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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遇春之子陈海平也在谋划做一番大事情,王家该何去何从,也该早作打算。
不然此时的风光无两,明日必是明日黄花。
正在张夫人心里琢磨着事情的时候,只见外面珠帘一挑,外面走进来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女,一前一后走进来。“
呀娘亲,是谁送来这么多礼物”前面那个圆脸少女刚一进来,立刻就发现了张夫人身边的各种礼物,欢呼一声就冲了上来,扑到桌子上挑挑拣拣的找心仪的首饰,她当然就是张夫人的亲生女儿王玉晴了。
后面的少女容貌姣好,性格温润恬静,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礼物,脸色平静的朝着张夫人施了一礼,说道:“玉落拜见母亲。”
这少女正是待嫁阁中的王玉落。
“玉落快快请起。”张夫人没有有理会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十分亲热的上前将王玉落拉起来,“我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母女之间不用那么客气,用不着每次见到我都要行礼,你看你玉晴妹妹,她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张夫人笑眯眯的拉着王玉落坐下说道。“
母亲教训的是,玉落以后会注意的。”王玉落虽然嘴上答应,但说话举止依然礼节十足。
“唉,你这丫头~”张夫人也拿王玉落没有办法,只好指着桌子上的首饰说道,“玉落,今天我娘家的侄子送来了不少礼物,这些首饰做工倒也精美,你挑几样带回去吧!”
“谢谢娘亲!”母亲送女儿东西,王玉落也不好推辞,不过她却没有像姐姐玉晴那样,扑在桌子上挑挑拣拣,只是随手拿了个和田玉的镯子,然后说道:“玉落挑好了。”
“你这丫头……”张夫人也有些生气,不过又想到王玉落淡漠的性子,心中的气也消了,叹了口气又道,“唉~,以你的性情,我也早知道你会这样!”张
夫人说完伸手拿过一个盒子,挑了十几样最精美的首饰,其中有些还是从女儿玉晴手里抢过来的,引得王玉晴不满的大声叫嚷。
张夫人将盒子塞到王玉落的手里说道:“玉落,咱们既然有缘做了母女,我就是真心的把你当亲生女儿看,从小到大,我自问可从来没有偏心过谁。”
王玉落刚想推辞,不过张夫人又抢着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首饰之类的东西,不过做为王家的女儿,出门总不能没个趁身份的物件,这些东西你一定要收下。”“
这……”王玉落迟疑了一下,做为王家的女儿,的确不能丢了家人的脸面,王玉落自己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在乎父母家人的感受,想到这里王玉落盈盈一拜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到,是女儿任性了,这些东西玉落就收下了。”
“对嘛,这才是识大体,知礼仪的王家女儿!”看王玉落收下,张夫人大笑着说道,接着又帮王玉落挑了几匹颜色素雅的绸缎,让她回去多做几件新衣服,王玉落也一一收下。然后张夫人又拉着王玉落说了会心里话,这才放她回去。
等王玉落离开之后,王玉晴看着表哥送来的礼物精美之物被挑去大半,甚至连自己看中的首饰也让王玉落拿走,心中不禁有些不满,拉着张夫人的手撒娇道:“母亲,那些好首饰您都让玉落拿走了,到底谁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还说你从未偏袒过谁,我看你明明偏心姐姐。”
“去去去~,你这丫头知道什么,玉落是江南有名的才女,你表哥有意撮合他跟盱眙县男,江南行省枢密副使朱振成婚,到时候这丫头的前途可就无量了。我这个名义上的娘亲,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张
夫人亲昵的打了女儿的脑袋一下,接着有些羡慕又有些遗憾的说道“你要是能跟你姐姐一样有才华,娘亲也不愁你能嫁个好人家。”
“娘,我哪有玉落的才气,要不您给我雇几个落魄书生,帮我写点儿矫情的话本,让女儿也火一把?”王玉晴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嬉笑道。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胡说八道,”张夫人面色一正,教训道,“咱们王家行得正,坐得端,那种下作的事情如何做的出来?就算是你出了名,将来嫁了出去,名不副实,不照样被夫君嫌弃?”“
可表哥远在大都,为什么要撮合姐姐跟朱振一个外来户的婚事?为了壮大咱们王家吗?”“
哼,你以为你那个表哥就那么好心,”张夫人脸色一脸,有些阴沉的说道。县
男府偏厅内,朱振面色阴沉的紧绷着脸。身着青色长袍的沈醉垂首立在下面,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朱
振来回走动几趟,忽然长吸了口气,双眼紧盯着沈醉,缓缓的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他去望君楼的事除了身边的人外,就只有沈醉知道,而能在望君楼安排一场不着痕迹的‘巧遇’,也只有他这个望君楼的主人才行。
朱振的问出的三个字好像重若万钧,将沈醉的腰压的更弯了,过了好一会才听他回答道:“朱家,这件事全都是我的错,至于原因,小人只有一句话想说。”
说到这里时,沈醉忽然抬起了头,一脸痛苦的上前一步沉声道:“远交近攻,纵横捭阖!”
