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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度根第一个响应,道:“父亲!父亲!我出四万骑兵!”
“素加出一万骑兵!”素加第二个响应,他相信檀石槐能够成功。
“弥利也出一万骑兵!”弥利也对檀石槐武略深信不疑。
檀石槐对轲比能道:“轲比能,你出兵多少啊?”
轲比能叹了口气,道:“轲比能出兵三万!”轲比能只有四万兵马,却出了三万骑兵。
檀石槐这下转变了对轲比能的态度,他道:“嗯!好!你虽然胆小,但还是把鲜卑全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一点就很好!等回来的时候,缴获的战利品我另外再多给你一些!”
轲比能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道:“谢大单于厚恩,轲比能永远都会铭记在心。”
之后,厥机、蒲头等人也纷纷同意出兵,最终檀石槐得了恐怖的二十二万大军!檀石槐也学汉人的样子,在弹汗山脚下搞了个不伦不类的誓师大会,鲜卑人都兴奋不已,整个弹汗山融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此时,刘范也开展了誓师大会。刘范走上帅台,台下是将近两万的镇北军,都在静静地看着他。刘范走到了台上,镇北军立即抱以一声大吼:“拜见主公!”军士们都半跪下来。
刘范扶着栏杆,道:“都起来吧!”
“喏!”军士们纷纷起身。
刘范道:“在募兵的檄文里,我早已说明白了,镇北军就是因要对付鲜卑檀石槐、保护大汉北疆而建。现在,鲜卑准备要侵犯我大汉边疆了,我要打鲜卑人了,你们可曾后悔?”
“不后悔!”军士们都一齐大力拍打胸部,齐吼道。
刘范道:“檀石槐这次打草谷,估计他会出兵二十万以上,是我们的十倍有余。且鲜卑男子生来就会骑马射箭,身经百战,好几次都打败了大汉其他的军队,实在是强大。说实话,连我都害怕。”听到这里,军士们有些嘀咕。
刘范提高了声量,朗声道:“但害怕有用吗?我告诉你们,没用!我们是北疆最后一道防线,若是我们未能打败鲜卑人,幽州就会陷落,然后是冀州、并州、兖州、青州整个中原都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灾难之中!我们的父母会被杀死,我们的兄弟会被奴役,我们的妻女会被污辱!而我们呢,都会沦为整个民族的罪人,会被钉上耻辱柱上,受尽后人指摘唾弃!这难道就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请不如激,军士们一听,不禁都精神抖擞起来,气息变粗,胸中仿佛凝聚着一股冲天怒气!刘范喝道:“为了整个大汉更美好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家人能生活得更好,为了我们自己军人的荣誉,这一仗我们只能赢!不能输!我们也输不起!说到这里,你们还怕不怕!”
军士们齐声大吼道:“不怕!不怕!不怕!”三声惊天地泣鬼神。
刘范朗声道:“好!不怕牺牲,这才是我刘范的兵!你们听着,这次决战,不管战局如何,不得惊慌,我自有主张!更不得触犯军规!谁敢不听军官管束,触犯军规,一律按照军法从事!听懂了吗?!”
“谨遵主公吩咐!”镇北军又半跪下来,吼道。
“好!出师!”刘范道。
东汉中平元年,公元一百八十四年十月十八日,汉国镇北将军刘范宣战鲜卑,出兵两万五千员;鲜卑单于檀石槐也对汉国宣战,出兵汉国二十二万骑兵,声势浩大。天下一片哗然。大战一触即发。
第八十章 诈败之计()
刘范率镇北军北上寻找鲜卑大军的踪迹,朝弹汗山袭来;与此同时,檀石槐也领着他的二十二万大军南下,向上谷郡扑来。终于,在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两支雄赳赳气昂昂的军队最终狭路相逢了。
在广宁城以北三十里,斥候给刘范带回了鲜卑大军的消息,言鲜卑大军离镇北军只有十里了。于是刘范命令镇北军停下,整肃军阵,调节武器,等待鲜卑大军到来。
鲜卑大军最前头,檀石槐骑马走在最前头。看着草原无边无际的绿色,檀石槐踌躇满志,一想到等下就要见到那个宣称要打败他的刘范,他心里就直发笑。这次出征,在他看来就相当于是一次外出打猎一般,刘范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只拦住他的马蹄的兔子,只需一脚下去,便能让他毙命,呜呼哀哉。
鲜卑大军离镇北军只有一里,便停下了。檀石槐向南望去,果然看到了刘范和他身后的镇北军。此时,刘范为了示弱,故意让镇北军排列阵型排得乱七八糟的,不同毛色的战马掺杂着,象征军队的朱红色旗幡也是散布在军阵之中,毫无章法可言。从檀石槐的角度看出,只见镇北军就像一群乱哄哄的乱民,军阵整个是椭圆的,而非方正的;军阵中的军旗东倒西歪,战马时常驮着骑兵在军阵里走来走去,士兵们拿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
步度根等人打马骑到檀石槐的身边,檀石槐扭头对大人们道:“你们看!那个长得像个女孩的就是刘范!”众人眯着眼睛一看,果然看到了刘范,都大笑。
檀石槐笑道:“再看他们的阵势,汉人无论做何事,一向都以严整谨慎为要,而如今的镇北军,士兵连阵列都排不好,各色战马相互混淆,而且连军旗都是靡乱无章,可见这个刘范连最简单的兵法都不懂!轲比能,你竟然惧怕这样一个人,真是可笑之极!”
