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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都是清一色的羡慕嫉妒恨。
刘范笑道:“好了!文远你在显摆,小心被他们抢了去!”
张辽哈哈大笑,故意双手抱住软甲。众将无可奈何。刘范道:“好了!别闹了!你们也听见文远的分析了,等汉升把泉水都截断了,你们立即把街亭山给包围起来!不能让山上一只苍蝇飞出来!听清楚了吗?”
“喏!”于是众将纷纷行动,带领各自的营将街亭四面包围起来,严丝合缝,连一阵风都吹不上山去。
当刘范在山下定计之时,杨秋正在山顶上组织士兵搭建营寨?叛军将新的营寨修建得十分牢固,高大坚实的寨墙,囤积的巨石,再配上陡峭的山路,错综复杂的乱石,这样的守卫简直堪称是完美!杨秋看着已经恢复了士气的士兵四处奔波,自得其乐。正当杨秋得意忘形之时,成宜和羌族、氐族的将领纷纷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表情很难看。
杨秋见他们如此狼狈,微笑,心想:还是韩大帅英明!让我当了这个统帅!不然,让这些个酒囊饭袋统帅大军,还不得让冠军侯给坑死了!
杨秋瞎想之际,成宜已经跑到他跟前了,他一手扶着杨秋,弯着腰气喘吁吁,那几个异族将领也是这般狼狈。杨秋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变故不成?”想起刚刚凉州军的骁勇,杨秋不寒而栗。
成宜理顺了气息,便道:“杨,杨将军,大、大大事不好了!”
“到底怎么了?快说!”杨秋道。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冠军侯竟然让凉州军把山脚下全都给包围起来了!”成宜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又气喘吁吁,眼瞳不禁放大。
杨秋愣神儿了一会儿,不解地道:“然后呢?没了?就这个?”
“对啊!那你还想凉州军有什么别的行动!”羌人将领没好气地道。
杨秋听完他的话,捧腹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成宜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杨秋心里想着什么。成宜没好气地道:“杨将军!都这个时候了,生死存亡之际啊!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怎么不等冠军侯把你捆绑起来砍了你的首级之后再笑呢?!”
羌人将领、氐人将领也是有些怒火。杨秋停止了疯狂的大笑,对成宜等人指指点点,笑道:“哈哈!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笑出来吗?”
成宜等人又是面面相觑,又都摇了摇头。杨秋得意地笑道:“哈哈!我在笑你们蠢,蠢不可极!而且你们还胆小!简直是胆小如鼠!全无我西凉人之彪悍性格!”
成宜等人闻言,都怒道:“你说什么?”
杨秋道:“我说你们蠢!他冠军侯见我军上了山,除了把山脚一起包围起来,他还能干什么?难不成,他敢无视我军的威胁,孤军深入,越过街亭山,向西进军吗?还是他敢牺牲众多将士,爬上山来强行进攻我们的营寨吗?哼!”杨秋说完,成宜等人好像悟到了什么。
“冠军侯这一招,看似高明,但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只要我军不从山上下去,他就不能通过街亭,攻略凉州!但上山进攻我军,损伤又太多了!冠军侯是聪明人,也爱惜将士性命!为今之计,他也只能把咱们包围在这山上,他所想的,就是断定咱们的军粮太少,长期守卫不可能!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次我军带的军粮能支撑全军一个月食用!一个月,也足够主力大军到达街亭了,届时,冠军侯只占有人和,我军占据天时地利,试问他又怎能打败我军?”杨秋背着双手,围着成宜等人,娓娓道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陷入绝境()
杨秋说完,成宜等人这才恍然大悟,继而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杨秋看到成宜等人一脸茫然,傻乎乎的样子,心中偷笑不已。杨秋又得意地道:“主力大军还有八万五千多人,加上我们的部曲,一共有足足十万人!要是韩大帅联络一些豪强,那也还能增加几万士兵!而冠军侯的凉州军呢?虽然他们战力强劲是事实,但也只有区区两万五千人,再加上冠军侯的亲兵,也不过两万六千人!一支拥有十万人的大军,还占据了有利地形,占据主动权;一支只有前者数目四分之一的大军,全面落入下风,孰强孰弱,你们还看不明白吗?”
“还有,你们只不过是见了凉州军的阵势,连交战都没有,就如此恐惧凉州军,恐惧冠军侯,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如临大敌!这不是胆小如鼠,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是聪慧?哼!”成宜等人惭愧不已。
杨秋又道:“为今之计,我军只要守住街亭山就行了!别对凉州军的行动一惊一乍的,在凉州军攻上山来之前,不用关注太多!”
成宜等人道:“哎呀!还是杨将军机智啊!差点我等就要劝你撤军了!”
街亭山下,刘范坐在临时搭建的大帐里,等候五个参将前来汇报情况。最先被派遣出去的黄忠第一个到了,给刘范作揖,道:“禀告主公,黄汉升已经将通往街亭山的几乎所有地下河全都给截断改流了!特来复命!”
