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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要改变墨家一些不太适应时代发展需要的东西,另一方面,还得找到两者的最大公约数,还得为了适合时代,而做出一些妥协和让步。
总不能说,直接就抄《墨家》吧?
那太容易被人揭穿和看破了。
“或者可以先搞个马甲……”张越托着腮帮子想着。
公羊学派的祖师爷子夏先生当年在河西讲学,其弟子门徒,一气化三清,演变成今日的儒家公羊学派、谷梁学派以及法家。
张越知道,自己若亲自出面,搞一个包装在儒家思想理论下的类墨家学派,很容易被人集火。
毕竟,他本人树大招风。
一举一动都会引发关注。
但若是弟子门徒或者身边的亲信,搞一个这样的学派。
那关注就会小很多。
即使被人发觉,他也可以打起‘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旗号来护犊子。
“就这么做!”张越拍了拍手,做出了决定。
将此事想通,张越顿觉念头通达。
然后回过头,看着面前的这株全新的杜仲树,张越微笑着,将装满了玉果的木箱,拖了过来。
然后,开始就疯狂催生。
只是一刻钟之间,眼前的这颗杜仲树,便猛然拔高,长到了二十米之高。
树冠参天,树身几乎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
但,耗费却也是极大!
足足用了上百颗指甲大小的玉果,让其在一刻钟之中,走完了外界的杜仲树需要三十年甚至五十年的生长才能走完的旅途。
抬头望着这参天巨树,张越为这空间的奇迹而震撼。
而树冠之顶,一串串翅果,挂满了树梢。
粗粗估计,起码有数万颗。
只是这些翅果都很小,恐怕个体最大的也不过瓜子仁大小。
张越慢慢的爬上去,将这些翅果打落下来。
很快,地上就布满了一颗颗小小的灰色翅果。
不要小看它们,张越回溯的常识告诉他,这些空间速成的翅果,若在正常的自然环境下,需要七年以上的时间,才能结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其实这些果实包含着种种营养物质。
更重要的是,其含胶量是杜仲树皮的好几倍。
将这些翅果,一一收集起来,很快就装满了木箱。
稍微估算了一下,张越感觉怕是有个十来斤。
但,这些翅果中,只有最多十来枚,张越会再次栽下。
而其他的翅果,张越打算拿来做实验。
用以提取杜仲胶,进行实验室小规模制备,为将来的大规模杜仲胶提取积累技术和经验,完善工序。
做完此事,张越就坐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看着已经明显减少了很多的玉果箱,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类似杜仲这样的大型植物,是真正的玉果大户!”他在心里感慨着。
一颗杜仲树,要催生到成熟状态,起码需要一百枚以上的玉果加五颗极品的不同玉果。
若要培育出媲美橡胶树的杜仲,张越感觉,怕是起码要重复这个过程数十次。
期间,说不定可能会因为选择失误,而不得不重新开始。
这么想的,怕是需要一万枚以上的玉果。
需要数万份简牍!
想到这里,张越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然而,这样的辛苦是值得的!
若真的可以培育出媲美橡胶树,哪怕产量少一些,制备工序要繁琐一些。
对于诸夏文明来说,这也是空前的胜利!
橡胶!
可以应用的领域实在是太多了!
特别是这种工业原料,对于工业技术的发展和促进,有着无法替代的作用!
只是……
现在玉果虽然还有差不多五百余枚,但五种不同颜色的玉果,却已经凑不齐了。
所以,张越也只能放下继续进化杜仲树的图谋,走到棉花田前。
相比杜仲,棉花们的培育,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毕竟,杜仲的培育,需要精确,主要是要精确到树胶产量。
而这棉花的培育,只需要追求大就行了。
大花铃、大棉铃、大棉绒,所以不需要像杜仲树那样麻烦。
所以呢,张越直接简单粗暴的用玉果进行催熟。
然后,收获…播种…收获,直到将自己存储的玉果用的只剩下百余枚时,他才能停下手。
因为始终控制了棉花的数量(一直保持在大约一千株左右),故而,张越足足重复了八次。
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棉花植株,也因此变了一个模样。
哪怕是最矮的一株,也比他的身高要高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棉铃的个头也明显变得更大、更饱满。
那绽露在外的白色棉绒,让他看着心中欢喜。
摘下一个棉铃,张越拨开其外壳,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出一条棉绒。
“大约有个十七厘米长……”张越仔细观察这根细细的棉绒,小心翼翼的捻着它的两端,稍稍的用了一点点力气,棉绒纤维极有韧性。
这个结果让他满意无比!
