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何皇后惊愕慌乱不已,眼神左顾右盼,不敢看向刘范的眼睛。
“我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渴望权势的女人。因为她出身低微,而饱受欺凌和压迫。所以当她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后,权力就成了她最大的热爱。她一心想要打破所有的束缚,一心想要让以前那些看不起她、欺侮她的人屈服。她的肚子很争气,生出了一个儿子。只要她的儿子顺利上位(而她的儿子年纪年幼,不可能参政议政)。由此,她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让全天下的人:不论是黔首,还是豪奢,尽皆跪倒在她的脚下!
但天不遂人愿,她的丈夫正值春秋鼎盛,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还不想立下继承人!所以她需要帮助:她的兄长和她不和,不会帮助她;她的婆婆嫌恶她的妒忌心强、她的不可一世,不会帮助她;她的十个家奴只听从他丈夫的命令,对无权无势的她阳奉阴违,也不会帮助她;而其他人,更是对此讳莫如深。正好,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那个人,既掌握政权,又掌握军权;同时在民间拥有些许名声;更重要的是,对于他的意见,她的丈夫很重视。她觉得,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帮到她。
但拉拢那个人有些难,她知道他早已拥有了她所能拥有的一切,不论是钱,还是权,他都有。所以,无计可施的她只好使出她最宝贵、最稀罕的筹码,来换取他的支持!于是,她很早就制定了一个计划,她先是佯装宣召他进入她的禁区,然后再用一些辅助手段,让他陷入她的温柔乡,不可自拔!她很自信,依靠她的自身条件,那个人一定会被她拉拢到手的。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我说的对吗?皇后娘娘?”说完了,刘范把何皇后抱上大腿上来。
何皇后听了刘范对她的分析,何皇后愣了很久,继而又羞愧难当,静静地一语不发。脸上虽一脸平静,但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丝波澜。
突然何皇后抬起头,眼神撞上刘范探寻的眼神,然而她却没有移开,而且死死地盯着他。何皇后对刘范幽幽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那个女人很爱权力,但你还不够了解她。之所以她嫁给她丈夫,不过是她的兄长为了高升而把她送给她丈夫罢了!他从未爱过她丈夫,一次也没有。她的丈夫也对她很冷淡,等她诞下子嗣之后,除了必要的庆典之外,从未与她有过接触。她的丈夫嫌恶她,因为她的兄长想要抢走属于她丈夫的权力。
因此,她每一天都在数寝宫里的地砖中度日,在数寝宫外的花开花谢中度日。这样的日子对于渴望爱的她,不啻于酷刑。等到她数了三年的花开花谢、同时数地砖数了第三遍快要结束的时候,她从多嘴多舌的宫娥们那里,听说了一个奇男子:他出身高贵;擅长领军打仗,驰骋疆场,打得敌人望风而逃;他的文采斐然,一首首词赋,让雒阳城为之纸贵,让全城、全国的女子为他倾心;而且他拥有举世无双的美貌,宫娥们都说他:彼其子,美无度!她很好奇,那个男子是不是真的有宫娥们说的那么好?
于是那个晴朗的夏天,她不惜在他回雒阳庆功的那天,冒着被她丈夫呵斥的危险,偷偷地去了庆典上偷看他。她果然看到了他,被所有人围在中央的他,耀眼得像个太阳似的!他看上去甚至比宫娥们所说的还要好看上几百倍!他的眼神就像阳光一样,能瞬间驱散她心底尘封的阴霾。她对他一见倾心!
