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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潮等人浑然不觉,大家一个个牵着战马进入城内,官军突然发难,如此方大败土暴子,活捉马潮。
现在官军已经控制局势,马潮所率骑兵被分割为两半,城内的三十余骑已经被全歼,城外百余骑群龙无首,随时可能逃跑。
时间紧迫,杨轩也不废话,一把抓住马潮衣襟道:“马潮,官军已经控制整个古城,你们现在已经处于重围之中。
要想活命,那就给老子招揽城外骑兵。否则的话,小心狗命。”
马潮摇头道:“死就死有什么大不了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杀要剐的,随你的便,我马潮如果皱了一下眉头,老子跟你姓。”
杨轩论起大手一巴掌恶狠狠的打在对方脸上,然后双手狠狠的捏紧其脸颊道:“好汉,什么好汉,不过是土匪罢了?
你做土匪还好汉?难道不怕辱没自己祖宗,难道还有脸见先人?
老子给你,给你弟兄的可是活路,如果归顺老子的话,整编之后可是官军,不但当兵吃粮,死后更是英雄好汉啊。”
马潮显得茫然不知所措,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生硬道:“大人,你,你的意思不杀我们?”
杨轩双眼死死的盯住对方的双眼道:“你是傻还是怎么,只要今后真心听老子的,老子怎么会舍得杀你们呢?”
马潮连连摇头道:“不,不,世人说官军杀人放火,杀良冒功,劫掠穷苦老百姓,我,我不做官军?”
杨轩哭笑不得,骂道:“你龟儿子,说你傻,你真的傻。
你们土暴子中间有败类啊。官军当然也有败类,其他官军如何老子管不了,但在老子手下,只要胆敢杀良冒功的,只要胆敢劫掠百姓的,老子保证定然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马潮最初不信,众人一个个嘲笑不已,到最后听到杨轩是副榜举人出身,当即表示应允。
姚黄十三家是各家土匪聚拢在一起的统称,各个当家的在军中有绝对权威,现在听马潮应允归降之后,除了一小部分不愿投降官军之外,其他多数纷纷下马投降,归顺官军。
在招揽土暴子骑兵的同时,郭崇烈、姚之帧率领所部兵马从山上杀下来,二道坎的土暴子一看大事不妙,大家纷纷扔掉武器逃逸。
而杨轩则带人打扫战场,清点土暴子留下的钱粮与俘虏。
第24章 老乡与银子()
在赶往土暴子大寨的路上,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高声哭喊道:“少东家,少东家真的是你啊?少东家,你怎么?”
杨轩抬眼望过去,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不顾众人劝阻,站起来向杨轩挥手,眼里充满无限欢喜。
只见汉子满脸充满堆满笑容,连续高喊道:“少东家,我是四狗子,少东家我是四狗子王皋啊。”
记得这个杨轩家住相如县城,家有薄田百来亩,但读书不会耕种,全部租给佃农耕种,收取地租过日子。
看守小旗报告,被俘虏之后,这个汉子一直打听杨轩情况,口口声声是过去一个佃农。
想了想,脑海中好像有点印象,当即挥了挥手,兵丁将这个汉子带过来。
这个汉子指着脸上的一块疤痕道:“少东家,小的是四狗子啊,怎么忘记了?
别的忘记了,这块疤痕少东家是否还记得,五年前与少东家打兔子摔伤的啊。”
杨轩茫然的摇了摇头,笑道:“你,你样子变化很大,蓬头散发的,光线又非常黯淡,远远的还真没有看出来啊。”
汉子嘟着嘴巴显得颇为不满,一面回答一面嚷道:“少东家,你贵人多忘事,当然不会记得小的啊。
不过现在好了,老爷太太对我们这些穷苦人家都非常好,青黄不接的时候接济我们,少东家成为将军,有出息了。”
杨轩呵呵一笑,拍了拍王皋的肩膀道:“四狗子啊,这些当然我还记得啊。
只是这几年变化很大,害怕认错啊。”
王皋显得颇为兴奋,指着旁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笑道:“少东家,这,这是我爸,还记得吧?
少东家,我老爸一直惦记东家仁德,一直寻思着什么时候找到少东家,给少东家给少夫人叩头呢?”
