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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布加勒斯特为之震动!
“我们必须派兵救援,那是6000人,如果被奥斯曼人消灭,对于布加勒斯特来说就是灾难。”
拉迪斯拉斯二世脸色阴沉的望着站在面前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贵族,这个人是科斯特尼奇家族当中一个颇有地位的贵族,为了与鲁瓦?角逐波斯尼亚王冠,科斯特尼奇家族决定借助匈牙利的力量,所以他们也是关于“希腊公主”传说最不遗余力的传播者之一。
要说对鲁瓦?的突然背叛和宣布继承王位的决定反应最为强烈的,就是科斯特尼奇家族,虽然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也有可能会选和鲁瓦?一样的办法谋求王冠,但是现在他们却成为了最反对与奥斯曼何谈的贵族之一。
只是虽然这样,因为需要得到匈牙利的支持,所以科斯特尼奇家族迄今为止还从未真正公开表示过与拉迪斯拉斯二世对抗,可是现在科斯特尼奇家族的人却直接站了出来,表示了与国王不同的意见。
虽然这让拉迪斯拉斯二世很生气,但是他也知道这个科斯特尼奇其实说的没错。
如果不闻不问而导致蒙蒂纳军队被消灭,这个消息一旦传到西方,那么不但意味着因此震怒的欧洲将再也不会派来援军,而且将会令奥斯曼军队趁机沿着多瑙河向东进发,不但布加勒斯特会被彻底包围,甚至连整个多瑙河三角洲平原都有完全落入奥斯曼人手中的危险。
而一旦这块以富饶著称的地区落入奥斯曼人手中,那么布加勒斯特的末日也就到了。
而这么明显的危险,拉迪斯拉斯二世相信很多人都看的明白。
想到这些,拉迪斯拉斯二世心里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闪过,似乎那个蒙蒂纳伯爵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会那么毫无顾忌的冒险向奥斯曼人主动发起了进攻。
虽然这个有些荒诞的念头只一晃而过,可拉迪斯拉斯二世却怎么也无法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驱除出去。
沉沉的夜晚令人觉得漫长难熬,所有人都知道根据最后传来的消息,奥斯曼人在突破了蒙蒂纳军的右翼后,已经从西北两个方向把他们半包围在了多瑙河的北岸附近,只等天一亮就会发动最后的进攻。
4月5日的清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已经渐渐变得很长的白天早早就露出了一丝曙光。
早晨的晨风显得有些清凉,不过吹在脸上却让昏昏欲睡的士兵们精神了不少。
亚历山大从一块靠着的石头边站起来,他回头看了看几个正牵着马在不远处踌躇不去的士兵,那些马显然头天晚上都已经喂饱了草料,个个看上去精神抖擞,只要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从战场上逃掉。
而帕加索斯就在其中。
亚历山大看了眼旁边的布萨科,他知道这是布萨科做的最后准备,他甚至隐约注意到马鞍上挂的鼓鼓囊囊的皮包,亚历山大猜想里面装的可能是用来换装的衣服。
“布萨科,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这可真让我有些不舒服。”
亚历山大对布萨科低声说了句,然后向那几个猎卫兵招手示意他们把帕加索斯迁过来。
然后他在卫兵的帮助下翻身上了马背。
亚历山大拉着马缰在由壕沟和矮墙构成的工事前缓缓走着,看着一队队的士兵在军官们的带领下进入了阵地,他就时不时的停下来低头和那些士兵打着招呼。
“我们今天要干什么?”亚历山大对几个正在石头上磨着武器的士兵随口问。
“教训那些异教徒!”