第一百四十七章 草庐藏娇天下知()
十月天渐凉,地上洒银霜。遥知不是雪,草庐披裘装。一
个十几岁的少女,手里很是随意的提着一把金银珠玉,朝不远处的草庐走来。少
女面白如玉,粉嫩欲滴,眉若青黛,唇红齿白,再配上她那不悲不喜的神情,真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她
就是王家家主王寿春的长女,王玉落。
对于中年丧妻的王寿春来说,女儿王玉落几乎寄托了他对爱妻的思念,虽然颇有家族生意上往来的压力,而不得不续弦娶了大都张家的女儿,但是对于自己的长女王玉落,王寿春却从未少一分关心。
外界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名
门望族虽然会教家中女子读书识字,但是却多以女德女戒为蓝本,讲究什么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并不会教授其他多余的经典,而其他日常教习,自然也已女红为主。
而王玉落却不似普通人家的大小姐。自
幼便对谢道韫、李清照等女中文豪推崇备至,自己年少时便展现出无双的诗才,连先生也称赞她为女诸生。只
是待王玉落逐渐成长,名震泗州的宿儒老先生们却一一断绝与王玉落的关系。原
因则是王玉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沉迷于话本之道。于
泗州本地的名望,直追元曲名宿关汉卿,其托古而作《钗头凤》成为时下酒楼和茶肆最受欢迎的话本,便是连青楼的歌妓,也能真挚的唱上两句,以自己凄惨的身世,借以来哄骗刚入行的雏哥口袋里的银钱。是
以王玉落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名扬江淮。兼有好事之人,传王玉落不仅才华横溢,其美貌更甚于才艺,致使王玉落在江淮有财色双绝之名,民间起了个雅号,叫玉落仙子。
各豪恩公子们,往日里根本就没见过王玉落,但偏偏却经常因为王玉落而大打出手,口中皆言,玉落必为吾妻,争相希望将王玉落娶入家中。此
事在许多人看来或许是好事,但是在讲究门风,做派传统的王氏一族看来,却是辱没门风的莫大耻辱,族中长辈不知道因为此时与族长吵了多少次。但
是过程往往轰轰烈烈,结果却总能不了了之,甚至有传言,有族中祖老愤怒之下砸了王寿春最心爱的雨过天青色的宋代汝窑产的瓷壶,疼的王寿春接连三日滴水未进,而王玉落往日里的行径依然未被阻止,可见其父亲对其宠爱程度。为
了写作,王玉落在王氏豪宅之中,建了一处草庐,草庐周围遍布各种花卉青草,河渠之畔,还有不少杨柳依依,垂髫万丝,颇有几分仙境的意味。这
王家豪宅上上下下奴仆无数,偏偏这草庐地界,除了王家族长等极个别的王家人物可以涉足,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
就连王夫人,想要见玉落也是派人通传,也从未直接闯入过。而
名扬江淮的名篇的原稿则大多数于草庐之中悬挂着。哪家公子或者小姐若是被邀请至此喝茶品茗,第二天必然会遭到无数人的羡慕和嫉妒的同时,自身也能得意声名大噪。故
世人皆以能做客泗州草庐为荣。王
玉落自母亲那里领了赏赐回来,也不甚在意,将那些名贵的玉器随手扔至一边儿,早有侍女在凉亭里点燃了小炉,滚烫的茶水已经烫好了第一道茶,侍女春梅行云流水般换去第一道茶水,将第二道茶放入茶碗,放在石桌之上。另
外有一丹凤眼的瘦削一些的侍女,已经在古砚之上研好了墨水,白纸铺放凭证,上面压上镇纸,见小姐过来连忙递过毛笔,小侍女笑靥嫣然道:“小姐,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您快落笔吧。”王
玉落虽未王氏长女,地位尊崇,却并不高高在上,反而面待感激之色道:“谢谢你夏竹。”被
唤作夏竹的女子微微一笑,搬来木凳搀着王玉落的肩膀笑道:“小姐,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奴婢伺候主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您要是真的心疼夏竹,等你稿子写出来了,先让奴婢拜读一遍就是了。”
那边儿刚忙碌完体力活,擦了擦额头香汗,身材略显丰韵一些的女子,掐着腰佯怒道:“好你个夏竹,我说今日非要挑选这细碎的活干,原来想要贿赂小姐,往日里怎么没看出你有这等心机,”说着,看向王玉落换了一副讨好的神色,“小姐我这碧螺春最是提神醒脑,你莫要便宜了夏竹这小蹄子,先让奴婢看吗!”
夏竹在一旁嘲笑道:“你一个烧火劈柴的粗坯丫头,如何能读的懂小姐笔下的人间挚爱。”被
好姐妹嘲讽,春梅也不恼火,掐着腰笑道:“你懂什么,小姐写的话本,就像是三月间的春泉,读书人拿一瓢,若正宗的美酒,沁入脾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