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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谢谢你阿德利医生。”她微笑着答应,比起在黑暗中的八年,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不算什么。
将止痛剂注入静脉注射器的瓶子,阿德利医生他们又急匆匆的赶往下一个病房。
药效逐渐发挥出来,脊椎骨终于不再痛的那么难以忍受了。诺拉贝尔感觉到一阵疲惫,她轻轻的阖上眼睛。蕾妮和贝拉低声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静,在监视器发出的规律的节奏声陪伴下,她安然入眠。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了墙边座椅上正在打瞌睡的查理。
透过窗帘,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手背上的静脉注射管也早就被人拔走,她现在感觉比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状态要好了一些。尝试着微微动了一下脚腕,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却因为触动到腰部的肌肉而引起一阵抽痛。
她的动作惊动了查理,他警惕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三、两步就迈到了她的跟前,“嘿,宝贝,你终于醒过来了。”他眼睛中的喜悦是那么明显。
“爸爸。”她翘起嘴角。只是看到他,便让她由衷的感到高兴。查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了,而且眼下有些明显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你一定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带着些指责的说道。
“嗯……你饿不饿?”查理挠挠头,很生硬的转移话题。但是很可爱,至少在诺拉贝尔看来是如此。
“是的。”她感觉到胃里空空如也。“你吃过了吗?”她看着查理将配合病床专用的边桌推到她的跟前,然后将一个保温桶放在上面。
“当然,我吃过晚餐以后才过来的。”查理坐到床边,打开保温筒,一股清淡的米香飘出来。“之前一直都在给你打营养液,现在终于醒过来了,怕你的胃受不了,所以只能先吃一些容易消化吸收的食物。”他将一勺米粥轻柔的舀进她的口中。
伤在腰椎上,连她想要坐起来吃饭都成为奢望,只能就这么躺着,等待别人将食物一点点的喂入她的口中,恐怕这一个月她都只能这样生活在床上。
“谢谢。”粥的温度刚刚好,而且黏糯适口。查理耐心的一勺勺喂进她的口中,几乎快要见底的时候,诺拉贝尔才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吃饱了。
“对了,画展的事情怎么样了?”在查理帮她打开电视机的时候,她小心的询问道。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她根本不忍心再提起任何与那天的事情有关的话题,生怕让他的心里更加难过。与蕾妮截然不同,查理并不是那种感情外露的人,有任何伤心或者难过的事情,也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他这样的性格反而更加让人担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查理扬了一下眉,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你现在也可以算是名人了。”
从电视机的扬声器中传出娱乐节目主持人的声音,不过诺拉贝尔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上面,她困惑的看着查理,等待他下面的解释。
“画展举办的很顺利,虽然你没能出席,但是伊内兹先生还是向媒体记者公布了你的身份,并且简单说明了你的状况,有很多人寄来了他们对你的祝福。”说着,他指了指房间靠近墙边的一张桌子,上面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礼物堆满。它们有的用礼盒包了起来,有的则是裹在透明包装纸中,让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噢……”她张了张嘴,“我之前没有发现它们在那里。”
“有一段时间了。”
她愣了愣,才明白查理是在说那些礼物——放在桌上有一段时间了,想来应该是从10号的画展之后陆续有人寄来的。
“伊内兹先生来看过你两次,另外塞尔姆和西奥多也分别来过几次。”查理帮她将薄被盖好。
西奥多是伊内兹先生的另外一个学生,同时也是他的第一个学生,平时跟诺拉贝尔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唔。”她答应着点点头,“嘶……”不动的时候,颈上的伤口只是有种木木的僵硬感,以至于让她完全忘记了那里的伤势。现在不小心拉扯到伤处,一种麻痒的疼痛顺着神经传导过来。
“嘿,小心一点。”查理连忙担心的看着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噢,好多了。”她皱了皱眉头,“医生有没有说过,颈上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一般的外伤根本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是詹姆斯咬她的那一口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是的,这个伤口很奇怪,而且愈合非常缓慢。医生找不出原因,也许是因为你还没有醒过来,细胞活力不够。”查理不能理解的摇摇头说。“嗯,对了。你……”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什么?”
