队连夜赶工,盖成票街。
如今大功告成,人家天天上门要债,建材,运输,砌墙……所有人都没拿到钱。
二瓜可顶着雷,还好名气不错,撑一段时间问题不大,奈何始终是个隐患。
要知道,炒地多好,快速拿地,快速出手。
左右倒腾,账面现金就流动起来,不至于现在哪哪都是窟窿,郁金香当铺的烂事还没了,这边又起火。
“虎哥,我那边撑不了多久,建材商,包工头,大车队,天天上门讨债。”
“要我说,咱们就应该去炒地,那玩意出手快,流动性强,利润丰厚。”
二瓜对于张虎不打土地的主意十分不解,有资源,有人脉,能负债,他们的优势太大了。
看着暴富的土鳖,心里眼红心热,手痒得很。
张虎跟二瓜在票街瞎转悠,听着埋怨,也不做辩解。
倒腾地,确实能挣不少,但也不容易,苦差事。
二瓜知道倒腾地赚钱,却与普罗大众一样,只见盛世浮华,知道钱容易挣而已,至于背后的原因,不知道,也不深究。
在过去,张家岭富户也就那么些个,扣扣手指头,就能数明白。
突然冒出那么多草莽暴发户,背后的原因,二瓜不会去想。
钱从哪里来?
二瓜知道,都是高负债,从涌进张家岭的钱庄借贷,抵押再借贷,循环往复,不断增加杠杆,来维持生意的扩张。
拿地,抵押,借钱……
钱庄有钱嘛?
张虎道:“二瓜,有没有想过,钱庄的钱从哪里来?”
二瓜一下子被问蒙了,仔细一想,也不难,道:“四大家族,外来的富商,带着钱奔张家岭来的,钱从他们身上来的。”
“张家岭今时不同往日,地价腾飞,赚那些个外来户的钱。”
张虎又问道:“你见过钱庄银库里的铜钱嘛?”
二瓜摇摇脑袋,这还真没见过。
二瓜不傻,听张虎这么一点,吓一跳,道:“你是说,他们也是空手套白狼?”
这一套,也是他们两人起家的看家本领。
二瓜想想这条街的名字,票街。
再深想,脑瓜得出一个答案。
“虎哥,你的意思,连钱庄的钱都是借的呗,哦,不,是印的废纸。”
张虎道:“对,所有的暴发户,都在替钱庄打工。”
“财阀的银票,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废纸,但废纸有了信用,那就是钱。”
“张家岭,搜刮全部的铜钱,顶多3000万贯。”
“铜钱没变多,信用背书的纸变多了。”
印钱,这生意无本万利,天下再没有如此暴利的生意。
投机做空粮价,做多镖局股权契约,炒地皮……很多看起来暴利的买卖,都有其缺点,投机只能捞一笔,再也无以为继。投机机会很少,不常出现,更难抓住,甚至一辈子也碰不上。投机获利之人很多,但其中大部分人,终归会再回到过去的日子,因为无根之萍,经不起风雨。
印钱的买卖,可以干一辈子,几代人,几百年,上千年。
二瓜似懂非懂,道:“你是说,咱的郁金香当铺,要搞成钱庄,靠印钱发大财。”
张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设计,奈何钱庄不是你想开,想开就能开。
信用,无法得到民众的支持,票印了也是废纸。
不得已,曲线救国,先搞当铺。
一系列的行动,都只为一个目的服务,打响名头,获取民众信认,争得货币发行权。
这个世界还很蛮荒,还有很多机会。
张虎回道:“对,印钱,还有劫掠。”
钱庄不只是印钞机,更是收割机。
地球自从十六世纪大航海开启,无数次金融业崩盘,也成就多个财阀家族,投机大师。
当印钞机停下轰鸣声的那一刻,收割机启动开足马力。
无数暴富的草莽,扛不住收割,等不到下一次印钞机启动,最终的结局也很惨。
二瓜很懵,山沟沟里出来的山炮,一路掰扯下来,从明白一点,到彻底不解,道:“得,虎爷,您老高瞻远瞩,我瓜仔鼠目寸光。”
“我就想知道,这票街的一大堆债还不上,事怎么了结,您得给我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