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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发出轻轻的“啊”声。
“没事的,不用担心,”听出索菲娅的担忧,亚历山大轻声安慰着她“那个凯撒现在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呢,再说现在他可顾不上我。”
说到这,亚历山大嘴角挂起了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谁也不会想到,让整个罗马都大吃一惊的卢克雷齐娅遇刺其实是由亚历山大这么个并不怎么引人注意的人策划的,当所以人都在猜测这件事背后究竟是谁在主使,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会公然刺杀亚历山大六世最疼爱的女儿时,刺杀的“主谋”已经回到了圣马力诺宫。
凯撒对索菲娅表露出的异乎寻常兴趣并没有逃过亚历山大的眼睛,再想想过往关于这位风流的年轻大主教的斑斑劣迹,亚历山大已经可以肯定凯撒对索菲娅没按什么好心。
不过也正如他所说,这时候的凯撒还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呢。
乔瓦尼·斯福尔扎居然回到罗马了。
这个消息让整个罗马城的人都瞬间关注起来。
在之前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法国人的入侵让米兰的斯福尔扎家从开始的法国人的支持者到后来的反对者,乔瓦尼·斯福尔扎也不得不告别妻子赶往木兰去加入他们家族阻止起来与法国人交战的军队。
他这一去,就是差不多一年。
在这一年中卢克雷齐娅的生活显然变得自由了许多,甚至一直到她险些遇刺为止,这位梵蒂冈的公主一直在波提科宫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甚至很多时候她都忘了自己还有个丈夫。
现在乔瓦尼·斯福尔扎忽然回来了,这不止让卢克雷齐娅大感意外,更让很多关注这家的人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亚历山大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和其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比起来,亚历山大很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所以即便察觉到了凯撒对索菲娅那不寻常的心思后,虽然心中暗暗恼火,但亚历山大却没有过于担心。
因为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个不小的麻烦等着整个波吉亚家里。
1497年1月1日的凌晨,随着12声钟鸣在大教堂的上空回响,由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主持,在落成不就的梵蒂冈西教堂里,教廷举行了本年度第一次公开弥撒。
这是一届团结的弥撒,一届胜利的弥撒,本届弥撒不但再次郑重重申了以亚历山大六世为核心的梵蒂冈教廷枢机主教团的权威,更确立了在新的一年中教会将引领整个基督世界消灭不信,铲除异端,并争取在新世纪到来之时,带领全体教民走向充满光明的新时代的坚定决心。
参加本次弥撒的有亚历山大六世,凯撒·波吉亚,朱利安诺·德拉·罗维雷等教会高级神职人员,驻梵蒂冈的正教代表也发表了对本届弥撒的祝贺,参加本次弥撒的教会与世俗权贵还有……
就在以教皇私人秘书诺梅洛为首的教廷御用笔杆子们琢磨着如何为本届弥撒措辞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现了件让他们所有人都不得不重视的事情。
那就是随着蒙泰罗枢机的被刺身亡,枢机主教团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个空缺。
其实这件事从没被忽略,甚至就在蒙泰罗遇刺身亡的死讯刚刚传出的当时,一场关于争夺枢机主教位置的争斗就已经开始了。
现在,经过一连串的明暗倾轧,这场争斗随着1497年首场弥撒的结束,终于浮上了水面。
按照延续千年的《教则榷律》,梵蒂冈教廷决定重新选举一位枢机主教填补蒙泰罗留下来的空缺。
这无疑是基督世界信仰生活中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当听说这件事之后,几乎所有没有枢机头衔,可又多少有这个机会的红衣主教都不由动心了。
这其中包括巴伦西亚大主教凯撒·波吉亚,热那亚大主教朱利安诺·德拉·罗维雷,甚至连刚刚披上红衣法袍不久的巴勒莫大主教阿方索也不由怦然心动。
一时间,整个基督世界似乎都闻风而动。
亚历山大就是在这个时候再次接到巴勒莫主教阿方索邀请的。
之前阿方索曾经向亚历山大发出过邀请,不过却被亚历山大婉拒了。
对阿方索,亚历山大说不上有什么恶感,毕竟虽然当初阿方索和法国人勾结在西西里制造了个足够大的骚乱,甚至还导致了西西里宫相戈麦斯的死,但是亚历山大对阿方索本人却没有什么成见,甚至当听说了阿方索在巴勒莫大教堂的布道后,在意外之余亚历山大倒是觉得这个当时的司铎还真是够大胆的。
