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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马克修道院门前,亚历山大看着站在修道院门口的马希莫,也不禁有些感慨。
当初在那不勒斯郊外遇到马希莫的时候,他见到的是个溜溜达达光着身子在路上转悠的骗子。
而后他见到了欠人酒钱的马希莫,被别人的丈夫和兄弟堵在房子里的马希莫,不过更多的是喜欢到处骗吃骗喝的马希莫。
现在在佛罗伦萨,马希莫成了圣马克修道院的院长。
“你知道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吗?”亚历山大问马希莫,看到他刚要开口亚历山大伸手阻止了他“萨伏那洛拉在这里呆了很多年,如果他愿意他甚至有机会成为佛罗伦萨主教,然后是托斯卡纳大主教,接着就是罗马的枢机主教,再然后也许他可以成为教皇。”
马希莫张张嘴,他知道亚历山大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过即便这样他觉得这些离他似乎太遥远了。
“你当然不是萨伏那洛拉,而且我觉得你也成不了他那样的人,”亚历山大略显讽刺的看了眼马希莫,他想起了从乌利乌刚那里听说的,关于马希莫和一些佛罗伦萨贵妇关系亲密的小道消息“不过正因为有了一个萨伏那洛拉,这座修道院已经变得和其他地方不同了,哪怕那个人被判处了火刑,可凡是能在这里担任院长的,将来注定都会不同凡响。”
说到这亚历山大把头向前倾出,在马希莫耳边轻轻说:“马希莫,谁能保证你将来不会成为我说的那样的人,甚至也许有一天你有机会登上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那把宝座。”
马希莫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昏,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亚历山大。
“这是梦想不是吗,可既然是梦想为什么不让它更辉煌些呢,也许真的有一天就实现了。”
说完话的亚历山大向旁边退开,把通向修道院的道路给马希莫让了出来的。
“请向前走吧尊敬的修道院长,属于你的光荣正在那里等着你去摘取呢。”
亚历山大的话在马希莫耳边萦绕,他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先是稍显犹豫的迈出一步,当脚尖落在石地上时立刻用力站稳。
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马希莫向着为他洞开的圣马克修道院的大门缓缓走去。
5月18日,震动托斯卡纳的佛罗伦萨暴动终于彻底落下了帷幕。
随着萨伏那洛拉被处决,佛罗伦萨迎来了新的政府和一个后萨伏那洛拉时代。
在这个新政府里,一个叫马基雅弗利的佛罗伦萨人开始崭露头角,他先是因为得到了执政官萨齐的赏识顺利的留在了新政府里,随后又在对财政官米迪诺的清洗中颇有建树。
更重要的是,他通过萨齐向佛罗伦萨政府提交的组建民军的提议,得到了佛罗伦萨政府和议会的共同支持。
马基雅弗利很顺利的成为了即将组建的民军指挥官,在被寄予厚望的同时,他又因为曾经在比萨参与过交易所的工作,而频频接受佛罗伦萨政府的咨询。
一时间马基雅弗利名声鹊起,俨然成了佛罗伦萨的新贵。
而另一个人虽然没有马基雅弗利那么走运和显赫,却也在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的城市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个人就是罗恩左·萨巴蒂尼。
依照马基雅弗利的建议,萨巴蒂尼又回到了交易所,凭借着之前曾经从杰姆斯·哥伦布那里学来的经验,萨巴蒂尼很快就又继续做起了他之前的工作。
一切似乎都重新开始,萨伏那洛拉在这座城市里的痕迹正在被迅速消除干净,甚至随时又能听到的音乐和街上迅速出现的花花绿绿的衣裙,人们似乎已经开始忘记那个人的存在。
只有每当走到圣马克修道院前时,人们才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神情复杂的向着那里望上一眼。
5月20日,做为教皇新使者的托斯卡纳大主教来到了佛罗伦萨,这一次大主教为佛罗伦萨带来了允许举行祝福仪式的教皇敕令。
也是同一天,一个信使从比萨匆匆赶来。
看到信后的亚历山大来不及向佛罗伦萨人表示祝贺,就匆匆告辞。
那封信里说,卢克雷齐娅要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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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埃斯特莱丝()
从佛罗伦萨到比萨的20多法里,对亚历山来说忽然变得异常的遥远,虽然帕加索斯已经在奋力奔跑,可是他依旧觉得很慢。
沿着阿尔诺河畔公路一路向西,亚历山大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到了后来保罗·布萨科不得不近乎强行的制止了亚历山大的不停狂奔。
“大人,这样下去马会受不了的。”布萨科用力拉住帕加索斯嘴边的笼头缰绳,这让坐骑不由一阵嘶鸣,不过能停下来实在是太好了,已经疲惫不堪的帕加索斯立刻顿住脚步,在原地来回的动着。
亚历山大有些生气,可看着身后同样气喘吁吁的猎卫兵们,也只能默默点头。
他知道这其实是他过于紧张的缘故,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而这个时代糟糕的接产技术让他想想就心里不安,不过一想到卢克雷齐娅那有名的高产记录,原本紧张的心思倒是渐渐放了下来。
“天已经很晚了大人,”布萨科看了看天空“我们休息一晚上,明天早晨早些出发,中午之前就能赶到比萨。”
亚历山大轻轻点头,其实这个时候他也已经累得全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坐在点起的篝火前,看着不远处阿尔诺河在月光下泛着的银色粼光时,亚历山大不由开口问:“保罗,你的孩子多大了。”
“3个大人,”布萨科难得的呵呵笑了笑“最大的是个女儿,应该快2了,另外2个是儿子,一9岁,一个岁。”
“那么说你跟着我出来的时候,最小的孩子还不到3岁?”亚历山大有点奇怪“你不担心他们吗?”
