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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兖州到青山村的路直走,很快就要到青山村了。
张新担心马的叫声会吸引其他村民的注意,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提前就下了车,把马车整个拴在林子里。背着包裹,扶着李婉,带着小环向李哥家走去。
好在李哥家处在村子的最外侧,本身从这条路到李哥家的路上遇到其他村民的机会就很小,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村里很多人都去其他的城市谋生了,就更容易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悄悄的进到李哥家。
果然,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小环拿着张新给的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张新扶着李婉先进了门,小环跟在后面,一进门就转身将其反锁了起来。
这些都是刚才下了马车,张新交代小环的。张新告诉小环,三人要在这里呆三天,不能让别人发现。
至于这三天的粮食,张新在城里已经买好了,所以,即使不外出觅食,也不用担心这几天的生存问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里只有一个房间,理所当然是属于李婉和小环的。张新从屋里翻出一床多出来的铺盖,正准备抱着铺盖去自己睡过的柴火堆凑活凑活的时候,李婉伸手拉住了张新。
“陪我说说话吧。”天色太暗,看不清李婉的表情,但李婉的声音里的颤抖,张新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嗯。”
张新丝毫没有犹豫,放下铺盖,坐在了李婉的身边。
“为什么会这样?”李婉这话既是在问张新也是在问自己。
张新答不上来。
“为什么要找到李家?为什么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干的?”李婉说完,控制不住自己,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张新抚摸着李婉的头发,喃喃道:“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的,一定会找出原因的,这个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呜呜。”李婉听到张新的话哭的更大声了。
张新心疼,一把将李婉揽入怀中。
良久,李婉的哭声渐渐的弱了下来。
“不,我不能就这么放任爹娘的尸身不管。”李婉似是想到了什么,说着就要挣脱张新的怀抱。
“婉儿,别着急,我已经让陈叔去处理了,陈叔三天后会带着李叔、李婶还有董叔的尸身到城外与我们回合。我们一定要亲手安葬他们,不然我也不能心安。”张新一边安抚着李婉,一边道。
李婉听到张新所说,安静了下来,似是哭累了。
张新看到李婉憔悴的样子,甚是心疼,将李婉抱起放在铺好的床铺上,起身就要去院子里铺自己的床铺。
“张新”,张新刚要走,身后的李婉就叫住了张新,“大家都离开我了,你别再离开了我。”李婉的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不会的,傻丫头,我不走,我就在外面,你不光有我,还有小环。屋里睡不下,你和小环两个人就已经够挤得了,我去外面睡。”
这时小环从院子里打水回来了。
院子里有口井,这对现在的三人来说,是很幸运的一件事,至少这几天不用发愁喝水的问题了。小环刚才在外面研究了半天,才搞明白怎样打水,毕竟是大户人家的丫头,从小在李府长大,不知道怎么打井水。这会儿,小环正端了一碗刚打好的水进来。
贴身照料李婉的事还是得交给小环,张新见小环来了,也就放心的出去睡院子了。
躺在久违的柴火堆上,张新看着满天的星星,还没来得及感慨什么,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两天,张新实在是累坏了。【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四十六章 收尸()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张新三人在这几天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李婉这几天虽然向平时一样,正常的吃饭睡觉,但是几乎不说话了,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李婉的哀伤,张新和小环都能理解,没有去打搅她。
跟张新那边相反,陈掌柜这几天忙的不得了。
那天跟张新见过面后,陈掌柜就立马去义庄准备棺材,准备几幅棺材可是让陈掌柜犯了难。
如果给李婉备棺材,实在是不吉利,可如果没有准备李婉和小环的,三日后只带着三幅棺材出城,也容易惹人生疑。
犹豫再三,还是做五副吧。那日和张新商议过之后,陈掌柜知道还是最好将戏做全套。
于是,当天加钱让义庄赶工,花了两天时间赶制了五副棺材。
第三天一早就让义庄的人推着平板车,载着棺材,去李府收尸。
“哎哎哎,你谁啊?来干嘛的?这里官府封锁了,不准进。”一个流里流气的捕快指着陈掌柜问道。
“这李家人都死光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怪可怜的,我是这李家的店里的掌柜,老板平日里待我不错,我是来给他们收尸的。”
“哎?谁说这李家都死光了?”站在李府门口,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额头贴着狗皮膏药,脖颈后面插着扇子的人,听到陈掌柜的话,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道。
那天与张新交流时,张新并没有跟陈掌柜说现场的情况,此时的陈掌柜还不知府里究竟是什么模样,但从这人的问题中听出了事情的不寻常。陈掌柜深知,此时不能露出马脚,既然大家都怀疑李婉死了,就说明没有迹象可以证明李婉没死。现在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谨慎一些才是。
陈掌柜顺着刚才那人的话问:“我听说是被灭了满门啊,难道不是都死了吗?还有谁活着吗?我在店里等了这么多天,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刚才那贴着狗皮膏药问话的人,其实是兖州县令的狗头师爷,听到陈掌柜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陈掌柜一看这师爷的表现,就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陈掌柜接着询问道:“这几天官爷一直在外面看守,我在外面进不去,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吗?”