“哈哈哈哈!”众位大人大笑,轲比能虽然也认同檀石槐的分析,但还是半信半疑。檀石槐道:“这个小贼,练兵不过两个月,兵书都没看懂,就敢来下战书!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今日必叫他长长记性!”
刘范这一边也在观察鲜卑大军以及檀石槐。鲜卑大军有二十二万之多,全都身着灰黑色的毡裘,飘扬在头上的旗幡也是铁黑色的,看上去仿佛是一道灰黑色的高墙、一片昏黑的大海,难以逾越。鲜卑大军是镇北军的十一倍,气势恢宏,就连鲜卑的骑兵们呼吸空气,听起来都像是一阵雷霆。
而由大人们簇拥着的檀石槐也被他看见了,檀石槐生得威武凛凛,相貌堂堂,虽然已经白头,但隔着一里地,刘范仍能强烈地感受到檀石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浓的王八之气。
刘范屹然不惧,跃马出阵,用马鞭指着檀石槐喊道:“对面的老贼檀石槐,勿要作缩头乌龟,快快出来受死!”
檀石槐笑了,慢吞吞地骑马出阵,回应道:“我就是檀石槐!你想必就是那个号称要攻克弹汗山、斩杀檀石槐的刘范吧!”
“老贼既然已经知道是我来了,应知你死期将至,何不早降?不降则死!”刘范举着马鞭指着檀石槐大声骂道。
檀石槐根本不生气,他笑道:“哈哈哈哈!少年人,勿要口出狂言!在我纵横大漠、战无不胜的时候,你爹和你娘恐怕还未曾拜堂成亲呢!”鲜卑骑兵闻言,纷纷大笑,笑声隆隆如雷。
刘范又骂道:“呔!檀石槐老贼垂垂老矣,安敢辱我?!镇北军何在!”
“在!”镇北军军士大喝道,声音一点也不输给鲜卑大军。
“此战,斩杀或俘虏檀石槐老贼者,赏五十万钱,官升五级!”刘范喊道。镇北军士兵已经被军官们吩咐过,此战要诈败,于是纷纷响应刘范。
刘范奋然拔出剑来,指向对面的檀石槐,吼道:“燕然勒石,封狼居胥,只在今日!将士们,随我杀啊!”刘范纵马向鲜卑大军奔驰而去。后头的镇北军也大吼:“杀呀!”镇北军故意发生一些混乱之后,便纵马要追上刘范。刘范因此和镇北军保持着一段距离。两万骑兵呼啸而过,不论镇北军再怎么竭力掩饰,气势还是在的。
鲜卑骑兵本来和檀石槐一样轻敌,但见镇北军如此汹汹,又有些慌乱了。这时,鲜卑骑兵看见纷纷有在外围的镇北军士兵掉下马背,紧张感顿时消弭。檀石槐一看便大笑,道:“连马都骑不稳,这算什么骑兵?他刘范难道是傻子么?”
刘范独自一人纵马在前,檀石槐更觉得刘范这是找死了。刘范越来越接近了,于是檀石槐缓缓扬起右手,当刘范纵马进入射击范围之内,檀石槐兴奋地大笑,挥下右手,喊道:“放箭!”
“咻咻咻!”下一秒,鲜卑骑兵纷纷放开了食指和中指,弓弦快速弹回,箭矢离弦而去,天空突然被箭矢笼罩住了,向刘范一人一马钻来。刘范连忙挥舞剑挡开铺天盖地的箭,他将宝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像蝗虫一般的箭矢竟然一支也射不中刘范的坐骑,更别说刘范本人了。
忽然,刘范看见一支在阳光之下闪着光的箭向他飞来,刘范估摸着,那支箭是准备要射中他的胸膛的。于是刘范大喜,刻意假装忽略那支箭,不用剑去阻挡。远处的檀石槐眼力劲特别好,一眼就看到了那支将给刘范致命一击的箭,他攥紧拳头,嘴里默念着:“中!中!中!”
同时,檀石槐攥紧了缰绳。果然不出檀石槐的预料,那支箭真的射中刘范的胸膛了!被射中时,刘范感觉胸口就像被人用力打了一拳,身体向后动了一下。刘范在战前早已穿好了黄金软甲,再加上胸口的甲胄,虽然箭很轻易地射破了甲胄和软甲,箭矢顶尖还刺入了刘范的皮肤,但却被阻拦在肌肉之前。只要箭矢再没入半根手指的距离,刘范必死无疑。
刘范稍微缓了缓,灵机一动,他毅然决然地咬紧牙关,咬破了舌尖,又向伤口用力拍击,继而,刘范大口地喷出一口血水,伤口也有血液流出,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被重创了。然后,刘范假装身体微微颤抖,目光呆滞,身体慢慢地无力,向后仰面倒下马背。掉到地上时,刘范硬是忍着剧痛不吭声。
对面的鲜卑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刘范就这样轻易地死了!檀石槐也是吃了一惊,前些日子还叫嚷着要杀了他的刘范就真的死了!檀石槐愣了一会,然后大笑,道:“刘范这个无能的家伙,不会治军不说,竟然自己就在阵前被射死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鲜卑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