“再来几次,这些棉花就可以移栽到外界进行观察了!”张越在心里想着。
空间作物在空间的生长情况与空间是两回事。
这个事情,张越已经通过对小麦的移栽了解的很清楚了。
那些产自空间的麦种,在播种到新丰的公田后,至少在现在来看,其情况是远不如空间。
起码要打个七折。
但这也足够了。
反正,如今汉室的耕作技术和农业技术,也不可能完全发挥空间作物的潜力。
而张越对空间棉花的要求,也不算很高。
只要能达到后世陆地棉的棉绒长度八九成就可以了。
只是,环顾整个空间。
张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棉花、杜仲这两个重点工程,在可见的未来,起码需要一两万枚玉果和数百枚极品玉果培育。
“得加紧搞肥料啊!”张越揉了揉太阳穴。
极品玉果的来源,更是一个麻烦事。
儒家、法家、黄老学派这三个主流学派还好。
墨家和杂家才叫麻烦。
这一次张越能凑齐五颗不同颜色的玉果,还是靠着从丁缓那里借故借阅搞来的几套其先人手稿。
换而言之,用完了这次,下次张越也不知道去哪里搞了。
相对来说,杂家因为吕不韦的缘故,其手稿相对容易弄到。
就这墨家……
暂时来说,张越也不知道去那里搞了。
在儒家的打压下,当代几乎已经不存在一个有组织的墨家传续了。
只能是指望自己包装成功,让墨家借壳上市,解决这玉果供应问题。
第五百五十八节 王氏外戚()
延和元年秋九月丙午(初十),傍晚时分。
此时,整个博望苑内,已是热闹非凡。
今天是刘进的妃子王氏生辰。
虽然说,连当朝太子的妃嫔,也不过是可以自称良娣,有一个比六百石的待遇。
区区一个皇孙的女人,在汉家政坛上的地位,大约也就比一个四百石的小吏稍微高一点。
但没奈何,今时不同往日。
随着刘进冉冉升起,在政坛上渐渐占有一席地位。
于是,妻随夫贵,王氏作为长孙的夫人,而且是唯一一个怀孕的妃嫔,地位自然立刻拔高。
虽然,还没有到一个生辰就满朝文武都来恭贺。
但,在京宗室和外戚列侯家族,全都来了。
卫家、石家、史家的刘据外戚,也都派来了代表祝贺。
甚至,就连当朝三公九卿们,也都派来了家臣,献上贺礼。
这在往年,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王家人看着这个情况,更是欣喜若狂,脸上满满都是春风得意。
特别是,王氏的两个兄弟,几乎就差手舞足蹈了。
“小地方来的人,就是这样的粗鄙!”陈惠端着酒樽,站在博望苑的一个阁楼里,看着这个情况,满脸不屑的讥笑着:“庄子所谓‘沐猴而冠’,大约也不过如此!”
“陈兄说的是……不过……”一个阴冷的贵族公子接过话道:“谁叫如今长孙幸贵呢!”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贵公子冷哼着:“王氏亦是如此!”
“公子说的是……”陈惠看着这贵公子,连忙赔笑:“不过,公子亦是长孙殿下表兄,与殿下关系,恐怕要比这王氏还要亲近几分,毕竟公子与长孙自幼相熟,情同兄弟!”
贵公子听着,嗤之以鼻,自嘲的笑道:“别提了!自那张子重幸贵,长孙就像被灌了迷魂汤,居然与吾说话,也要留心眼了,前些时日,吾去找长孙,打算请长孙应允一事,谁知长孙竟说:此事要与张侍中商议!”
说到这里,贵公子就愤愤不平的道:“吾就不明白了,那张子重有什么好的?长孙宁愿信他,也不愿信吾!”
陈惠听着,也是满心愤懑,道:“公子说的是!自从那张子重出现,吾等亲戚,就已被疏远,别说长孙殿下了,我听说就连家上也被其蛊惑,居然不准家臣再以太子名号行事!”
对于陈惠们来说,这确实是无比难受的。
过去十余年,他们已经习惯了,打着太子、长孙的旗号,挖国家的墙脚,招摇过市,耀武扬威。
但现在,这条路一下子就被人堵死了。
尤其是陈惠,近来日子,更是过的无比清苦。
连光禄勋的差事也丢掉了,甚至差点要被人送去廷尉衙门喝茶。
要不是他养父陈掌还有许多香火情,恐怕此刻,他也不能站在这里了。
本来,光禄勋的差事丢了就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卫氏外戚,枝繁叶茂,随便漏一点出来,就够他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