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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了半两吧。”
“什么?便宜了这么多?”张新实在是气不过,怒气都写在了脸上。
李婉看着张新的表情很是担心,但又不解怎么会张新怎么会这么气愤。李婉作为大小姐,自然是不知道平时这些饭店里买卖柴火的行情,也不知道李哥的柴到底有多少。
而张新是知道行情的,之前在李哥家的时候也看到了李哥一天的砍柴量,大致知道李哥一周砍的柴值多少钱。
“李哥,这你也能同意啊?他可是压了差不多一半的钱下去啊。”张新听着就来气,这雷仁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李哥的柴可能总共也就能卖一两白银,这雷仁竟然把价格压了这么多。
李婉这下是知道张新为何生气了,本来就赚不了多少钱,还被压了这么多,如何能不生气?
李哥伸手示意张新消消气,解释道:“其实他肯买我的柴我就很高兴了,去别的人家卖,人家都不要啊。”
张新听到这叹了口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仿佛杯里的不是水而是酒,可以舒缓愤怒一般。
李哥接着刚才的讲:“当时他付了钱之后说我一个星期后再来,还是送这么多量,然后同样的价钱。一个星期后我就如约来了,他也很痛快的把钱跟我结了,然后又约了一个星期后的交易。我本以为虽然挣得不多,但算是找到了一个稳定的营生。哪知……”
说到这,李哥叹了口气没说下去。
张新把话接了下去:“结果没想到,花满楼倒闭了?”
“唉……是啊,今天就是约好的日子。我中午来的时候,这花满楼大门紧闭,一个人影都没有啊,我问了路过的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人说可能是倒闭了,但是谁也不能给我个肯定的答案,都是猜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着在这再等等看,看会不会有花满楼的人来。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下午,一直等到天黑,再之后就是遇到你们了。”
张新现在是明白了李哥的遭遇了,这雷仁实在是不厚道,明明约好了今天的交易,怎么能直接凭空消失呢?即使是交易取消也该提前通知吧人一直在这等着算个什么事!而且竟然将价格压得这么低,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张新也明白为什么雷仁肯收李哥的柴了。因为雷仁和雷大富本就没打算把花满楼作为一个长期的事业,或许开的好了,会得到雷老虎的,但那是题外话了。这花满楼本就没准备长久,但这些天必须要开张营业,这些柴总归是需要的,雷大富手里又有钱,花满楼也有足够的地方囤积,不用像别的小店一样一天一天的买。这李哥也是凑巧碰到他们需求这个,于是两边一拍即合,雷仁看似大方的直接按一星期的量收购李哥的柴。这花满楼以这么低的价格收到柴,或许余下来的钱早就被雷仁收入囊中了。
张新看到这么忠厚老实,爱家爱老婆的汉子被这么坑,心里实在是不痛快。再加上李哥可是张新实打实的救命恩人,怎么也得帮帮他。但张新知道,李哥很有骨气,自己要是直接接济他,他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一抬腿踢到了桌下的柴,心里有了计较。
张新摸出一两银子递给李哥,李哥正要拒绝,张新打断了李哥的话道:“李哥,你先别急着拒绝,这钱不多,按照市场价就是你的柴钱,我这钱是买你的柴的。我是客栈的人,客栈马上要扩张,需要不少柴,我先从你这买点。”张新知道李哥不可能直接接受他的钱,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收下这些钱。张新所说的也确实是客栈的实情,不算是欺骗李哥,客栈也确实要扩张,确实需要柴。
“你……说的是真的?”李哥知道张新是好意,但很怕张新是通过这种方式送钱给自己,那自己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当然是真的了。喏,这就是客栈老板家的女儿,不信你问问她。”张新努努嘴,把身边的李婉给卖了出来。
李哥疑问的目光从张新身上转移到了李婉身上。此时的李婉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在张新面前的那种扭捏之态全然不见,端庄的回复了李哥:“确实如此。”
李哥看到李婉这么说,舒心了很多。在李哥看来,卖了柴就该赶紧回家,家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正要起身告别,张新拦住了李哥,告诉李哥下个星期再来一次,带着柴,顺便带着李嫂一起来,新店开张需要人帮忙,希望李哥和李嫂来帮帮忙。
李哥听张新开口需要帮忙,觉得无非是做些力气活,自己能帮就帮,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张新让李婉和小环在屋里等一会,自己一路把李哥送出了客栈,叮嘱李哥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然后约定好了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在客栈见面。
回到楼上,李婉和小环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见张新进来,问张新道:“你是准备安排他们在新店工作吧?”