“嗯……哦,等以后如果有机会,要好好谢谢山姆,是他救了你。”
“嗯?是的,当然。”她认真的记下这个名字。
“额……另外……”看来查理真正想说的并不是山姆的问题。
“上次……你提到爱德华,你们……怎么样了?”他的视线左右飘忽,但就是不看她。
“嗯?”她万分怀疑的将视线转向查理。
☆、第三十七章
查理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提起爱德华,她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诺拉贝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你上次提到爱德华,他……在追求你?”查理皱起眉头犹犹豫豫的说着,仿佛他准备说出的话有多么的让他难以启齿,“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谨慎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诺拉贝尔心底咯噔一下,难道是查理发现了些什么?她从来不怀疑查理作为警长所具备的推断分析能力,但是看他的反应又不太像,略略心安了些,她不动神色的做出一个好奇的表情,“没有,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对他……不,不对,不应该这么问。”查理喃喃低语了几句,“你喜欢他吗?”他问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急切。
好吧,现在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爱德华出事了。难道是受伤了?或者……死了?各种不详的猜测一个个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猛地又想起了那天,她在模糊中听到的——爱德华的咆哮和悲鸣。
她的心情忽然烦躁起来,甚至开始怀疑:她最后击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劳伦特?或者是……爱德华?她觉得心脏猛烈的抽疼着,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旁边的检测仪上传出剧烈的蜂鸣声,提示着她心脏跳动频率的不正常。
“贝尔!贝尔!天啊,你怎么了?”查理惊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让她找回了些许理智。她不能在查理面前失控,更不能再增加他的担心,她努力压下心底传来的惶恐,故作轻松的扯了一下嘴角,“我没事,查理。只是,你这么问……是爱德华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喜欢上他了?”明明是疑问的句子,却被查理说的分外肯定,他好像看起来更加担心了。
“查理,我说过,还达不到喜欢的程度,仅仅是好感。”她强调着,在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也许已经不仅仅只是好感,但她不想增加他的忧虑程度。
查理看了她片刻,才勉强的认同了她的答案,“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太好了。”他点了点头,“你以后可以不必再为是否要接受爱德华的感情而烦恼了。”他从旁边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个淡蓝色的信封,放到她的手上,“这是他们临走前让我带给你的。”
“走?”诺拉贝尔被查理所使用的词汇迷惑了。
“是的,卡伦医生一家搬走了,而且很突然,听说是被一家非常先进的医院高薪聘请,就在你出事的第二天。”他遗憾的摇了摇头。“那个男孩,我是说爱德华,他把这封信交给我的时候显得非常痛苦,他还让我转告你——‘对不起’。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查理再一次问起。
“不,我想,也许是因为他周六刚刚向我告白,却又要马上离开,所以才会道歉。”她希望这个理由可以让查理相信。大脑出现的片刻空白让她呆愣了一会儿,回过神,双手摸索着撕开信封,她抽出里面薄薄的一张素色信纸举到眼前。
'如果我的离开才能换回你正常、安宁的生活,那么我会做出对你最为有利的选择。对不起,还有再见。'
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甚至字里行间也没有提到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即使这封信不小心被遗失,捡到的人也绝不会得到任何线索,爱德华总是能够随时随地的保持着警惕。张扬而优美的字体就像他的人一样绝不会让人错认,却没有为诺拉贝尔留下更多的线索。
不过这封信总算是让她松了一口气,至少确定了爱德华的安全。难掩心底淡淡的遗憾和失落,她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她果断的将信递给查理,“帮我处理掉吧。”也许她和爱德华注定只是擦肩而过。
“你累了吗?”查理接过信,关心的看着她。
“是的。”她微笑着答应。她希望能够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凝视着查理憔悴的神色,她心中闪过心疼和自责,“很晚了,查理,你应该回家好好睡一觉,而不是拖着快要垮掉的身体在这里陪我。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按铃呼叫护工。”
“不行,贝尔。”查理坚决的否定了她的提议,“你现在的情况非常不方便,必须要有人留在这里陪你,况且我在这里也不是不能睡觉。”
病房中都有为病人家属准备的床位,但是非常窄小,睡眠质量肯定无法得到保证。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伤口的疼痛让她咧了下嘴,“爸爸!你白天还要工作,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有精神。”她加重了语气说道。
“好吧,那么我陪你一起休息好了。”查理故意歪曲了她的意思,自顾自的熄灯、关电视机、上床,没过多久,旁边的床位上就传来他轻微的鼾声。
查理真的是很累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