杨轩尴尬的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几个熟悉人的相貌,其中好像有这个王皋,不过样子略有变化。
而看到杨轩一副将军打扮,王大叔则显得颇为高兴,抓住杨轩的手臂道:“少东家,现在出息了,料想老东家定然含笑九泉的。
前两天听人说有位将军与少东家同名同姓,我一直嘀咕是不是少东家。
我那个亲家连连摇头,说天下怎么有这样的巧合,想不到真的是少东家。”
杨轩尴尬的笑了笑,对旁边看护的小旗长说道:“这几个人是我的乡亲,我先将他们领走吧。”
听杨轩如此说,旁边掀翻了锅,有几个汉子高声喊着杨轩的名字,声言这是那个村的,那是那个村的,反正多是乡里乡亲的,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中国人特别注重乡土渊源,同乡的都是自己人,就像二十一世纪在外地工作,同乡同村的喜欢扎堆在一起。
杨轩记不得不全,而大家则乐意互相担保,到最后俘虏大部都声言是附近乡亲的,害得杨轩不知所措。
杨轩先放走二十多个壮丁,然后向众人连连拱手道:“各位老乡,大家先委屈一下,这些我认识的我先担保,先放了。
其他的,我马上会让人进行登记,只要没有杀人防火的,只要真实认识到自己错误,诚心肯悔改的,我都可以饶恕。”
众人早听说杨轩是副榜举人,现在又是军中把守,乡里乡亲的,当然不好说什么。
让勤务兵安排王大叔一家住下,而杨轩则匆匆赶往大厅,以转移缴获的钱财。
粮草、辎重这些大的东西不好转移,杨轩最关心的就是银两。
从大寨中收出十余箱银两,初估价值在一万两银两之上,让刚刚赶赴前线担任帮办的武举人樊明善带人转移六大箱,正在琢磨如何处理剩余银两的时候,亲兵来报,参将王朝阳匆匆赶到。
杨轩内心一惊,随即恢复常态,亲自将王朝阳迎入藏宝室,指着前面四箱宝物道:“大人,末将正追查土暴子赃款,没想到大人赶来。
土暴子除了余下大量粮食、辎重之外,就是这四箱宝物了,末将正寻思如何处理,大人来了,还望拿主意?”
王朝阳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货箱旁边,用剑挑开箱子,将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拿在手里把玩,将一颗颗硕大的珍珠拿到眼前细看,整个人显得特别兴奋。
如此足足过了半柱香功夫,王朝阳突然停下来,抬头望了望站在一侧的杨轩道:“子修啊,这些,土暴子只有这些钱财?”
杨轩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末将搜索半天,只有这四箱金银珠宝,至于其他粮食辎重什么的,目前正在清点。”
王朝阳点了点头,突然重重的拍了拍杨轩肩膀,说道:“子修啊,老夫没有看错,你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人才。
等打败土暴子之后,老夫定好好提拔你,不要埋没你这样的人才。”
杨轩内心充满厌恨,不过连连拱手,表示感谢。
王朝阳大手一挥,参将府的亲兵鱼贯而入,套好绳索正准备抬这些财物。
杨轩内心一惊,拱手道:“大人,兄弟们已经两个月没有领军饷了,我左部左司将士们这次战场立功,能不能拨一点钱两奖赏给立功将士?”
王朝阳冷哼一声,瞪着杨轩,显得颇为不满道:“子修,你升任把总也有十天了吧?
我们营规矩,把总需要缴纳五百两份子钱,你上月给了一百两,还差四百两。
虽然你战场立功,但我一家老少也要吃饭吧,我也还要给我的上司送钱啊。
如何做我不管,这次权且将那四百两银子作为赏银发给众人吧。”
杨轩虽然不满到了极点,但还不敢显露出来,连连拱手称是,恭送王朝阳带着这四箱宝物离开,回到其设在二道坎的中军大帐。
由于官军主力正在攻打龙角山阵地,按照计划,在攻占运山古城后将移师龙角山,在送走王朝阳之后,杨轩下令杀猪宰羊的,好好犒劳犒劳一下众人。
在宴席上,杨轩宣布此战缴获银两一千两,按照战功高低,高者可以奖赏五两,一般的有三两,最差的也有二两银子。
这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参将领着亲兵抬了四箱金银珠宝离去,军中早有传言此战可没有什么奖赏,想不到把总居然变戏法拿出八百多两银子作为奖赏。
宴席之后,找到王大叔等乡亲聊起这几年生活情景。
大家虽然是乡亲,但杨轩过去是少东家,是秀才,是副榜举人,而其他都是村中壮力而已,现在看到杨轩带来食物,大家边喝酒边聊天,很多人连连叩头表示感谢。
这几年天灾不断,地里收成有限,官府横征暴敛,大家生活艰苦,但还是有条活路。
但自从前几年川北闹姚黄以来,先是土暴子隔三差五的潜入山村绑架村中大户人家,勒索赎金,搞得人心惶惶的,地方不得安宁。
去年以来,土暴子势力大增,控制了所在乡村,大家更是没有安宁之日。
在农忙的时候,土暴子也会放回众人耕种庄稼,但农闲的时候则裹挟地方百姓成为流民,在打劫大户人家,攻打州县的时候,以壮大声势,在战场上缠住官军。
王家父子过去是佃农人家,常年在地里干活,农闲的时候打短工,现在土暴子为了壮大声势,像王家夫子这种没钱没势的当然被征入军中,充作苦役。
这次官军来势汹汹,除了从巴州、达州带出的那三千老贼之外,
绝大多数都是周围乡亲,一个个被强征入伍,充作苦役。
谈起这一个月在土暴子