不论当时出于什么用心,阿方索显然是个有野心,更敢于把野心付诸实施的人。
只是每当想到坤托,亚历山大就对这个人充满了戒心。
坤托莫名遇袭死亡的阴影总是在他心头萦绕不去,正因为这样亚历山大对阿方索,从内心里有种莫名的防备。
如果说在蒙泰罗枢机的遇害这件事上有谁是真正的受益者,那么除了那个迄今不知元凶是谁的背后主使,就是恰好枢机被刺身亡时陪在他身边的阿方索。
因为不但是蒙泰罗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更是为他做临终忏悔的执行者,这位新晋的巴勒莫主教一下子俨然成为了罗马城里一个颇有名气的人物,人们看待他的眼神也不再是一个偏僻教区来的寒酸主教,甚至连他阿拉贡人的身份,也一时变得时髦起来,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
阿方索一直就留在蒙泰罗生前留驻的教堂里,所以与圣马力诺宫离得并不远,不过除了在教皇觐见室外的那次偶遇之后,亚历山大还没有再见过他。
现在这位主教忽然派人邀请,想想如今正被人们议论的关于推选接替蒙泰罗枢机之位的各种传言,亚历山大倒是多少明白了那位主教的心思。
很显然,即便刚刚成为巴勒莫主教,可是枢机的宝座还是让阿方索意动了。
只是亚历山大有些不明白,阿方索为什么会找上他。
之前巴勒莫的染血之夜让阿方索被奥尔良公爵狠狠的耍了一把,这件事虽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但是亚历山大是最清楚不过的。
可即便这样,阿方索与法国人的勾结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阿方索似乎突然对枢机的位置动了心思,再想想那么凑巧在这个时候赶到罗马的朱利安诺·德拉·罗维雷,亚历山大忽然感觉虽然法国人在战场上不占什么优势,但是查理八世暗中的触角却似乎已经伸到了亚历山大六世的床幔边了。
亚历山大决定接受阿方索的邀请,不过在前往那座蒙泰罗枢机送命的教堂前,他不但带上了保罗·布萨科,还带了足够多的猎卫兵。
亚历山大觉得,在这个时候的罗马城,不论多么小心谨慎都是没错的。
而就在队伍到达阿方索的教堂外,亚历山大从车里走出来时,有个人正站在教堂的钟楼窗口向下望着他。
“他来了。”
望着下面的身影,克立安回头对后面戴着面具的男人说。
第一一二章 坤托的遗言()
阿方索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每当情绪不安时他都会这么做,这原本是为了从圣物中得到心灵安慰,不过时间久了他却觉得这么抚摸十字架让他得到更多的是某种使命感。
阿方索相信自己得到了上帝的启迪,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感觉,每每这个时候他都能获得一些启示般的灵感,甚至在他当初意识到自己被奥尔良公爵利用之后的窘迫时候,他就是依靠这种启迪让自己摆脱困境,甚至还借机笼络了大把人心,进而顺利成为了巴勒莫的主教。
不过现在阿方索抚摸十字架的手却不是那么沉稳,而是略微有点颤抖。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这是因为也许很快他就要知道一个始终牵扯他内心某个秘密的结果了。
坤托的失踪让阿方索一直放心不下,他对坤托很信任,至少要比他的同胞兄弟信任得多,在阿方索看来克立安是太狡猾了些,与坤托的始终忠诚相比,克立安从来都是让他不放心的。
特别是现在的克立安还抓住了他的把柄,毕竟蒙泰罗的死多少和他有着直接关系,尽管即便当时他反对也不能阻止克立安杀掉蒙泰罗,但是对如今俨然以蒙泰罗继承人自居的他来说,任何不利的谣言都是很糟糕的。
蒙泰罗的名声也许并不很好,毕竟在所有人心目中这个人就是亚历山大六世的应声虫,但是他毕竟是一位枢机,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很多人要对他俯首帖耳了,现在那位枢机死了,而他空出来的位置成了很多有资格竞争者眼中的肥肉,这让阿方索也不能不动心。
阿方索很清楚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资格去争取那个通向教皇宝座的位置,这不止是因为他成为主教的时间太短资历太浅,更重要的是在漫长的教廷历史上,除了马丁一世之外,西西里就再也没有出过第二位教皇,这甚至导致西西里出身的枢机人数都不是很多。
正因为这样,阿方索对这次能否趁机荣登枢机宝座有着难言的患得患失。
可这些和关于坤托的秘密相比,却又都不值一提了。
“为什么坤托的短弩在那个波西米亚女人手里?”每每寻思这个,阿方索心里就会涌起不安,就因为太清楚坤托去干什么了,所以他才更加紧张。
门外,侍从轻轻敲响房门,随着木门打开,亚历山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是自从离开西西里后亚历山大第一次单独和阿方索见面,与之前在梵蒂冈的匆匆一面不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亚历山大忽然有种时间过了太久的错觉,尽管实际上他们只有大半年没有见面。
看着亚历山大微微鞠躬,阿方索略显感慨的轻轻吐口气。
就在近半年前,眼前这个年轻人还要用谦卑的姿态面对他,而现在他却就那么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