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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石槐不愧是雄主,一会儿就平复下来。他道:“不用急,先听听他怎么说。我就不信,都到这步田地了,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了来!”
刘范又扭头向檀石槐道:“檀石槐,你知道吗?你这头雄狮已经老了!尖牙利齿都也已脱落了,再也不能咬死人了!”
檀石槐冷笑一阵,骄傲地扬起下巴,傲然道:“我的身体是老了,但我这颗心,”说着,檀石槐用力地拍了拍坚实的胸口,“可还是年轻的!”
刘范微笑着道:“是,你的心确实没有变老,但你的脑子已经老了!不是吗?”
“不见得吧!你以为,你来了个诈死之计,就能改变战局吗?我的大军已经包围了下洛四门,这一次,你就是插翅也难逃!”檀石槐执拗地道,并伴着不知所然的微笑。
“哈哈!你还敢说你的脑子没有变老?你连我为何诈死,都还没弄懂,怎不见得你已垂垂老矣?!”刘范也冷笑一阵。
檀石槐想了想,将这次战争从头到尾理了个遍,终于想明白了!想通了的檀石槐,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两个鸡蛋去。刘范笑道:“不愧是纵横大漠数十载的檀石槐,一点就通!聪明!这样的对手,才配得上和我一较高下!”
檀石槐大怒道:“你这是故意在引诱我,引诱我带上大军追击你来到这下洛城,是不是啊?!”檀石槐怒发冲冠,头上的兜鍪都被弄歪了。听得懂汉语的鲜卑人听到这句,都惊呆了,纷纷告诉其他同伴。一时间,鲜卑大军又是议论纷纷,十分嘈杂。
刘范道:“你终于懂了!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得多煎熬!唉!可惜了!等你想清楚了的时候,你已经在下洛城下了!”
檀石槐想了想,又仰面朝天大笑一阵,鲜卑人不知所措。刘范则是笑意更浓了。檀石槐笑道:“就算你已经成功把我引诱到了下洛城,但又有什么用呢?你和你的镇北军,还在危险之中;就算不攻打下洛,我还可以绕开下洛南下,进军冀州!你又奈我何?难不成,你敢用你那连续疲于奔命十几天了的镇北军,来对抗我生龙活虎的大军?!”
镇北军士兵一听,都面面相觑。刘范也大笑,道:“看来你已经没有脑子了!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檀石槐了!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你以为,没有任何用处,我会费尽心机地诈死、诈败,将你引到这离你弹汗山相差一千多里的下洛来吗?”
檀石槐想不明白。但轲比能反应过来了,打了个激灵!他朝檀石槐道:“不好了!大单于,弹汗山!弹汗山有危险了!”
檀石槐听罢大惊失色!弹汗山就是他的大本营,失去了弹汗山,他就失去了全部。刘范笑道:“还是轲比能大人聪明!想必在场这么多大人之中,只有你一人一直在提醒檀石槐提防我吧!尽管他根本就不相信你,你还是那么做了!对吗?”
轲比能未有以应。檀石槐也瞬间醒悟了,若是他能早些听从轲比能的建议,不对刘范轻敌,情势也不会演变成这样了!鲜卑骑兵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惊吓不已,弹汗山上可都是他们的家人啊!还有他们精心饲养的牛羊,他们多次抢来的财物,所有的一切,全集中在弹汗山上。失了弹汗山,他们差不多就一无所有了。
檀石槐惊慌之中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他笑道:“哈哈!刘范,你以为,我就只有这二十二万骑兵吗?你以为,我会蠢到没有给弹汗山留下后手吗?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为了保证弹汗山的安宁,我可是留了五万大军驻守在山下,所以弹汗山称得上是固若金汤!而且我敢料定,你最多只能调拨出几千人去偷袭弹汗山,可是几千人又怎么撼得动我的五万大军呢?如此一行,只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哈哈!”听到这里,鲜卑人稍微安静了些。
刘范早就想好了对策。刘范胸有成竹地道:“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不错,正如你所说的,我这次只派出了五千人,面对你严阵以待的五万大军,当然是飞蛾扑火!”
檀石槐冷哼一声,而轲比能、步度根、素加、弥利等人屏住了呼吸。刘范又道:“可你还没有发现一个漏洞。”
檀石槐疑心道:“还能有什么问题?一定是你又在使诈!”
刘范笑道:“哼!想必现在我的死讯和你连续攻破上谷郡六个县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弹汗山了吧!想想看,你的五万骑兵如果得知你已经取得大胜,他们是会继续尽忠职守地日夜巡防,还是会滋生骄傲,放松警惕呢?”
听到这句话,檀石槐以及众位大人都瞪圆了眼睛。刘范又道:“还有,你的五万大军,都是临时召集成年男子来组建的,闲暇时他们还要放牛放羊呢!如今听到你已解决镇北军,他们不回家放牛放羊,难不成还留在弹汗山吗?”
