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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军兵答应一声,快步出去了。
&nb宋奇用丝巾擦了擦嘴巴,放下丝巾,赶紧离开餐厅,来到议事厅。
&nb宋奇刚在虎皮交椅上坐下,只见大厅门口外扑通一声响,随后出现了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从身高上看,差不多等同于十来岁的小孩。
&nb不会吧,不是说束将军求见吗,怎么来了一个小孩呢?
&nb宋奇揉揉眼睛,再瞧时,才看清楚,门口那人,面色微红,国字脸,粗眉小眼,颌下三寸长的胡须,年纪看起来三十七八岁,真是束福,不是什么小孩。他之所以看起来如此之矮小,原来他双腿跪在门槛之外,上身****,背上还负着几根荆条。
&nb宋奇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离开座位,三步两步来到门口,俯身向束福不解地问道:“束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nb“宋将军,十来个降将,死的死,叛的叛,现在只剩下我了。宋将军如果觉得不放心,请你杀了我吧。”束福声泪俱下。
&nb宋奇心里一酸,不知如何解释。
&nb他从玄武郡带出来的二十个校尉,到现在为止,一个都没有死,只有个别受了轻伤。而沿途收纳下来的降将,死了好几个,叛了好几个。
&nb说心里话,最初的时候,他心里对降将是有轻视之意的,后来,随着队伍的壮大,降将的增多,他心里开始慢慢对降将接纳了下来,尽量采取一视同仁的对待。
&nb比如打仗时,他也没有特别让降将冲在前面。怎么每次打仗结束时,死的伤的就都是降将呢?难道降将的运气就特别背一点?
&nb宋奇没法解释,只能叹一口气,伸双手扶住束福的结实的肩膀,用力把他拉了起来,口内说道:“束将军,何必如此?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降将不降将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nb束福两膀用力甩了一甩,甩开了宋奇的手,坚持不起来,口内呜咽道:“宋将军,我虽然是一个降将,但是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如果你对我有丝毫怀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nb“束将军,我相信你!”宋奇摊开双手,声音有些哽咽,“你们所有的人我都是相信的。曲一宁将军和赖鸣将军都英勇战死在沙场,他们是英雄,堪为我们的楷模。苗锋将军因为不同意赖强的蛊惑,被赖强所杀,他也是值得我们敬佩的人。至于赖强和曲一冒,我对他们也是一视同仁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叛变。”
&nb“宋将军,你真的相信我?”束福抬起泪眼,仰视着宋奇,眼中还是带着一丝疑惑之色。
&nb“束将军,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呢?你今天能这样做,我更加相信你。”宋奇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见束福还是不站起来,他指天为誓道,“如果我对你有任何不信任,必将被五雷轰顶而死!”
&nb束福听了,也指天为誓道:“如果我束福对宋将军有二心,必将被乱箭穿身而死!”
&nb“束将军,快起来!”宋奇连忙拉起束福,束福这才站了起来。
&nb宋奇把身上穿的一件袍子脱下来,披在束福的被寒气包裹的身上。
&nb束福推辞不受,“宋将军的袍子,末将绝对不敢穿。”
&nb宋奇大大咧咧地笑道:“一件袍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你觉得不能要,先穿回去,明天洗干净了再还给我。”
&nb束福嘿嘿一笑,这才穿上了。
&nb宋奇携着束福的手,有说有笑地走进书房,两人分宾主坐定。自有亲兵献上茶水。
&nb宋奇喝了一口茶,抬眼望着束福,诚恳地问道:“束将军,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和行为?是我那一方面做得不对吗?”
&nb束福放下茶杯,不无尴尬地笑道:“宋将军,并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对,而是这种想法自动进入我的心里,折磨我的灵魂。”
&nb“啊?”宋奇眼睛大睁着,似乎难以置信。
&nb“不瞒你说,一个人一旦做了降将,有两个想法会跟定他一辈子。”束福抬手摸着鼻子,低垂着眼睛,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忽明忽暗,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他的激动心情还没有平复,“对本国的人,他怕他们戳他的脊梁骨。而对新地方的人,他又怕他们歧视他怀疑他。”
&nb宋奇摇了摇头,不解地问:“有这样的事?”他嘴里虽然这样问着,但是他心里开始认同了。
&nb束福端起茶杯,把脸遮住,大口地喝着茶。宋奇知道,他是在掩饰他的紧张不安的情绪。
&nb两人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束福告辞了。
&nb送走束福后,宋奇仰靠着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之中,脸上布满了浓郁的焦虑之色。
&nb通过与束福的谈话,他算基本上了解了降将心理。他们担心被歧视和怀疑,这种思想会自动进入他们的心里,折磨他们的灵魂。
&nb我的天,这还得了?