刘范点点头,道:“嗯!好!就算没有截断所有的地下河,只需截断一半,就能让叛军饮水困难!一个人不喝水,三天之后就会倒毙!即使叛军的军粮充足,没有水喝,他们也不能长久!”
田丰道:“只要截断了水源,叛军又不能突围,那他们就只能杀掉战马,喝下战马的血了!但马血里盐分很高,喝了反而会觉得口渴难耐,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
刘范点点头。不多时,其他四个参将:赵云、文聘、张郃、张辽也都来复命了,都道防守万无一失,只等叛军反攻。刘范道:“我军截断了叛军的水源,叛军估计很快就会发现,你们四人先去准备,汉升,你率领苍狼营,叛军反攻哪一面,你就和那一面的营夹击叛军。”
“喏!”五个参将都离开去布置了。
再看街亭山上的情况。一个士兵熟知街亭山的情况,不用杨秋亲自指点,他就知道街亭山上,那个泉眼的泉水最为甘甜。当他拎着两个大木桶,想要去泉眼处汲取泉水时,看到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原来,那个原本溢满了清澈见底的泉水的泉眼,此刻却是已经干涸了,连底部的泥土都是已经龟裂了的。这说明,泉眼已经没水了。
那个士兵慌了,在泉眼周围高高的草丛里四处扒拉,寻找泉眼,却恐惧地发现,其他的泉眼一个也没有水了。那士兵摸了摸头,站在干涸得不能再干涸的泉眼边上,呆若木鸡。旋即,那士兵转身扔了木桶就跑。最后,他找到了正在打瞌睡的杨秋。杨秋正睡在大帐里,舒适地打鼾。那士兵不管这么多,立即推醒杨秋。杨秋被吵醒,愤怒不已,道:“找死啊!”
那士兵立即跪倒,悲哀地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呀!那些泉眼没水了!”
杨秋正抬脚起来准备狠狠地踹士兵一脚,听到“没水了”三个字,他立即收住了脚,惊讶地道:“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将军!我是说,那些山上的泉眼一个个地都已经干了,没水了!不信你去看啊!”士兵道。
闻言,惊恐万状的杨秋推开挡路的士兵,夺门而去,向泉眼处飞奔,却看见泉眼已经聚集了许多个知晓内情的士兵了,心中更是沉重。杨秋扒拉开人群,一看地上,泉眼的淤泥都已经龟裂了,一滴水也不剩。
杨秋看了,绝望之后又跑到另几个泉眼看,眼见的全是淤泥,一滴水都没了!杨秋一下子就崩溃了,像丢了魂似的倒在地上。闻讯赶来的成宜等人,也像杨秋一样,四处检查,最后聚集到杨秋身边。
“天啊!竟然没水了!怎么办?这是谁干的?难道是老天故意要害死咱们吗?”成宜颓唐,哭丧着脸。
“不是冠军侯干的,还能是谁干的?”杨秋无力地道。
“冠军侯?是他在山下截断了泉水?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山上有水的?难不成,我军之中有内奸?!”成宜讶异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难道连没有脑子吗?!冠军侯见我们抛弃河道,而上到山上,怎不会疑心山上有水?只要派出几个机灵些的军士随便一找,泉眼的事能躲得过他的眼睛吗?”杨秋怒道。
“撤军上山,这还是你的主意呢!还有脸说我们没脑子?!我看是你没脑子吧!”氐人将领怒道。
“你说谁没脑子?!你再说一遍试试!”杨秋愤怒得一下就从地上起来,慢慢靠近氐人将领,一手握着剑柄,准备撕逼。
“就说你怎么了!要不是出的主意,我军会沦落到让冠军侯任意宰割的地步吗?!”氐人将领也是暴脾气,不甘示弱。
“冠军侯阴险奸诈,谁人不知?如果你有脑子,那我主张上山的时候,你怎么不制止我?等我的计策失败了、你看破了,才来骂我没脑子是吗?!”杨秋反唇相讥。
“是你让我们陷入绝境的!现在没水了,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氐人将领愤怒之余,第一个用手指捅了捅杨秋的胸膛。
杨秋一下就推开氐人将领,快速拔出别在腰间的利剑来,这就要引剑向氐人将领刺去!氐人将领也不是吃素的,也操着尖刀,双目瞪着杨秋。叛军内部的战争,一触即发。
羌人将领和成宜大惊失色!要是叛军内部发生矛盾,接下来的大战叛军就先输一阵了。两人立即充当起和事老来,羌人将领安慰氐人将领,成宜握住杨秋抓着剑柄的手腕。成宜道:“两位,两位,现在情势危机,可不是你们决斗的时候!别忘了,军士们没水喝,冠军侯还在山下等着呢!你们难道想让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杨秋听罢,稍微犹豫了一些。
羌人将领也操着一口流利的凉州方言,道:“是啊!你们汉人不是常说吗?和为贵嘛!等咱们打退了冠军侯,有的是时间再决斗!来,两位将军先放下武器,不要伤了自己人!”
氐人将领第一个交出了尖刀。杨秋则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