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了!
于是,此事立刻定下来。
各氏族首领,纷纷保证,马上派人回塞下,将自己的女儿们带来善无,以供选择。
…………………………
各氏族首领们的速度,真可谓是神速。
不过两天时间,他们的女儿们,就从塞下,抵达了善无城。
当这些塞下巾帼,从善无城北门入城时,几乎整个善无都轰动了。
上百位塞下佳人,身骑骏马,头戴鲜花,衣绢衣,自城门而入。
乌恒、鲜卑,在基因和相貌上,本就类中国,而氏族首领们的女儿们,在外貌上几乎没有差的,毕竟,多少也是一族之主,可选择的对象就多。
内迁之后,有了长城遮蔽风沙,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塞下牧场。
这些新生代的贵族少女们,自然而然的,皮肤也就细腻、白皙起来。
因为生于乌恒,自幼长于马背,因之性格爽朗、大方,身材也很是健美,虽然比不得关中淑女,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她们的到来,立刻引发了所有军民的围观。
长水校尉的军官们,更是轰动了起来。
那几位幸运儿,马上就引发了其他人的羡慕。
“王队率,你可真幸运……”一个军候模样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属下,那个未婚的队率,羡慕非常的看着那上百的乌恒贵女们,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没办法……
军人本就精力旺盛,漫漫长夜,难熬得很。
所以,汉军之中,素来有携带女眷同行的传统。
当初,李陵兵败浚稽山时,就发现了军队里有女眷存在,于是他就觉得是这些女人带来了霉运,将这些可怜人全部处死。
然而……
尽管如此,大军之中,带上女眷,或者从征服的地区,选取女子随军,至今依然是传统。
也就是长水校尉这样的禁军,管的死,看的严,又长期处于关中,才没有这么做。
但这一路上,却也因此出了许多幺蛾子。
士兵们,每到一处,都喜欢拿着钱去些类似花街柳巷的销魂窟找乐子。
哪怕是军官们也不能避免。
可是,那花街柳巷的女子,不过是残花败柳,粗脂俗粉。
哪里能与这些身姿健美,模样俊俏,肤白貌美的塞下贵女相比?
那个队率,却只是嘿嘿的傻笑,乐得都要找不到北了。
不过,他也知道,是得安慰安慰上司,于是道:“军候不要急躁,吾当日面见侍中公时,曾闻侍中曰:化夷为夏,当通婚先行,欲以我等为全军表率……想来军候也是有份的?”
“果真?”军候一听欢喜了起来,眼睛更是在那些女子身上不停的观察着。
很快的,整个长水校尉上下都知道了,侍中公欲在未来,为全军都择一乌恒女子为妻为妾。
长水校尉士气瞬间拉满。
而护乌恒都尉与句注军的人听说了后,马上就不满了。
群情激愤,纷纷要求获得与长水校尉相当,至少也是低配的待遇。
第八百八十五节 后宫救国是正道()
延和二年春三月初七,新丰临渭乡之畔。
天子御驾,驾临于此。
文武群臣,簇拥在侧。
便连一直在未央宫石渠阁之中,忙于著史的太史令司马迁,也出现在随驾人群之中。
如今的司马迁,已是垂垂老矣,须发皆白,身形枸偻,看上去憔悴无比。
李陵一案给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错非是家族数代的志愿,都聚于胸中,为了祖辈们的志愿与理想,他早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新丰变化,真是翻天地覆啊……”老迈的太史令,望着眼前的一切,唏嘘感叹“几乎就像换了人间!”
左右子弟、下属,都是低头默然。
眼前的一切,确实超乎想象。
河畔,一架架巨大的水车,傲然矗立,巨大的木轮,缓缓转动,将渭河的河水汲到渠道之中。
潺潺流水,通过一条条渠道,灌输到农田原野之中。
农夫们,带着孩子、妇孺,在道路两侧与田野之中,恭拜于地,恭迎着天子御驾巡幸于此。
远方,隐隐有炊烟袅袅升起。
更紧要的是,这些农夫身上的衣着完整,少见有补丁。
脸上更是颇有光泽,肌肤红润,没有半分菜色。
司马迁甚至看到,有一个老农手上抱着一个婴儿,背上背着一个,其身边更跟着好几个怀抱婴儿的妇女。
田野道路间更是不时能听到婴儿啼哭之声。
“这新丰到底生了多少个婴儿?”有官员诧异的问着。
“新丰禁止溺婴……”有熟悉的人解释“据说,一人溺婴,全族连坐,亭长、里正及乡官吏皆坐渎职,考绩直接课殿,三年不得晋升,并扣发当年奖赏,溺婴之家更是不得参与任何官府组织的活动,不得使用渠道,不得使用一切官府假民之器……”
“故而,从上至下,百姓官员,宁为奴婢,不敢溺婴……而地方官吏,更是对其辖区的孕妇,格外上心,不说一日一问,三日一问其身体,录其产期,待其生产后,更是立刻上门,查问母子详情,不敢有丝毫懈怠……”
“啊……这么严格啊……”那人缩了缩脖子,弱弱的道“这么多婴儿,如何养得活?又怎么养得起?!”