狗头师爷一听本来想拒绝,突然灵光一现,眼神一转,没有回答陈掌柜,倒是反问他道:“你说你是他家的伙计,他们家的人你都辨认的出来吗?”
“当然,他们家一共五口人,我都认识,我在他家的客栈当了十几年的掌柜,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那好,你跟我来。”说着狗头师爷领着陈掌柜进到府中。
府中还有不少人,但明显的,有一个中心人物,人都围着他转。
人活在世上有一项技能非常,那就是观察。陈掌柜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是驾轻就熟。这个中心人物虽然陈掌柜从未见过,但想都不用想就知是兖州的县令了。
能让这些官府的人都围着的,还能是谁?
“来,你看看,这个是谁?”狗头师爷打断了陈掌柜的思考,指着院子里的尸体问道。
“这是我们老板,李河州。”陈掌柜看到李河州面目凄惨的倒在地上,心里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强行按捺下心里的难受,装作与李河州只是普通雇佣关系的样子回答道。
因为只有让他们觉得自己跟李家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才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所隐瞒,才能让他们更加相信自己跟他们说的话。
狗头师爷点点头,又带着陈掌柜去屋里辨认。
陈掌柜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的苍蝇嗡嗡的飞,即使是现在这么低的温度下,也掩盖不住气味的散发。
陈掌柜进门看到屋里的惨状,惊讶的眼睛快瞪出来了,大呼一声:“我的天!”
这惊讶不是装的,陈掌柜是真的被现场的惨状吓得不轻。到处都是碎肉,甚至还有一大滩肉泥摊在地上,不光是惨,同时也让人反胃。
狗头师爷已经很多次看到屋里的样子了,可是再一次进来还是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这也是屋里没人愿意进来的原因,除了师爷和陈掌柜在屋里,其他的人都在外面。
“这……”陈掌柜看着现场,根本辨别不出来谁是谁。
“那具完整的是谁?”狗头师爷似是不愿往里走,站在门口指着李夫人的尸体问道。
陈掌柜凑到近前,看到了李夫人的脸。夫人死前想必也是痛苦的,面部表情都缩成了一团,哪还有往日的温婉的样子?
“这是李夫人。”陈掌柜心里暗自咬牙,表面上却面无表情的跟狗头师爷道。
“那这地上的这些?”狗头师爷指着地上的这些碎肉,皱着眉头问道。
“这些……我也无法辨认,不过看起来,不止一两个人。”陈掌柜的话中有意引导狗头师爷。
狗头师爷点了点头,回到院子里跟县令耳语了几句。陈掌柜也跟着出来了,站在一边等着回话。
“我当然知道是死了五个人了。这还用说?”县令对着狗头师爷佯怒道。但其实这话是说给陈掌柜听的,目的是自己县令的面子。事实上,这县令当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除了张新、李婉、小环还有刚才猜测出现场情况的陈掌柜外,谁都不知道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毕竟那一滩肉泥和一地碎尸是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来是谁了。
这县令姓秦,从发生这事以来,县令每天都担惊受怕的。但他怕的不是别的,怕的是在自己的辖区出现这种恶性案件,会不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对于这草包县令来说,官反正是捐来的,这些年也捞了不少钱,得保证自己有命花才是正道。这种人,对于死亡更是恐惧。
百姓恐惧会找县令,县令恐惧就只能找上级了。
但是找上级得打报告啊,可这李府的人死的也太奇怪了,这死了几个人都看不出来,怎么打报告?这几天秦县令每天都来李府视察,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连着几天为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已经是秦县令的极限了,本来想着今天再找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能换个别的办法了。没想到的是,这么巧,今天就来了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