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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禧,行我记住了。不过你这行径虽然让我解气,但是毕竟偷东西不对,这样吧,这趟应天之行的大家的内衣和鞋袜交给你来洗了,算是惩罚。”众
人闻言,皆哈哈大笑,糙老爷们的内衣鞋袜,骑马奔驰一天就会臭不可闻,这活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姚天禧这家伙平日里坏水最多,不仅爱欺负人,谁要是揍了他,他还记仇算计人报复你。
如今看他倒霉,大家伙心里莫大的开心。
姚天禧顿时苦着个脸,“主家,我这是给您报了仇。那老货骗您,您怎么恩将仇报呢。”
姚天禧穿着大号铠甲,本来就滑稽的厉害,他那三角眼委屈的时候,更是像极了一个囧字,让
众人更是喜俊不禁。朱
振摆摆手,“你还小,要多传递点儿正能量,别委屈了,拿着。”朱
振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扔了过去,姚天禧抬头一看,竟然是账本,知晓其含义的他顿时喜上眉梢。“
以后咱们十几个人的管家就有你来担任了,这是账本和记事书,花钱都得找你拿,你可给老子记好了,咱们加速。”废
话,占了胡大海便宜,如果不敢进跑,还不让胡大海追上胖揍一顿。至
于刚刚被朱振胡萝卜加大棒敲打一顿的姚天禧则呆愣愣的拿着账本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远远的听见有马蹄声传来,小家伙才意识到什么,催马追了上去。吴
国公府要与太尉和谈的事情大家早有耳闻。
驿站的官员早就听说了这件事儿,张士诚也特意下达了命令,让大家每天去城外迎接,莫要慢待了贵客。张
士诚喜欢读书,虽然没学到深处,但是起码的礼节却非常在乎。他
虽然瞧不起朱元璋这个破落户,但是却也不想让各路诸侯说自己不懂礼节。
这下可真苦了负责外交的官员,每天都要去城外等候,连人家具体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而
且排场还颇大。
起先还有几个四五品的官员在朱振入境之后,来这里等着。后
来知道朱振这小子把出使的事儿当成了旅游,大佬们干脆就不来了。尤其是前线进展似乎颇为顺利,大家对接待使者这事儿,也就变得不怎么上心。不
过大佬们不来没事儿,其他小官儿却没有这个胆子。
负责具体接待的是一名从六品的员外郎,叫李旭。身边是一群胥吏,每天都摆个大排场,风雨无阻,等待朱振的到来。
可朱振却自从从入了张士诚地界,就开始优哉游哉起来。
因为他发现,张士诚手下的官员和士兵都没有战意,对于他们这群使者的态度也非常友好,偶尔跟招待的官员喝上两次酒就知道。
别看张士诚闹得欢,底下的将士和官员都记得当初大家被徐达、汤和、李文忠等人暴揍的日子,甚至有的当地的巡检吓得直接打摆子。
提及徐达,只有四个字,太阔怕了。
底下的人根本不想打,而且前线聚集了那么多兵马,给后方造成了巨大的物资压力。大家都苦不堪言,希望早一点结束战事,对待朱振等使者的态度自然格外的友好。
第五十一章 被鄙视的穷人们()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张士诚的领地果然是男人的天堂,哪怕这里只是个小小的三等县。
身穿白色纱衣的小女子踩着倩倩细足在西域羊毛地毯上翩翩起舞,县令大人眯缝着眼睛,看着摇晃的翘臀,终于克制不住内心如火的欲望,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便朝着女人的屁股砸去。
那女子水蛇一般的细腰一扭,便用胸口的亵渎衣接住了银子,朝着县令抛了勾魂的媚眼。“
嘿嘿,使者如何?应天可有此等美物?”县令得意道。朱
振喝了分不清东西南北,羡慕道:“应天除了兵威强悍,至于风雅之事,哎,算了不提。”提
及兵威,那县令的物什差点儿软了下去。
等到看到朱振羡慕的眼神,下令又得意起来,抚摸着女子的丰腴身姿,“还希望使者大人一定要促成和谈,至于这文雅物什,我们这里有的是,事成之后,想必平江的大佬也不会吝啬赏赐与您的。”
县令五十多岁,来是老而弥坚,诚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之后,朝着朱振拱拱手,“本官累了,先去后宅休息,使者大人在喝上一会儿,剩下的姑娘随意挑。”朱
振笑道:“那还请大人莫要忘了上书给太尉大人,表明诚意。大家挣钱都不容易,莫要因为战事,把白花花的银子都花了,想想我们应天,战事频频,哪里有你们这里的官员快活,在下想想便羡慕的紧。”那
县令道:“使者大人放心,莫说是我,便是周遭的郡县也开始上书太尉大人了,打仗做什么?跟你们应天一样过苦日子吗?用生产铠甲的钱,多打造几幅农具,多种点儿粮食不好么?”