檀石槐一听,又是大惊失色!如果无仗可打,现在又是秋季,他的骑兵肯定是要各回各家的!如此一来,五万大军又化为普通百姓了,也就是说,弹汗山已经无人驻守了!
第八十三章 狗急跳墙()
镇北军士兵们一听,兴奋不已;经历了这么多大起大落,镇北军士兵们都开怀大笑,原来弄来弄去,胜利还是他们的。士兵们纷纷议论道:“主公真是英明啊!”
“是啊是啊!这下檀石槐可要哭了!”
“不仅是檀石槐,恐怕鲜卑军全军都要披麻戴孝了!哈哈!”
“哈哈哈哈!”镇北军全军均大笑。
而这下鲜卑大军可就悲哀了,他们的命根子都在弹汗山,失掉了弹汗山,他们不久也会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步度根、轲比能、弥利、素加、蒲头、厥机等人也都是吓得魂飞魄散的,虽然弹汗山下的鲜卑部落是单于檀石槐自己的,不是他们的,但他们有很多关键的物资都集中在弹汗山上,归檀石槐管辖。他们都知道,作为鲜卑心脏的弹汗山失守了,他们也将元气大伤,跟着倒霉,接着,整个鲜卑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檀石槐的脸现在都是白一阵又红一阵的。刘范继续道:“不设防的弹汗山,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当我的五千奇兵纵马一路杀到弹汗下,恐怕你的五万大军还在家里挤牛奶吧!”镇北军士兵们一听,笑得肚子都痛了。鲜卑大军则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檀石槐未有以应。刘范道:“大单于,想必我的五千勇士已经在去弹汗山的路上了!你还不带兵回去援救弹汗山?你不怕你的单于庭沦为一片废墟吗?你不怕弹汗山上你的子民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吗?”檀石槐低着头,一声不吭。
步度根突然喊道:“刘范,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派出五千骑兵去偷袭弹汗山,而是借这个由头来恐吓我们,逼我们退兵回弹汗山吧!”
刘范哈哈大笑,道:“是步度根大人吗?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你觉得我千辛万苦地把你们引诱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你多跑一趟,是为了逗你们玩吗?你不信我的话,那也可以!只不过,弹汗山毁了,你们可也就没了根基!你愿意和我打个赌吗?不赌别的,就赌我有没有派出那五千骑兵!不过,赌注就是你们弹汗山的生死存亡哦!”
步度根顿时脸都白了,他想了想,道:“不可能!这几日以来,我们的二十万大军一直在你们身后紧追不舍,镇北军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之下!如果你能派出五千人如此之多的骑兵,我们怎会察觉不到?哼哼!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在欺骗我们!你这是见你们被包围了,这才使出这等诡计来!”步度根得意不已。
刘范深吸一口气,继而大笑,道:“不愧是檀石槐的儿子,步度根大人果然聪明!但是你想想,如果我早在宣战之前,就派出那五千骑兵蛰伏在隐秘之地,等待时机呢?”
步度根的笑容又收敛回去了,小脸儿惨白惨白的。刘范阴笑,对檀石槐道:“大单于,你现在总算知道了,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为什么敢狂妄地给你下战书了吧!”
轲比能打了个冷颤,惊呼:“不好!他这是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而让我们忽略其他方向的威胁!”
刘范朝轲比能挥了挥手,喊道:“轲比能大人好生机智啊!你放心,我这人一向看重英雄!等檀石槐受死了,我一定上奏朝廷,把鲜卑单于的位子让给你坐!”“哈哈!”镇北军得意洋洋地大笑。
“不!”一语不发的檀石槐终于封印不住他的洪荒之力了,两手愤然伸向天空,白得炫目的头发四散飞扬,眼睛大睁着,嘴大张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仿佛他真的是一头雄狮。
“刘范小儿!我贵为一族单于,你不过一个孺子罢了!安敢屡次欺我!今日我定要把你给碎尸万段!来人啊!给我攻城!狠狠地攻城!谁能斩下刘范小儿的头颅,我赏给他一个一万人的部落、再加五千头羊、五千匹马、上五千头牛!”檀石槐怒得大吼。
“大单于不可啊!弹汗山现在有危险,我们还得回去救弹汗山啊!常言道:主不可怒而兴兵啊!”轲比能又苦苦哀求。
“是啊!父亲!汉人有一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步度根也清醒过来了。
“大单于三思啊!还是赶紧回去援救弹汗山吧!”弥利等人也道。
檀石槐回望轲比能,快速地道:“轲比能,之前是我错怪了你,这才导致中计,弹汗山危急!我知道这次弹汗山危险,但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恶气,一定要杀掉刘范才行!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就先带兵回去营救弹汗山!”
轲比能愣了;步度根则是妒火中烧。檀石槐又扭头对刘范喊道:“刘范小儿,你敢与我的鲜卑大军较量较量吗?”
镇北军士兵一听,纷纷跃跃欲试。刘范应道:“有何不敢?!镇北军,我敢,你们敢不敢?!”
“敢!敢!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