“大人,如果我能为他们挣下一份家业,这对他们来说就比什么都好吧,而且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女儿出嫁后就让第二个儿子去修道院,”布萨科平静的说“我家里能留下来的东西不多,即便算上您给的薪水也养活不了2个儿子,所以这是最好办法了。”
“送到修道院里。”亚历山大看着篝火微微出神,虽然能明白布萨科的想法,不过也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无奈。
与长子相比,次子的命运总是要糟糕很多,即便是一些富裕之家也往往面临这样的难题。
整个欧洲长子继承的法统让这种事不论在任何阶层都难以避免,甚至就是在一些王室当中,也会时不时的出现为了避免纠纷和考虑在教会里培植势力,而让其他儿子接受神职的事情。
美蒂奇家就是个很鲜活的例子,而波吉亚家更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安排。
自己以后的孩子会是怎么样,亚历山大觉得需要提前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
按照计划卢克雷齐娅的孩子将会继承比萨,这虽然看上去似乎是个不错的安排,不过亚历山大依旧觉得这其实也只是无奈之举。
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始终是巴伦娣,而如果将来他能顺利和巴伦娣结婚,那么至少现在继承蒙蒂纳的就只能是他和巴伦娣的孩子。
然而这也只是第一个孩子,接下来呢,箬莎怎么办?
亚历山大不知道将来箬莎会不会离开他,他总是尽量回避这个念头,虽然知道最终要面对这个问题,但是他只希望这件事出现的越晚越好。
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是能够把箬莎一直留在身边的,特别是当他最终有一天向卡斯蒂利亚,甚至是整个西班牙王位发起冲击的时候,到了那时即便是莫迪洛伯爵也没有能力再阻止他留住箬莎。
至于索菲娅,亚历山大想起来不禁有点头疼,他不知道如今索菲娅究竟在干什么,更不知道她现在和谁在一起,这让亚历山大多少觉得有些无力,虽然已经早早派出了使者,可根据阿斯胡尔克的描述,似乎索菲娅和纳山一直行踪不定。
而且巴尔干山区地形复杂,层峦叠嶂,想想奥斯曼人那么多军队都一直不能平息巴尔干,他的信使大概要想打听到那对父女的确切消息都很困难,再要找到他们更困难重重。
而且隐约的亚历山大也察觉到他心里似乎并不希望尽快找到索菲娅,只要想想索菲娅知道了他与卢克雷齐娅有了孩子之后的反应,他就觉得从后背上冒出一股凉气。
一晚上的时间就在这么喜忧参半,心事重重当中度过,亚历山大甚至只记得似乎只稍微闭了下眼睛,接着再忽然醒来时,天际已经露出了一丝曙光。
河面上飘来的一丝清凉让亚历山大清醒不少,虽然依旧觉得十分疲惫,可他立刻起来催促着猎卫兵们立刻上路。
“看来需要不停的锻炼才可以,”亚历山大一边跳上马背一边对旁边布萨科说“还记得我们从蒙蒂纳到罗马用了多久吗,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像发疯了似的,看来我们的生活是过的太安逸了,这十几法里就让我们所有人疲惫不堪了。”
听着亚历山的抱怨,布萨科无奈的歪歪脑袋,他决定明智不与一个即将当父亲的人辩论,因为现在这种时候他们这些人往往是不讲道理的。
阿尔诺河从佛罗伦萨一直向西,经过一片平原之后流经比萨,随后注入弟勒尼安海。
在这段大约20多法里的距离上,沿途有好几处可以让人们沿途靠岸的小码头。
一路走来亚历山大注意到了这些码头从一清早就变得十分热闹,只要是一些稍具规模码头边上,就会堆积起大大小小的货堆,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个初具规模的小货场。
亚历山大知道这些货物有些是运往佛罗伦萨,有些则是运往罗马,不过也有些是要运往伦巴第。
之前冬天对阿姆斯特丹港的封堵,不只是影响了德意志的那些北方城邦,即便是位于南方的很多意大利城邦也收到了不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