“县令大人高义。”朱振心里暗爽,表面却不停的恭维着。
“老夫有些倦了,先去歇息,这里的女子使者随意挑选,莫要与我客气。”话
音落下,便急不可耐的离去。朱
文正的心情很不好,见姚天禧的眼神充满了淫秽之色,上去便是一巴掌敲到脑门上。他
不能打朱振,便只能欺负欺负刚还俗没多久的小和尚了。
“你他娘的是个和尚,吃肉喝酒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想玩儿女人,我佛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朱振自顾的斟了一杯,醉醺醺的说道:“欺负个孩子干啥!”
“还有你,就知道喝喝喝,你他娘的是来出使的,不是来喝酒的!”朱文正恼火,朱振却醉醺醺的不省人事,几个小娘子上前来搀扶朱振。
却被朱振拒绝道:“去去去,今天老子要换个玩法,女人什么的,最近玩腻了。”朱
振的作风早就传遍了张士诚的领土,这些小女子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可以理解。“
来,扶我回房间。”
朱振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朱文正心里虽然不忿,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搀扶着朱振回去。嘴
里还不断骂骂咧咧,“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如何也要阻止你做这个使者。”“
还有你,花和尚!”
朱文正将二人仍在床上,自顾的倒了杯茶。却
听到朱振跟小和尚姚天禧悄悄的说道:“我让你办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小和尚一脸坏笑,“主家,你还真的是绝了,你以搜集美女的命运让兄弟们四处跑,他们果然没有怀疑。”朱
文正诧异,扭头望去,这两个家伙哪里还有刚才醉醺醺的样子。
以后自己出现幻觉,上近前一看,两个人虽然都喝了些酒,但是大多数都是把酒洒在衣襟之上,这才给人一种酒气弥漫的感觉。“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朱文正气愤道。“
哪里瞒着你了,你天天吹胡子瞪眼,也不搭理我们,我们也没机会跟你说啊,自己看。”朱振扔过一本书。
朱文正见过,就是朱振给姚天禧的账本。但
是掀开之后,哪里有记过什么账目,全都是些山河地形图。其
他还有些文字和数据,每州每县的人口、兵力、物资囤积、官员情况记录的一清二楚,甚至连张士诚定期运送多少物资都有。“
这!这都是你们弄得?”朱文正惊诧道。
先是地图,非常专业,山川、河流、村镇,军事布局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将来如果有一天,应天攻打平江,这绝对是第一手的情报资料,而且精密详细。
朱振看着呆若木鸡的朱文正,得意笑道:“不燃呢?你以为咱们就是来和谈的?靠,你也太看不起小爷了。做人要眼光放长远,知道为啥你虽然是大都督,但是一直不受重用吗?”姚
天禧在一旁给朱振拖着马靴,坏笑道,“太单纯!”
朱文正理解朱振的做法之后,颇为鄙视道:“我哪里有你们主仆阴险。”不
过嘴上虽然鄙视,但是朱文正内心却越发的佩服朱振了。别看朱振年纪不大,但是心思却非常的细腻,很多自己想不到的事情,人家早就想到了。
难怪胡大海就算是改变了战略计划,也坚持让朱振出使。“
在这人吃人的社会,不坏一点儿,会被欺负的!”姚天禧很是诚恳的看着朱文正。
朱振笑着拍了姚天禧脑袋一巴掌,“行了,就你小子话多,赶紧洗袜子去。”
姚天禧苦着脸,哦了一声,端着盆干活去了,接着便是其他家丁一阵阵的哄笑声。朱
振仔细观察,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张士诚怎么想的,我还分析不出来,但是根据我调查,在浙西江淮一带,张士诚准备的并不充分,民间也没有充分的动员,官员更是不懂事儿的反对他打这一仗,这次大战纯粹是临时起意,也没有合理的准备,兵法云,战无庙算,必败也。”
“这一路走来,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张士诚的治下,完全是一群绵羊,就是太他妈有钱了。”朱文正的红眼病又泛滥了。
在他的心目中,你比我有钱,就是原罪。
“可是,世子殿下的安危。”朱文正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你放心,有胡元帅围困紫金山,他们跑不了,而杀了世子又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所以在爆发大战之前,世子都是安全的。”
“可是我终究是不放心,咱们这一趟下来,走的太慢了。就咱们这花天酒地的,家里人会怎么想?尤其是我叔母大人,他肯定会认为是我带坏了你!”朱
文正苦笑道。在他潜意识里,朱振就是个只知道挣钱,傲气冲天,颇有本事的少年,谁曾想到,来了张士诚的地盘,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啥都敢玩。
朱振严肃:“该调查的也都调查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该去应平江了,不过事先说好了,去了平江一切听我的,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