当她看到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她这辈子或许还有机会幸福!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开始渴望,她渴望他的垂怜,就像鱼儿渴望水一样!她心想,或许他的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能让她痴迷很久很久。
那天是她三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她走路的时候,有时会忍不住轻轻地吟唱。她想为他唱歌,只唱给他听。那天,她甚至忘了要数地砖,还要验看花开花谢。她自以为自己只是一只被关在金鸟笼里的金丝雀,只会为别人而鸣叫;声音再怎么悦耳,也是笼子外的人的。她觉得,他或许就是唯一能为她打开鸟笼、放飞她的人。于是,她放弃了数地砖的习惯,开始期盼与他不期而遇的一刹那。对她来说,一刹那即一永恒。
当他传言已经被敌人杀死时,她发疯般地哭了红眼,把宫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砸碎了!谁都不了解她。任凭谁劝她,她都不信,她的那个他会死在蛮人的手里!那一天,又是她三年来最黑暗的一天,之后的很多天,她甚至想过为他自尽。”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两全其美()
刘范静静地听着何皇后的陈述,仿佛心口被狠狠地用力地擂一拳,心痛的感觉。而何皇后没有看着她,她只是望着寝宫穹顶,自说自话,眼角不知何时已被泪水润湿。
何皇后又说道:“可她一直都没有下决心自尽。她从心里就认定:他绝不会那样轻易地死去!他一定是还活着的!后来呵,消息传回来了,他果然没死!她喜出望外,心里的担忧和期盼一扫而空!她又有了过日子的理由!她又开始等待下一个遇见他的晴天。她又看到了他,可是他连看她一眼也不看!她很沮丧,像是丢了魂似的。
不久,他就和其他女孩成婚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她,又在角落里哭了很久。出于嫉妒,她故意在他成婚的时候送给他十几个美人,这样,他也可以记住她。但是他没有记住,连一个回礼道谢也没有,像是在刻意逃避她似的。这让她又伤心了一次。再后来啊,他又远走高飞了,一走就走去了凉州,一个她可能一辈子都去不了的远方。
她心里清楚,像他那样的人总是要走的,而且不走他也不会和她有什么好结果。可是她像疯了一样,就算那人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把她当做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无视她、鄙视她,她也依旧痴迷于他。她也想过要忘了他,可是这就像上瘾一样,她戒不了这个瘾了。除非她死了,她才会戒掉他。
所以她在尽日的思念中等过了一个冬天。突然有一天,她听说他兄长想要置她于死地!她特别担心,但又有些期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从凉州给逼回到雒阳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和他再次相遇。哪怕只是一眼,那也值得。所以她没有阻止她兄长的行动。再后来,她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暴露无遗,她终于成了他众多的俘虏中的一个了!”说着,何皇后低下了头,泪水终于砸了下来,“啪嗒啪嗒”地打在刘范抱着她腰肢的手上。
何皇后此时不再是皇后,她就像个邻家女孩一样,需要一个肩膀靠着哭。良久,何皇后停止了抽泣。刘范才憋出一句话:“这是真的吗?”
何皇后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看了刘范一眼,只一眼,刘范就被打败了。刘范在那清澈如山间清泉般的双眸中,看得到的只有柔情蜜意和一丝埋怨。
刘范心里乱极了,全然乱了手脚,他吞吞吐吐地道:“我,我该怎么做?”
“你说呢?”何皇后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个能瞬间点亮整个寝宫的笑容。刘范看着何皇后两个梨涡,看得出身,然后低头瞄准她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吻得呼吸困难、血脉贲张时,刘范才抬起头,抱起何皇后,问正迷迷糊糊的她说道:“床在哪儿?”
“在那里!”何皇后指了指右边的一帘,刘范便急不可耐地抱着她飞也似地冲进那间殿里
两个时辰过后,当刘范从这个绮丽的梦中醒来的时候,何皇后却还在梦中回味欢愉的滋味。刘范累得躺在床上急促地故意,身上全是汗水。一旁的何皇后休息好了,精神饱满,她挪上刘范的胸口,一指在他的胸脯上百无聊赖地画圈圈。
刘范揽过她的腰肢,笑道:“很久了吧?”
何皇后无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嗯!都三年多了,他天天纳美人进宫,却从来没有来过我的宫里。”
刘范道:“那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
何皇后瞪了他一眼,说道:“还能怎么过?!想你呗!”
刘范抚了抚她及腰的长发,说道:“嗯,那万一怀上了可怎么办?”
“放心吧!我早就问御医领了药了。”
“嗯。”
相对无言,两人只是都只是心跳喘气得厉害。
忽然刘范说道:“整天叫你娘娘,听起来你老了不少。你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古代社会,女子是没有名字的,一般称呼女子都用夫家的姓加上娘家的姓叠加起来,比如“张李氏”“李张氏”,等等诸如此类。因此刘范也不太对此抱有期望。
何皇后笑道:“有啊!我叫何忆,你以后叫我忆儿好了!”
刘范很惊讶,说道:“那你以后叫我什么?”
“子楷?”何皇后何忆说道。
“不对!既然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你得叫我夫君!”刘范摩挲着何忆的柔荑。
“嗯,夫君!”她轻轻哼一声,声音微不可闻。
刘范满意地应她一声。两人的体温慢慢下降,不复刚刚的滚烫。良久,何忆率先从温柔乡里起来穿上霞帔,又从何忆变为何皇后。
刘范也只得起身,何忆像个普通人家的妻子一样为他更衣。何忆一边有条不紊地给刘范更衣,一边幽怨地道:“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刘范叹了口气,无力地道:“还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吧!”
“怎么办?重新开始你是臣下、我是皇后么?为什么我才得到就又要失去?为什么?就因为我是皇后?而你却不是皇帝?我不要皇后的荣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嘤嘤嘤”说着,何忆从身后抱住了刘范的腰,榛首靠着他宽大的背,呜咽地哭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
刘范又无力叹了口气,现在他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府吏”和“新妇”要自挂东南枝了,来自封建传统的压力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刘范思虑一番后,拍拍何忆的手,说道:“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