“对,我们要教训他们,因为奥斯曼人惹恼了我们,”亚历山大笑着说“虽然那些奥斯曼人不好对付,可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应该已经见识过他们那些精锐的火枪兵了,不过我向你们保证他们的士兵虽然枪法很精良,但是肯定不如我们的火枪兵有威力。”
“当然,我们的火枪兵都是跟娘们学的。”一个长矛手在人群里喊了一声,立刻引起了一阵哄笑。
“我记住你了,”亚历山大在马上居高临下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人,就向他指了指“等回去我会把你这话告诉奥孚莱依的,相信行军队长会找你单独聊聊。”
“嘘~”士兵们向着那人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嘘声,原本还因为紧张而显得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少。
亚历山大带马继续沿着战线向前走着,他的速度不快,慢悠悠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在无所事事的纵马散步。
远处可以隐约听到从奥斯曼营地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响,很显然奥斯曼人也已经开始布置。
原本还有一丝的淡淡晨雾也已经散去,远处的空旷野地里色彩斑斓的野花随着晨风微微摇曳,这清晨的一幕原本十分令人惬意,只是风中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和那些满是血污尸体破坏了一切。
奥斯曼军方向传来了韵律独特特的乐曲声,这是奥斯曼军乐队在演奏。
几面旗帜在远处的丘陵后面时隐时现,亚历山大认真的看了看,从这段时间对奥斯曼人的了解他知道,这几面旗帜当中应该有至少两面是属于新军的。
“看来要有一场苦战了,”亚历山大轻声自语,他注意到新军的旗帜在向他军队的中央移动,很显然之前那些军官担心的奥斯曼人可能会以西北条阵线的夹角为突破的猜测是正确,对于奥斯曼人来说只要击破了蒙蒂纳军这个夹角地带的防线,那么不论是追击可能会向东溃退的右翼,还是歼灭已经无路可逃的左翼,都是可以随意决定的了。
一阵阵悠长沉闷的号角声盖过了奥斯曼军乐团的演奏,奥斯曼人终于开始发动进攻了。
亚历山大拉住了缰绳,他认真注视着对面的敌军动向,当一片片晃动的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清晰时,他的目光越过那些最前面的敌人,尽量向着敌人阵后望去。
虽然因为距离还有些远还看不清楚,但是从扬起的烟尘中,亚历山大还是推测出向右翼压过来的敌军数量并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多。
“大人,奥斯曼人好像没想要把我们彻底包围。”布萨科赶到亚历山大身边,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敌军阵型。
“不,他们在等,”亚历山大喃喃的说“他们在等着我们为了逃跑主动离开阵地。”
很显然,头天蒙蒂纳军队倚仗工事为依托的战斗给对面的奥斯曼指挥官留下了深刻印象,为了避免再次陷入这种阵地战的僵局,对面的奥斯曼指挥官决定把蒙蒂纳军赶出他们的阵地。
“去告诉他们,我们的左翼和中央会遭到猛攻,不过不论敌人的进攻多猛烈绝对不许退缩,他们在逼迫我们从阵地里离开,因为这个才故意留下右翼的缺口,”亚历山大调转马头越过战壕来到阵地后方的高处看着对面敌军的阵容,看着渐渐逼近的奥斯曼军队他向身边的下达命令“告诉所有人,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们是活着离开战场享受光荣还是成为敌人的猎物,就在今天一战!”
说完亚历山大的目光越过烟尘笼罩的敌阵投向更远的方向,他知道这一天对所有人来说都肯定很漫长。
第七十一章 多瑙河三角洲之战(十)()
带着少许炎热气息的气浪从对面吹来,潘诺尼用力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嘴唇上传来腥咸的味道的,那是他干裂的嘴角溢出的血丝的气息。
潘诺尼对面就是一队奥斯曼人,这时候他们的敌人正有些艰难的越过一片由尸体和零散的碎石,断裂的矮墙和塌陷的壕沟为阻隔的障碍。
潘诺尼扭头向身边看了看,他发现之前熟悉的很多同伴都已经不见了,活下来的人几乎全都已经负了伤。
“我们这算是听了伯爵老爷命令了吧?”
潘诺尼像是自语又像是想确定什么的问了句旁边一个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撕破的衣服用力扎住短臂伤口的同伴。
“至少老爷吩咐的事情我们都做到了,”那个巴尔干人瓮声瓮气的说,因为流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似是浮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这样伯爵老爷就不能把我们扒光了吊在树上了。”
同伴调皮的话让潘诺尼想笑,不过嘴唇刚一扯动,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从被敲碎的下巴上传来,这让潘诺尼只能发出简单的哼哼。
按照亚历山大的命令,对巴尔干团的惩罚是在昨天天黑前就向全军下达的。
虽然最终堵上那个几乎致命的缺口,而巴尔干人更是在撤回阵地之前趁机抓住机会狠狠的打击了奥斯曼人的新军火枪兵,但是亚历山大还是对巴尔干人进行了严厉的惩罚。
作为巴尔干团的队官,潘诺尼受到了鞭刑,而整个巴尔干团则按照战场上对犯下共同罪责的惩罚部队的惯例,被安排到了整条战线上最危险的地方——战线中央连接南北两翼的结合部。
按照亚历山大的推测,奥斯曼人将在这个地段发起猛烈进攻,以期截断蒙蒂纳军的南北联系。
更重要的是,一旦这个结合部被攻破,奥斯曼人就可以从容对战线两端随意发动进攻。
正因为这样,按照亚历山大的命令,巴尔干团被布置在了这个最危险也是会面临最大压力的阵地上。
亚历山大的判断没有错,或者说到了这个时候,只要任何一个稍具常识的指挥官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席素谷决定用最稳妥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消灭当前的敌人。
他选择了蒙蒂纳军队由面向西北两端战线的弯曲结合部作为突破方向,在安纳托利亚轻骑兵的配合下,奥斯曼的部族军队和穆色林姆步兵如潮水般向着对面的蒙蒂纳阵地发动了进攻。
席素谷对自己的军队很有信心,如果说头天陷入胶着般的战斗更多的是他在试探这支来自西欧军队的强弱,那么现在他相信自己已经掌握了敌人的弱点。
很显然这支依仗着阵地顽强抵抗的敌军的确很勇敢,但是席素谷也发现了敌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