“嘿嘿,逃不过你的法眼。”张新厚着脸皮道。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你怎么还越权了?想安排谁就能安排谁的吗?”李婉佯怒道。
“老板,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拜托。”张新竟然厚颜无耻的撒娇卖萌,小环吓得差点没吐出来。
没想到的是,面对张新如此辣眼睛的表演,李婉竟然同意了。
“那好吧,我看这人也是忠厚老实之人,就让他来新店干活吧。”的,、、,,、、
第三十二章 钱丰的秘密()
陈掌柜虽然经常在柜台后面偷懒,但真办起事来效率还是很快的。
三天后,花满楼的归属权被陈掌柜拿下了。
晚上,陈掌柜非要拉着张新和钱丰喝酒,说是盘下了花满楼开心,要庆祝一下。
老赵和金姐早就打卡下班回家了,店里除了陈掌柜也就只剩张新和钱丰了。这两人一开始听到喝酒,那是一百个不情愿。直到陈掌柜以工钱相要挟,两人只能忍着一百个不愿意的坐在酒桌上陪吃陪喝陪笑。俗称,三陪。
手里拿着第三杯酒,陈掌柜摇摇晃晃的起身,举起酒杯仰天长叹:“我陈某十几年来,为客栈劳心劳力,日日陪伴客栈成长。今日,客栈开出了分店,迈出了如此的一步,我陈某很高兴啊。”
门还敞开着,两个路过的行人听到客栈里的声音,好奇的张望。张新怕丢人,赶紧冲过去把客栈大门关好。重新回到座位坐下的张新看着红着脸趴在桌上打着呼噜的陈掌柜,比了个中指。这老头也太不能喝了,喝了两杯就醉倒了。这么不能喝还硬要要拉着我们喝,不鄙视他都对不起自己,想到这,张新又竖了根中指。
不过,刚才陈掌柜提到陈某倒是激起了张新的好奇心。张新问正在吃着花生米的钱丰道:“话说,一直陈叔陈叔的叫,我还不知道陈掌柜本名叫什么呢。你知道吗?”
钱丰吧唧吧唧嘴的说:“知道啊,而且他刚才不是还说了嘛。他就叫陈某啊。”
张新要不是懒得站起来,肯定就给坐在对面的钱丰一个毛栗子了。只能扬了扬手。吓唬吓唬他。
“你当我傻啊,某字只是作为一种自称。就好像你可以说自己钱某,我可以说自己张某,他说自己是陈某,跟他名字有什么关系?”
钱丰一脸淡定的嚼着花生米道:“我知道某字有自称的意思,可他真的就叫陈某。”
“我靠,还有叫这名字的?这还不如雷仁呢。”张新听到钱丰说的可是淡定不了了。
张新安抚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开始拿起花生米嚼,嚼了两口还是对着趴着的陈掌柜感叹道:“你这名字,也实在是太随便了。”
陈掌柜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梦,一脸美滋滋的笑着,张新跟他说话,他还有回应:“好,真是好。”
“好你妹啊,做你的梦去好不好,别回复我,前言不搭后语的。”张新对陈掌柜的反应嫌弃的不行。
“钱丰,你在客栈干了多久了?”闲着也是闲着,桌上还有现成的酒菜。张新就想一边吃一边跟钱丰聊聊天。
“十几年了吧。”钱丰一边吃一边说,两不耽误。从头到尾,钱丰的嘴和手根本就没停着,可能因为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对能量的需求高,晚上吃了不少,这会儿都是夜宵的时间了,还这么有胃口。
“你小子就跟我瞎扯,十几年前你才多大,你会走路会说话了吗?就能来客栈干活了?就算你能来干活,你爹妈也同意不了啊。”张新对钱丰的说法嗤之以鼻。
“新哥,我没骗你,我真来客栈十几年了”,钱丰放下了手里的花生,一脸认真的道,“我是跟着陈叔来的,我是陈叔捡回来的,陈叔从来客栈的第一天就带着我,我从小就在这长大的。”
张新听到钱丰的话,心里惊讶不已,原来钱丰和陈掌柜还有这一层关系。没忍住的问了句:“那你爹妈呢?”
钱丰低着头吃着花生米,看不清他的表情,嚼了两口道:“我也不知道我爹妈是谁,我没见过,陈叔就像是我爹。小的时候,我管陈叔叫爹,他说,别这么叫,就叫陈叔好了,我们一起挣钱,爷俩相依为命。”
张新意识到自己刚才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想要弥补刚才的过错,于是出言道:“不好意思……”
话还没说完就被钱丰打断了:“没事,新哥,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哪会怪你。我对我爹娘也没什么印象了,自打有记忆开始就是跟着陈叔生活。陈叔对我挺好的,陈叔怕我被后妈欺负,一辈子没有娶老婆。”
钱丰这么短短几句话,给张新心里造成了巨大的冲击。钱丰的身世、钱丰与陈叔的关系、陈叔钱丰所做的一切。这的一切都让张新对钱丰、对陈掌柜有了更多的认识。
陈掌柜辛辛苦苦把钱丰拉扯大,给了钱丰一份谋生的工作,甚至钱丰的成长牺牲自己的幸福,可是却从未以此居功,甚至还让钱丰称呼自己陈叔。
这臭老头的思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