“怎么养不活?如何养不起?!”熟悉新丰之人,哂笑道“新丰百姓,不提其他,每户有田至少三十亩,低于此数,可以假官田而耕之,地租不过三成……而地方豪强、贵族,甚至愿意以两成甚至一成地租,招徕佃户……”
“啊……这么低的佃租,那些人吃什么?”
“明面上的说法,自然是良绅体恤乡党邻里,恐其难养妻儿……”一个贵族嘿嘿的笑着答道“实际上嘛……无利不起早!若不施恩于其乡党,这些人的作坊,去哪里找工人?”
“农闲之时,新丰百姓,使男以上(十四岁),皆做工于工坊之中,熟练之人,勤勉之士,尤其难寻,吾听说,在新丰如今有人只是在村中设一木作坊,专门加工各色木料,卖与新丰工坊园,一月之利,胜于旧日租佃之利十倍乃至于数十倍!”
“君若是新丰之豪绅,是以微薄之地租而收乡党之心,得长久之士,坐享十倍、数十倍之利,还是去敲骨吸髓,恶及乡邻,获罪官府?”
众人听着,都是沉默起来。
司马迁远远的听着,也是默然。
他想起了自己耳熟能详的一个孔子故事。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以加焉?曰教之!
这个故事对司马迁影响很大,他所著之史中,就特别有一个章节,来描述有史以来富贵经商之士,谓之货殖列传。
在对工商、商贾之事上,司马迁的态度,继承了孔子的‘仓禀足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又暗和了杂家的‘富贵则仁义附之’的理念。
如今,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司马迁叹道“论及治世之道,世焉有善于张子重者乎?”
民不富,如何会知礼仪?
衣食不足就谈论荣辱,那不是耍流氓吗?
显然,新丰的路是正确的。
只有先富民,然后再施行教化,才能起作用。
不富民而谈教化,就像刻舟求剑的楚人一般,不过是空谈。
此时,天子已经从御撵上下来。
太孙刘进,领着数十名新丰官吏,上前迎接。
左近百姓们更是纷纷屈膝,高呼着“陛下万岁,大汉万年……”
司马迁于是连忙整理好衣冠,跟了过去。
在太孙殿下的引领下,天子走入一条田间阡陌小道。
群臣,自是排着队,跟了上去。
司马迁是老臣,又是太史令兼着中书令,因此有所优待,走在人群中间。
即便如此,也是等了好久,才得以进入那条阡陌小道。
春日的暖阳,照在田间。
麦田里,禾黍悠悠,中心摇摇,威风吹过麦田,泛起无数麦浪。
司马迁看着这些壮实、饱满而坚挺的麦子,不知为何,眼睛泛起了丝丝泪花。
因为,这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壮丽的景象。
比龙门峡的浪潮更壮美,比碣石的波涛还优雅。
因为……
这是麦,五谷之一。
社稷的底蕴,国家的希望,天下的未来所在。
“这样一亩麦地,收获之后,能有几石之产?”群臣中,无数人窃窃私语。
“五石以上吧?”有人比较保守的估计着,不过显然,他没有做过农活,不知稼墙之事。
所以,立刻就有大司农的官员反驳“五石?呵呵……若只有五石,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最起码都有六七石,说不定能达到八石的亩产!”
众人听着,呼吸都急促起来,甚至有来长安述职的地方郡守、刺史,恨不得趴在地上,对这些麦苗顶礼膜拜。
天可见怜!
汉家亩产,粟米一亩平均为两石,麦子高一些,但也就两石半而已。
许多地方,最好的土地,最好的年景,亩产也才四石。
就这已经是很高的数字了。
而在这里,在这临渭乡中,随便一块麦田,亩产都是六石起步……
其中差距,简直无可估量。
等于新丰人用一亩地,就能产出别人两亩、三亩甚至四亩的粮食!
对于人们而言,这简直像神话一样。
更不提,眼前的麦田里,确实很容易就能找到多穗的麦子。
司马迁甚至都没有仔细审视,就在眼前数步之内,找到数株多穗之禾。
而在这时,前方,天子已经在询问着,一个新丰农稷官,问着他“卿等平日是如何指导百姓耕作的?”
那官吏很年轻,但谈吐不俗,不卑不亢,只听他轻声禀报“回禀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