&nb虽说,降将只剩下束福一个,也算基本上交过心了。但是从沿途关镇收纳下来的副将、营官还有一大堆,降兵更是近乎十万,这些人的思想顾虑不解决,以后也是一个大麻烦。
&nb就像赖强曲一冒,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叛变,结果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叛变了。之前宋奇还不清楚他们背叛的具体原因。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被降将心理自动驱使的。
&nb谁知道那些营官
军兵会不会在降将心理的驱使下在暗中策划一些什么事件出来?
&nb这也难怪,那些营官军兵他们也不知道宋奇的想法。两边都互相不了解的人强扭在一起,在你节节胜利的时候,分歧被淹在水下面,是不会浮现出来的。一旦你遭遇失败和挫折,那么分歧必将像下雨前的鱼一样,不断地从水里冒出头来。
&nb宋奇决定尽快搞一次声势浩大的宣传工作,把自己的“一视同仁”的想法灌输到军兵的脑子中去,打消他们的降将心理,把盘踞在他们心中的怀疑和猜测清扫干净。
&nb思考已定,宋奇的心渐渐淡定起来,他从椅背上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正要喝上一口。
&nb忽然,一个军兵急急忙忙跑进来报道:“宋将军!校尉索罗带着本部人马悄悄开关回陈国去了!”<;/dd>;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波又起()
&nb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x
&nb七八万军兵的降将心理还没有抚平,索罗又带本部人马偷偷离开了
&nb索罗是正宗的陈国校尉,他手下的兵也是清一色的正宗陈国兵,他们应该没有降将心理,不用担心别人的歧视,他为什么要离开呢?他们又是什么心理呢?
&nb宋奇真是啼笑皆非。
&nb他命军兵速去把毛勇,典甸,郁满,印铁,符豪威等请来将军府议事。
&nb毛勇就住在将军府,实际上就在宋奇左近,不请自来,第一个到场。宋奇大厅里踱来踱去,手不停地揉着太阳**,见毛勇来了,也没有打招呼,只是向他指了指座位。
&nb毛勇无声地在座位上坐下。
&nb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进门时无一例外地问道:“宋将军,深夜召唤我等,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
&nb宋奇淡淡地说了一句:“索罗跑了。”
&nb大家听了,都叽叽喳喳议论开来:“这索罗为什么跑?”“真是太过份了!”“他眼里还有没有军法?”
&nb这时符豪威懒散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身上似乎还穿着睡衣,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袍子,嘴里嘟嘟浓浓道:“都深更半夜了,开什么会?有什么事情要这么着急?”
&nb“索罗这混蛋带一千多人跑了!”典甸猛地拍了下椅子扶手,把符豪威吓了一跳。他不相信地瞧瞧典甸,又看看宋奇,“有这样的事?”
&nb宋奇点了点,抱歉地说道:“就为这事,才不得不把大家从睡梦中叫醒,请来商议一下怎么办。”
&nb符豪威一边走向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一边满不在乎地说:“他要跑就让他跑好了!他跑回去,不就等于送死吗?印参军,二十一条军规上面,不是有这么一条吗?”说着他瞅了一眼跟他隔了一个郁满的印铁。
&nb印铁手摸着下巴,声音抑扬顿挫道:“根据二十一条军规,第十一条,私带人马离队,若是在平时离开,为将校者,免除军职,从犯降一级,犯俸一月。若是在战时离开,为将校者,斩。从犯降三级,罚俸半年。”
&nb符豪威一拍大腿,“对呀,现在不就是在战时吗?这小子这时候回去难道不是找死吗?”
&nb印铁瞟了符豪威一眼,笑着解释道:“这里说的战时,是指在战场上两军交战之时。现在离开只能按平时处理。不过,”顿了顿,他仿佛有些困惑地说,“就是按平时处理也够他受的了,不知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犯得着带兵逃跑吗?”
&nb郁满手捻胡须,分析道:“他一定断定元帅已经撤兵回陈国了,这里的军事难有进展。另外又看我们与丘尔机僵持着,进不得退不得,所以他就生起了归心。加上又发生了赖曲二人叛变的事件,或许是这件事刺激了他,使他最终把逃跑的想法付之以行动。”
&nb典甸似乎对于索罗的行为难以理解,摊摊手道:“元帅有没有撤兵宋将军都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他索罗就那么肯定?再说,我们与丘尔机的较量还没有结束,胜负还没有分出来,他索罗就断定我们会输?”
&nb郁满瞄了宋奇一眼,冷笑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者,他自恃自己是南宫垂将军的麾下,有恃无恐,不把宋将军放在眼里。”
&nb宋奇只是抿了抿嘴角。
&nb符豪威拍了一下椅子扶手,严厉地说道:“军法如山,南宫垂难道敢包庇他这个逃兵不成?待我修书一封,送给元帅,管保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